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委身于人

第25章 委身于人

禦史大夫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太子已經踹開隔壁的房門,進去休息了,并沒有要降罪于他的意思,當即松了口氣,一邊擦拭額間的冷汗,一邊爬起來。

房青玄把目光從太子身上收回來,帶着溫潤的笑:“辛苦禦史大人了。”

禦史大夫跟房青玄也算是老熟人了,當初房青玄被關在禦史臺的時候,就是他親自審問的,當時所有的刑具通通都上了一遍,可房青玄是個硬骨頭,都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了,也仍然不肯承認自己有策反之心。

禦史大夫剛擦掉的冷汗,又冒出來了,現在房青玄的身份地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盡管房青玄只是個七品小官,可他背後有太子撐腰,萬萬不能得罪。

看着房青玄在對自己笑,禦史大夫只覺得心虛:“房大人,蘭臺詩案我只是按章程辦事,并非是有意針對你,還望見諒。”

房青玄謙和道:“禦史大人剛正不阿,鐵面無私,值得稱贊,何須讓下官見諒,下官欽佩還來不及。”

禦史大夫沒想到房青玄竟然會說出這等話:“房大人雅量容人,乃真君子也,怪我當初有眼不識。”

“大人過獎了,夜路難行,請允許我送大人一程。”

房青玄親自送禦史大人離開客棧,一路送到了城外。

禦史大人坐在馬背上,回首朝他作揖:“房大人在此留步。”

房青玄回禮:“大人回京路上要多加小心。”

禦史大人拿起缰繩,控制住在轉圈的馬兒:“房大人回到元京後,可願與我一同吃酒?”

禦史大夫這是要主動與他交好的意思,房青玄笑着答應了:“榮幸至極。”

禦史大夫仰頭長笑,騎着馬遠去了。

房青玄也回到了客棧,卻并未在自己的房間睡下,而是來到了太子的房門前,來回徘徊了許久,他幾次都想擡手敲門,可手擡起,最後又都放下了。

他擔心太子再次毒性發作,想推門進去看看,但又怕打擾到太子休息,而且他這主動送上去的姿态,又與他秉持的君臣之禮相悖。

元長淵靠在床柱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門外那抹清逸的影子走來走去,要是他不開口把人叫進來的話,他覺得房青玄能在外面來來回回走一個晚上。

雖然這樣很有趣,但他還是不忍心,于是開了口:“房大人,你是要把客棧的地板給踩塌嗎?”

門外那人的身影停滞下來:“殿下。”

元長淵故作平淡道:“還不進來。”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房青玄臉上帶着被寒風吹出來的緋色,看着像是喝醉酒似的,帶着微醺。

元長淵擺弄着竹扇,抽空擡眼看向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什麽事?”

房青玄背過身,将房門關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問:“殿…殿下一個人睡,冷嗎?”

“你說什麽?”其實元長淵聽到了,并且聽得很清楚,可他名義上是個半聾,聽不到,很合理吧。

房青玄回過身來,但手還扶着門框,有種像是良家婦女為了一口吃的,不得不委身于人的感覺,他重複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聲調高了些:“殿下一個人睡,冷嗎?”

元長淵“唰”的打開竹扇,扇了兩下:“不冷。”

看他的樣子,的确是不冷,不然也不會拿扇子扇風了。

房青玄又問:“那殿下怕黑嗎?”

元長淵從床榻上起身,朝着門邊走了過來。

見他過來了,房青玄有些緊張地将自己貼在門上。

元長淵一步步走近,他的陰影一點點将房青玄吞噬,直到把人完全的籠罩住,才停下腳步,此時他們的距離已經不足一根手指長了,再走近一點,就貼上了。

元長淵沒有再靠近,擡起手,撐着門板,俯下身,把臉湊過去:“你覺得我會怕黑嗎?”

房青玄被擠壓得沒有空間了,他只得把臉給撇開:“殿下若是睡得不安穩,可以随時叫微臣來。”

元長淵挑眉:“你想幹什麽?”

太子昨夜體內毒素發作,是因他而起,所以房青玄覺得很愧疚,想要來彌補一下,多陪陪太子,但他不好把真實原因說出口:“微臣只是擔憂殿下的身體。”

元長淵笑了笑:“我的身體倒是沒什麽問題,就是雄霸天老是鬧,每天夜裏都要起來。”

房青玄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雄霸天是誰,過了一會,才想起來雄霸天是太子老二的名字,之前太子與他說過的。

房青玄的臉皮子一下紅透了:“殿下若是沒別的問題,微臣就先退下了。”

“撩撥完就走,房子珩,你當我是聖人嗎?”元長淵可做不到像聖人一樣,美色當前,坐懷不亂。

太子猛地一頂。

房青玄感覺到了雄霸天那傲然的姿态,頓時慌了,轉身就要開門離開。

門剛開一條縫,就被太子一巴掌給拍上了。

元長淵一手抵着門,一手攬着房青玄的腰:“是你自己走進這扇門的,想走,沒那麽容易。”

就在房青玄感覺到危機已經到臨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元寶的聲音。

“殿下,被關押在地牢裏的女子都放出來了,但是那個山羊胡的道人不見了蹤影,屬下找遍了,也沒找到。”

房青玄暫時松了一口氣,想着元寶來得真及時。

但他忽略了,太子就是個無賴,只要他的興致起來了,哪怕是天要塌下來了,都沒法打斷他。

元長淵把房青玄往房門上一頂,他們與外面的元寶,就隔着一扇薄薄的門。

元寶感覺門動了一下,擡頭看了眼,只看到門上有太子殿下的影子,他看不到房大人的影子,因為房青玄早就被太子給遮得嚴嚴實實了。

懵懂無知的元寶,不懂太子貼在門上幹什麽,沒聽到太子回話,他就繼續帶着疑惑跪着。

元長淵把唇瓣貼在房青玄白皙的後頸,咬了一口,留下一個發白的牙印。

房青玄疼得皺眉頭,元寶就在門外,他不好發出奇怪的聲音,只得使勁地咬住自己的唇瓣。

元長淵故意捉弄他,在他的後頸上舔/弄。

房青玄只覺得後面濕乎乎的,被舔過的地方,有輕微的酥麻感,十分刺激,令他渾身顫栗起來。

元長淵玩了一會,才慢悠悠開口說:“那些道士有問題,一個都不能放過。”

元寶等得都要打瞌睡了,才聽到太子回話,他強行打起精神來:“是,屬下這就派人去緝拿。”

元寶剛要走。

太子又說話了:“還有……”

元寶重新跪好。

太子說了兩個字後,又沒聲了,也不知道在幹嘛。

元長淵叼着房青玄的後頸肉,咬了咬,像是在磨牙一樣,自然也就顧不上說話了。

咬過瘾了,又将房青玄的衣領給扒拉開,咬上了鎖骨。

房青玄被咬得實在受不了了:“嗯…”

元寶耳朵靈,一下就聽出這是房大人的聲音,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原來太子殿下正把房大人抵在門上。

純情的小元寶臉紅了:“殿…殿下,屬下告退。”

他可不能打擾了殿下的好事。

沒等太子回話,元寶就已經走了。

房青玄這才敢開口說話:“殿下,疼…”

元長淵咬了幾個牙印出來,見房青玄說疼了,他才意猶未盡地收了嘴:“子珩,你的肉好嫩,好像能咬出汁來。”

房青玄紅着臉,把被扒拉開的衣領給拉起來:“殿下是餓了嗎?”

“是餓了。”兩個人說話沒在一個頻道上。

房青玄說:“客棧的廚子怕是已經休息了,殿下若是餓了,微臣去給您炒兩個小菜。”

元長淵發出悶笑:“是雄霸天餓了,想吃桃子水。”

什麽桃子水,房青玄完全不懂,但他臉皮卻誠實地變紅了。

把人逗得不說話了,元長淵見好就收:“子珩,你還會下廚嗎?”

房青玄點頭:“嗯。”

他生母走得早,沒人照顧他,他只能自力更生,只不過他并非做飯的料子,每次做飯都得搞得灰頭土臉的。

元長淵把臉往他脖子上一埋,撒嬌似的說:“想吃。”

房青玄借用了客棧的後廚,在裏面忙活。

元長淵坐在飯桌上等,一臉期待,小旺財在旁邊候着,也挺期待的。

過了許久,房青玄端着兩盤黑乎乎的菜出來了:“火候沒掌握好,不過熟透了,可以吃。”

何止熟透了,都已經快要變成焦炭了。

元長淵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黑色的肉:“子珩,你以前都這麽吃嗎?”

“嗯,曾經吃過沒炒熟的肉,肚子疼了一天,所以微臣都得把食物煮熟透了才吃。”房青玄似乎覺得只要熟透了就行,也不管焦沒焦的,反正他不挑食。

元長淵正要把肉片放進嘴裏。

小旺財舍身撲了上來:“殿下,奴才先給您試試毒。”

“走開!”元長淵狠狠地把小旺財瞪走,這菜就算是有毒,他也下得去嘴。

房青玄看向小旺財:“小公公放心,微臣不會陷害殿下。”

“奴才知道,但是……”小旺財想說這菜看着就難吃,可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太子殿下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盯得他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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