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誣陷
誣陷
“別去了吧, 你爸那幫子人能有什麽好事找你?而且這大晚上的”陸詩韻再三建議道。
許幼安猶豫了,父親發的那句話的确把她威脅到了,自從上次的那件事看, 她害怕許明又來學校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我去看看吧, 他作為一個中醫應該不敢對我怎麽樣。”她還是決定下來。
坐了半個小時的車,來到市中心的總醫館。
可是許幼安下車的時候, 看見醫館的燈是暗着的。
她走到門口, 朝裏面張望了一番,裏面似乎沒有人在。
“有人嗎?”她在外面敲了敲門, 卻發現門沒有鎖, 可以推開。
于是她小心地推開門進去,左手邊是父親的辦公室,她敲敲門,沒有人回應。
父親的辦公室門也是沒有鎖上, 她開了一條縫往裏面一看,裏面是黑的。她又去了二樓, 還是沒有找到許明。
當她帶着一頭霧水準備離開的時候, 父親又給她發來一條消息:
“幫我整理一下藏藥室裏的藥材, 不照做我會到學校裏去鬧。”
許幼安心裏滿是疑團, 總覺得許明的行為很詭異, 心中的警惕又增加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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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幸好父親沒有來鬧學校, 她昨晚還是沒有聽父親的話, 直接離開了,離開之前, 她聞到了藏中藥的那個房間傳來一股腐爛的味道。
按理說,低溫保存長時間是不可能出現這種味道的, 許明好歹算是個專業的中醫,不可能不知道這種情況。
疑點越來越多,她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在許幼安剛放學的時候,許明給她帶來了電話:“你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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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醫館,她看到裏面圍着一群人。
有一個中年女子帶着一個老婦人坐在大廳上不停地鬧,嘴裏一直喊着:“賠錢!你們這些庸醫,我要告你。”
許明見許幼安進來,不由分說的先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措手不及。
“你神經病吧,家暴成瘾了是吧?”許幼安狠狠地瞪着他。
這個時候,繼母江丹丹一臉焦急地開口問:“我們調查過監控,你昨天來過醫館,你是不是動了這裏的中藥了?今天你父親給病人配的藥裏,多了川烏和生草烏等好幾味藥,這些藥有毒的你知道嗎?”
好嘛,上來就給她扣了這麽大的一個屎盆子。
她立馬想到可能昨天的那兩條微信跟她有關系。
“不是許明叫我來的嗎?說我不來就來學校鬧,我就來了。”
“我什麽時候讓你來了?”
她把手機裏的聊天記錄拿出來給他看,還貼心地點開了他的頭像給他看微信號。
“你放屁,你看看這是不是我的微信號!”
許幼安瞪大眼睛一看,竟然不是許明的微信,和他手機裏的微信不一樣!
許明推搡着許幼安,把她推到鬧事人的旁邊。
那個鬧事的老婦人上來就揪住她的頭發,使勁扯,“你給我償命,你這個黑心的人!你還我丈夫!”
另外中年女人在旁邊附和:“賠錢,賠五百萬,不然我繞不了你們。”
“要不你們還是放過這個小女孩吧,她還小不懂事,她就是有點恨自己的父親而且。”江丹丹在旁邊給她假惺惺地求情。
“滾!”許幼安掙脫那兩個人的束縛,大吼一聲,把全場的人都吓了一跳。
直接把罪名貼在了她的身上,她是見識過她繼母的惡毒了。
中考前的那天,因為自己感冒發燒,怕傳染給陸詩韻,所以她只能勉強住在父親的別墅裏。
就在中考的那t天,她重感冒剛剛好,味覺和嗅覺都還是處在不鈍感狀态。
江丹丹非常殷勤賢惠地給她做了一桌子早餐,許幼安也沒有顧慮到什麽,把一整碗粥都喝了下去。
結果上午考語文的時候,身上奇癢無比,脖子上也被她撓出了很多紅疹子。
考完她就去看了醫生,醫生說她是海鮮過敏了,她這才想到早上喝的那晚粥。
萬幸的是上午考的不是英語,不然她的成績就要毀于此。
中考期間,她為了努力備考沒有拆穿江丹丹。
中考後,許幼安也複刻她的陰險手段,在她的碗裏下藥。
吃完午飯的江丹丹去跟別人打麻将的時候,突然腹痛,還沒來得及去廁所,已經拉在了身上,讓她顏面盡失。
後來,江丹丹又去跟別人打牌,許幼安拿到地址後偷偷以她兒子的名義舉報這裏聚衆賭博,警察查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結果她和幾個牌友都被懲以五日的拘留。
許幼安不解氣,知道父親礙于面子,但還是把江丹丹被關進去的事情大肆宣揚,讓整個許家顏面盡失。
這點小小的報複只是對江丹丹的一些警告,這個惡毒的女人差點都快把她的學習生涯給弄毀了,這仇以後肯定要報的。
現在,不安分的江丹丹又出來作妖了。
“我說了我沒動藥,我是被人陷害的!”許幼安鎮定下來,用種審判的眼神看着全場人,最後視線落在了江丹丹身上,“把那個兇手給揪出來後,你們把Ta打死我都不會攔着。為了害人連人命都不顧,Ta還是人嗎?”
“那你說是誰?是誰下毒!你說啊!”中年女子質問她。
許幼安上了樓,其餘人跟在她後面,藏藥室裏多出了一把梯子,她記得昨天是沒有的。
“這個梯子是哪裏來的?”
醫館的一個藥師回答:“這個是我早上推過去抓藥的。”
“所以這個梯子昨天晚上是在外面的對嗎?還有,你今天給這個受害者抓的藥,有些是在上面的,對嗎?”
藥師點點頭,解釋道:“今天抓藥的特別比較急忙,不知道有些藥混在了一起,後來我檢查了,很多櫃子裏面的藥都夾雜着其它種類的中藥,而且是有劇毒的。”
許幼安思索了片刻,提出了想要看監控。
“
監控我們已經看了,你的确進了那個房間。”江丹丹看着她臉上有自信的表情,明顯有些慌了。
“所以就是我偷的,對嗎?”許幼安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地問她。
這個眼神讓江丹丹有些不寒而栗。
監控被調了出來,許幼安就從自己進藏藥室到自己出來的那段看了一遍。
“你們看看我進去了幾分鐘,我是千手觀音和巨人嗎,那把所有的櫃子都動個手腳?”
許幼安給他們回放了一遍,許幼安從進去到出來一共用了三分鐘,哪怕是對這裏再熟練的人也不會做到如此迅速,更何況她還是第一次來過藏藥室。
“你們随便來個人給我試試?在沒有梯子的情況下,能做到放藥,我就認是我做的。”
全場都沉默了。
“那你覺得是誰?”老婦人此時也不管許幼安是不是被冤枉的,她就想抓到罪魁禍首然後像Ta索賠。
許幼安幽幽地看向了江丹丹,歪着腦袋無辜地講:“自然是最恨我的人了?”
江丹丹被吓了一跳,連忙後退了幾步,“你看我幹什麽?關我什麽事啊。”
“我要報警!”許幼安突然決定,“這已經事關人命了,而且我是個學生沒有空去調查,那就讓警察來查。”
“這.....還是不要了吧。”江丹丹手忙腳亂地回答着,“或許是這裏的藥師無意間放錯了藥呢。”
藥師趕緊老老實實地解釋道:“如果放藥配藥我都是很熟練的,不可能連這點小錯誤都會出現,否則我工作都保不住了,還有一個就是,藥室裏已經出現了發黴的味道,我都已經上報給許中醫好幾次了,他都沒管,要不是這裏有發黴的味道阻撓着,我興許還能聞到有問題。”
“你.....”許明指着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好啊,你們這幫庸醫,藥發黴了還讓我們用,我要告你們!”那個老婦人突然又來勁了。
許幼安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她得回去休息了。
管他們怎麽鬧呢,反正已經把自己摘幹淨了。
按照父親的脾性,大概率會把江丹丹拉出去頂罪。
至于江丹丹為什麽要咬陷害她,應該是上次的事情。
許幼安讓那兩個男的去醫館裏鬧,找許聰耀的父親許明去要錢,把父親鬧了個好大的沒面,只好出錢息事寧人。
之後,還把許聰耀狠狠打了一頓,估計那兩個男人也透露了是許幼安出的主意,所以許聰耀和江丹丹都恨上了自己。
狗咬狗,兩敗俱傷,挺好的。反正都不是什麽好人。
她要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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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許幼安進入了祖母的書房,打開了那道暗門。
裏面都是祖母編的書和從四方搜尋過來的書籍
還有一本《使女的故事》堆疊在所有書的上面。
裏面還留下了祖母的一封信:“見字如晤,我的安安,你終于找到這裏。有些人拿到有些東西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