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第三十一天
第三十一天
席聽: “爸媽，這是我男朋友虞卿，虞姬的虞，憐我憐卿的卿。”
“恰好你們都在，給你們宣布一件事，我脫單了。”
席聽一個的平靜換來的是三個人的不解。
虞卿詫異望着席聽，又帶着慌亂去看席聽父母。
席聽父母不解，帶對象來家這種大事不僅不提前說，甚至就這麽潦草更讓他們不解的是，一定要在今天，他們下午三點的飛機，和人家多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這看起來很糟糕，虞卿會不會認為他們做父母的不稱職會不會認為席聽态度不端正。
苗茜第一個反應過來: “恭喜你們兩個脫單，孩子叫虞卿是吧，虞卿快過來坐。”
虞卿不知道怎麽應對，硬着頭皮坐過去: “阿姨。”
席聽給兩人倒了水去廚房。
苗茜: “別拘謹，你就當自己家一樣，那個，阿姨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你別介意。”
虞卿正襟危坐: “您說。”
席聽站在廚房門口: “爸，你的菜要糊了。”
“別放姜，這個菜您克制一下不要太酸，清蒸魚別放紅棗和枸杞，對了，茄子我幫您削皮，換一個炖牛腩，不用胡蘿蔔了，還有這個不放蔥……”
席源心平氣和: “你愛吃不吃，以前怎麽不見你挑食。”
席聽: “現在挑的。”
虞卿聽着那邊的聲音，頭皮發麻，倒也不至于如此。
苗茜一下看出問題，她笑着給虞卿道: “你等等我，我去說說他爸，這些東西我都不吃，他爸也是，每次都要席聽提醒。”
苗茜走進廚房對着席源: “你兒子說的你照做就行了。”
席源睜大眼: “啊”
苗茜: “我挑，照他說的做，否則你做的你自己吃，我們點外賣。”
席源覺得他老婆變了，這些東西不是都經常吃嗎
苗茜對這個木頭老公早就放棄讓其自行領悟了: “照做。”
席源委屈: “哦。”
苗茜: “席聽洗點水果出來，讓你爸做……”
說完她看了眼客廳，客廳裏的人乖乖坐着，苗茜低聲: “臭小子，你對象來了你躲廚房幹什麽，你小子好不容易有個對象麻煩你上心點，別逼老娘抽你。”
席聽面無表情: “哦。”
他本來也是來洗水果的，總不能他和他媽還有虞卿三個人在客廳幹坐着。
苗茜看着席聽在削皮，瞬間道: “我那份也削了。”
席聽: “行。”
苗茜滿意誇了一句席聽: “你小子找對象的眼光随你爸，找的對象天仙似的。”
她出去: “卿卿。”
虞卿連忙站起來: “阿姨。”
苗茜笑呵呵過來: “我叫苗茜，你叫我茜姨就好，走走走，給你看看茜姨我種的西瓜，快熟了。”
虞卿: “好。”
虞卿暗暗看了眼廚房，有些惱怒又有些忐忑，他跟着苗茜走了，甚至沒發現苗茜對他的稱呼變了。
苗茜: “等西瓜熟了你和席聽回來摘去吃，我還沒問你喜不喜歡吃西瓜，那邊還有葡萄和草莓，喜歡都來摘。”
虞卿立刻說: “喜歡的。”
苗茜拍着虞卿肩膀: “卿卿你別拘束，也別把我們當長輩，就當是朋友就好了，席聽就把我們當朋友，我剛剛是想給和說件事，很對不起你，你別介意今天的事，我和他爸有事下午得離開，你第一次來我們下午就走太不禮貌了。”
虞卿搖頭: “沒有，我不介意。”
苗茜: “對了，席聽那個臭小子我覺得不會談戀愛，你多包容，遇見不順的直接說讓他改，那小子随他爸木得很。”
虞卿: “茜姨，我……”
苗茜打斷: “你等我先說。”
虞卿停下話: “您說。”
苗茜: “席聽看着挺溫和的，其實很偏執，認定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你如果受不了給他說他不改你給我們說，我們去找他，孩子，別委屈自己，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也別在意我和他爸會怎麽看，你這麽好看，我們欣賞着看。”
苗茜望着虞卿這張臉忍不住道: “要是我年輕個二十歲，我就去追你。”
虞卿只能笑笑，這話不能接。
苗茜笑起來: “開玩笑的，席聽他爹太黏人，想追估計追不了，醋缸子打翻了不好收拾。”
她正色道: “小卿卿，席聽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他選擇什麽路我和他爸不會幹預，只要不違法犯罪，不是道德問題，我們都選擇支持，你也是，你就當這裏是自己家就好了。”
虞卿: “您很開明。”
苗茜: “謝謝誇獎，我以前就覺得我要是有孩子我肯定是個充滿愛和教育的媽媽，我絕對不打他，雖然過程有點曲折，有時候還是忍不住抽了，但是我離目标也近了。”
虞卿失笑，席聽媽媽很有趣。
苗茜: “還好席聽随我眼光好，都說從小看到老，我還以為他會到三十歲才有談戀愛的想法。”
席聽擡着果盤無聲無息過來: “從哪看出來的。”
苗茜被吓一跳，條件反射擡手一巴掌抽在席聽手臂上，不重: “你走路沒聲啊。”
席聽不痛不癢哦了一聲，喂給虞卿一塊甜瓜。
當着苗茜的面，虞卿吃了。
苗茜盯着果盤: “我的呢”
席聽指着客廳: “那放着的。”
苗茜追問: “削皮嗎”
席聽: “削了。”
苗茜立刻道: “小卿卿，西瓜我們改天再來看。”
虞卿: “好。”
苗茜進門了，虞卿瞬間冷着臉盯着席聽。
席聽又喂過去一塊甜瓜，虞卿歪頭沒吃: “席聽。”
席聽低頭親人: “嗯。”
虞卿趕緊躲開，冷聲: “你收斂一點。”
席聽擡頭: “為什麽。”
虞卿壓抑着怒火: “這是你家。”
席聽: “我們親吻在我爸媽看來是感情好。”
他們這種簡單的親吻也不曾避過他。
虞卿不想聽: “為什麽要說是男朋友。”
席聽: “我們本來就是。”
虞卿有些煩躁: “你知道我想要問什麽。”
席聽沉默片刻低頭再次親上去，這次騰出一只手壓着虞卿的後腦勺沒讓人躲: “為什麽不能說，你就是我男朋友，我爸媽你必須見必須知道，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你。”
客廳和陽臺之間隔着一個镂空書架，虞卿煩得要死，一口咬在席聽舌尖上，兩人嘴裏都嘗到了鐵鏽味，席聽不僅沒放開，反而愈親愈深。
席源做了幾道菜才反應過來，這些東西是不是虞卿不吃，他跑出來問被苗茜抓住。
苗茜興奮又小聲: “你看你兒子，難得見到這種情況。”
席源看見了，沒看見具體做什麽但也能猜出在做什麽，席源哼了一聲: “我看他是找打，一點不顧人家虞卿，這樣冒犯人家讓虞卿怎麽想，家裏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一會你抽他一頓。”
苗茜思考: “确實是，一會兒我抽他。”
“走走走，我和你去廚房，留在這虞卿過來看見了也尴尬。”
苗茜擡着果盤和席源進了廚房，席源: “這小子這個樣子還是第一次見。”
苗茜: “和你當年一個樣。”
當年席源帶她去他家，家裏非常亂，設計圖鋪了整個客廳。
這些年再次問起來，席源說當時只想着先拐他回家。
等虞卿被席聽放開，唇色紅豔。
虞卿: “席聽，你有病吧，你爸媽就在那兒的。”
席聽: “是，有病。”
虞卿和席聽說不通。
席聽: “他們吃完飯就走，別擔心。”
虞卿沉默半晌，走了出去。
客廳沒有人，虞卿聽着廚房裏的聲音過去看了眼，席聽媽媽正給席聽爸爸喂檸檬。
席聽媽媽: “甜不甜。”
席聽爸爸臉色扭曲: “甜，老婆喂的不可能不甜。”
“老婆，這個給你多放點辣。”
另一個聲音道: “那個少放點鹽。”
虞卿默默回到客廳坐着，席聽跟着過去。
他不想理席聽。
席聽也不強求，找出了自己的相冊在虞卿面前翻看。
“這是我幼兒園的時候，當時跑步因為懶，不明白就是一朵小紅花而已為什麽要跑，最後得了最後一名。”
“這是我媽騙我吃檸檬的照片。”
“這是小學第一次語文考了零分的照片，我媽居然還合了個影，說第一次見人數學滿分語文零分的，也是第一次見作文一分沒有的人。”
……
虞卿默默聽着看着，在席聽簡單的話語裏似乎也參與了席聽的成長。
席聽一邊介紹一邊給虞卿喂水果，虞卿沒拒絕。
一本厚厚的相冊翻下來，他慢慢構建了一個席聽，小時候是衆人皆醉我獨醒的，估摸着看什麽事都是淡淡的，不明白為什麽一朵小紅花就讓大家這麽努力，中二時期也有過，虞卿甚至看見席聽打電競的照片。
席聽: “比起打游戲我覺得做一個游戲更加有成就感。”
虞卿看着席聽高考的照片，他感嘆: “狀元啊。”
席聽: “這是為了我理想必需的梯子。”
點點滴滴，席聽都說了，他想讓虞卿更了解他，他的過往，脾氣和愛好，說得自己口幹舌燥。
虞卿将自己的水遞過去。
席聽喝完了又給虞卿倒了一杯: “你看看這個。”
虞卿順着看過去，是席聽個人照片，沒什麽意義，看得出來全是抓怕的，從穿開裆褲到高中畢業。
虞卿摸着其中一張照片，照片上席聽穿着粉色裙子正在搭積木。
席聽看這照片上面的年齡，兩歲，不是他能決定穿什麽的年紀。
“你想看嗎”席聽望着上面裙子的款式， “想看我現在就可以穿給你看。”
虞卿合上相冊: “不看。”
席聽将相冊收好: “好吧，不過我小時候穿還能說一句可愛，現在可能就是辣眼睛，不看也好。”
虞卿往後靠在沙發上。
席聽: “累了”
虞卿目不轉睛盯着席聽，他故意道: “是啊，很累。”
席聽: “吃完飯我們去睡午覺。”
虞卿不想理人。
席聽也沒說話，他揉着虞卿的手，千言萬語最後只是輕輕一吻。
苗茜過來: “吃飯了，席聽，卿卿，快去洗手。”
席聽: “來了。”
他帶着虞卿去洗手，洗完手上桌吃飯。
桌上的菜沒有一個有虞卿不吃的東西，席聽給虞卿夾菜: “嘗嘗。”
虞卿吃了，很正常的味道，或者說家常。
苗茜: “卿卿在B市有什麽喜歡的嗎我們回來給你們帶禮物。”
虞卿擡頭: “謝謝茜姨，不用麻煩，我沒什麽想要的。”
苗茜: “這樣啊，那就給你們買我覺得好看的，不麻煩，順手的事。”
虞卿啞然，只好道: “謝謝茜姨。”
苗茜: “一家人謝什麽，我和他爸去那邊還有別的工作，可能要三個多月才回來，你們兩個別太想我們。”
虞卿: “這麽久”
苗茜點頭: “是啊，這期間席聽要是有什麽不對你直接抽他。”
虞卿笑笑沒說話。
席聽給虞卿夾菜: “抽。”
“我受着。”
苗茜看着席聽這副樣子: “卿卿你用力點抽，現在我抽他他都不怕了。”
人家的父母的話虞卿怎麽能跟着說，他道: “不會的，席聽人很好。”
苗茜也知道這種事情要慢慢來，虞卿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快吃快吃，吃飽最重要。”
虞卿笑着: “好。”
吃完飯虞卿坐在客廳陪苗茜聊天，等時間差不多苗茜和席源就要走了。
虞卿: “讓席聽送你們吧，他今天開車來的。”
席源震驚: “你小子買車了”
席聽: “沒時間去看，這是租的。”
苗茜: “家裏有車，想開就開，喜歡買就買。”
席聽: “嗯。”
席聽: “我和虞卿送你們吧。”
虞卿: “……”
苗茜: “那辛苦你們倆了。”
“老源，走。”
席源: “你記得三天回來給你媽媽的花澆次水，還有那西瓜，等熟了你和虞卿兩個來摘去吃了。”
席聽: “會記得的。”
他牽着虞卿拿着行李下去。
虞卿掙脫開，自己幫着提了個包和苗茜走在下面。
席源和席聽落後走在後面。
席源幸災樂禍: “臭小子，惹人生氣吧，在家呢，你不要臉也要考慮虞卿會不會害羞，讓你不知道輕重。這事說大了還是你不知道尊重，一會兒好好道歉。”
席聽明白的，他轉移話題: “您和媽在我面前也沒避過。”
席源: “那能一樣嗎，我們是長輩，他是晚輩，我們臉皮比他厚了幾十年。”
席聽無可辯駁。
席源: “回來好好哄，我給你說，千萬不能讓對象生氣過了夜，不然你等着被揣吧。”
席聽: “我知道，我之前買的快遞您給我放哪裏了”
席源: “随便扔的，自己去雜物房找。”
席聽: “行。”
他看着前面虞卿的背影，今天帶人回來就是想讓虞卿看看，這個世界上是有幾十年如一日的情意，可以嘗試去相信他，在家裏親密的事都被父母看見了他們綁死了。
送了人去機場，回來的路上車內很安靜，等席聽到了家，虞卿坐在副駕駛神色漠然玩着安全帶，沒有想下車的意思。
席聽熄火拉開安全帶給虞卿道歉: “對不起。”
虞卿神色不明: “道什麽歉。”
席聽: “沒有提前給你說今天直接帶你來見了我父母。”
虞卿沒說話。
席聽接着說: “虞卿，我爸媽他們相識二十三年，結婚二十一年，現在依舊是甜甜蜜蜜。”
虞卿擡眼: “你想說什麽。”
席聽認真且鄭重: “我們也會，會比二十三年更久。”
“我很慶幸你當初選擇了我，我愛你。”
虞卿放開拉着安全帶的手。
席聽: “我愛你，席聽一輩子只屬于虞卿一個人，只愛虞卿一個人。”
虞卿有些痛苦閉眼，再睜開就拉開安全帶瘋狂親上去。
席聽抱着人，配合着虞卿。
車內空間小，溫度上升得快，唇齒間的水聲清晰可聞。
兩人瘋了一樣啃到一起，像是怎麽都親不夠。
席聽攪弄着唇舌，要把人吃了。
直到虞卿被車上的硬件硌到大腿輕呼席聽才放開人。
他揉着被硌到的地方: “回家。”
虞卿拉開車門下車，電梯內兩人十指相扣，一個看電梯門一個盯着另一個看，表面風平浪靜暗裏卻是暗潮湧動。
一進家門，席聽就帶着人去了自己房間，門才關上虞卿就親上來了。
席聽摟着懷裏人: “卿卿。”
虞卿哼了一聲回應。
兩人就像被點燃的幹柴，虞卿親着人，靠近床的時候推了一把，席聽後退随着虞卿的力道倒下去，虞卿撐着席聽一起往下倒。
虞卿摸着手下的腹肌，順着紋理畫圈。
席聽輕捏了一下對方腰，翻身抓住虞卿的手親了一下。
虞卿眼裏閃着情和欲，低聲像是妖精一樣: “席聽，愛我。”
席聽在人唇角細細親吻。
虞卿衣服被席聽拉着衣角往上推，衣服全堆在了鎖骨間。
和虞卿唇色一樣，他其他地方顏色也都很淡。
席聽吻着，流連忘返，耳邊回響的聲音越發動聽。
他擡頭看了一眼，虞卿眼裏泛着水光，因為愉悅裏而仰起一截雪白的頸子，美極了。
他癡迷着低頭，像是剛出生的孩子吃第一口奶那樣笨拙。
這種笨拙反而更戳虞卿，嗓音裏不自覺帶着甜膩。
他身體敏感，洗澡水比較燙，劃過胸膛都會有戰栗，這讓他打拳都會貼胸貼，摩擦的感覺屬實不那麽美好。
這會兒被伺候着，他偏開頭，脖子仿佛了一層顏色，美不勝收。
“席聽，另一邊也要。”
席聽沒聽，從兜裏掏出一張紙遞給虞卿。
“打開。”
虞卿滿臉春色，強忍着打開紙條。
上面寫了三條東西。
第一條是席聽喜歡的事物，席聽喜歡的游戲，席聽喜歡的運動，席聽喜歡虞卿叫哥哥，席聽喜歡……
第二條是席聽的存款，密碼，銀行卡密碼，未來理想，未來計劃。
第三條就幾個字，席聽永遠只愛虞卿。
虞卿上身傳上來的感覺問: “什麽意思”
席聽在另一邊鼓勵地親了一口: “卿卿，背下來。”
虞卿用一種荒謬的眼神看着席聽。
席聽親回去，在虞卿喉結上細細吻着。
“求你了，背下來。”
虞卿: “不背。”
席聽下巴處吻着撒嬌: “卿卿，卿卿，背下來，今天我都是你的，都聽你的，卿卿，求求你，卿卿。”
虞卿說不上自己什麽感覺，胸膛蹭到席聽的胸肌異樣感一陣陣傳來。
“做完了我背。”
席聽和虞卿對視: “卿卿這麽厲害，肯定一下就背了下來。”
“好不好。”
“我沒安全感，卿卿，求你了。”
虞卿內心觸動，最終妥協: “你滾出去，你在這裏我背不下來。”
席聽一下笑開，獎勵着照顧到了另一邊。
虞卿挺胸，更加方便席聽吃: “嗯……”
席聽黏黏糊糊起身: “卿卿，我去準備點東西。”
虞卿躺着，神思迷糊: “好。”
席聽出門就去拆自己的快遞，仔細洗幹淨。
人走了虞卿漸漸清明，伸手臂時無意碰到胸膛都會觸電一般，酥酥麻麻讓人頭腦發昏。
席聽真的很煩人。
看着紙條，他慢慢念出來，念到第三條聲音近乎呢喃。
“席聽永遠只愛虞卿。”
他慢慢看着，以他的記性五分鐘不到就能記完: “席聽。”
席聽拿着東西進來，虞卿一眼看見了小雨傘包裝，三盒。
虞卿低聲笑，拽着席聽踩在席聽肚子上: “來，我背給你聽。”
他一字一句背出來，一個字不差。
席聽: “第三點呢。”
虞卿望着席聽的眼睛: “席聽永遠只愛我。”
席聽親上去: “我永遠只愛你。”
虞卿: “你今天惹我生氣了。”
席聽: “我道歉，你想讓我怎麽做。”
虞卿笑起來，笑得極其好看: “一會狠一點，我喜歡被用力。”
席聽翻身: “我滿足你。”
冰涼的藥膏慢慢融化在指尖，漸漸變得溫熱，再慢慢燙了起來，燙到虞卿能清晰感知到這股燙意到了哪兒。
他剛開始還因為異樣忍着，到後面只覺得痛快。
然而痛快過後就是海水一般的空虛，他需要別的。
這個時候席聽反而沒了動作。
虞卿睜眼，受不住動了動: “席聽。”
席聽在對方下巴處輕吻: “說愛我，卿卿，說你愛我。”
虞卿踩着對方肩膀催促: “你進來。”
席聽一只手抓着人腳踝: “說你愛我，說虞卿愛席聽。”
虞卿難耐，眼裏全是火氣。
席聽見狀去挑逗虞卿的耐心。
虞卿閉眼: “席聽，不做就滾出去。”
席聽在對方小腿上印出紅梅，他執着說: “虞卿，說愛我。”
說完又慢又輕……慢慢磨着不給個人個痛快。
虞卿眼角溢出了生理性淚水，他閉眼: “愛你。”
席聽追問: “誰愛我。”
虞卿咬着嘴唇: “我。”
席聽耐心哄道: “全部說出來，卿卿，你知道我想聽什麽。”
虞卿接近崩潰。
席聽伸手給虞卿解饞，動作更慢，羽毛在劃過莫過于此。
虞卿繳械投降，拜倒在欲/望下，他閉着眼: “虞卿愛席聽，我愛你。”
說完睜眼看着這個人再次道:: “我愛你。”
席聽笑容就差咧到耳根，他重重落下。
虞卿只松了半口氣，還有半口被堵住了，貫。穿的刺激讓他輕呼出聲。
席聽愛死了: “卿卿，我在愛你。”
……
席聽一直知道虞卿很瘋狂，沒想到還能看見這麽要命的一幕。他想讓人休息卻被虞卿壓着，虞卿坐在上面撐着身體，完全掌控着他。
又狂野又漂亮，迷得人失去神智。
将他本來憐惜的心碾壓得稀碎。
本來想不那麽禽獸，要讓虞卿吃上晚飯。
結果床單換了五次，等虞卿完全滿足或者說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時候早已深夜。
真瘋狂，瘋狂到席聽全身是汗，汗水落在虞卿身上他就抓着帕子擦去，不想弄髒虞卿，就連對方溢出來的水他都及時擦掉。
虞卿覺得席聽病态地想要他幹淨，他偏偏要弄髒，讓自己全身都是席聽的東西，無論是汗水還是別的。
兩人錯過了晚飯時間，也錯過了夜宵時間。
席聽心裏滿滿當當的，看着一身白漬累睡着的人，去浴室打了水輕輕給人擦拭，地上是他買的快遞裏的東西，沒用上，第一盒用了一只，某人就不讓用了。
将睡夢中的人擦幹淨，他在虞卿額頭上溫情親吻，将人放在最新換的傳單上蓋上被子，然後去廚房煮了東西，煮東西的空隙回來收拾房間，将地上拖了，弄髒的床單枕套拿去洗了。
一切做完他回來抱着虞卿才能安心入睡。
……
翌日六點，虞卿先醒過來，他是被人抱在懷裏的。
虞卿看着神色平靜，他慢慢從席聽懷裏退出來，腳尖落地無論是腰還是腿都起了酸痛，他打開櫃子随便找了席聽的一套衣服套着就出了門。
席聽睡得熟，等他察覺懷裏沒人驚醒的時候已經七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