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甜美之巢
第60章 甜美之巢
梅杜沙的目光落在這條人魚千瘡百孔的身軀上,他真的傷得很重,除了那些黑影留下的撕咬痕跡外,還有數枚冰彈紮在肉裏,遍布在鳍翅和背上,是他在軍艦甲班上抱着他時被尼伽射擊造成的。這些冰彈凝固住了傷口,盡管沒有流血,但顯然也令他無法自愈,但是幸而這些可怖的傷口看上去并沒有被感染的征兆。
那條幼小人魚遍體鱗傷的模樣與受到暗物質感染的黑眸“塞琉古斯”的模樣在梅杜沙眼前交替晃動……令他有些失神。塞琉古斯是怎麽從那種可憐弱小的模樣,變成一個仿佛會毀滅整個世界的可怕惡魔的?
……他過去到底經歷了什麽?
塞琉古斯的年齡,顯然遠遠比他外表的年齡要大得多,他所經歷的事,也不止與他共同經歷的那些……
那個神秘而美麗的身影也不禁浮現在他的腦海裏,銀白發辮,紫色魚尾,還有蝶翼狀帶着光圈的尾鳍……塞琉古斯在時空幻景裏追逐着那個身影的景象與人魚遺跡裏他說的那句“很想他”,還有黑暗的塞琉古斯可怖的話語,一切猶如拼圖碎片般彙聚在了一起。
所以,那個身影,恐怕就是人魚們将他誤認成的存在,他手腕上的這個神秘之物的主人,那座位于人魚群雕頂部的雕像的正主……就是塞琉古斯口口聲聲念着的“Keto”,令過去與現在的他執着銘記的難以忘懷的存在……才是他真正狂熱迷戀的對象。
恐怕,從一開始,他和塞琉古斯的羁絆就是因為“刻托”纏上了他的手腕,将他錯認成了主人。
他對他的這番追逐糾纏,也是個徹底的誤會。
他不過是因為種種巧合,把他,當做了替身。
——那個存在的替身。
梅杜沙心口莫名一陣窒悶。
他和那群人魚是怎麽想的?居然會認為他曾經是一條人魚……他真想把他腦子裏從小到大的記憶挖出來給塞琉古斯瞧瞧,他才會知道這種誤會有多麽荒唐!
“塞琉……”他剛開口,又立刻把嘴閉上了。
不,他不該去糾結這個,更不該去嘗試解開這個誤會。如果塞琉古斯醒悟過來他與那個存在毫無關系,他會怎樣對他?他只不過是……一個将他從冰川裏驚醒了捕捉回來,嘗試馴養他這種危險強大的生物作為複仇工具的,被他嘗過滋味的……無知人類罷了。
他們力量懸殊,他還在他的巢裏,無論他怎麽處置他,他都無法反抗。就讓這個誤會繼續下去吧……被當做替身,總好過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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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夙願,還沒有完成,絕不能死。
這麽想着,梅杜沙卻感到胸口愈發窒悶了。
頑疾似乎就要發作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
當替身……就當替身吧,活命最重要。
想要掌控塞琉古斯是不可能了,他得設法将阿徹救回去,在逃走之前,還得弄到足夠的人魚孢子……
耳根漫上羞恥的紅暈,他蜷起十指,又松開,探向塞琉古斯的背脊。他沒有醫療器具,而事實證明人魚顯然不會因為傷口感染而發炎。手指捏住一枚冰彈,他徒手往外拔,塞琉古斯竟然毫無反應,一聲不吭,似乎已經昏厥了過去。這樣安靜的狀态使他立刻便抛開了雜緒,展現出軍醫的專業素養來。子彈紮得太深,他便索性彎下腰,用嘴叼住,往外一顆顆的吸拔。
不知過了多久,吐掉最後拔出的一顆冰彈,他擦了擦嘴角淌下的赤色血液,急促喘息着,卻見塞琉古斯從他懷裏擡起頭來,綠眸與他四面相對。
——他一直是醒着的。
梅杜沙竟然産生了一種做賊心虛的詭異感受。
“為什麽……用嘴替我治療?”塞琉古斯盯着他染血的唇,“你擔心我……會死?”
梅杜沙臉色忽白忽紅,一時語塞。
“在我們的族群裏,這可是只有配偶才會做的事。”塞琉古斯越湊越近,“你這麽幹,就等于承認。”
“滾!我是怕你死了,我的人就……”梅杜沙縮進蚌殼裏,擡腳想踹他,一眼看見他從漆黑發絲裏露出的肩頭上那處被他親手造成的凹陷還有他身前縱橫斑駁一道疊着一道的傷口,腳的動作一滞。
注意到他的視線,塞琉古斯低頭看了一眼,握住他的手,放在那凹陷上,強迫他的指尖撫觸,然後緩緩地,從肩挪到胸口:“這裏……還有這裏,都是你。”
他呼吸一顫。
“胡說什麽……你胸口的傷,可不是我造成的!”
“……”塞琉古斯的唇角似有若無地勾了一勾,什麽也沒說,卻仿佛看透了他因為目睹他的傷痕而顯露出來的遲疑似的,握住他的腰身,把他壓在了下邊。
“你要幹什麽?”
被那雙綠眸凝視着,梅杜沙像被他攝魂一般難以動彈,任由他低頭吻了下來。灼熱的唇齒浸透了血腥味,似乎因為受了重傷而與之前不同,竟然十分輕柔。
他的舌尖糾纏滑動着,輕而易舉地撬開他緊閉的齒關,就像是在誘哄着,引逗着,吮咬他的舌頭,舔舐他的下颚。電流般的酥麻感從唇齒交纏處蔓延開來,腹下也是一麻,梅杜沙顫抖地一把将他推了開來,呼吸已經亂了,不可置信地掃向自己曲起的雙腿間。
他竟然被因為這個吻……起了反應。
想要遮掩,已經來不及,塞琉古斯一垂眸,他的反應便被他盡收眼底。驚愕伴随着比之前還要強烈的的羞恥瞬間襲來,梅杜沙整個人蜷縮起來,妄圖把自己藏住,可根本退無可退,無處可躲。
“你喜歡我吻你……”塞琉古斯俯視着他,似乎被他的反應刺激得激動難抑,綠眸的瞳孔擴得很大,雙臂形成一道桎梏,将他困在身下。
他的身形在男人之中都算是非常高挑的,也絕不瘦弱,可被這條看起來比他年齡還小的被他親手豢養過的人魚這麽困在身下,卻像一只嬌小的雌性獵物,這種屈辱感令梅杜沙霎時滿臉通紅,冷冷道:“我警告你,不想傷上加傷,你最好別對我亂來!”
“謝謝主人關心。”塞琉古斯睜大雙眼,又作出那種他極為擅長的小犬一樣的表情,鼻尖蹭了蹭他的,撒嬌道,“我的傷口好疼,只有吃吃主人才能止疼。”
“你滾!畜牲……”梅杜沙汗毛聳立,揚起手,“你他媽的別再給我作出這種表情……”
他就是因為他這副假臉,才淪落到這種地步!
被他一耳光扇到臉上,塞琉古斯的唇角又控制不住地揚起來,一把握緊他的腰身,迫使他貼住了自己的下腹。清晰感受到什麽,梅杜沙頓時渾身僵硬。
濕熱的嘴唇抵在他的耳垂:“其實我這兒最疼。從上次吃你到現在,它就這麽一直疼着。”
“你該死的發情期……還沒過嗎?”三天三夜的恥辱記憶駭浪般湧上來,梅杜沙渾身顫抖地咬牙道。他需要他的人魚孢子,但最多接受用手,絕不能容忍用自己的身體當容器,再經歷那種不堪的事。
“有你在,我每天都是發情期。”耳畔的聲音已然沙啞,染上了濃烈的情欲。蹼爪沿着他的腰身往尾椎處探,梅杜沙整個人頓時炸了,塞琉古斯身上都是傷,他沒處下腳,便幹脆一腳踹向他的臉。
軍靴在人魚俊美的臉上頓時留下一個印。
塞琉古斯舔了舔被他踹破的嘴角,下一刻,一雙軍靴就飛了出去,一雙蒼白的赤足被蹼爪緊緊攥住。
“別碰我……”人魚的蹼爪的灼熱溫度從腳心襲上,令他神經顫栗起來,羞恥緊張到了極點,腳趾都蜷縮起來。塞琉古斯盯着他的腳笑了起來:“雖然這對人類的下肢實在柔弱,但也和你很配,也很美……”
“變态!”梅杜沙渾身發毛,塞琉古斯鑒賞他的雙腳的樣子,就活脫脫像個變态的戀足癖。
塞琉古斯摩挲着男人的腳,目光從他的腳趾滑上優美的足弓,真的美極了,讓他愛不釋手——雖然他也無比懷念他那璀璨華美的尾鳍……期待着他的蛻變。
在舊日,和這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美麗存在交尾不知是星國裏多少人魚的幻想,他甚至都窺見過好幾次他的同巢兄弟墨洛耳帶着一臉純真的表情偷偷磨蹭刻托的尾鳍,龌龊得簡直露骨,刻托卻一點也沒察覺出來,遲鈍得要命。後來發生了那麽多事,可直到他死掉,別提蹭了,他都沒能親手摸一摸他的尾鳍。
想到墨洛耳借着從小與刻托親近,不知偷偷蹭過他的尾鳍多少回,他就氣到牙癢,恨得發瘋。
他的孢父到底為什麽會那麽遲鈍,那麽傻?
無論是舊日,還是現在……
幸而他還是先落在了他掌心。
他低下頭,一口含住了他的足尖。
“你幹什麽!”梅杜沙吓得毛骨悚然,驚叫起來,想縮回腳,塞琉古斯卻死死攥住他的雙腳腳踝,吮吸起他的腳趾來,柔軟的舌尖撩過他的腳心,又癢又酥的電流沿着雙腿竄上來,令他脊骨發麻,腰瞬間軟了。
“塞琉古斯你個變态……停下!”
塞琉古斯卻愈發放肆了,他将他的雙腳舔了個遍,弄得黏糊糊濕漉漉的,又順着他的足弓一寸一寸的……舔了上來。梅杜沙被他這無恥至極的舉動刺激得汗毛聳立,比上次更洶湧來襲的羞恥感近乎将他溺斃,卻令他比任何時刻都要清醒,身體也敏感到了極點。
鋒利的爪尖将他的褲筒剖裂開來,露出軍褲裏修白的雙腿,梅杜沙狠狠地抽了塞琉古斯一耳光,便被他擒住了雙手,十指嵌牢,扣在頭頂。
唯一能保護他的東西在人魚遺跡時,就已經被摘下不知所蹤,他此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塞琉古斯。
薄薄的一層白色內褲布料下,他起了反應的下體,就這麽一覽無餘的,呈現在了塞琉古斯的眼下。
耳頰轟然灼燒,漫開一片紅潮。銀發男人蜷起雙腿,卻将股間風光暴露無遺。塞琉古斯欣賞着他的模樣,盡管傷口疼痛難忍,卻絲毫無法阻止欲火熊熊燃燒上來,裂開的鱗膜處,性器早已昂然挺立。
一眼看見那沒日沒夜折磨過他整整三天的刑具,梅杜沙便頭皮發麻,噩夢就要再次重現,剛才對塞琉古斯近乎憐惜的錯覺蕩然無存了,只剩下驚懼羞怒,他夾緊雙腿,用膝蓋抵着貼上來的魚尾:“你敢!!”
——但他很清楚,就像上一回,這畜牲當然敢。
塞琉古斯似乎并不急于拆吃他,近在咫尺的綠眸盯着他,眼底飽含情欲,語氣卻堪稱溫柔,甚至蠱惑:“主人……把腿張開,我想要你。”
“滾!”梅杜沙羞怒得嘴唇發抖。
“你不想見阿徹了?”塞琉古斯又蹭了蹭他的鼻尖,半是誘哄,半是威脅。
梅杜沙一怔,惱怒道:“阿徹到底在哪?”
“我答應你……過段時間,我就讓卡戎送他來見你。”塞琉古斯眼底浮起一片陰雲,盡管這個名字的明明是他自己先試探性地提起來的,但身下男人臉上瞬間變化的神情,令他立刻感到心口猶如灼燒。
自己都顧不上了,還有心思緊張別的存在?
“過段時間,多久?”梅杜沙渾然不覺地火上澆油,繼續追問。上方的綠眸暗了下去,塞琉古斯不再回答,順着他的耳根一路激吻下去,梅杜沙本能地掙紮起來,軍醫制服卻轉瞬被蹼爪劃開撕碎,衣不蔽體。
塞琉古斯粗重喘息着,赤色的血液沾染到身下男人裸露出來的蒼白軀體上,與他留下的吻痕交疊,像永遠也無法磨滅的烙印。有一滴淌在下方劇烈起伏的胸膛上,染紅了他被他刺激得挺立起來的乳尖。
“轟”地一下,塞琉古斯感到血液全部湧上顱頂。
“啊!!”
強悍的銀發男人的腰身一彈,整個彎折起來,脖子緋紅一片地向後仰去,露出驚心動魄的誘人神态。
塞琉古斯含緊那顆敏感至極的軟豆,故意吸得發出咂咂的聲響。梅杜沙背脊緊繃,不住悶哼着,羞恥得發瘋,內褲裏的器官卻不可自恥地膨脹起來。
顯然感覺到他的反應,塞琉古斯将身軀貼得更緊了,灼燙立起的鱗片輕輕剮蹭着他敏感的頂端,他本來緊繃的大腿不住發起抖,松軟下來,不自覺地向兩邊打開,夾住了不停磨蹭着擠進腿間的金色魚尾。
“嗯……嗯哼!”
白色內褲裏很快變得一片泥濘,濕透了,透出裏邊包裹的肉紅輪廓來,盡管恥辱至極,他的腰身卻刺激得不由自主地微微挺動,渴望更多的撫慰。
人魚卻刻意放緩了動作,鱗片若有似無地磨蹭着男人已經腫脹不堪的頂端,逼得他仰起頭大口喘息,喉結顫抖着,眼尾一片殷紅,夾雜着哭腔怒罵出聲:“混賬……”
他重重一吸嘴裏的軟豆,魚尾貼上去,結結實實的摩擦了幾下,男人背弓起來渾身一震:“啊!!!!”
一注濁液噴射在他腹部,淋漓而下。
梅杜沙腦子嗡嗡作響。
內褲徹底濕透了,裏邊的風光一覽無餘,原本死死夾住不肯張開的修長雙腿軟了,陣陣發抖,不由自主地敞開來。塞琉古斯托起他的臀部,蹼指輕輕一劃,裏邊兜着的液體便流淌下來,落到他掌心裏。
意識到即将發生的事,男人渙散的淺眸又聚焦起來,濕漉漉的縫隙卻已經被他忍耐多時的欲望抵住了。
“不要……”梅杜沙顫抖着喃喃着,發軟的雙腳踢蹬着他的魚尾兩側,卻也令股間的縫隙分開了。
他忍無可忍地攥住男人的雙手,盯着他漂亮的淺眸,就着他射出來的黏液,淺淺在穴口磨蹭了幾下。
腰身一挺!
“啊——!!”又一次被強行進入,男人的自尊頃刻崩塌,控制不住地崩潰的哭喊出聲來,唇齒卻被人魚立刻封住,所有聲音都被舌頭堵住。
曾經遭遇過的侵犯令他的身體似乎被拓開了,借着他自己精液的潤滑,巨大的折磨了他整整三天的刑具,這一次暢通無阻輕而易舉地頂入了他的身體深處。
沒容他緩口氣,塞琉古斯便擒住他的雙腳,擠在他雙腿間的魚尾緩緩挺動了起來。傷痛顯然沒有給塞琉古斯侵犯他造成任何阻礙,而這一次冥河水母沒來當幫兇,他的雙手得以動彈,可無論是揮拳頭還是扇耳光都無濟于事——甚至可以說是火上澆油,每一下反抗都能令他變得更加亢奮,更加起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粘稠潮濕的肉體撞擊聲一下接着一下,由緩到急,越來越快,梅杜沙被迫大張着雙腿,承受着滿身是傷的人魚愈發猛烈的撞擊,被粗大獸器搗得不住湧出黏液的小穴豔麗得猶如徹底盛放的玫瑰花苞。伴随着一股從體內某個被不斷頂撞的點湧上來的熱潮,小穴不由自主地收縮着吞吮起入侵他的獸器來。
感到他身體的變化,塞琉古斯加快加重了攻勢,交纏的唇齒間溢出了銀發美人淩亂破碎的嬌喘,淺眸已經有些渙散了,蘊滿淚水,完全是一副無助的神态,那本來不住揮打抓撓着他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攀住了他的脖子,仿佛很需要他,離不開他似的。
他的主人,他的配偶,他的孢父,只有在這種時候,眼裏才容得下他,才能只看着想着他一個。
他曾經被他逼瘋過,陷入過最深的黑暗裏,如今好不容易又與他重逢,還有機會再次擁有他,他不敢再重蹈覆轍,所以嘗試去彌補過去,但……
那個令他深深恐懼的黑暗的他,就藏在他心底,從未消失過。
心底的殘缺就像個黑洞永遠也填補不了,無論他索要占有他多少次都不夠。他瘋狂地進出着身下的男人,翻來覆去裏裏外外的吃他,可還是感覺餓得要命。
“塞琉古斯……夠了……你給我停下!”
不知換了幾個姿勢,接連不斷地又一次高潮出來,梅杜沙伏在人魚身下,終于控制不住地顫抖着哭叫出來。膝蓋下方一大泊兩種不同色澤的濁液混合在一起,還有更多順着雙腿淋漓流淌下來,他的體內已經容不下了——塞琉古斯已經在他的身體裏射了四次,他也高潮了四次,而今天只是他被塞琉古斯帶回來的第一天,這家夥還受着傷,就瘋狂成了這樣,他簡直不敢想等塞琉古斯傷完全痊愈了,他會有多慘。
“不夠……”塞琉古斯摟緊他的腰身,在射精過後的快感餘韻裏持續不斷的頂撞着,目光掃過他修白的雙腿上愈發清晰的鱗片紋路,咬住他銀色發絲間已經發生些微變形的耳緣,只恨不得他的轉化快再快一點,早點想起一切,直面已經成為他配偶的事實,直面他與他的血緣和他對他經年累月的深愛與深恨。他誘哄道,“說,喜歡我,我可以考慮暫時饒過你。”
梅杜沙心口一顫。
塞琉古斯對他做的事已經完全擊潰他的盔甲,高傲已經難以為繼,順從他是最佳的選擇,他卻仍然無法開口說出那個詞——喜歡?他喜歡的,根本不是他。
作為一個替代品和禁脔滿足這條曾經被他視為犬奴的瘋獸的執念,還有比這個更屈辱的事嗎?
短暫的沉默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侵犯,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插弄,逼得他瀕臨高潮之際,整個人又被翻抱過去,摟到塞琉古斯懷裏,被迫騎在魚尾上。
這個姿勢令體內的獸器進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塞琉古斯卻掐着他的腰不動了,他叼着他的喉結,碾磨着,像吮吸着獵物骨髓的狼:“說……喜歡我。”
梅杜沙仰着脖頸,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着,小腹因為瀕臨高潮的刺激不住痙攣着,小穴陣陣收縮,塞琉古斯卻不給他。他咬住了嘴唇,堅持不開口。
塞琉古斯惱恨地一口咬住他的唇,魚尾猛烈挺動!
“嗯嗯嗯啊啊——”
在又一輪高潮洶湧而來,失去意識之際,男人布滿的雙腿仍然不住顫抖着,不由自主地纏住了身上遍體鱗傷的人魚的腰身,雙臂也摟緊了他的脖子。
“說喜歡我。”綠眸在上方俯視着他,像一片籠罩着天地的極光,深邃魅惑得攝人心魄。
梅杜沙心髒一陣急跳,目光在那片綠色中渙散開去,恍惚之間,好像看見一團龐然的金影浮現在上空。
一個渺遠而空靈的聲音像來自他的記憶深處。
“你知道的,刻托,這是個意外,也是個禁忌。”
是誰的聲音?他茫然地心想着,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