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第二十九天

第二十九天

第二天S大的植物紮染選修課上,周圍的學生頻繁轉頭去看角落裏的兩人。

這節課老師不嚴,對于來蹭課或者喜歡紮染來玩的學生都非常歡迎,從不會多問什麽。

席聽帶着虞卿在角落的桌前坐着,聽着老師介紹步驟。

虞卿今天穿了一條黑色休閑衛褲,一件白色長袖T恤,非常簡單但是非常抓眼,一頭中長微卷發披着,手上戴着手鏈,手鏈上的黃色是全身唯一的暖色調。

他沒戴帽子,出門的時候太早了不熱,沒想到。

席聽暗暗遮住其他人看過來的目光,桌下抓着虞卿的手,左手拿着筆記步驟和重點。

虞卿低聲: “左手好寫”

席聽練過左手,小時候剛開始拿筷子就是左手,後面上學寫字也是左手,不過他看別人都是右手就學了右手,現在左右手都熟練。

不過他沒說,而是将筆記本和筆推給虞卿: “你寫。”

虞卿看着席聽,自己将筆接了過來開始記步驟。

紮染步驟不多,非常簡單,很多都需要實踐,虞卿接在席聽下面記了不到半頁紙就完了。

接下來就是實踐。

席聽讓虞卿坐着,他去拿材料。

席聽一走,看向虞卿的目光更多了。

長發男生不多見,席聽前段時間表白牆天天見,後來沒了聲響,因為說席聽有女朋友了,而現在,席聽和一個男生出現在了教室,這個男生長得超帥,和席聽站在一起不僅沒有被比下去甚至有另一種味道。

有幾個人竊竊私語: “他好帥,是席聽的朋友嗎”

“果然,帥哥的朋友果然也是帥哥。”

“這是誰啊不是我們學校的吧,我在表白牆沒刷到過他,這麽帥沒上去肯定不是我們學校的。”

“啊!”

有個人大聲叫了一下,教室裏的人看了過去,那個人臉紅着道歉,就連虞卿也看了過去,大學生是真的有活力啊。

他半撐着頭在席聽的筆記本上畫畫。

剛剛叫出聲的那人拿着手機跑到同伴身邊: “有人偷拍他。”

“啊”

“我看看。”

“我的媽呀,這男的……”

表白牆上的話是這樣的: 【牆牆,撈一下這個帥哥,今天在選修課上看見的,好帥,簡直是我的天菜,夢中情1,看起來漂亮又薄情,我好愛這一口,備注:本人男。】

照片是一張側面照,沒拍到虞卿的正臉。

下面的評論四起,接近期末了,大家緊張的複習裏總是要忙裏偷閑刷一下手機。

【驚現大美人!】

【什麽意思,這個口吻大美人是長發美人攻】

【收斂一點,人家萬一不喜歡男生呢】

【你收斂一點,不過既然都在一節課了,你之間莽上去問啊,錯過這個機會以後可能就遇不上了。】

【同課的,弱弱說一句,人家是跟着校草來上課的。】

【哪個校草我們學校校草這麽多前幾天一男的都說是校草。】

【席聽!】

【這個噴不了,這個是真校草。】

【和席聽一起來的】

席聽領了材料回來,看見虞卿在筆記本上畫了一只活靈活現的小狐貍,席聽放下材料: “自畫像啊。”

虞卿: “嗯”

他盯着這只狐貍,自畫像席聽是想說他狡猾嗎

席聽仿佛猜到虞卿在想什麽,他用最冷淡的聲音道: “它和你一樣可愛。”

仿佛說了什麽無所謂的話。

虞卿勾起唇角,拿起筆又畫了一只,這次畫的是一只大狗。

席聽危險看着虞卿,虞卿無畏在大狗旁邊寫上名字:席聽。

席聽看着在大狗旁邊的狐貍,兩只動物擠在筆記本的角落裏,相依為命非常親密。

席聽拿過筆在小狐貍旁邊寫了虞卿的名字,放下筆他将材料鋪開: “來試試。”

虞卿拿起紮染的布按照剛剛老師說的綁紮成他想要的樣子,他想染個幼兒園小紅花,不過看着席聽拿來的顏色,小藍花也行。

席聽拿顏料去兌水,攪拌化開。

虞卿開始紮小藍花的形狀,拿起針和線一點點固定,哪裏跑偏了虞卿還要抓回來重做。

席聽看着不自覺帶着笑意,現在不像小狐貍了,像拿到新玩具的貓貓。

他将染色劑調好,也拿上布條開始綁紮。

席聽不要求形狀,捏着中心提起來擰緊就開始綁。

兩人差不多是同樣的時間弄好。

弄好的布放進清水浸泡才移到染料裏。

因為是植物提取的純天然染料,浸泡時間會比較長,這段時間大部分人都拿來寫實驗報告。席聽也開始寫,虞卿坐在一旁玩染料,玩到一半無聊了,他手機是今早席聽在酒店某個角落裏找到的,早就沒電關機了。

席聽一只手寫一只手将自己手機遞過去: “自己玩。”

虞卿拿着手機,最後還是打開了。

他上次并沒有錄自己指紋,虞卿看着密碼鎖,試探輸入11110512,手機解鎖,他不知道席聽什麽時候換了密碼,也不知道這兩天為什麽沒有改。

虞卿拿着手機其實也不知道玩什麽,他翻着席聽的軟件。

意料之外看見一個視頻軟件,他以為席聽是不會刷這種軟件的人,往後翻還看見了漫畫軟件和廣播劇軟件。

虞卿有個大膽的猜想,他将手機靜音點進去看,席聽的浏覽記錄全是關于他的,他在席聽面前掉了網上的馬甲。

點進視頻軟件,找到了席聽的收藏,全是他的配音混剪,虞卿假裝沒看見退出來。

席聽湊過來: “不知道玩什麽”

虞卿: “嗯。”

席聽點開聊天軟件,找到小游戲: “這裏面有一些小游戲,看看有想玩嗎。”

虞卿想了想既然讓他看聊天軟件,那他就去逛逛S大的貼吧和亂七八糟的表白牆什麽的。

席聽看見了,給虞卿調高點亮度,避免傷眼。

虞卿慢慢刷着,看到了一條表白牆。

他看見了自己的照片,順着這個角度看過去,虞卿往後仰去看左下方。

席聽寫了兩個字無心寫了,他問: “找什麽”

同時也看見表白牆上的東西。

席聽冷臉,當着虞卿的面去評論: 【他有對象。】

虞卿男裝比女裝還危險!

虞卿想調笑,但又想到這是在課堂,将話憋了回去。

兩個男生太暧昧席聽的名聲估計真的得被他禍害了,先是女朋友,現在又和男生不清不楚,想想都是災難。

席聽: “素質呢,還偷拍。”

雖然沒拍到臉但這也不是偷拍的理由。

席聽剛說完就有個男生走了過來。

席聽: “有事”

那個男生害羞着說: “有。”

虞卿好整以暇看戲,甚至有空幫席聽看一眼臺上,原來老師不在教室了。

席聽: “什麽事”

男生指着虞卿: “我找他。”

虞卿詫異: “我”

男生羞答答點頭: “那個,你喜歡男生嗎你有沒有對象,我可以加你個聯系方式嗎”

男生說完補充: “你超級帥。”

似乎是怕自己的說法沒有信服力,男生對比着席聽: “在我眼裏,你比他還帥。”

虞卿去看席聽,席聽臉上顏色得比燃料還深。

他笑了笑想說撞號了。

但是看着教室裏的人,席聽有個同性戀朋友似乎也是件值得議論的事情,他笑着說: “抱歉,我不能給,我有對象了。”

男生很失望,但是不死心,真的好帥啊。

“可以加個聯系方式的,我可以等。”

席聽臉色比墨汁還黑,恰好老師沒在,他看着男生: “同學,我還在呢。”

男生為難: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虞卿沒忍住笑了一聲。

席聽: “但我是他喜歡的類型。”

男生: “啊”

周圍豎起耳朵聽的同學: “啊”

虞卿笑意散了點,他拽了席聽一下。

席聽看着虞卿: “我見不得人嗎”

虞卿眨眼: “不是。”

席聽轉頭: “這是我男朋友,他不加,我還活着,沒死,明白了嗎”

男生震驚得無以複加,席聽是彎的

“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席聽冷漠: “這似乎不關你事。”

男生看着虞卿: “你別相信他,他有女朋友,他是騙你的。”

席聽不耐煩: “可以走了嗎”

虞卿安撫拉着席聽的手: “不好意思,他女朋友也是我。”

男生一下碎了。

不僅僅是震驚了,他看着虞卿又看着席聽,琢磨着這句話,這簡直是明晃晃告訴他這是姐妹。

虞卿看着男生站不穩: “你沒事吧。”

男生擺手,臉色蒼白: “打擾了。”

這比看上直男還難受。

前面一個人回頭問: “女裝大佬”

虞卿只能說: “謝謝誇獎。”

席聽: “還有事嗎”

那個人神情恍惚: “沒,沒了。”

席聽抓着虞卿的手,摸着上面那個小月牙: “說這麽多做什麽。”

虞卿撐着臉: “你差點成了渣男。”

席聽: “無所謂。”

這種議論又不敢到他面前說,随他們,他不在意。

虞卿沉默了幾秒: “我也無所謂,別人的看法我不會在意。”

言論傷不到他丁點,對于自己的性取向他向來直白,不認為有什麽不對,也不認為見不得人。

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孩子了,不過哪怕是當初他也不曾真正受過什麽傷害,別人不敢,因為他是瘋了,還是個有權有錢的瘋子。

不過,席聽今天太奇怪了,帶他來學校像是有什麽目的。

浸泡的東西好了,再次固色浸泡,浸泡完洗了浮色就送去烘幹,席聽拉着虞卿一起去,在同學們眼裏就是同進同出,席聽還小動作不斷,坐實了是一對。

虞卿第三次被席聽牽住了手,他能感知到周圍人的目光,他稍微掙紮開。

席聽不滿意,伸手捏虞卿的臉: “牽着。”

虞卿: “你想出名”

席聽: “嗯。”

虞卿牽過去,半晌才問: “為什麽。”

不是不解,只是想問。

席聽的性格根本不會這麽張揚,這明晃晃的态度和作為他不明白,不明白這麽做對席聽有什麽好處。

席聽望着烘機裏的布淡聲: “你欠我的,我只是拿回來。”

虞卿啞然。

拿回什麽名聲嗎這是什麽好名聲

等布料烘幹,老師将布料送給了他們,席聽将虞卿染了藍花布收了起來。

差不多該吃午飯了,同學都在往外走,席聽拉着虞卿: “等等再走。”

虞卿玩着席聽染了那塊布: “行。”

太陽太大了他也煩。

等了十多分鐘,虞卿看見曹祿拿着東西跑過來。

曹祿緩着氣息: “席聽,天殺的你最好真有事找我。”

虞卿想抽回手卻被席聽拽得更緊。

這個小動作不算隐蔽,曹祿彎腰喘着氣看見了,他順着席聽牽着的手往上看,看見站在席聽身邊的人一下傻了。

曹祿試探着喊: “虞卿。”

虞卿不知道是該僞音答應還是本音答應,他只好點頭。

曹祿震驚得直搖頭: “卧槽,牛。”

他被震撼到了,不禁感嘆: “我還以為女扮男只會出現在cos裏,你這也太牛逼了,媽呀,真的看不出一絲痕跡,你好牛。”

席聽: “……”

“介紹一下,虞卿,我男朋友,男朋友!”

曹祿笑着望着席聽: “哦,我懂,玩情趣是吧,是真像啊,虞卿,你這張臉簡直不要太偉大。”

席聽拿過曹祿手裏的袋子,裏面是他的帽子,席聽取出來給虞卿戴上: “沒開玩笑。”

虞卿本音道: “不好意思讓你誤會了。”

曹祿先是怔了兩秒,回神後直接從原地蹦出去: “我艹……”

餘音繞梁。

席聽: “罵人你還這麽大聲。”

曹祿顫抖着手: “你…你是那個聲優。”

虞卿算是明白席聽怎麽知道他的配音的了: “嗯。”

曹祿原地站了三秒,席聽: “別傻了。”

曹祿顫抖着手從自己包裏掏出一支筆和一個筆記本: “那個,簽個名,我喜歡的女生喜歡你。”

虞卿: “……好。”

曹祿等着虞卿簽名的時候忍不住道: “也給我簽一個吧,給個to簽,就祝考試順利。”

他被喜歡的女生安利,硬生生聽着了粉絲。

席聽一言難盡看着曹祿。

曹祿望着席聽,猛然反應過來,他兄弟豈不是彎了

不是直男嗎

等等,虞卿第一次見他兄弟是女孩子形象,他兄弟被騙了

席聽一眼看穿曹祿在想什麽,他看着虞卿寫字,毫無波瀾地說: “我一開始就知道。”

曹祿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你知道”

席聽: “情趣,不懂閉嘴。”

曹祿張大嘴。

“我……你,我,啊”

“我們也是你們情趣的一環”

席聽: “滾,誰需要你們當情趣。”

曹祿: “日哦,你早就彎了”

虞卿筆一頓,席聽: “嗯。”

曹祿原地消化着,看着虞卿的眼神都要帶着崇拜。

虞卿寫完遞過去: “好了。”

曹祿: “虞卿,你簡直是神。”

連席聽這個鋼鐵都能掰彎追到手,強,實在太強了。

他瞧着席聽,福至心靈,這小子根本不是直不直的問題吧,見色起意,為了虞卿能掰彎自己。

想通了曹祿這會兒看席聽很順眼,中午跑腿的事也不計較了: “兄弟,你真的太有用了。”

席聽沒理,他牽着虞卿: “我們走了。”

曹祿笑着: “好勒,拜拜。”

兩人下了樓。

虞卿摸着帽檐: “你想做什麽”

席聽: “說了你欠我的,你也說了要還,這段時間我做什麽你都得配合。”

虞卿走在席聽旁邊,有點猜到席聽要做什麽,他壓低帽檐,遮住眼裏的情緒。

席聽看着旁邊的人: “你介意被知道”

虞卿笑了下: “不介意,我只是喜歡男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席聽放心了: “嗯。”

虞卿看着前路: “席聽,你太不會說謊了。”

和曹祿說話都不敢看曹祿。

席聽停下來。

虞卿笑着: “不對嗎”

席聽低頭直接親上去: “是你太會騙人了。”

虞卿連胸腔都在顫抖,笑得眼角濕潤: “沒辦法,我是騙子啊。”

席聽親得更深了。

“啊咳咳咳。”

“咳。”

非常大聲的咳嗽響起,席聽慢慢放開人,拇指擦幹淨虞卿的嘴角,他給虞卿壓好帽子。

“來了。”

張琅破防: “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個單身狗的感受能不能”

席聽: “抱歉。”

張琅望着虞卿: “這席聽的衣服”

“別說,你穿起來比我都帥。”

帽子遮住了半張臉,又高又酷,這感覺,走在路上不得回頭率爆滿。

張琅更加破防: “席聽比我帥,怎麽你穿個男裝也比我帥,沒活路了。”

虞卿稍微擡起帽子。

席聽: “他就是男生,我男朋友。”

張琅震驚: “啊”

席聽: “之前我讓他穿裙子的,好看。”

張琅更加震驚: “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霸道款。”

席聽勾唇,真心實意道: “我男朋友長得好,男裝帥女裝好看穿穿怎麽了,他合适,走吧,走飯去。”

張琅驚訝到一路偷看虞卿。

不過他接受能力非常強,只是感慨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人,女娲是不是偏心得太過了

虞卿已經不想說話了,席聽編造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他心很慌,似乎有什麽要跳脫他的判斷和預料。

不該是這樣的,說是他在還之前欠的,怎麽感覺越欠越多。

這頓飯是張琅和席聽的慶功宴。

張琅給虞卿說: “他是真冷靜,那種環境下還能一絲不亂,我看他和人談條約井井有條,差點以為不是學計算機的。”

虞卿笑起來: “嗯,他很厲害。”

張琅點了菜将菜單遞給虞卿: “本來想在那邊慶祝的,但是國外的菜真的不好吃,太委屈。”

虞卿: “這是你們倆的慶功宴啊。”

難怪到校外飯店來吃。

張琅點頭: “是啊,羨慕死我了,他回來還能找你求表揚,我哪一年才能找到對象啊。”

虞卿笑笑沒說話,那天他确實是帶着慶祝的目的去找席聽的,不過慶祝反了。

席聽插話: “這個要不要試試,主菜和配料沒有你不吃的,不過這道菜口味偏酸甜口。”

虞卿: “試試。”

席聽又問了幾個。

虞卿将菜單遞過去: “太多了我們吃不完。”

張琅擡頭: “沒事,點,剩下的我打包去喂流浪狗,難得不差錢,點,每個都嘗一下。”

席聽在菜單上勾勾畫畫,給來拿菜單的工作人員說: “每道菜分量都減半,謝謝。”

工作人員笑着: “好的。”

張琅發現虞卿是男的以後反而更加放得開,健談得很。

席聽: “對了,幫我個忙,請管理貼吧或者表白牆的學長學姐幫忙注意一下,不要讓虞卿的偷拍被傳上去,也別出不好的議論。”

張琅保證道: “我懂,放心,實在不行不行就給黑了,學校這方面脆弱得很,保證搞定。”

席聽: “謝了。”

虞卿心緒更加複雜。

一頓飯吃下來,張琅對于虞卿已經開始喊兄弟了,正常人沒出過校門真的很簡單和單純,至少在虞卿這裏是這樣的。

他對張琅,對曹祿感官都很好。

吃完飯席聽直接帶着虞卿回寝室。

虞卿: “席聽。”

席聽捂着虞卿的嘴: “我不想聽,你照做就行了。”

虞卿心裏煩躁: “來你寝室幹什麽”

席聽: “睡午覺,下午的課是三點半,先睡午覺,寝室沒人,曹祿中午不回來。”

虞卿這股煩躁找不到發洩口,心底越來越慌。

到了寝室,席聽開了空調,找出備用的洗漱用品: “你用這個,毛巾用我的,衣服穿我的。”

虞卿努力平複心情: “我不想睡。”

席聽: “不行。”

昨天睡得晚,今天有早課起得又早,早上他叫虞卿的時候虞卿根本沒睡夠,他狠着心将人叫醒的。

虞卿突然忍不了,他道: “別折騰這些,沒有用。”

席聽将人抱着: “這是我的事,虞卿,你欠我的你只能還。”

虞卿還想說話,被席聽堵住了嘴。

席聽将人抱起來放在桌上,狠狠親着人,手掐着對方的腰,想将這給人心給掏出來把他自己填進去。

親完席聽低聲問: “現在可以去洗漱睡午覺嗎”

虞卿冷着神色: “不睡。”

席聽: “好。”

他将虞卿的鞋脫了,又脫了自己外套,抱着人進浴室。

虞卿: “你做什麽。”

席聽開了水,溫熱的水從頭淋到底,将兩人都打濕了。

虞卿: “席聽。”

席聽不聽,給虞卿脫衣服。

水打濕了虞卿的頭發,他頭發長,粘在了肩胛上,虞卿覺得真荒唐,昨晚那樣席聽都不曾脫過他衣服,這會居然開始了,虞卿身材不平板,該有的都有,只是也不健壯,線條非常好看,席聽脫完了反而歪開了視線。

虞卿盯着席聽,自己動手解褲帶。

席聽按住虞卿的手。

虞卿冷聲: “接受不了還是怕看見你有的我都有,或者說怕真到了那個時候你不行,你起不來,你覺得惡心。”

席聽真想抽人,他掐着虞卿又親上去。

虞卿重重咬了席聽一口,席聽吃痛舔着傷口: “你真懂得氣我。”

虞卿笑得妖冶: “你能怎麽樣”

席聽閉眼,說服自己冷靜。

虞卿舔着嘴角: “席聽,你好沒出息啊。”

席聽冷靜不了,眼裏深色越來越重,他蹲下身解開對方腰下的系帶。

虞卿笑出聲: “想确認一遍嗎。”

席聽望着虞卿,他垂眼親了一口。

虞卿笑聲戛然而止,他第一反應是拉席聽起來: “席聽。”

席聽: “虞卿,別激怒我,我喜不喜歡我很清楚。”

說完張嘴包裹住。

虞卿內心某個地方塌了,他慌亂推開席聽的頭。

席聽一巴掌拍在虞卿臀部: “站好。”

虞卿漂亮的眼睛徹底蔓延着慌亂和怒火: “你打我。”

席聽伸手安撫揉着自己剛剛打過的地方。

浴室水汽彌漫,一個紅着身子不出聲,一個低頭忙活。

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席聽吐出來嘴裏的東西,他看着虞卿的眼睛,這雙眼睛裏還有着剛剛情/色,勾人得很,帶着失神,看向他的神情裏似乎是笑。

席聽知道等這人回神就不會安分了,他想親一親眼前人,但他知道自己現在不幹淨。

虞卿太幹淨了,嘴裏殘餘的東西不應該出現在虞卿身上,不敢染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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