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用善良
11 無用善良
下午場和晚上場的人要多的多。
至少觀看高澤這場比賽的人近乎是都子安的兩倍。
高澤上臺自然不會怯場，他先是環視了擂臺一圈，發現并沒有看見之前那個瘋子。也許正躲在他看不見的角落吧。
而現在這種沒有規則，沒有尺度的比賽與他之前打的确實不一樣。比如他現在遇見的這個對手韌性就很強，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打贏高澤，卻也堅持不懈的向高澤出拳。俨然是一副豁出性命的樣子。
這就導致高澤跟他糾纏了些時間，廢了點力氣。
結束後高澤翻身下了擂臺，都子安和顧良立刻就圍了過來。
又是遞水又是遞毛巾的。
都子安眼睛裏就跟有小星星閃似的，興奮道：“澤哥你真的是教授嗎？我覺得你比專業的格鬥教練還要厲害。而且之前你穿着衣服看起來不壯啊，可剛才你在臺上看起來就是經常健身的樣子……”
顧良也道：“我要向澤哥學習，變得更強。”
兩個人就和馬屁蟲似的跟着高澤去了他房間。
都子安好奇道：“澤哥，我們接下來做什麽？”
高澤很不喜歡現在自己身上的汗臭味，他滿腦子只想洗澡，随口敷衍道：“安心比賽，攢積分。”
都子安看高澤有點漠不關心的感覺，也就不再追問。
顧良這時候就帶着擔憂開口道：“澤哥……晚上我的比賽你能不能幫下我，我看了對手的資料有點強。”
“輸了也沒關系，就當是學習經歷。”高澤沒有伸出援手的意思，他接着又說：“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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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在趕人了，都子安兩人只能先離開了。
都子安疑惑的詢問顧良：“你從哪裏能知道對手資料啊？”
顧良擺了擺頭沒有回答這問題，他哪裏有拿到資料的本事，只是為了讓高澤心軟而說的謊話而已。
顧良只是說：“能去你房間裏坐坐嗎？”
都子安沒有拒絕，将人帶到了自己房間裏。
顧良坐下之後表情就很苦悶，他悲觀道：“晚上我會死在這場比賽上面的。”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不會的。”都子安安慰道。
“可是你也知道野獸競技場是個打死人都不用負責的地方吧。今天我還親眼看見一個選手的屍體被拖走處理了。這裏實在太恐怖了……”
都子安知道顧良說的是事實，他也不知道該從哪裏安慰。
顧良這時候道：“晚上的比賽你能幫幫我嗎？我真的沒辦法戰勝對手，我從小到大連架都沒打過的。”
“我能幫什麽忙？”都子安疑惑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顧良忽的伸出雙手扶住都子安的肩膀，道：“請你将你的Jack騎士牌借給我，比賽結束後我一定還給你。”
都子安眼中閃過猶豫：“我需要問下拉海爾的意見……”
顧良直接咚的一聲直直跪在了地上，他不顧都子安的阻攔邊磕頭邊說：“你才是主人他會聽你的。你一定要幫我啊，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了，你難道忍心看見我去送死嗎？求求你，求求你……”
都子安注意到顧良的眼淚打濕了地板。
……
善良的他還是同意将騎士牌借給顧良了。在顧良期盼的眼神下，他将拉海爾召喚了出來。
感覺像是随時要爆炸的拉海爾讓都子安有點害怕，他磕磕絆絆道：“拉，拉海爾……麻煩你幫顧良贏得下場比賽吧。”
拉海爾少有的面無表情回答：“就像他說的，你才是主人，直接命令我就行，怎麽叫麻煩。”
都子安知道這人是在說反話，但他都答應了的事自然不能反悔，只好硬着頭皮說：“就這一場。”
拉海爾冷哼一聲，道：“別後悔。”說完就變身成紙牌的形态。
都子安将牌遞給顧良，顧良雙手顫唞地接過，他低頭看着牌，緊緊咬住下唇，雙肩輕微抖動。
都子安看不見顧良的表情，以為他是太感動了，便道：“我們快去吃晚飯吧，離你的比賽也不遠了。”
顧良将身體裏的紅心4取了出來，遞給都子安：“你先幫我保管一下。”
都子安接過之後只是将牌鎖進了抽屜裏。
他扭頭的時候就正好看見顧良将騎士牌融進身體的畫面，心裏頓時也有些不是滋味。剛才不應該借的這麽早的，應該等比賽快開始再借給顧良，這樣失落感是不是就要少些。
等他們一起去吃過晚飯之後，顧良休息了一個小時。
随即他的比賽也就到時間開始了。
都子安在顧良上臺之前給他打氣道：“加油，你一定會贏的！”
顧良笑的別有深意道：“會的。”說完他就頭也不回上了擂臺。
上擂臺的動作比都子安之前麻利多了，臺上的他整個人氣場變得強大又自信，半點不見之前求情時的狼狽。
都子安想到，顧良有拉海爾在，有了把握，自然跟之前不一樣了。
他在臺下看着顧良，心裏空落落的，之前在新手關卡呆了一個月，拉海爾總是無時無刻陪伴着他。有時候是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的騎士，更多時候別人眼中蜥蜴的樣子。
這是第一次自己這麽久沒看見他，他害怕這種感覺，明明拉海爾一定就在擂臺上，自己卻看不見。
都子安腦海中回響起拉海爾前不久說的話——別後悔。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
臺上的比賽進入白熱化的狀态，兩個選手在一起纏鬥一番之後慢慢差距就拉開了，比賽因此也逐漸進入尾聲。
顧良處于弱勢，身上挂彩許多。他對仿佛置身事外倚靠在擂臺邊上的拉海爾道：“現在我才是你的主人，你是想看着你的新主人死在你面前嗎？為什麽還不出手？！”他以前學習的格鬥技巧已經快撐不住了。
拉海爾眼神向臺下瞄了一眼，這才慢吞吞站直身子向他走去，去替顧良擋住對手的攻擊。
随着拉海爾出手之後，比賽也就結束了，脆弱的人類根本低擋不住他的攻擊。
顧良下場之後，都子安就迫不及待的快步走到他身邊，将手裏的毛巾和水遞給他，嘴上道：“看不出你還會格鬥。但還是受傷了，一定很疼吧。去我房間裏我給你上藥，這樣會好的快些。”
顧良喝了口水，之後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些小傷并沒有大礙。我自己回房間休息就行。”
都子安有些不明白顧良的意思，之前不是約定好比賽結束就立刻将拉海爾還給他嗎？為什麽要拒絕自己的提議，都子安再次試探的說：“那我去你的房間吧”
顧良故作驚訝的噢了一聲，随後迷惑道：“你為什麽要去我房裏？我可沒邀請你……”
都子安看着裝傻的顧良，似乎反應過來什麽——難道，顧良不想把拉海爾還給他了？
他不敢相信顧良會這麽對他，他們可是一個隊的隊友啊。
顧良眼神中帶着對都子安的諷刺，心中嘲諷就都子安這智商還是別玩這個游戲，純粹是拉低游戲檔次。他眼神掃到在一旁站着的拉海爾身上，那個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混蛋，現在正直直看着都子安。
煩死了，還是離這這個蠢貨遠點吧。
都子安見到顧良打算離開，着急的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也顧不得周圍還有其他人，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還給我了？你不可以這麽做。”
顧良心中對都子安的厭煩已經達到頂點，他也不再掩飾自己，笑容中滿滿的都是惡意。顧忌旁人會聽見，他俯身靠近都子安的耳畔，低聲道：
“你以為僅僅憑借運氣抽到人頭牌，拉海爾就真的只屬于你了？醒醒吧，是誰能憑實力得到他，他就是誰的。你如果覺得你配跟我搶，那我很歡迎……不過我還是勸你掂量清自己幾斤幾兩。”他說完還拍了拍都子安的臉頰，動作之間滿是譏諷。
都子安放在身側的雙拳捏緊，好脾氣的他少有的出現了殺人的沖動，顧良……顧良竟然這樣貶低他！
都子安聲音有些發顫道：“你不怕澤哥嗎？他會幫我拿回來的。”實力不濟的他自然沒有辦法找顧良把牌搶回來，只能搬出心中的大神，妄圖讓顧良膽怯将牌還回來。
顧良嗤笑一聲：“他沒義務幫你這種無用的家夥，也沒資格幫。剛才說的是游戲規則，可不是我為了打擊你胡編亂造的。不過呢，我還是很感謝你送我的禮物，哈哈。”
都子安咬唇看着顧良離開的背影，用力的幾乎咬出血來。│
他不會讓顧良得意太久的，拉海爾是他的……
別無他法的都子安最後還是站在高澤的門前，擡手敲了敲門。
很快高澤就将門打開，看着門前垂頭喪氣的人，感受不到拉海爾氣息的他了然道：“被顧良把騎士牌騙走了麽。”
都子安猛然擡頭，眼淚鼻涕大把大把往下流，哭唧唧道：“你怎麽知道？”
高澤面無表情将門又關了回去。
關之前留下句：“把臉洗幹淨再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高澤：作者，你頭好像禿了。
鹹魚作者：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高澤：我勸你還是少熬夜，不要整天對着電腦，也不要老吃垃圾食品。最重要的是不要寫不出來的時候就自己拔頭發，知道麽？
作者：做……做不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