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第三十四天

第三十四天

暑假過去了小半,席聽家的西瓜熟了,瓜有點多,席聽和虞卿兩個人吃不完,只能隔壁鄰居送了幾個,給福運送了兩個,席聽提出給梅盜送。

席聽: “他們是你朋友,該送。”

虞卿望着梅盜發來的消息笑了笑: “他讓我們郵過去。”

席聽狀似不經意問: “他家很遠嗎”

虞卿: “不遠,開車四十多分鐘。”

“不過哥哥,他可能暫時不想看見你。”

席聽望着虞卿: “為什麽因為他追過你嗎。”

虞卿一驚: “哪來的事”

他看着席聽黝黑的眸子反應過來了,席聽說的是那次梅盜給他送石榴花的那次,想起梅盜那次的發言開口就是有車有房,虞卿沉默了會兒說: “那次他是配合我說的,他有女朋友。”

席聽神情好看了很多: “有女朋友啊,哪天請他們吃飯。”

虞卿要笑死了,他捏着席聽的臉親了一口: “他的醋你也吃。”

席聽摟着人: “沒吃醋,只是關心你朋友。”

虞卿倒在席聽身上: “他女朋友可能來不了吃飯,次元不通。”

席聽: “嗯”

虞卿: “他老婆是紙的,不存在我們這個次元的。”

他又道: “不過哥哥,上次的事都怪我,是我讓他上來表個白的,他喜歡女性紙片人。”

說完虞卿無辜睜着那雙眼睛看着席聽。

席聽倒不會為這個生氣,聽完他親了一下虞卿: “那就好。”

席聽語氣淡定,仿佛剛剛發問的人不是他。

“吃瓜去吧。”

虞卿失笑: “席聽你太可愛了。”

席聽欣然收下,被男朋友說可愛什麽的跟被男朋友表白沒什麽區別。

西瓜冰鎮過,席聽切好遞給虞卿: “甜不甜。”

虞卿咬了一口,舒爽得眯起眼睛,夏天和冰鎮西瓜最配了。

“甜。”

席聽勾唇,真想給虞卿拍下來: “甜就多吃一點。”

說起拍照,和虞卿住了這麽久,他還沒找到過虞卿的相冊,全家都沒有,所以他懷疑沒有相冊。

父母不管的話,誰給虞卿拍呢。

席聽吃着西瓜: “我去買個相機。”

虞卿: “買相機幹什麽”

席聽: “給你拍照。”

虞卿咬着西瓜,眼神仿佛能拉絲: “哥哥,我是不介意那種時候拍照的,但你要是想了找我就好了,看照片能解決什麽”

席聽被問得一愣,反應過來他哭笑不得,伸手點着虞卿鼻尖: “別使壞,你知道我要拍什麽。”

虞卿躺在椅子上享受着風: “拍我啊。”

席聽: “是啊,拍你,不是拍那種時候的你。拍生活中的你,等老了我們一起拿出來看。”

除了畢業照就從沒拍過照的虞卿: “好吧,你随便拍。”

席聽摸着頭發,他知道虞卿的不習慣。

慢慢會習慣的。

他會将虞卿的一點一滴都記錄下來。

席聽想到這,想起了虞卿的父母,這麽久了別說看見人,連電話他都不曾聽見虞卿打過,甚至虞卿手機裏都沒有父母的號碼。

吃完瓜,席聽拉着虞卿出去散步,順便買點菜。

虞卿戴着棒球帽懶洋洋逛着超市。

席聽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

“你好,請問是席聽先生嗎”

席聽挑着貨架上的零食: “有事”

那邊: “我是虞卿父親的助理,他父親想找你聊一下。”

席聽皺眉,望着前面正在糾結薯片口味的虞卿。

“沒什麽好聊的。”

說完他将電話挂了順手拉黑。

這麽久沒看見人,這會兒能聊什麽,還是助理來聯系的他。

虞卿: “我還是第一次見黃桃味的薯片。”

席聽看着包裝: “買回去試試。”

虞卿拿了一包,因為直覺不會好吃,但又很好奇。

兩人逛到蔬菜區,席聽在選菜虞卿的手機響。

虞卿看了眼號碼,挂了拉黑。

沒一會兒又響了。

席聽: “誰啊”

虞卿捏着西紅柿,西紅柿還有這麽多種類,他遞了一個給席聽: “我爹吧,懶得接。”

席聽沉默了會兒。

“他助理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虞卿: “嗯”

他沒什麽表情: “那我接一下吧。”

“哥哥,這兩種西紅柿有什麽不一樣嗎”

席聽望着虞卿遞給他的西紅柿: “這種甜度大,那種酸度大适合拿去熬西紅柿鍋底,這個适合炒雞蛋。”

虞卿: “那個小的呢”

席聽: “煲湯或者洗幹淨直接吃。”

虞卿懂了,看着席聽挑選。

手機再次響起來,虞卿接了。

對方聲音很大: “虞卿,你膽子肥了敢挂我的電話。”

虞卿: “哥哥,買點玉米,想吃。”

席聽: “好。”

虞卿說完才接話: “有事啊”

對面似乎要氣死了: “你找了個男人找就找了你也不藏着點,知道這件事被捅到你爺爺那裏嗎!”

虞卿看着席聽挑玉米,有糯玉米也有水果玉米,他漫不經心道: “不知道,不感興趣,你是怕被遷怒我找個男的你該高興啊,這代表我不會有孩子,那你的那十幾個兒子不就有機會了嗎難不成你想我回去争財産再把你趕出去”

話糙理不糙,一番話換來對面的沉默。

沉默了很久之後電話直接挂了。

虞卿也沒在意,收起手機: “好了,他以後不會給你打電話了,哥哥,要那邊那個,那個玉米長得好。”

席聽拿過來看,果粒飽滿挺嫩的,他放進袋子裏: “十幾個兒子”

虞卿: “可能比這多吧,不太清楚。”

席聽心疼,牽着虞卿的手: “回去做玉米濃湯。”

虞卿笑起來: “好呀。”

回去席聽在廚房忙活,虞卿洗完了菜沒事做跑去陽臺看席聽種下的玫瑰有沒有發芽。

手機再次響起來。

看見這個號碼虞卿一臉複雜,他接了: “媽。”

對面聲音依舊年輕: “虞卿,你外公他們和虞家讨論你的事,想要更多的錢就分手,想要你男朋友就整理法案,當年兩家合作的前提就是那些東西得是你的,你成年了,這是你應得的,拿到手後直接選擇分割,你就自由了。”

“選擇前者你後半輩子哪怕是天天撒錢玩也不會缺錢,選擇後者那些錢只要你不是撒錢玩也夠你後半輩子什麽都不做也能活得舒服,自己選吧。”

對方說完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 “別被任何人說動放棄任何東西,拿到手裏的錢才是真的。”

“我給你買了一棟樓,随你怎麽處理,是送給你的結婚禮,挂了。”

虞卿知道,這個電話後對方和他就真的和對方再無瓜葛了: “媽媽再見。”

對方: “嗯,再見。”

虞卿望着土裏冒出來的新芽,他媽不喜歡孩子,甚至是讨厭孩子,她厭惡婚姻,卻被父母逼着結婚生了他,後面一度精神不好,對于丈夫的出軌更多是嘲諷和好笑,她被當成了給兩家留個證明的工具。

好在他還有點用,他的出生給她換了後半輩子的自由和錢財。

在他為數不多的記憶裏,小時候會偶爾來看他一眼,發現有保姆因為家裏沒有大人不用心的人只有她,其他人對于他的要求就是這個“證明”活着就好。

虞卿知道他媽媽對于他不愛但也沒有恨,只是把他當作個陌生人,年年家庭強制的聚會裏,她冷眼旁觀這一家子的虛僞,對于他爹是多看一眼都惡心。

但也只有她會在他第一次參加這個聚會時見他沒吃飽晚上扔給了他個小蛋糕,在他十幾歲差點被逼瘋時告訴他直接發瘋,兩家還在合作,他發瘋兩邊都只能順着他,讓他收下這些人送的東西,說是他們該給的,欠他的,他拿去賤賣都可以。

除了家庭聚會兩人從沒有坐在一起吃過飯,一年說的話不超過十句,這樣的關系卻比那一大家子的虛僞好多了。

虞卿嘆氣,找人開始算自己該得的東西。

他不缺錢,這些年亂七八糟砸錢投資的産業幾乎沒有虧的,但誰不想錢多呢,這個錢與其留給他爹和他爹的十幾個兒子,他寧願捐了。

席聽擡着做好的菜出來: “卿卿,吃飯。”

虞卿給花澆了水: “來了。”

坐在餐桌上,虞卿: “哥哥,你種的玫瑰發芽了。”

席聽給虞卿盛湯: “以後你會有一陽臺的玫瑰。”

虞卿聞着濃濃的玉米味: “好香。”

席聽: “我做了計劃,我們去大草原滑草吧。”

虞卿享受着喝完了湯: “好,去搭帳篷,上次在帳篷裏你可犟了。”

席聽無奈: “你啊。”

虞卿笑起來: “哥哥,到時候你可不能再不行了。”

笑容很甜,說話內容很野。

席聽笑着給虞卿夾菜。

這段時間總算讓虞卿胖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腰還是只有那麽點。

晚上得養身體啊。

不過大概率養不下來。

席聽吃着飯盤算着怎麽讓虞卿胖一點。

虞卿無知無覺,在想到時候買個腳鏈,紅色帶鈴铛的,席聽一撞就會響。

只不過這樣到時候帳篷要搭得稍微遠一些。

他還可以買幾身衣服,當初席聽拉着他學習那段時間答應他的條件還有幾個沒兌現呢。

席聽穿什麽他決定。

虞卿吃完飯拿起手機開始給席聽選衣服。

制服的誘惑啊,席聽身材好,穿上肯定帶勁,還可以玩點別的。

虞卿一邊想着一邊下單,最後算着時間去洗了澡,洗完澡去陽臺吹風非常舒服,席聽過來看着桌上的手機,好笑又無奈。

等虞卿洗完澡他抱着人去陽臺吹風,虞卿最近被抱習慣了,席聽在家幾乎是走到哪抱着他到哪,單手能抱,雙手能抱,輕輕松松。

他幹脆任由席聽去了,被抱着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着席聽。

席聽拿了平板和虞卿坐在陽臺玩游戲。

陽臺上的搖椅變成了兩把,同時多了一張懶人沙發。

此刻席聽坐在沙發上,虞卿盤腿坐在席聽身上: “我警告你,你這次再贏我,今晚我非得咬你。”

席聽擡眸: “咬。”

虞卿腳踩在席聽肚子上: “你很嚣張啊席聽。”

席聽點了開始,手抓着虞卿的腳玩: “是你技不如人。”

虞卿盯着平板,直接踹過去,席聽抓着人,在腳踝上親了一口。虞卿身上太幹淨了,一顆痣都沒有,小腿上也只有絨毛,腿毛也沒有,光滑得像剝了殼的雞蛋,席聽非常愛。

加上虞卿非常白,身上各種地方的顏色都淡,每次被他吃紅了只要沒腫第二天就淡了,仿佛留不下什麽顏色。

虞卿無知無覺,昨晚鬧騰了一晚上,他今天沒有往別的方向想,确實也需要休息。

直到他又輸了一腳踹過去被某個人握住腳往下放。

虞卿腳板心碰到某個東西。

虞卿挑眉,腳上用力: “哥哥。”

席聽: “嗯。”

虞卿: “回房間”

席聽淡定接着開了一局: “不用。”

回去他忍不住,虞卿需要休息,不節制根本養不胖人。

虞卿想起黃文裏看見的一句話。

十八十九的少年比鑽石還硬。

他算是體驗到了,每次跟釘死了他一樣。

席聽: “動一動。”

虞卿腳動了,然後聽見席聽的哼聲。

席聽擡眼: “游戲開始了,動一動,要不然經濟跟不上可要輸了。”

虞卿靠着沙發: “好吧。”

虞卿舒舒服服打游戲,腳卻一直在動,像是小貓踩奶一樣。

腳尖勾起褲腰滑進去,席聽這把游戲注定要輸。

虞卿心情非常好,游戲裏情勢大好,腳下的東西弄着有趣,耳邊是某人粗重的呼吸,簡直不要太美。

“西瓜。”

席聽騰出一只手拿叉子給虞卿叉了塊西瓜。

虞卿吃了,反應了會兒: “你這只手剛剛是不是拉我腳了。”

席聽好笑: “自己嫌棄自己你洗得這麽幹淨呢。”

虞卿眼睛一轉一聲,腳下用力: “不準你喂了。”

席聽沒脾氣道: “好。”

虞卿游戲很快結束,才打完就被席聽抱起來放在陽臺的桌上。

桌子比沙發高,虞卿居高臨下踩着人。

席聽聲音沉悶: “用力點卿卿。”

虞卿心情更好了,這個姿勢完全是他在玩弄席聽。

“自己将衣服拉上去咬着,我要看腹肌。”

席聽和虞卿對視,拉了衣服上去咬着。

虞卿另一只腳去擰那兩點,聽見席聽壓抑的聲音。

腳尖順着腹肌往下: “哥哥,你身材真的太好了。”

席聽咬着衣服沒有說話的機會。

晚風吹過,吹散了悶熱。

虞卿腳上全是沾滿了白色,讓席聽差點發瘋。

這個樣子的虞卿讓人忍不住。

可惜忍不住也得忍,連着兩天要傷人。

席聽拿紙巾慢慢擦幹淨,虞卿眼裏全是笑意,一頭長發被風吹起,讓席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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