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罪孽之獸

第39章 罪孽之獸

希禮爾一聲不吭,将不住發抖的銀發男人一把抱了起來,走到一腳空着的隔離室前,一腳踹開了門,将他抱了進去。

頭暈目眩間,頸肩一緊,背脊貼上了冰冷的金屬牆壁,梅杜沙戰栗了一下,看着眼前變成重影的人影,混亂喃喃:“塞,塞琉古斯……”

“塞琉古斯是誰?”希禮爾掐住他的臉,“尼伽那個惡魔的姓氏嗎,還是你對他的什麽愛稱?”

梅杜沙從濃重的眩暈間驚醒了一瞬,他竟然……無意識地向塞琉古斯呼救了。可他忠誠的奴仆現在生死未蔔,根本不可能來救他。他撐着泛紅濕潤的眼皮,盯住了眼前清瘦青年的灰色眼眸。他這樣的人無法擁有什麽真正的朋友,但眼前的這個人卻的的确确曾是與他并肩作戰的戰友,與他掙紮度過最艱難的日子,一同面對過死神,一起從它爪下逃脫。

那些歲月和他們結下的約定真真切切,歷歷在目。

他沒有忘記,但只能選擇背道而馳。

哪怕被摯友唾棄深恨,也只能朝黑暗走下去。

他克制着愈發急促的呼吸,勉強掙出聲音:“放了我,希禮爾。我知道,你不會聽達貢那個家夥的瘋話,放了我。”

希禮爾卻像被他的話突然激怒,掐着他的瘦削到骨節凸出的手指更緊一分:“我不會聽他的話,也不可能放了你。”

“那你現在……出去,讓我獨自待一會。”梅杜沙淩亂喘息着,從喉頭裏擠出顫抖的,有些沙啞發軟的聲音。

希禮爾盯着眼前的男人,此刻他與那個将他無情抛棄在病床上,轉身離去的模樣判若兩人,看上去柔軟又脆弱,像是冰雕裂開了一道痕,只要輕輕一捏就會碎開,任他肆意踐踏。心裏隐隐湧起一種近乎變态的快意,他掐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視自己,報複意味地質問:“你現在感覺很無助,很憤怒吧?很好……這就是我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時,被你棄之不顧,看着你滿臉微笑的投向那個惡魔懷抱的感受。”

他撩起自己的衣角,露出側腰那道猙獰的長長傷疤,一字一句地問:“梅杜沙,在你離開以後,我每天都在想,你為什麽突然變了,變得那麽冷血,那麽薄情寡義,還是從一開始我就沒有真正認識你?你一直把我當成墊腳石,是嗎?”

“希禮爾……我向你道歉,請你……出去。”梅杜沙咬緊牙關,這該死的性藥令他的身體變得極度敏感,僅僅是脖頸處手指的掐弄,就惹得他渾身發熱,一陣陣的戰栗。

“道歉?”

希禮爾臉色扭曲,另一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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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帶着我的半條命背叛我以後,想對我說的?”

梅杜沙看着他燃燒着黑暗怒焰的眼睛,往後仰了仰,試圖避開一些,他想說些什麽,試圖讓希禮爾冷靜下來,但張開的嘴裏卻只溢出了一聲沙啞而酥軟的喘息。

他立刻閉了嘴,死死咬住了嘴唇,并且合上了眼。

“你……”希禮爾愣了一下,男人銀白的發絲濕透了黏在頸上,膚色豔麗得像染上了一層晚霞,連眼角都泛紅了,有種難以言喻的煽惑。有那麽一兩秒他竟然走了神,回過神來才意識到,他竟然在想象這個背叛他的可恨家夥,躺在尼伽那個惡魔身下承歡時,是不是就是現在的模樣。

達貢剛才那句令他惡心的污穢話,冷不丁躍現在他的腦海,一種怪異卻又刺激的沖動伴随着報複欲從心底鑽了出來,像毒蛇般咬了他一口。他掐着梅杜沙脖子的手不禁一僵。

他想要報複他,令他付出代價,向他痛哭流涕的認錯。

後者根本難以實現——與皮囊看上去不同,梅杜沙的心腸和骨頭一樣硬,還長滿毒刺,痛打折磨他一頓,他的反應也只會像剛才面對達貢時那樣,滿身是血還能笑。

達貢說的對,或許沒有什麽報複,比折辱他更解恨。

希禮爾松開他的脖子,捏成拳頭,又松開,從腰側拔出匕首。冰涼的觸感貼上皮膚,令梅杜沙打了個顫,驟然睜眼,看見昔日摯友緩緩用刀尖掀起他的衣角,刃尖劃過那道已經很淺的手術傷疤,留下一道殷紅的血痕,眼神變得很是古怪,“我一直想把分給你的一部分拿回來,但現在,也許有其他辦法,向你讨回這筆債。你說是嗎,梅杜沙?”

梅杜沙瞳孔一縮,變了臉色。腰側的刺激令他聲音顫抖得厲害:“希禮爾,別他媽聽達貢的幹荒唐事。你不是同性戀,你喜歡女人,還有孩子,這一點我們都很清楚。”

“但不妨礙我向你讨債!”希禮爾手一揚,将他穿着入睡的背心輕而易舉地割開一條縫,一只手順着他腰側摸向背後,梅杜沙脊線瞬間繃緊,顫抖着怒喝:“希禮爾!”

希禮爾面無表情,抓住他的銀發,迫使他仰起臉,然後他低下頭,逼近他的嘴唇。

情熱混雜着眩暈感猶如大浪撲來,将他快要淹沒。梅杜沙試圖扭開臉,可連這個似乎也無法辦到了。

突然四下一片漆黑。有人歇斯底裏的慘叫起來,伴随着怪異可怖的嘶吼尖笑,槍聲霎時響成一片。

這熟悉的動靜令梅杜沙清醒了一分,黑暗中,面前的希禮爾打開手電筒,抓起呼叫器:“怎麽回事?”

“變異者,有變異者從隔離室裏闖出來了!”

比起希禮爾的人,變異者恐怕是更糟糕的威脅,哪怕只有一只脫離控制,也足以令整艘船上的人頃刻滅亡。梅杜沙低聲道:“希禮爾,放開我,我對付變異者比你們有經驗。”

“你休想趁機逃走。”希禮爾轉眸看向他,“我們帶了足夠殺死這些變異者的武器。乖乖在這兒……”

“嘭”地一聲,像什麽重重砸在隔離室的門上,一個人撕心裂肺的慘嚎聲和生物進食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兩個人呼吸都是一滞。希禮爾走到門前,将小窗拉開了一點,玻璃上一片血紅,粘附着一個人碎掉的臉。

“你們劫持這艘船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梅杜沙看着他的背影,極力使聲線平穩清晰,“隔離室裏……的變異者之所以能在醫學院如此安分,是因為,因為裏面每天都輸入大量的氮氣,一旦離開醫學院的主船,氮氣就會斷絕供應。”

希禮爾側過臉來,眼角泛出血色,他笑了,那笑容絕望又悲憤:“你不知道我為什麽那麽配合達貢劫這艘船嗎?”

梅杜沙一怔。

那骨瘦嶙峋的,靠着機械才能夠正常行動的青年朝他走來,伸手掐住他的下颌:“誰說這是錯誤的選擇,也許和你這個家夥死在一塊,就是最好的結局。”

他抵着他的額頭,淚水流下來:“梅杜沙,我們不是以前約定過,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的嗎?”

梅杜沙恍惚了一下。

有那麽一瞬,他仿佛看見夕陽下,兩個少年背靠着背,在滿是泥濘的船板上放聲大笑。他或許的确在酒醉後許下過那樣的承諾,但清醒時絕不可能。希禮爾從不知道他不顧一切的踏進這個黑暗帝國,到底是為了什麽。

“對不起,希禮爾。”梅杜沙喘息着,低聲道歉,“放開我,我還有別的事要去做,原諒我好嗎?”

希禮爾擡眼看向他,還沒得到他的回答,梅杜沙就看見他們身後的門嘭地一聲,凸起了一個三角,緊接着,一根淌着黏液的鋸齒狀尖螯,穿透了隔離室的合金門。

希禮爾拔出腰間的槍,另一手按下牆上的開關,梅杜沙手腳一松,半跪在地上,被希禮爾拽起來,箍住了脖頸,他貼着他耳朵,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梅杜沙,變成鬼魂,我也要拖着你下地獄。”

話音未落,門便被瞬間掀開。

——一只人體蜈蚣般的可怖生物擠了進來,它蠕動蜿蜒朝他們逼近,螯上還挂着剛剛吞噬的人類剩下的殘骸。

希禮爾箍着他緩緩後退,朝着它開了火。

梅杜沙掃視着四周,但隔離室裏沒有他需要的冷氣彈,這幾乎就是絕境。巨大尖螯不懼普通的槍火,猛然朝他們襲來,希禮爾抓着他一個翻滾,巨螯幾乎擦着他們的身軀撞在牆上,兩個人瞬間被逼到死角。他們蜷縮在牆角,上方有惡臭的黏液順着牆壁淌落下來,四處蔓延,只要沾到一點就會感染。

希禮爾翻過身,将他護在裏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含着淚水,嘴唇顫抖地笑着。梅杜沙無法動彈,眼睜睜地看着那巨螯一寸一寸地挪下來,陰影壓頂,惡臭的死亡氣息……越來越近。

他無數次面對過變異者,但沒有一次,像此刻這麽無能為力,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他的腦子嗡嗡作響,藥效帶來的濃重眩暈伴随着瀕死的絕望一并襲來,閉上眼的剎那,迎面襲來了熾熱的氣息。

他立刻睜眼。一簇耀眼的金光從眼前巨口中猝然綻開,他瞳孔擴大,看見一團烈焰從裏邊爆了出來,“嗤”地一聲,這可怖的變異生物頃刻從中間碎裂開來——

露出漆黑的長發,一雙冷綠的眼瞳與少年颀長的上半身,金色魚尾支撐着他拔地而起,下方瞬間變成了一片火海。

梅杜沙震驚地看着這一幕,喃喃道:“塞琉古斯……”

他竟然逃出來了……來救他了。

“別開槍,希禮爾。”他喘了一下,壓低聲音對身邊人耳語道,“如果你想活命的話,放開我。”

希禮爾扼住他的脖子,槍口牢牢頂着他的太陽穴,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休想……我死也不會放開你。”

塞琉古斯的翅膀驀然撐了開來,似乎憤怒到了極點。

他緩緩逼近過來,希禮爾拖着他,被逼進牆角,梅杜沙低喝:“希禮爾,放開我,你別挑戰他……”

下一刻他甚至沒有看清,只見一抹金影從眼前掠過,

嘭地一聲,那消瘦的青年整個人飛向天花板,重重摔落在地上,昏死過去,像具快要散架的人偶。梅杜沙心髒一揪,撲過去,護在了希禮爾身前,發出一聲厲喝:“塞琉古斯!”

塞琉古斯擡起的蹼爪一滞,停在他臉前咫尺。

那雙綠瞳倏然大睜。

這靜止的剎那,冷汗自額上淋漓落下。

梅杜沙屏住呼吸,克制藥效引起的一陣陣的顫抖與上湧的情熱,努力撐着眼皮,與他對視,塞琉古斯遍體鱗傷的身軀映入眼底,他不由自主地軟了語氣:“塞琉古斯,別殺他。”

“……為什,麽?”綠瞳暗了一分,滲出一絲危險。

梅杜沙緩緩擡起手,攥住了他束具上的鎖鏈,呼吸淩亂:“……他,對我有用。”

掃了一眼他握住鎖鏈的那只手,塞琉古斯沒有抵抗,只是繼續追問:“你,很在意,他?”

梅杜沙攥緊他的鎖鏈,難耐至極,塞琉古斯莫名其妙的好奇心令他更是頭疼腦熱,他想也沒想的回答:“對,我在意。”

塞琉古斯呼吸驟然一滞。

“你真乖……塞琉古斯,回去,我一定,一定要好好獎勵你。”梅杜沙低喘着說道,像之前一樣摸了摸少年人魚的耳根,不小心碰到了他側臉被彈片刮傷的傷口,塞琉古斯一僵,卻沒有躲開他的手,只是眼神暗深地盯着他看了幾秒,然後,瞳仁轉動着,看向了他的身後,眼底殺意洶湧。

梅杜沙立刻捧住他的臉,迫使他看着自己,厲喝:“塞琉古斯!你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聲音一滞,淺眸的瞳孔驟然渙散。将牆角不省人事的青年一把拎起扔到了門外,塞琉古斯将懷裏的男人雙手扣到頭頂,低頭重重吻住了他的唇。

他說……他在意別的存在。

那他算什麽?一個被他遺忘抛卻在舊日,如今仍然不屑一顧的存在嗎?

被欲望與憤怒灼燒的舌尖長驅直入,撬開了男人濕潤的貝齒,狂熱糾纏着他的舌,掃蕩侵掠過他每寸口腔內壁。失去意識的男人被他吻得喘不上氣,呼吸急促而淩亂,卻似乎感到幹渴似的,又像上次一樣,無意識地吮住了他的舌尖,回應了這個充滿侵略性的纏吻。

“哈……”塞琉古斯稍稍挪唇,盯着近處銀發男人的臉,他的臉頰比之前更紅了,嘴唇也嬌豔欲滴,仿佛被他的情欲侵染,就要燃燒起來,有種焚骨的誘惑。

他咽了一下,蹼爪一抓,将男人的胸前拉鏈一把扯開,微微泛紅的身軀上,一片淤紫滲血的傷痕躍入眼底,令他呼吸一窒。

立刻托起男人的腰臀,他低下頭,舔上他破損的皮膚。舌尖觸到燙到他的極不正常的體溫的一瞬,懷裏的男人渾身一顫,發出了一聲酥軟的顫吟。

“嗯!”

然後,一根硬熱的東西,便抵在了他的胸膛處。

塞琉古斯垂眼看去,呼吸一重,眸色愈發暗深。

舊日與此刻近乎重合的記憶湧來,那時,這高高在上的存在,也是這麽在他面前……意識全無的發了情。

這高高在上的存在,至今還不知道他的那副樣子被他看見過,甚至被他品嘗過,就像此刻一樣。

假如他知道了會怎麽樣?

被自己視為恥辱的存在玷污,一定羞恥欲死吧?

塞琉古斯心想着,一低頭,舔上了那根秀長優美的嫩莖,被他托抱着的身軀頓時一個激顫,随即他便感到脖頸一緊,竟被男人修長的雙腿纏住了。他一瞬血液焚燒,耳翼通紅——那時,他也是這麽纏着他,這麽引誘他,令他對他的滿心厭恨一夜變質,從此為他深堕,為他瘋魔,渴念他,追逐他,為他生,為他死。

可他在意着另一個存在。

另一個。

塞琉古斯重重吞吮。

“嗯!”渾渾噩噩間,一股劇烈的陌生快意自梅杜沙下腹湧蕩開來,令他渾身顫栗,雙腿本能夾緊,被扣在頭頂的雙手與腳趾都蜷縮起來,仰起頭淩亂喘息。如同每個初次經歷這種事的處男一樣,被年少的人魚用嘴亵渎了不過短短片刻,他便一下子,釋放了出來——渾然不知的,釋放在了年少的人魚嘴裏。

将口中散發着濃郁幽香的甘液盡數咽下,塞琉古斯舔了舔嘴唇,擡起眼皮,銀發男人雙眸迷離,睫毛濡濕,就仿佛在哭,他赤裸的胸膛劇烈起伏着,濕漉漉的皮膚浸透了情欲的紅潮,一對乳頭紅得就像要滲血,這幅模樣,甚至比舊日那次還要誘惑,還要致命。

這是劇毒,可他甘之若饴。

塞琉古斯扣緊男人的腰,一口咬住他的一側乳頭,男人身軀一震,幾乎從他的懷裏彈起來,被他牢牢抵在了牆上,交纏在他頸上的雙腿被他的雙肩擠開,構成了一個屈辱的姿勢。似乎隐約感知到什麽,男人手腕纏縛之物活躍起來,瞥了一眼那凝聚成銳刺以示警告的白色觸須,塞琉古斯欲望灼燒的瞳仁一凜。

盡管由于它的主人已經對他足夠放松警惕,這個曾将他殺死的兇器也比之前對他友善了不少,但此刻仍然在提防着他。假如冥河水母在身旁,他根本無需忌憚它,但此刻………沒關系,他知道怎麽不觸犯禁制。

雙眸眯起,他盯着那東西,一把托高了男人柔軟無骨的腰身,腹下完全勃發的巨大獸器隔着一層薄薄遮蔽緊貼在了男人的臀溝處,滾燙充血的肉結清晰地感覺到溝壑中能夠進入對方體內的那個入口,塞琉古斯壓抑地喘息着,抱着他的身軀在外部緩緩摩擦起來。

白色觸須輕微扭動着,似乎無法判斷他到底在幹什麽,它沒有眼睛,看不見它的主人被他的欲望肆意亵渎着,半裸的身軀被他摩擦得上下聳動,每寸皮膚都染上了火焰的色澤,仿佛已被他徹底侵犯。假如他真的插進去,在這個存在清醒的時刻……塞琉古斯從他胸前擡起頭盯着男人的臉,他會是一種什麽表情?

他欲火沸騰地吻住豔麗微張的唇,帶着他體液的氣息再次探進他的口中,緩緩起伏的魚尾沖刺般抵着男人的臀部又重又急摩擦起來,将他的呼吸撞得碎亂不堪,膨脹的肉結來回滾過那道緊致的溝壑,隔着遮蔽将它都撐擠開來,淋漓的黏液順着縫隙從尾椎淌到男人的腿根,沿着一雙長腿流到他蜷縮着的腳趾尖。

“嗯…嗯!嗯!”極為接近交合的接觸令藥效發作得厲害,混沌之中的男人抑制不住地發出了陣陣呻吟,雙腿本能地夾緊了年少的人魚不斷挺動的腰,被他架在牆上又一輪極猛極重的摩擦中攀上了第二次高潮,顫抖着一洩如注。

“哈…哈……”塞琉古斯瞳仁發紅,垂睫看去,身下的性器浸透在一大團兩種色澤不同的粘液裏,他們近乎同時釋放了,彼此交融。他釋放了很多出來,但一次這樣不徹底的發洩根本無法釋放發情期的瘋狂,他的欲望似乎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強烈了。

他得帶他盡快離開這兒,去找冥河水母……将這可恨的禁制從他身上取下來,然後徹底将他變成自己的,配偶。

将銀發男人打橫抱起,他意猶未盡地吻了一下他的濕漉漉的耳根,卻看見似乎因為情欲釋放的刺激,那雙迷離的淺眸瞳孔縮了一縮,聚焦起來。

“……塞琉古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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