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裝聾作啞

第29章 裝聾作啞

元長淵還在質疑:“房子珩,你是被鬼上身了嗎?”

房青玄見太子情緒已經穩定多了,便往後退了退。

元長淵感覺到他在後退後,猛地又将他拉回到懷中,兩條手臂像是鐵鏈似的,把人箍緊,他現在看不到任何東西,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但當他把房青玄抱緊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不準走。”

元長淵渾身透着少年特有的浮躁,而房青玄身上那股被歲月沉澱下來的溫潤沉穩,是他沒有的,所以他才會覺得待在房青玄身邊很安定,從而一發不可收拾地喜歡上。

他不願把房青玄推給任何人,就算房青玄自己想走,也不能走。

之前他說了幾句氣話,說要房青玄去輔助大皇子,他當時說出來的時候,心裏就酸得不行了,現在都還酸得牙癢。

“大皇子沒有我好,他身邊一群莺莺燕燕,光是侍妾都有五個,整日沉迷于女色,肚子裏也沒什麽墨水,有點小聰明,卻只浮于表面,根本不會治理國家,你就算去輔助他也沒用,他肯定更願意相信奸臣的話……”

元長淵說了一大堆诋毀大皇子的話,停都停不下來。

房青玄聽得發笑,但太子現在聽不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房青玄便想要拿起太子的手,在太子手心上寫字。

但元長淵誤以為他是要掙脫,當即抱得更緊了。

房青玄只得用食指,在太子的胸前,一筆一劃地寫字,他寫道:我知。

元長淵只覺得胸口處麻麻癢癢的,像是有人用羽毛在撓他,讀出房青玄寫的字後,心上也像是被羽毛撓過一樣:“那你還想去輔佐大皇子嗎?”

房青玄趴在太子胸前,繼續寫道:未曾想過。

他從始至終,想要輔佐的,就只有元長淵。

元長淵擡起手撫摸上房青玄的臉,一點點摸索,等摸到那兩片柔軟粉潤的唇瓣後,他二話不說就吻了上去,浴房內瞬間就安靜了,無人再說話,只剩下流水潺潺聲。

兩人立于池中央,身上的衣物都濕透了,窗外刮進來一陣冷風,可也驅散不掉他們身上的熱度。

房青玄罕見地沒有反抗,這讓元長淵更興奮了。

嘴上的力度,像是要把人給吸進肚子裏一樣。

元寶站在門外守了好半天,還沒見到太子殿下和房大人出來,也沒聽到裏面有什麽動靜。

元寶有些不安地敲了敲門:“大人,我可以進去嗎?”

房青玄被吻得窒息,他偏開頭,想要躲一下,抽空回複元寶。

可他剛把頭撇開,元長淵就追過來了,再次将他堵得死死的。

元寶只得又叫了一聲:“大人。”

房青玄不輕不重在元長淵的舌頭上咬了一口。

元長淵只是皺眉,并未放開他,反而越吻越深,兩人的唇舌濕噠噠地糾纏在一起。

就在元寶準備要破門而入的時候,終于聽到房大人回應了:“別進。”

元寶覺得房大人的聲音有點怪,像是剛幹了體力活,正在籲籲喘氣,尾音則有些軟。

房青玄剛說了兩個字,元長淵就又纏上來了。

這個吻異常漫長。

房青玄中途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滑倒在元長淵的懷裏。

元長淵索性單手把他托舉了起來,以彰顯自己的強壯。

元長淵的視覺和聽覺,也在慢慢恢複,房青玄那張美得叫人挪不開眼的臉,呈現在他視線裏,從朦胧到清晰。

房青玄并不知道太子的視覺和聽覺都已經恢複了,他繼續用手指在太子的胸前一筆一劃寫字,寫道:殿下,夠了。

再親下去,就要被活活親暈過去了。

元長淵看房青玄的臉色緋紅,确實是憋得不行了,便退開了一些。

房青玄得以喘息,無力地枕在太子的肩頭上,慢慢緩過來。

元長淵單手托着他的臀,另只手扶着他的後腦勺,真是一點退步的空間都不給他。

“殿下,你親得太用力了。”房青玄小聲抱怨了一句,他就是随口說說,因為他知道太子現在聽不到。

但實際上元長淵的聽覺已經恢複了,可他卻不動聲色,想看看房青玄能對他說出什麽話來。

他方才失去聽覺的時候,是能感覺到房青玄在對自己說話的,可是他一句都沒有聽到,他很好奇,房青玄對他說了什麽,是不是趁着他聽不到,悄悄說喜歡他了。

房青玄緩了過來,腳尖點地,想要自己站好,但太子托着他不放。

房青玄便在太子的胸口上寫:我帶你回房。

在熱水裏泡太久了,兩人現在都有點暈。

元長淵開口:“好。”

嘴上說好,可仍然還是沒有要把人放下的意思。

房青玄剛要寫什麽,元長淵又開口說:“子珩,你告訴我怎麽走。”

元長淵的眼睛望着虛空,裝瞎子,裝得很有一套。

房青玄都被他高超的演技給瞞過去了,沒有半點懷疑,乖乖地用手指在太子胸前寫着:往前邁兩步。

元長淵就喜歡房青玄的指尖,在自己胸前劃,劃得他心癢癢的。

元長淵往前邁了兩步。

房青玄又寫道:擡腳,有臺階,邁三步。

元長淵抱着房青玄邁了三個臺階,再停下。

房青玄專注地寫着:左轉,走十步。

元長淵按照房青玄的指示,一步步走到門邊。

房青玄提醒有門檻後,他便擡腳邁出去。

在外恭候多時的元寶,見太子殿下抱着房大人出來了,他松了一口氣,拱手行了個禮:“殿下,大人。”

行完禮,元寶擡頭時,發現房大人的嘴唇紅腫得厲害,像是被蚊子給叮咬了一口,可是這冬日裏哪來的蚊子,元寶這個純潔少年不懂。

一出來,房青玄就感覺冷多了,畢竟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裏衣,并且還被水給打濕了,腳都還袒露在外,好在太子人高馬大的,幫他遮了不少。

房青玄又往太子的懷裏縮了縮,繼續寫:往前邁二十步。

元長淵生硬地朝前,邁起了步子。

元寶察覺到了異常,便問:“大人,殿下這是……”

房青玄靠在太子的身上道:“體內毒素發作了,看不見也聽不見。”

元寶作勢要上來扶:“大人,我來扶殿下吧。”

房青玄擡手将他揮退:“殿下要自己走,你扶他,他又要生氣了。”

元寶只得退開,對于殿下的秉性,他也是知道的。

元長淵也不願意讓房青玄在外面受凍,所以步子加快了一些。

一路上雖然有些磕磕碰碰,但還是很快就到了房間內。

小旺財把房間內的火盆照料得很好,一直都未熄,一進去便感覺暖融融的了。

房青玄指引着太子在軟榻上坐下,見太子還是抱着自己不願意撒手,便無奈地寫道:衣服濕了,要換。

太子這才肯把他松開。

房青玄從元長淵懷裏退出來,他知道太子看不到,所以也就沒有避諱了,就在太子面前,緩緩褪去了身上濕透的裏衣。

元長淵的視線望着虛空中的某一個點,看上去空洞無物,可實際上他的餘光正在努力地瞥着房青玄。

房青玄的骨架優越,肉都完美地貼在骨頭上,每一處都恰當好處,該瘦的地方,瘦得勻稱,該有肉的地方,肉又豐滿圓潤,那漂亮的肩胛骨,随着他的動作,微微凸起,非常吸睛。

房青玄并未察覺到太子的餘光在瞄自己,他自若地換上一件新的裏衣,将完美無瑕的身軀給遮住了。

房青玄穿好後,又轉身過來,親自替太子殿下更衣。

房青玄蹲下身,先脫去太子腳上早就濕透了的黑金靴。

脫完靴子,他一擡頭,卻看到了一座小山峰,坐落在太子殿下腿的中間,氣勢磅礴,不容忽視。

房青玄:“…………”

房青玄沒辦法再繼續替太子更衣了,便拿起太子的手心寫道:殿下自行更衣吧。

元長淵挑了挑眉,裝可憐:“子珩,我有點冷。”

穿着濕噠噠的衣服,能不冷嗎?

房青玄心軟了,讓太子站起來,繼續更衣。

當衣服脫到最後一層的時候,房青玄閉上了眼。

這時候太子突然說:“腿上有點癢,子珩,幫我撓撓。”

房青玄無奈地睜開了眼,眼睛睜開的那一瞬間,他瞳孔一震,像是被什麽給吓到了。

過後,房青玄匆匆幫太子撓癢,又匆匆穿好衣物。

房青玄也不管太子在說什麽,反正穿好了,他就立馬出去了,卻并未走遠,只是立在外面的走廊上,發起了呆。

這是房青玄第一次表現得如此震驚,比看到那群乞丐在煮死胎的時候,還要震驚。

小旺財關心地過來問:“大人,您沒事吧。”

讓房青玄更加震驚的是,太子還能繼續長大。

如此下去,自己怎麽受得了。

房青玄已經在考慮自己受不受得了這件事了,并且是不自覺地思考上的,等反應過來後,臉色一下就紅透了,這是他該思考的問題嗎?

說不定殿下以後就對他沒xing趣了。

房青玄一下冷靜了許多,君心是最難預料的,他與其擔心這種問題,還不如多擔心正在飽受苦難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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