第27章 ☆27.第二十七天

第二十七天

席聽明明插着耳機,卻還是聽出了做賊一樣的感覺。

這個視頻是混剪,将虞卿配過的那些男性角色裏稍微暧昧的話語或者是喘息全都剪輯在了一起。

席聽捂着耳機,聽完後在心裏罵了一句:騙子。

他在床上彎着腰,看了那邊的曹祿,輕手輕腳去浴室,沒做什麽,只是沖了個冷水。

出來整個人都帶着一身冷氣,他躺在床上躺屍,一閉眼就是視頻裏虞卿的聲音。

席聽看着手機,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将手機放在一邊,他開始回想過去這幾天。

……

第二天曹祿醒來看席聽已經收拾好坐在下面了。

曹祿: “這麽早”

他還比他的鬧鐘早起了三分鐘呢!

席聽拿上手機出門: “要吃什麽,我給你帶。”

曹祿總覺得席聽現在有種平靜的瘋感,他看着對方眼睛: “你昨晚睡了嗎”

席聽淡聲: “睡了。”

淩晨四點睡着了,醒來六點。

曹祿瞧着席聽眼底的青色不敢說話,這叫睡了

席聽看着曹祿: “吃什麽”

曹祿一激靈: “随便,你買什麽我吃什麽。”

席聽出門。

曹祿看着門關了,他在寝室內走來走去: “完了啊,瘋了。”

席聽下樓,和虞卿撞了對面。

席聽先是怔愣,怔愣完了第一時間拿起手機看時間,看完時間又去看對面的人,他只是睡得少,不至于出現幻覺吧。

對面的人這次中規中矩穿的中性衣服,一頭長發散着,戴着個帽子,他唇角下意識勾起,回過神又給放下去,席聽朝着人走過去又冷漠略過人。

虞卿可憐兮兮跟着席聽: “席聽,你慢點,我跟不上。”

席聽瞥了眼虞卿的腳,漸漸放慢腳步,他問: “你來做什麽”

虞卿: “腿疼睡不着。”

席聽出言: “腿疼找醫生,我又不會治病。”

虞卿伸手去拉席聽的袖子: “想你了。”

席聽差點信了,想他一下午一晚上一個消息都沒有以前一天幾十條消息的人!

席聽低頭: “別騙我虞卿。”

虞卿帶着淡淡的煩,昨天回去整個人都是混沌一片,又找人處理了那幾個混混,弄完後心煩意亂,做什麽都心神不寧,他拉開藥箱吞了顆安眠藥強制自己睡了一下午,醒來還是煩躁,看了手機幾次最後将手機關機扔在了一邊,然後把自己關在畫室關了一晚上。

今天一早他看着外面開始亮起來的天還是來找了人,他有席聽的課表,算準了席聽今天有課要早起。

虞卿: “沒騙。”

語氣很淡。

席聽一下給氣着了。

轉頭朝着食堂走,虞卿追着過去。

食堂這個點人已經開始多了,席聽買了幾樣早餐,拿着去岔路口等曹祿。

虞卿: “席聽。”

席聽瞧着人: “我不想聽。”

虞卿有點累,他揉着眼角道: “你還答應我幾個要求,不作數嗎”

席聽看着虞卿: “你還想作數”

虞卿低聲: “你說過永遠不和我吵架的。”

席聽: “你怎麽還能這麽自得”

仿佛兩人之間還和從前一樣。

這個騙子有心嗎

虞卿定定地看着席聽,心裏泛起疼痛: “好吧。”

“對不起,打擾了。”

他轉身離開,真的很累,身體上的,心上的,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在畫室一晚上拿着筆卻讓畫布幹幹淨淨,或許是不甘心吧,總不能是愛。

愛是最虛幻最不可靠的,他不能被不可靠的東西主導。

可還是難受,錯在他,難受的也是他,真貪心。

席聽看着人走出去兩步,心裏不好受,他咬牙: “條件是什麽。”

虞卿回頭。

席聽冷硬: “我不是你,我不騙人。”

他答應虞姬兩個約定,一個是兩人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承諾的,一個是在一起後他給的。

虞卿愣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一聲: “中午一起吃頓飯吧。”

席聽: “就這個”

虞卿: “我說別的你會答應嗎”

席聽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 “我早上滿課,十二點十分才下課。”

虞卿: “好,到時候我給你發位置。”

席聽: “嗯。”

仿佛又回到了第一天認識的樣子,但是第一天虞卿是以女孩子的形象出現,席聽是耐心又溫和的。

虞卿: “你上課加油,我走了。”

席聽: “腳成這樣還四處走,你是真的沒點數啊。”

虞卿恍若未聞,逆着學生人群走出了席聽的視野。

席聽瞧着虞卿消失的背影自己罵了自己一句,他剛剛說話那麽沖幹什麽。

這小騙子回去到底有沒有擦藥。

曹祿追上來: “席聽。”

席聽将早餐遞給曹祿,曹祿看着多餘的兩份: “你還沒吃”

席聽: “嗯。”

曹祿疑惑: “你吃得下兩份,這是牛肉青菜包了”

席聽拿起來狠狠咬了一口: “嗯。”

本來這是給某個人買的,但是說不出口,送不出去,他心裏還是生氣。

曹祿看着周圍都是學生,此地也夠安全,不怕席聽跳樓,他斟酌着問: “你……失戀了”

席聽涼涼看着曹祿。

曹祿大驚: “別殺人滅口,犯法。”

席聽收回目光接着吃包子: “沒有。”

曹祿: “啊沒有”

席聽撩起眼皮: “你很驚訝”

曹祿大着膽子問: “真的不是分手了”

席聽: “沒分。”

曹祿不解: “那你昨晚受什麽刺激了。”

席聽喝着豆漿,豆漿特意多放了兩勺糖,這會兒黏得他嗓子癢。

“瘋了吧可能。”

曹祿大驚失色,席聽不會是被分手然後出幻覺了吧。

……

現在早上八點不到,虞卿無所事事回到家裏,剛關上門福運就來敲門。

他拉開門: “怎麽了。”

福運擔憂,她伸手摸着虞卿頭發: “你沒事吧。”

虞卿笑了笑: “我像有事的嗎”

這麽多年,福運早把虞卿當自己弟弟,她道: “我做了早餐,過來吃。”

虞卿: “剛好我沒吃早餐。”

兩家門口的監控都是全面的,能看清楚對面門的情況,福運昨天恰好看見虞卿失魂落魄的回來,她能猜出為什麽,也知道虞卿的習慣,就像有一年她見過虞卿家裏人來找虞卿,虞卿也是将自己關了一天。

她昨晚沒睡好,發現虞卿六點過就出門,更加擔憂了。

進了門,福運将早餐擡出來: “什麽叫剛好你還沒吃早餐,一年你吃過幾次早餐”

虞卿認真算了算: “十幾次了。”

福運詫異: “這麽多”

虞卿笑起來,大部分是前段時間起早去補課的時候吃的。

福運将粥推過去: “先吃吧。”

虞卿: “好。”

兩人安靜吃着早餐,吃完了福運才問: “你打算怎麽辦”

虞卿漫不經心: “接着追呗。”

福運: “還追”

虞卿也不知道是騙福運還是騙自己: “不甘心啊,沒弄到手。”

“姐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是那種會為了他人情緒放棄自己目的的人,他喜不喜歡厭不厭惡無非是追人的難度差異。”

福運: “那你一開始怎麽不直接這樣追”

虞卿: “他不喜歡……”

虞卿話斷了,福運補全: “他不喜歡男生。”

虞卿笑了一下,他看着福運: “姐姐,你想讓我放棄”

福運: “我怕你最後無功而返。”

兩人現在不過才認識了一個多月,抽身後,時間慢慢沖刷就會淡的。

虞卿喃喃: “我不曾擁有過什麽,我看中的一定要得到。”

福運瞧着虞卿,妥協: “累了回來我給你做吃的。”

虞卿笑: “好。”

福運: “在我這裏,不想笑就不笑。”

虞卿笑得更開心: “這話說得,我哪裏不想笑了,我這麽沒心沒肺的人還能笑不出來啊,走了。”

福運: “嗯。”

虞卿回到家裏,全家收拾了一遍,看着時間洗澡出門,這次也是男裝,十點過後的太陽開始毒辣,他戴着帽子出門。

他趁着學生沒放假去了生活區,找到第一次席聽請他吃飯的那家店,口味清淡到他只能吃一點的這家,點的菜全是第一次席聽給他點的。

算着時間,虞卿給席聽發了位置。

席聽來得很快: “怎麽選在這。”

虞卿乖巧道: “我在追你啊席聽。”

席聽看着桌上的菜,追他一時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他拿着菜單起身。

虞卿: “怎麽了”

席聽冷聲: “你坐着。”

自己去找老板加了幾個菜順便說說做法,這幾個菜有大半虞卿都不吃,剩下幾個最多吃三口,追他餓着肚子追這是氣他吧。

虞卿看着席聽的背影不明白席聽怎麽更生氣了。

他看着席聽找老板不知道說了什麽,老板笑着同意了。

虞卿準備上去就聽見有人叫他。

“虞卿。”

虞卿回頭,梅盜跑過來。

梅盜驚訝: “真是你。”

他看着虞卿這一身,他問: “不追人了還是到手了”

虞卿頭皮一麻,下意識轉頭去看那邊的席聽。

席聽盯着兩人一動不動。

虞卿低聲: “走。”

梅盜沒發覺,他這個位置看不見老板那邊的情況: “走走什麽怎麽了你什麽時候改吃草了這些東西你吃”

虞卿絕望閉眼。

席聽走過來: “你們挺熟啊。”

見到不是女裝的虞卿一點不驚訝,知道虞卿的口味,很顯然兩人在他和虞卿認識之前就認識,甚至關系不錯。

梅盜渾身打了個寒戰,他睜大眼去看虞卿,虞卿像死了一樣平靜。明明當初他和梅盜還有福運都是一個群裏玩的,怎麽梅盜沒有福運那樣的……意識呢

梅盜再不懂這個情況也懂了,不管虞卿為什麽穿回男裝,但是他和虞卿的關系顯然更見不得人,他假裝歪頭: “哎,來了,那邊有人叫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席聽氣得心肝疼,這個也是騙他的。

“你走什麽,該我走才是。”

虞卿拉住人: “席聽。”

席聽: “喊我幹什麽啊,你喊他啊。”

他松開虞卿的手,頭也不回走了。

梅盜慌亂卻毫無辦法: “抱歉,我不知道,我還以為……對不起。”

他以為虞卿會這樣出現是結束了,不追了或者是膩了。

虞卿快速說: “不是你的錯,菜我買單了,送你吃了。”

他說完追着席聽出去。

席聽走得快,虞卿追起來吃力。

“哥……席聽。”

席聽: “追我幹什麽,你和他吃飯啊。”

虞卿: “我想和你吃。”

席聽一噎。

虞卿伸手試探去碰席聽的手,被席聽躲開了,他看着席聽喊: “席聽。”

席聽: “還有什麽你還騙了我什麽”

虞卿: “沒了。”

席聽覺得自己這兩天是真的像個瘋子,如果換成別人這麽騙他,早就一刀兩斷了,遇上虞卿狠不下心,會心軟還會被這人牽動着情緒,他以前最看不上這種人,毫無理智,氣成這樣還舍不得放手,說話狠了過後自己還要後悔,放不下情又忍不了氣,一邊覺得虞卿喜歡自己一邊又覺得這騙子根本沒有心。

矛盾得跟個瘋子沒什麽兩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虞卿做什麽。

席聽狠心: “別跟着我。”

他現在不理智,再跟着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咬人,真的想咬一口這個騙子出氣。

虞卿依舊跟着。

席聽氣虞卿也氣自己,氣話脫口而出: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聽懂了嗎”

看不見這個人想,看見了又氣。

虞卿頓住,茫然看着席聽: “真的”

席聽不去看虞卿的眼睛,他冷漠: “不然呢。”

虞卿: “因為我是男的。”

席聽冷笑: “騙子還講究性別嗎”

虞卿垂眼: “可是我很壞。”

席聽: “我體驗過了。”

虞卿低聲: “還可以更壞。”

虞卿盯着席聽的臉笑起來,笑得無辜又純淨: “席聽,我錯了。”

席聽直接走了。

手心都掐出紅印才忍住沒給捏上虞卿的臉,又騙他。

席聽下午沒有課,随便吃了點東西又去操場跑了十幾圈,回頭洗完澡倒頭就睡,睡着了都還在想虞卿那張無辜的臉和玩味的語氣給他說:席聽,我錯了。

等他睡醒下樓,樓下站着個女生。

席聽走近發現是虞卿。

虞卿穿着一身黃色連衣裙,看起來天真得很。

席聽這下不僅心肝疼了,胃也疼,氣的。

虞卿僞音: “席聽。”

席聽沒理,直接走了。

虞卿也不介意,跟在席聽後面: “席聽,我還以為你不睡午覺呢。”

席聽沒說話。

虞卿: “席聽,我們晚上去吃什麽。”

“席聽,你走慢點。”

“席聽,你要去哪兒”

“席聽……”

曹祿撞見兩人,一臉驚異。

虞卿對曹祿笑: “你好。”

曹祿: “你,你好。”

虞卿對席聽撒嬌: “席聽,我們吃砂鍋飯吧,我餓了。”

席聽沒說話,他給曹祿說: “作業放寝室了,你幫我交一下。”

曹祿目瞪口呆: “好,好的。”

看着兩人走過,曹祿滿頭霧水,真沒分手啊但是席聽看起來怎麽這麽氣吵架了

吵架到虞卿跑學校來哄人席聽會和虞卿吵架

他想不通。

遠遠看着兩個人,似乎親密無間,但是沒有一點肢體接觸。

曹祿沒談過戀愛,他看不明白。

走遠了,席聽找了個涼亭坐着,睡了一覺他好多了,早上那股煩躁消失了不少。

聲音不再故作冷,也沒有平日的溫和,他平靜地問: “你要做什麽”

虞卿睜着眼,不是很明白。

席聽看着虞卿那邊曬到了太陽,他起來: “坐這邊來。”

虞卿呆愣着換過去坐着。

席聽: “問你呢。”

虞卿幹澀着回答: “追你啊。”

席聽心裏那股氣又漫了上來,心平氣和不了一點: “你裝作女生追我,這會兒是打算再來一次”

“虞卿,你有沒有心啊。”

虞卿處于一個懵懂的狀态,他不知道說什麽,只能就這個問題回答: “可能沒有吧。”

席聽牙都要咬碎了,他努力平複着自己: “你現在回去好好睡一覺,你累了,虞卿,你現在很累。”

虞卿: “昨天睡過了,我不累。”

“席聽。”

他喊了人說不出別的話,只能這麽喊着。

“我,席聽,我……”

席聽: “嗯。”

虞卿: “我,我真的不是好人啊。”

席聽耐心追問: “為什麽這麽說。”

虞卿認真看着席聽: “你今天讓我走了,睡一覺我就要把你忘了,不能睡,我沒有心的席聽。”

席聽那口氣差點沒上來,又威脅他。

真的想将眼前這個人抓到懷裏打一頓。

他惡狠狠盯着人。

虞卿看着人,直接親上去。

席聽一怔,推開的手顯得力不從心。

虞卿在席聽唇上親吻: “席聽。”

席聽沒張嘴。

虞卿哄道: “張嘴好不好。”

席聽: “我們倆還沒說……”

虞卿才不管,送上自己的唇舌,引誘着席聽,他坐在席聽懷裏,伸手摟着人。

席聽艱難推開人。

虞卿又笑,像是不谙世事的惡魔,連眼角都像帶着鈎子: “親這麽多次了,你讨厭男生不也親這麽多次了。”

“我好親嗎”

“喜不喜歡。”

“現在還喜歡女孩子嗎席聽,你對女孩子還能起來嗎”

虞卿笑得張揚又肆意,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席聽在想什麽,也不在意席聽的怒火,他只要他想要的,他摸着席聽的脖子: “愛我嗎席聽你下面可是對我反應很大啊。”

憤怒和情…欲很容易混在一起,席聽被情緒支配着,他掐着虞卿的下巴,最後的理智用在手上,手上看着狠力道卻不重,然後親上去,咬着人唇舌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剝了。

沒有以往的溫情和淪陷,只有攻城掠地,粗魯又直接。

掐着虞卿腰的手用力,帶着一股兇勁,要将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惡劣,嘲弄,情與欲。

在這座被樹木遮住的涼亭裏蔓延着。

虞卿: “哎呀,好疼。”

他眼裏帶着水光,故意道: “你好兇哦。”

“席聽,你變壞了。”

他低頭: “席他,你……”

席聽捂着這人的嘴将人緊緊抱在懷裏,虞卿故意舔了下席聽的手心。

席聽: “你安分一點。”

虞卿故作懵懂: “我做什麽了我很安分啊。”

“席聽,是你不安分,你都戳到我了。”

席聽從脖子往上都是緋色,虞卿看着有趣,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估計是氣的。

他挑着席聽下巴: “席聽,是不是想要我,可我是男生,你有的我也有,還想要嗎”

“真帥啊,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真帶感,床上肯定特別能做,我沒嘗過,真的很想嘗嘗。”

虞卿說完一直笑。

無視心髒陣陣的痛,習慣後就會麻痹的。

他又不是什麽好人,沒有耐心追是應該的,對方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完呗,總歸他還有點法律底線,不會将人抓起來關着下藥。

席聽眼裏全是氣憤。

虞卿覺得不應該啊,應該還要有點惡心和厭惡。

虞卿接着說: “你摸摸我席聽,我也很想要你,最好是用力點,我喜歡粗暴一點的,能将我做哭的那種。”

“你這麽不說話啊。”

“席聽,席聽。”

席聽平複着自己,脫了外套将人腦袋蒙上,将懷裏整個人抱起來朝着校門口走。

虞卿漫不經心道: “做什麽我不介意野外的,不過開房不可以,我不喜歡酒店。”

席聽在虞卿腰以下的位置拍了一巴掌: “閉嘴。”

虞卿愣了會兒: “你喜歡這種風格”

席聽氣得額角凸起: “虞卿,不想我氣死就閉嘴。”

虞卿摸着對方脖子上動脈處的心跳,很快,太快了。

他沒說話,真怕人氣死。

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

虞卿被外套遮住,他眼裏才露出疲憊,靠在席聽肩上,嗅着席聽的味道,漸漸感到安心。

他無聲勾唇,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啊,不會悔改只會變本加厲。

裝也裝不出悔改的樣子,撞到頭破血流也不會回頭。

可能這幾天心髒壞了,有點疼,非常疼,不該出現的疼。

愛不愛的也沒有那麽重要。

走了一路,就在虞卿都要睡着的時候他被席聽放了下來。

虞卿: “嗯”

席聽聽見這聲軟糯的氣聲稍微好受了點。

虞卿拉開衣服: “你抱我到哪兒……”

他看着自家小區門口,一時不會反應。

席聽: “回去休息,你腿記得擦藥。”

虞卿提起精神打笑: “真不要啊。”

“你是不是不會,你連接吻都不會,這個也不會吧,我可以教你的。”

席聽沒理虞卿說的話,十句裏有九句都是氣他的。

“回去睡覺。”

虞卿問: “不怕我忘了你。”

席聽: “你是魚嗎”

虞卿和席聽對視良久: “我還有最後一個條件,星漫酒店二十三層A間,明天晚上八點我等你。”

席聽閉眼: “虞卿!”

虞卿展顏: “你這麽守諾一定要來哦,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麽。”

“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看着虞卿走遠了,席聽揉着頭差點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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