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晉江獨家發布

晉江獨家發布

溫樂定定地望着他,直到清新的甜香再次濃郁,這才緩過神來。

“你……”

剛一開口,她就被自己沙啞的嗓音驚到,不得不停下來清清嗓子。

季珩适時送上一杯溫水:“先喝點水吧。”

溫柔的聲音似是帶着魔力,聽得溫樂心尖一顫,她下意識舔舔唇,伸出雙手想要捧起水杯,卻被輕輕他擋開了。

“你還輸着液,我幫你拿着吧。”說着,季珩往杯子裏放了根吸管,小聲解釋着,“醫生說了,這會兒你只能喝這麽多,不能着急。”

吸管被他送到唇邊,剛醒來的溫樂确實也沒什麽力氣,只好低頭含住吸管慢慢吮吸着。

單人病房裏靜得出奇,玻璃杯外的手指被水光折射得愈發細長,飽滿紅潤的甲床在陽光下鍍上一層淺淡的金色,叫她移不開眼。

明明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喝水,溫樂卻不自覺紅了臉,一些熟悉的情景湧上心頭,再次讓她失了神。

不知不覺間,杯中的溫水很快就見了底,滋滋的吸吮聲從口中響起,她連忙松開吸管,摸着發燙的耳廓朝他道謝。

“不用謝,你在咨詢室暈倒住院是裴昀告訴我的,正好我今天在家休息就趕來了。”

季珩收拾好水杯,擡頭看了眼液體滴速,拉過凳子坐在床邊,凝望着她的雙眼真誠道:“溫樂,對不起,上次在保姆車裏是我沒控制住情緒,吓到你了。”

“我更不該把你困在車裏,不讓你下車,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對不起,以後不管什麽情況,我都絕不會再讓你受到驚吓。”

溫樂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這件事,還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一時有些錯愕,臉頰也跟着燒了起來。

“季珩,其實這件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是我沒有……”

剩下的話消失在喉間,她頓了幾秒,清清嗓子換了個話題:“今天謝謝你,我感覺身體好多了,你還是快回家吧,別讓人發現了。”

“這麽說你原諒我了?”季珩自動忽略了她的後半句,仰頭滿懷期待地望着她。

實在受不住他閃着星光的深情凝視,溫樂不自在地別開眼,盯着手背上的針管輕輕點頭:“本來就不只是你的錯,我也沒理由生氣,哪有什麽原不原諒的,你還是……”

“醫生說你是勞累過度才暈的,需要好好休息,按時吃飯。”

聽到她沒生氣,季珩眉眼彎彎,拿出床頭櫃裏的飯盒自顧自地擺了起來:“正好這段時間我休息,從現在起,每頓飯我都會陪着你吃,要是你不肯吃,那我也陪着你一起餓。”

溫樂聞言連忙擺手推拒:“不用了,我能照顧好自己,你身份特殊還是趕緊回去吧,被人拍到就麻煩了。”

“溫樂,我守了你整整一個上午。”

季珩搬起凳子坐近了些,掀開襯衣下擺癟着嘴哭訴:“肚子都餓扁了,你卻只想着趕我走。”

委屈的淚花迅速盈滿鹿眼,他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飯食,喉結微微滾動,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嘆一聲可憐。

除了多次被他套路的溫樂。

她面不改色地坐直身子,将桌上的飯盒全都推到季珩跟前:“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我現在還不餓,你先吃吧。”

“不行,你是病人,哪有照顧的人自己先吃上飯的?這要是讓人看見,非……”

咚咚咚——房門吱呀開啓,是來檢查的醫生。

季珩聽到動靜,立刻拿出口罩遮住臉,撈起黑色衛衣帽蓋在頭上,只露出一雙晶亮的黑眸,乖巧站在一旁等待。

“不錯啊,清淡有營養,看來你把我的話都聽進去了。”

醫生在本子上勾勾畫畫,轉而看向溫樂道:“你男朋友挺貼心的,不僅寸步不離地守了你一上午,還準備了這麽多營養餐。”

“我們不是……”

季珩含笑握住她的手,截斷了剩下的反駁:“謝謝。請問醫生,她什麽時候能出院?”

“輸完這瓶液就可以了。”醫生瞄了眼別扭的兩人,表情忽然嚴肅了幾分,“不過我得提醒一句,出院以後也得合理作息,按時吃飯,否則下次就不是輸點營養液能解決的了。”

“小情侶吵架別動不動就拿身體做賭注,有什麽話好好說。”

季珩連連點頭:“是是是,您說的我們都記住了,以後一定好好溝通,不拿身體開玩笑。”

房門開合,單人病房內再次恢複安靜。

溫樂立即抽出右手,沉聲質問:“你剛才為什麽攔着我?要是叫他發現你是季珩,誤會了怎麽辦?”

“就是因為不想被發現我才應下了,不然他要是追問起來豈不是更麻煩?”

好像也有些道理,溫樂抿抿唇沒再反駁,但心裏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想開口又找不到契機,只好繼續保持沉默。

季珩重新擺好飯盒,送上一雙竹筷道:“溫樂,一起吃飯吧,我真的很餓。”

熟悉的懇求再次出現,溫樂知道,要是這次還不答應,他是真的會跟自己餓下去。

她無聲嘆了口氣,接過竹筷應道:“好吧,吃飯。”

見她終于答應,季珩樂呵呵地搬來凳子,坐在床邊安安靜靜地陪她吃飯。

一頓飯吃完,液體也輸完了,季珩趕忙叫來護士拔針,自己則收拾好屋內的随身物品,帶着溫樂辦理完出院手續上了自己的車。

“要是犯困就睡會兒吧,到了麟鷺府我叫你。”

季珩伸手打算幫她系上安全帶,卻被溫樂側身躲開了。

“我在醫院睡了那麽久,現在不困。”

她伸手指了指季珩眼下淡淡的青色,有些擔憂道:“要不還是換我來開吧,你這眼睛……”

“不用。”季珩伸手扣緊她的安全帶,直勾勾望着她回道,“你是病人,哪有讓你開車的道理?”

“放心吧,我最近都是自己開車,技術進步了不少,絕對把你安全送到家。”

聽到他提起這個,溫樂臉色微變,悄悄伸手抓緊了車門把手,咬緊牙關故作平靜。

直到車子平穩駛到麟鷺府外,她才松開把手輕聲道:“就停在這兒吧,我自己進去就好。”

“不行,你剛出院,我要親自把你送回家才能安心。”

季珩攤手跟她讨要小區卡,長睫撲閃,鹿眼迅速浸出水光:“開車這麽久我也有些累了,想上去喝口水休息會兒,你該不會這麽狠心又要丢下我吧?”

又來這套,溫樂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雖然很清楚他的用意,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今天也确實為自己忙前忙後,要是再拒絕難免顯得不近人情,說不定待會兒他還會搞出什麽新花樣來。

溫樂從包裏拿出小區卡放在他手心,算是默許了他的要求。

季珩接過卡片破涕為笑,連忙握住方向盤把車駛入了地庫。

車子穩穩停好後,他主動交還卡片,打開車門提起後座的背包,來到副駕外側接溫樂下了車。

電梯裏,兩人望着不斷增大的數字,心情各異。

和季珩激動又期待的臉色相比,溫樂就要平靜許多,至少面上看不出半點波瀾。

直到叮的一聲響起,她帶着季珩走出電梯來到房門前,腳步微頓:“那個,我最近太忙了,家裏亂得都沒收拾,要不你先在外面等會兒?”

“沒關系,我不介意。”季珩拎着背包,鹿眼直直望着她按在指紋鎖上的拇指。

“那好吧,你一會兒小心些。”

溫樂輕咬下唇,印上指紋開了門。

站在玄關處換好拖鞋,她從櫃子裏拿出一雙鞋套遞了出去:“我去給你倒水,你進來的時候小心點,別被絆倒。”

說完,溫樂提走他放在凳子上的背包,轉身去了客廳。

“好。”

季珩輕松應下,心裏卻并未真正把她的話聽進去,畢竟之前兩人一起住了那麽久,對她嘴裏的亂早已有了預期。

穿好鞋套從矮凳上站起,他轉身走向客廳,剛走了兩步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無從下腳。

這……怎麽比他預想的還要亂?

沙發各處散落着打印好的A4紙,厚厚的專業書籍歪七扭八地橫斜在茶幾上,灰色薄毛毯垂落在地,邊角露出空空的零食袋,客廳後的水吧臺和廚房裏更是亂得滿滿當當,根本無處下手。

“很亂吧?”溫樂舉起水杯來到他跟前,自嘲輕笑,“最近實在太忙,完全沒心思整理,你随便找個地方坐,我這就收拾。”

季珩讷讷接過水杯,擡腳走向一旁的冰箱,果然,空空如也。

他踮着腳繞過客廳來到廚房,俯身翻了翻垃圾桶,全是空的外賣盒,難怪她會暈倒住院。

以前她也有忙起來的時候,可都沒有今天這麽離譜。

看不下去的季珩仰頭一口悶完白開水,取下牆邊的圍裙和橡膠手套,全副武裝開始清掃。

将廚房裏的外賣盒收攏在一處,他抓着黑色垃圾袋來到客廳,主動接過溫樂手裏的零食袋:“這些我來,你把書和文件整理好就坐着休息,不許再亂動。”

手裏的零食袋被他強硬抽走,手心又被他塞進一雙一次性手套,溫樂還沒開口反駁,就聽見他又道:“戴上它,別把書和文件弄髒了,以後不許邊吃東西邊工作,對胃不好,還很髒。”

微怒的聲音帶着責備,溫樂竟有些心虛起來,乖乖按照他的指令戴上手套,她默默退到邊角不敢多說半句。

看着他麻利的動作,一些塵封的記憶也逐漸掙脫牢籠,浮現在眼前。

客廳裏的季珩和印象裏的人影交疊,時光好似發生了逆轉,回到了那無數個泛着金光的午後。

溫樂清楚地記得,在以前每個像這樣忙亂的日子裏,季珩總會強制她從電腦前離開,交給她一雙手套整理資料,他自己卻攬下所有的髒亂,将家裏打掃得一塵不染。

“家裏還有大一點的垃圾袋嗎?”

“啊,有的,我去廚房給你拿。”

不大的聲音激得溫樂渾身一顫,像是偷懶被抓包的學生般,她急忙逃向廚房找出一大卷垃圾袋送回了客廳。

“這些夠用嗎?”

季珩被她緊張的樣子逗笑,晃晃自己被油漬浸滿的雙手,鹿眼彎彎望着她道:“那得等你幫我解開它們才知道。”

“好。”溫樂慌忙扯出一個垃圾袋,抖了抖送到他手邊,頂着燒紅的臉輕聲追問,“夠了嗎?”

季珩滿意點頭:“夠了,你再幫我扯兩個空的垃圾袋,我裝好這些就去廚房,剩下就交給你了。”

“嗯,放心吧。”

溫樂下意識跟着點頭,語氣也多了幾分鄭重,生怕被他小看了去,雙手嘩嘩用力扯下兩個垃圾袋抖開,按照以前的習慣順手放在了沙發背上。

季珩見狀輕勾唇角,起身對她說了聲謝謝,拿着垃圾袋自顧自進了廚房。

安靜的工作日午後,兩人就這麽各自整理着,誰都沒再開口。

沙發上的東西不算多,溫樂很快就收拾完畢。

發現身後的季珩還在廚房裏忙碌,她也不好意思幹坐着,四下掃了掃,決定接杯水讓他歇歇。

門鈴卻在這時候響起。

溫樂轉身走向玄關,牆上的可視門鈴裏是名外賣員。

她疑惑地看向季珩:“你點了外賣?”

“嗯,你讓他放在門口就好。”

季珩三兩步來到玄關,掃了眼一旁的可視門鈴,見外賣員離開後這才用手肘打開房門,彎腰抱起泡沫箱回了廚房。

溫樂合上防盜門跟在他身後,心中更加疑惑:“你到底買了什麽?”

季珩把泡沫箱放上水吧臺,拿起一旁的剪刀打開泡沫箱,依舊什麽都沒說。

倒是溫樂瞪圓了杏眼,驚訝道:“你買這麽多菜做什麽?”

“當然是做晚飯。你剛出院不能吃重油重鹽的,外賣不合适,冰箱裏又什麽都沒有,我就在打掃前買了一些,”

季珩清理完最後一袋垃圾,面不改色地脫掉橡膠手套,抱起泡沫箱去了水槽旁。

“你什麽時候會……”

“有時候拍戲為了保持身材,我會做一些簡單的減脂餐帶到劇組,味道雖然比不上盒飯,但充饑足夠了。”

季珩摘下黃掉的菜葉,回身笑着承諾:“不過你放心,今晚該有的味道都會有,不會讓你難以下咽的。”

“這個給你,去客廳坐着慢慢吃吧,我這兒一會兒就好。”

他把洗好的整盒草莓送到溫樂手中,推着她來到餐桌旁:“你就坐在這兒看論文,剩下的都交給我。”

溫樂有些不好意思,本想開口說一起幫忙,可她那只會煮泡面的做飯水平又實在幫不了什麽,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好吧,那你喝點水再去。”

她快步走向水吧,親自接了杯溫水送到季珩手中。

見她這麽關心自己,季珩心滿意足地喝下溫水,心頭甜滋滋的:“謝謝,我這就去做飯。”

說完,他拿起水杯回到廚房繼續忙活起來。

溫樂坐在餐桌邊,擡眼就是他忙碌的身影,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不想被回憶再次裹挾,她連忙起身從客廳抱來電腦,用工作封閉自己的五感。

等回過神時,夕陽已然低垂,飯香充斥着整個客餐廳,很是誘人。

溫樂連忙收起電腦,主動走進廚房想要幫忙,卻被他強硬地幹了出來。

“剛炒完菜油煙重,你回去坐着別動。”

季珩擋在她身前,快速端上飯菜擺在餐桌上,解開圍裙道:“都是些清粥小菜,可能不太合你胃口,但一定比外賣健康,試試看。”

溫樂看着滿桌沒什麽油水的素菜,笑容逐漸凝固,拿起筷子試了幾口,擠笑應道:“确實……很健康。”

如他所說,桌上這些菜該有的味道都有,也不至于難以下咽,吃飽還是沒問題的,可這對無辣不歡的她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季珩看出她的小心思,輕聲哄道:“你要是現在吃完它們,明早我就給你帶東門李記的鮮蝦馄饨和韭菜蛋卷。”

“明早就不用了,你忙了一天還是好好休息吧,我知道該吃什麽。”

“那可不行,我說了要監督你吃飯,就一定會做到。”

季珩忽略她微冷的眼神,堅定地回望:“而且以你的性格,明天說不定又是随便對付兩口,這可不行。”

“裴總都跟我說了,他給你放了病假,讓你在家好好養身體,等徹底恢複了回去上班,這次你別想再用工作敷衍我。”

溫樂咀嚼的動作微頓,裴昀什麽時候和他關系這麽好了?

怔愣間,她的碗裏多了好些蔬菜,而筷子的主人正笑眯眯盯着她道:“快吃吧,一會兒涼了對胃不好。”

溫樂很想說不,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說辭,畢竟家裏沒有別的食物,桌上的飯菜又都是他親自做的,這會兒拒絕難免有些過分。

無話可說的她只好裝作什麽都沒聽見,低頭使勁扒着飯,希望能早點結束這折磨。

可讓溫樂沒想到的是,晚飯後的季珩不僅沒有離開,還以監督的名義賴在了家裏,說什麽要守着她入睡,絕不給她機會繼續熬夜。

原來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回想今天的經歷,溫樂只恨自己不該在下車時輕易心軟,還那麽順利地讓他跟了回來。

她冷冷望着窩在沙發裏的男人,目光淩厲:“季珩,你別得寸進尺。”

“我沒有。”

季珩蹭地從沙發上彈起,委屈地癟癟嘴,小聲道:“我就是擔心你。”

“我前腳幫你收拾好屋子,後腳就自帶食材給你做晚飯,因為怕你又不肯好好吃飯,剛才還推了朋友的邀約陪你吃飯,連晚飯時用過的碗筷我也都洗幹淨歸置好了。”

他眨眨眼,黑眸緩緩蒙上一層水霧:“我只想讓你早點恢複健康,結果你卻說我……”

嗚咽蓋住了剩下的話,溫樂看着面前聳肩啜泣的男人,一時間騎虎難下,羞惱暈開在臉頰,不知怎地就應下了他的要求。

“不過先說好了,我躺下後你必須立即離開這裏,不能進我房間。”

季珩聽到這話,啜泣的聲音漸小,仰頭望着她道:“好,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能躺在床上玩手機,不然明早我就不給你帶東門李記的……”

什麽明早,溫樂現在只想趕緊送他離開。

她當即截斷季珩的話,起身徑直走向盥洗室:“我這就去洗漱,你也趕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不要耽誤我休息。”

半小時後,她當着季珩的面把所有電子産品放在客廳,只留了智能手環回到卧室,蓋上薄被揮手催促:“我要休息了,你也該走了。”

季珩站在卧室門外,探身掃過她的床頭櫃,确認沒有私藏電子産品後,輕聲和她說完晚安,關燈合上房門退了出來。

客廳裏,他将擺放好的電子産品全都重新藏了一遍,這才拎着垃圾袋離開了麟鷺府。

回去的路上,季珩接到了母親陸錦打來的電話,詢問他為什麽不在家。

季珩暗道不好,踩下油門直奔望月島。

“媽,你怎麽來了?”

等候多時的陸錦抱臂微怒:“怎麽,不歡迎我來?”

“沒有沒有,我就是有點驚訝,您平時也不常來的……”

“行了,趕緊帶我進去,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季珩連聲稱好,急忙打開房門将她迎了進去:“媽,你要喝點什麽?”

“不用跟我遮掩,吳陌都跟我說了,你今天是去醫院照顧溫樂了,媽支持你。”

陸錦拉着他來到客廳,往他手心裏塞了一個小方塊:“這是我特意去D市最靈的寺廟,等了好幾天才向大師求來的招媳符,已經開過光了,裏面的東西可千萬別亂動。”

“從今天起,你白天就把它戴在身上,晚上睡覺放在枕頭下,平時在溫樂面前好好表現,別又把那麽好的姑娘弄丢了。”

“還有啊,要是有需要幫忙的直接給媽打電話,媽也想和未來的兒媳多說說話!”

季珩神色複雜,推了推手裏的符塊笑道:“媽,是我追溫樂,您跟着瞎摻和什麽啊?還有這什麽符,現在是科學社會,封建迷信要不得。”

“哎,緣分這東西可不就是玄乎得很嗎?”

陸錦把符緊緊壓在他手心:“這招媳符你必須給我帶着,要是哪天讓我發現你沒戴,我就讓你爸把你帶回家,誰都不許見。”

“媽,您講點道理好吧?”季珩垮着臉,哀求道,“這些我能自己解決好,您就別管我了行嗎?”

“不行,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等了好幾天求來的,你說什麽也得給我帶着,不然我現在就讓你爸來!”

“別,我聽您的就是。”

見她真的發怒了,季珩連忙把符套在脖子上:“這樣可以了吧?”

“嗯,記得一會兒睡覺的時候放枕頭下面,不能弄髒弄濕。”

陸錦輕哼一聲,轉身邁着輕快的步子離開了別墅。

季珩站在門外目送黑色越野車遠去,回到客廳立刻把符摘了下來。

什麽招媳符,現在的寺廟為了賺錢真是花樣頗多。

不過這東西看着還挺喜慶的,仔細一看,上面還畫着他看不懂的梵文,好像确實和普通的護身符不一樣。

季珩搓了搓紅布,質感柔軟光滑,蠶絲的?

看來這次陸女士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還是按照她說的做吧,萬一真能給他提供什麽好運呢?

這樣想着,他大跨步上二樓卧室,把紅符仔仔細細壓平擺正擺在枕頭下,這才轉身去了浴室洗漱。

睡前,季珩又掀開枕頭看了眼紅符的位置,将腦袋對準紅符正中心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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