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第三十五天

第三十五天

暑假過了大半,席聽空出了二十天和虞卿出門旅游。

席聽做了所有攻略,因為地方距離本市不是特別遠,開車需要,他就帶着虞卿去自駕游。

兩人在路上邊走邊停,路上在服務區聽見別人說起哪裏的景點或者是有趣的地方就去玩上一兩天。

席聽的相機裏全是虞卿的照片。

等兩人到達大草原,時間已經過去十二天了。

草原很大,席聽提前租好的地方,虞卿看着草場上的馬。

“哥哥,騎馬去。”

席聽看着前邊的馬,笑了笑: “好啊。”

虞卿會騎馬,只不過是俱樂部裏的那種馬,這種大草原上的他沒把握。

席聽将東西收拾好就和虞卿去問在這裏租馬的流程。

虞卿戴上防護器具上馬,養馬的店家看見: “小夥子會騎馬啊。”

虞卿笑着道: “會一點。”

席聽在下面一頓拍。

虞卿: “席聽,快上來。”

席聽人高,店家給他們的馬都不是非常高大的,他很輕松就上去了,只是上去歸上去,他不會騎,需要人教。

虞卿從自己馬上下來,自己來教席聽。

一邊教一邊拿過席聽的相機給席聽拍照,一路上光是拍他了,全是他有什麽意思。

虞卿跑到遠處錄視頻: “哥哥,慢慢往我這裏走。”

席聽拉着缰繩,慢慢操控着馬往前走,虞卿: “哥哥好棒。”

席聽眉眼帶着笑。

兩人都沒跑遠,就在店家給的範圍內走走停停。

席聽聽着虞卿不要錢一樣的誇贊,內心甜滋滋的。

席聽學什麽都快,很快就能獨立小跑起來。

虞卿情緒給得很足: “真厲害啊。”

席聽下馬摸着虞卿臉頰: “還得多謝你一直誇獎。”

虞卿蹭着席聽的手: “是你聰明。”

席聽: “你啊。”

虞卿拉着席聽: “走,那邊可以跑馬,一路都有人看着很安全的。”

席聽随着虞卿去。

說是跑馬,主要是虞卿跑,席聽依舊穩穩當當,速度不快不慢,虞卿在場地內跑了兩個來回席聽才到終點。

虞卿被逗笑了: “哥哥,你怎麽這麽可愛。”

席聽擡起眼皮: “穩一點好。”

虞卿又陪着席聽這麽慢悠悠跑回去。

兩人騎在馬上,虞卿: “哥哥,我失策了。”

席聽: “嗯”

虞卿盯着席聽的身姿: “我應該給你買一套古裝的。”

席聽望着自己: “你喜歡”

虞卿盯着看: “是啊。”

席聽: “那回去買。”

虞卿思考着,想到一個絕好的主意: “好啊。”

席聽一看虞卿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人又在使壞,讓人甘之如饴。

兩人從跑場出來,虞卿牽着席聽的手: “哥哥,其實我有一個馬場的。”

席聽不覺得虞卿是在陳述事實。

他看虞卿。

虞卿抱着席聽在席聽耳邊說: “我們可以将裏面清場,你學好馬術後我們在上面做,你随着馬跑起來的頻率動肯定別有滋味。”

席聽和虞卿黝黑漂亮的眼睛對視,忍不住将人抱起來,讓虞卿雙腿搭在他腰間。

“小祖宗。”

不用自己走路虞卿也樂意,抱着席聽的脖子: “你不喜歡”

席聽在虞卿腰間輕捏: “你說呢。”

虞卿腰一軟,他靠在席聽身上: “我覺得你喜歡。”

席聽眼神深幽,他以前不覺得自己重欲,兩三個月自己都不一定會有一次反應,和虞卿在一起後他就差去醫院看看有沒有過度勃起這種病,他沒敢說也不好意思說,很多時候虞卿在家什麽都沒做他就想将人抱進卧室要。

忍到極限了才是現在一周兩到三次,他喜歡看虞卿的臉,虞卿的腰,虞卿的各種反應,喜歡虞卿的聲音,導致每次都将人折騰得精疲力竭,嗓子沙啞。

非常矛盾,一邊想要人養身體一邊虞卿一撩他就立刻淪陷。

席聽抱着人,聞着虞卿身上的香味,這會兒就想抱人回房間。

他忍住了: “卿卿,哪天你受不了就給我說。”

虞卿: “受不了什麽”

他看着席聽: “哦,你說這種事啊,席聽,只要你行,我非常愛。”

席聽勾起唇角: “希望一直如此。”

虞卿起壞心: “我看那邊有家店是賣牛鞭的,要不要給你買點。”

席聽拍了虞卿一巴掌: “別壞。”

虞卿無辜又單純: “真的不要嗎”

席聽: “明天想睡一天,不去滑草了”

虞卿歇火了: “好吧,不買了。”

席聽在虞卿下巴處細吻: “我們去買個帳篷,晚上去看看星星。”

虞卿當然沒有什麽意見: “好的。”

吃了晚飯,草原的晚上不熱,反而有點涼意,席聽洗了澡去看帳篷,虞卿在民宿裏整理自己的衣服。

這個腳鏈得想個辦法讓它現在不響,最後發現沒有辦法。

響就響吧。

虞卿換好衣服外面穿着一件風衣抱着毯子去找席聽。

席聽準備好了所有東西正好要回來接虞卿,聽見虞卿走路響起的鈴铛聲,他往下看。

虞卿伸腳晃了晃。

席聽莞爾,要不是手沒空,真想抓着對方腳玩: “走吧,我打聽到哪裏最适合露營而且能看到漂亮的星星。”

虞卿: “好。”

随着虞卿一步一響的鈴铛,兩人來到一片深草處,勉強能聽見周圍有來露營的人說話的聲音,大家都在一處地方但都默契隔得遠。

席聽檢查清楚周圍沒什麽蛇蟲,他搭好帳篷又在周圍灑了驅蟲的藥,将毯子鋪好。

虞卿看席聽又買了毯子,他望着自己抱來的那個: “席聽。”

席聽淡定地說: “晚上會冷,那個拿來蓋。”

虞卿敲着旁邊一次性的床單: “這個呢這個拿來幹什麽”

席聽頓了會兒擡頭望着虞卿: “套在毯子上,弄髒了好扔。”

虞卿挑眉,湊過去親了席聽一口: “想得這麽周到”

帳篷很大,兩人在裏面完全能夠活動開,頭頂還是透明材質,想遮蓋可以拉上兩邊的頂簾,不想也可以就這麽在星空下。

虞卿懂了,席聽是在變相滿足他觊觎了很久的野外這一點。

席聽擦幹淨自己剛剛搭帳篷弄髒的手,拿上相機打算拍虞卿在帳篷裏看星空的照片。

虞卿将風衣脫了。

席聽原地愣住。

虞卿穿的衣服不多,非常有異域風情,上身沒穿什麽衣服,一些極其有設計感的繩子,下面是開衩到腰的長裙,若隐若現的大腿上還有個腿環。

虞卿動了動腳,鈴铛聲響起。

席聽默默放下手裏的相機,虞卿撐着臉故意逗人: “哥哥,不拍照嗎”

席聽對于涉及到隐私的時候都是不會拍照的。

席聽: “別鬧。”

虞卿: “拍嘛,看看這種時候在哥哥相機下面我是什麽樣子的,我沒見過。”

席聽望着虞卿。

虞卿: “哥哥,席聽。”

席聽再次拿起相機: “坐過去。”

虞卿失笑,不僅沒過去反而湊近了席聽: “不是這種時候拍。”

席聽: “……”

“卿卿別鬧。”

虞卿: “拍給我看都不可以嗎”

席聽: “不可以。”

虞卿不解: “為什麽我看了删了不就好了。”

席聽和虞卿對視,長久之下敗下陣來,他小聲道: “你要是喜歡上自己,我怎麽辦”

虞卿一時失語,有些迷茫又有些震驚望着席聽。

席聽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很認真,那種時候的虞卿太美了,勾魂奪魄,愛上虞卿太容易了。

所以他永遠不會在野外也不可能在任何不保密的地方和虞卿做,哪怕什麽都沒有,想象一下這樣的虞卿哪怕是被一只蟬看見了他都嫉妒。

虞卿眨眼,坐在席聽懷裏,鈴铛聲響起。

“席聽,在你眼裏我是什麽樣的人”

席聽抱着虞卿: “愛人。”

虞卿笑着親了席聽一口: “不是問關系,我長什麽樣”

席聽盯着虞卿思考,虞卿靜靜等着,然後察覺自己坐着的地方有東西頂着自己,虞卿眼尾一擡,聲音魅惑: “哥哥,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還讓你這麽有感覺。”

席聽面對虞卿控制不了,他親上去: “不知道。”

“你長得美,非常美。”

虞卿晃腳: “美到你想想都會起來”

席聽: “不是外貌。”

虞卿: “嗯”

席聽咳了一聲: “想到的不是外貌。”

虞卿撲哧笑了: “問你我長什麽樣,你想到的不是外貌。”

席聽坦然和虞卿對視: “我愛你。”

情和欲兩個字大多數時候是分不開的,因為愛他想要,無時無刻都想要虞卿在自己身邊,虞卿貼着自己,甚至是将虞卿揉進自己身體裏。也因為愛所以他努力克制,小心翼翼。

虞卿親上去: “算了。”

“星星出來了。”

席聽親着人,剛開始還能慢慢調情,到後面心裏泛起狠意想要将這個人吃了。

思想很危險手上動作卻越來越輕。

他面對虞卿不太正常但永遠不會傷害虞卿。

虞卿有時候是能感覺到的,席聽在克制着。

虞卿躺在帳篷裏,唇色鮮豔: “哥哥,我們後天再去滑草吧。”

席聽在拉帳篷頂上的簾子,帳篷內只剩他留下的燈,哪怕是星星他也不願意分享虞卿這麽美的樣子。

虞卿擡頭踩着席聽的肩膀,鈴铛一晃一響。

虞卿: “你別克制,放開來做。”

“我想要。”

席聽沒同意,溫柔捏着虞卿手指。

“卿卿,別給我開這個口子。”

虞卿眼睛泛着水光: “快點席聽。”

“試着把我弄碎。”

“做到神志都渙散,我想要。”

“別掃興,要不然我明天給你買牛鞭。”

軟軟糯糯的威脅哪裏是威脅,分明是引誘,虞卿的大膽給席聽撒開了個口子釋放自己,狼但凡被放開了鏈子就永遠不可能再被拴回去了。

因為在帳篷裏,沒有那麽軟的床墊給虞卿抓着,于是席聽精壯的上身全是抓痕。

虞卿腿根到腳心都有紅印,完全碰不得,碰一下抖一下,哪裏都敏感得要死,席聽随便碰都能讓他全身酥麻。

周圍茂密的草是天然的隔音材料,瘋狂響了一晚上的鈴铛聲将星星都羞回了雲層裏。

……

第二天虞卿再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兩人依舊還在帳篷內,白天比較熱,帳篷裏比較悶,昨晚瘋狂的味道還在鼻尖萦繞。

虞卿懶懶擡着眼皮,這次聲音比較清亮,因為昨晚席聽捂住了他的嘴,剛開始用手捂,後面換姿勢雙手要架着他的腰就用別的東西捂,對方練得極好的胸肌都被他咬出了不少印子。

目的就是一聲都不讓他出,帳篷裏鈴铛聲掩蓋了皮肉相碰的大部分聲音。

虞卿醒了但席聽沒醒,他沒動,想動也動不了,席聽抱得很緊是一回事,下半身發麻另是一回事。

席聽瘋狂在帳篷裏揮灑汗水,差點給他做到沒知覺,好幾次意識渙散,等腦子再清醒席聽已經換了個姿勢。

虞卿懶洋洋在席聽肩膀上咬了一下,發現咬着都沒力,昨晚咬太多了,這會兒發酸。

“席聽。”

席聽睡夢中嗯了一聲。

虞卿想了想靠着接着睡,沒再繼續喊,畢竟昨晚大部分是他坐在上面,席聽抱着他動。

等兩人再次醒來是下午,新一輪要來露營的人已經在選位置搭帳篷了。

虞卿舔着嘴唇: “昨晚真棒。”

席聽摸着虞卿頭發: “沒有下次了。”

虞卿低笑。

席聽親着虞卿頭發: “禁欲幾天養身體。”

虞卿好笑: “你昨晚吞了我多少東西,現在給我說禁欲。”

席聽再次沉默,半晌才道: “怪我。”

虞卿擡手忍着酸脹戳席聽的臉: “動不了,你給我穿衣服。”

席聽起身打開另一邊的包,裏面是幹淨的衣服。

他拿出來給虞卿換上。

虞卿彎着腰站起來,腳落地都疼,他看自己腳心已經紅了,想踹席聽都怕被席聽抓着親一口。

席聽: “抱歉卿卿。”

虞卿: “你将我全身都吃遍了現在道歉有什麽用。”

他盤腿坐在一邊看席聽收拾: “席聽我以前對你可真是誤會啊。”

席聽湊過去: “誤會什麽”

虞卿: “誤會你像只兔子。”

席聽笑起來接着收拾東西。

密封袋裏的東西全是昨晚弄髒的床單和毛巾。

包裏的東西是毯子,沒了兩人的衣服包裏就能裝下兩床薄毯。

席聽沒拆帳篷,拿着房間鑰匙和手機拉開帳篷出去半蹲下: “上來。”

虞卿趴在席聽背上: “打算先運我回去再回來拿帳篷”

席聽失笑: “運”

虞卿煞有其事點頭: “我現在就像一盤菜,你不端着走我是走不的。”

席聽利落道: “怪我。”

虞卿耳邊少了點聲音,他腳上的鈴铛呢

“我腳鏈呢席聽。”

席聽: “我收藏了。”

虞卿稀奇睜大眼: “我們倆住在一起你還用收藏。”

席聽想起自己盒子裏的東西,又虞卿送給他的畫,虞卿給他的那朵枯萎的花,還有這些時間陸陸續續放進去的東西。

“用。”

回去洗幹淨戴着,這次旅游回去就要開學了,大二在他的計劃裏很關鍵,不能長時間和虞卿膩在一起,需要點慰藉。

虞卿揶揄: “我送你的東西你不愛戴,我身上的東西你倒是挺喜歡。”

他給席聽買過表,也買過手鏈,席聽一個不用,買了領帶胸針席聽暫時也沒有用的地方,但是他紮頭發的頭繩經常在席聽手上看見。

席聽: “嗯,就喜歡你身上的。”

虞卿笑起來,伸手揉席聽的臉: “哥哥,你太誠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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