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删早了!

第7章 删早了!

出單機滴滴的聲音,在小店內響起。

鹿白放下手機,認真地看着面前人,她搖頭,“還沒有查到,線索被破壞的太嚴重。”

李子玉收回眼神,将熱水送入口中,她不再追問,只是臉上多了幾分失落。

鹿白看出她情緒上的變化,“怎麽了?”

夾着桌上的小菜,剛剛那碗泡面,鹿白的确是沒吃飽。

李子玉邊嘆氣邊搖頭。

“唉唉唉。”鹿白連忙擺手,“你別整這出啊,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一樣。”

她嘴裏嚼着小菜,眨巴着眼看着李子玉,只見李子玉從兜裏摸出一包煙,當着她面就點了一根。

鹿白呆住,“不是,你胃不好還抽煙?”

李子玉起身走到一旁的冰櫃,滴溜着一瓶啤酒就坐了回來,她挑眉,“你管我?”

“我......”

一時語塞。

開瓶器打開酒瓶,李子玉往杯子裏倒了一杯,“你喝嗎?”

鹿白往後躲了躲,“不喝。”

“也是。”

李子玉眉眼含笑,“你們喝酒還要打報告,不如我這個顧問來的自在。”

她伸了個懶腰,一改在警局時的清冷,長發披散在後背,額間碎發,倒是給她添上了些溫柔。

鹿白這個人吧,看上去私下煙酒都來,其實就算做卧底的時候,她也沒喝過幾次酒。

倒不是她多安分守己,只是她這麽多年來,都是個一杯倒的小酒量。

不喝酒純純是因為,怕丢人。

鹿白看着李子玉空腹又喝下一杯冰鎮啤酒,不知為什麽,一股無名火竄到頭頂。

她沒好氣地說:“李顧問這是煙酒都來啊?這我不得和局長打個報告,這個案子你頭功啊,組裏人都要孝敬孝敬你才好呢。”

李子玉撐頭,“哪來的陰陽人。”

甜甜的藍莓香氣,吹到鹿白面前,李子玉不再理會她,腦子裏還在想剛剛審訊室裏發生的事。

她還想往杯子裏倒酒。

鹿白扣住她的杯子,不容置疑的一把奪過,“一杯行了,自己什麽破身子沒點數?蹬鼻子上臉。”

這麽多年來,李子玉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麽強硬的管着,一時間她都沒反應過來。

菜被一個個端上桌,一大碗白粥也擺到李子玉面前。

“你給我就點了個這個?”李子玉嫌棄地指了指面前的粥。

鹿白啧啧兩聲,指了指桌上的菜,“炒青菜,拍黃瓜,莴苣炒肉,多好啊,配粥還不夠?”

嗯......好......很綠......

這一下,鹿白也算是明白了,這小姑娘是怎麽年紀輕輕,落下胃病的。

鹿白手機震動,她夾了口拍黃瓜,看向剛剛發來的信息。

“張海那邊說,李白乘都撂了,口供我發你。”

她在微信好友裏,翻翻找找,總算是找了半個月前加的李子玉的好友。

就在她準備發送時,李子玉按住她的手。

李子玉有些心虛,“你直接給我看就行了。”

【made,删早了。】

“你把我删了!”鹿白幾乎是吼出來,“不處了呗?我就抓了你一次,你至于嗎?”

她的聲音引得周圍人注目。

不處了......抓......

【喊什麽!喊什麽!要死啊!】

李子玉內心咆哮,慌亂之間,她也來不及去想,鹿白是怎麽知道自己把她删了的。

李子玉耳根有些紅,“你這麽說話,很容易讓別人誤會。”

她慌忙收回手,摸出手機,“再加回來不就好了?多大人了,不沉穩。”

“我不沉穩?”鹿白氣得将手機扔到桌上,“行,李子玉,你行。”

“手機打開。”

“不打。”

“快點!加上!”

“那你删什麽呢?”

李子玉也來了火,“你加不加?不加就別加了。”

“加加加,加。”鹿白滿臉不值錢的樣子,她心滿意足的加上了李子玉的好友,“發你了嗷。”

李子玉搖搖頭,點開了剛發來的圖片。

〔自從我查出超雄之後,我哥對我就很上心,他怕我性格易怒,出去傷人,他老婆也對我越來越厭惡。〕

〔從那時起,我就對她懷恨在心,我要報複她,折磨她,讓她後悔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所以我強迫了她,我哥知道了這件事,因為我的病,我哥沒有聲張。〕

〔他們本來想把孩子打掉,但是我不同意,我怎麽可能同意!這是我報複的手段,我以死威脅。〕

〔最後,李子悅出生了 也是在六年前,他有了超雄的症狀,智力低下,暴躁易怒。〕

〔我那個時候已經在國外考到了心理咨詢師證書,但也因為我的病,國內沒有人敢用我。〕

〔可是我的病控制的很好,從來沒有傷過人,他們就是歧視我。〕

......

“不對。”李子玉皺眉,“口供有問題。”

鹿白埋頭吃飯,這份口供她倒是還沒仔細看過,“什麽問題?”

李子玉将圖片放大,擺到鹿白面前,“口供你看了嗎?”

“沒呢,我倆在的時候,他不就撂了嗎?還能翻供不成?”

她吃完一口莴苣,才朝着手機上的圖片看去。

這圖片是李子玉特地放大的,也将最有問題的幾段擺在了最明顯的位置。

鹿白放下碗筷,“照他這麽說,他之前是在國外,六年前回的國?”

她作為刑警的嗅覺,讓她也有一剎的狐疑,“他如果想報複,完完全全可以回國以後就報複,為什麽要等六年?”

“嗯哼。”李子玉舀了勺粥,“如果李白乘沒有影響智力,那他就具備蓄謀殺人的條件。”

蓄謀殺人,是她一開始就推測出的,從兇器,到僞造死亡時間,這一切都不像是超雄綜合症患者,在發病情況下,做出的極端行為。

而這兩個,在量刑上,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鹿白身子半趴在桌上,“我們現在假設,李白乘是一個正常人。”

她手指在面前幾盤快被吃完的菜上,“那就排除無差別殺人,那麽一個人遇害,就只剩下三個條件。”

李子玉摸着鼻尖,接着說:“為情,為錢,為仇。”

鹿白點頭,“你覺得他具備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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