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附體
44 附體
靜谧的房間只有秒針走動的細微動靜,床上的女主人正睡的香甜。
牆壁上的時鐘指向了淩晨1點15分,正是夜深時分。
床頭櫃上擺放着空了的玻璃杯,杯底的牛奶痕跡證明女人睡前或許為了更好的睡眠質量喝了它。
這時,床上的人微微蹙眉,好像是做了什麽噩夢。她開始掙紮起來,動作幅度有些大。
正是因為這樣,她從床上滾了下去。
女人清醒了過來,反應遲鈍地慢慢伸手揉了揉眼睛,随後才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看向空空的床,有些疑惑地低聲道:“人呢?”她順手打開了卧室的燈。
房間被暖色調的燈光照亮了。
高澤也如同她一樣疑惑,他想他再也不會有這麽新奇的體驗了——能從別人的眼裏看世界,還是一個女人的眼裏。
這就像帶上了VR眼鏡,進入了一場真實感十足的游戲。
高澤也清楚,他确實是在游戲裏,不過這游戲對他來說很不妙……
這是懲罰關卡!
一切究根結底還是因為仲靈,他想到那人腦海中就浮現了那上勾的唇角,心有不甘地冷哼了一下。不過沒人能聽見這聲冷哼就是了。
随後作為隊長的重擔壓在了他的心房上,讓他心裏沉甸甸的。不知道都子安他們現在怎麽樣,會不會比他的境地好一點……
他當時一定是在水裏被凍傷了腦袋,否則怎麽會被蒙蔽?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只能祈禱他的隊友能安然無恙吧,既然他現在已經造成了這樣的局面,再提過去也就沒有了意義。還是在未來加倍補償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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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還是觀察下為什麽一睜眼就是這樣的局面的原因吧。
這次沒有遇見小鬼,也感知不到查理曼了,一切只能自己摸索。不過這種兩個世界無縫銜接的突兀感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
他通過這個女人的眼睛看見這是個偏歐式裝修風格的寬敞卧室,牆上不僅挂了老式時鐘,還挂了一對夫妻的婚紗合照。
妻子是個金發碧眼的白種人,微笑十分得體,看向鏡頭的眼中滿溢着幸福。而丈夫則是亞洲人長相,站姿筆挺,量身定制的黑西裝襯托得他也英俊潇灑,妻子的手臂挽着他,而他微微側頭注視她。
這照片裏的人看着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看見過……高澤想到了什麽,心中有些驚訝。
摔下床而清醒過來的女人很快就轉移了視線,高澤也就再過多思考什麽,被迫跟随着女人的目光看向卧室門。
他猜測這女人應該就是照片裏妻子,而她現在應該就是要去尋找沒看見的丈夫。
女人一步步走向房門拉開了它,她想去衛生間看看有沒有丈夫的身影,剛才那個噩夢吓壞了她。加上丈夫不在身邊,更讓她的恐懼加倍了。
她所居住的是一座3層別墅,3樓是儲藏室和衣帽間,書房,二樓則是卧室,一樓是客廳和廚房。
除了他們主卧自帶的衛生間以外,還有一個公共的衛生間,給客房居住的保姆和次卧的兒子用的。
她想如果在比較近的衛生間找不到丈夫就去廚房看看,或許他渴了下樓喝水了。雖然她并不是很想下樓,樓梯道黑黝黝的。
有時候回來晚了丈夫不想打擾到她休息,就會去那邊的衛生間洗澡,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女人走着走着經過了保姆的房間,這是必定的。
她本打算走過去了,可看見房門下的縫隙透出來的燈光讓她止住了腳步。她有些奇怪為什麽這麽晚保姆還沒有休息,要知道保姆每天6點就要起床整理家務,準備早餐了,所以保姆一般都休息的挺早的。
她本着關懷一下的心思伸手準備敲門,詢問一下對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無法入眠的事,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明天的早餐就不用準備了。他們可以從外面買進來。
她心中思來想去敲門合不合适,會不會打擾到保姆,猶豫了一陣子之後還是關切之意占了上風。
可就在她擡手準備敲門的時候,她的耳朵捕捉到了些細微的喘熄聲。
那不僅僅有女人的,還有男性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
女人震驚地忘記了動作,擡起的手也沒有放下,渾身僵硬。
保姆是一個人居住在她們家工作的,據她所說她的丈夫已經與她離婚了。那麽會是哪個男人在她的房間?
而她的丈夫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
難道……
女人咬緊了下唇,因為自己的懷疑而難過。同時也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能質疑自己的丈夫,他們的感情一向很和睦,要相信她。
現在她應該離開這裏,去衛生間找他了。
女人收下手,步伐沉重地離開了。
過了幾分鐘她又回到了房門口,衛生間一無所獲,并沒有人。
她最終抵不住好奇心,慢慢俯下`身趴在了地上,從房門下縫隙窺視房間裏的情況。
輕微的男女交纏的喘熄聲還在繼續。
而女人看見的光景卻讓她氣憤地眼裏出現了紅血絲。
她那麽信任的丈夫最終還是背叛了她!
那靠的很近的男女赤|裸的雙腳并不能證明這是保姆和自己的丈夫。
但那掉落滿地的衣物卻是她萬分熟悉的。怎麽能不熟悉,還是她早晨為丈夫穿上的。
想到這裏她心中的怒火更旺盛,咻地站直了身子,擰了下門把發現被反鎖了。對啊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自然要反鎖房門的,她怒極反笑,反而鎮定下來,在這種時候她不能像個潑婦,那只能讓她更加丢人出醜。
于是她盡量保持了風度,禮貌地敲門問道:“你們在玩什麽游戲呀?阿煙,元光,開下門好嗎,我有些好奇。”
目睹了這一切的高澤感受不了女人的情緒,所以他只能像個旁觀者一樣冷漠的想:大晚上都不睡覺,來上演這種情節,小鬼這樣安排不會就是為了讓他看這種俗套電視劇吧。很顯然,懲罰關卡不可能這麽輕松,就是看個電視劇。知道這些的他很認真地觀察着細節,盡量記住這些有可能派的上用場的東西。
門裏的動靜一下子就停了,接着是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響。
門裏的人顯然也知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沒讓女人等多久就打開了房門。
那個開門的女人年紀大概是20左右,還很年輕,不過談吐和氣質就能看出從小應該是在鄉下長大的。
開門的正是被稱作阿煙的保姆,她手指緊緊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擺,眼神閃躲,有些磕磕巴巴地問道:“妮可小姐,你怎麽還沒有睡覺啊?”
女主人妮可看向方煙的目光很森冷,把阿煙看的又緊張又害怕,她最後突然展開了笑顏:“你擋在門口做什麽,讓我進去啊。”
阿煙只覺得妮可的笑容可怖,眼神中帶着的是赤|裸裸的殺意,她一言不發的讓開了門。在妮可進屋之後企圖離開房間,逃離變得陌生的女主人。
妮可怎麽會讓她走,她進屋之後狀似随意地将門拉過來,還反鎖了房門。正如他們之前偷情時做的那樣,也絕了阿煙離開的心思。
她伸手在鼻下扇動了幾下,譏笑道:“這味道真是難聞。”
一直還沒開口的男人這時說話:“你不想笑就別笑了,這不像你。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也不期望你立刻原諒我,只希望你能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你是不是覺得我氣瘋了,現在這種情況還能笑得出來?恰恰相反,我現在非常冷靜地在跟你交談,也在給你解釋的機會。你可以将你想說的原原本本告訴我,我在認真聽,元光。”
被稱為元光的男人哪裏有什麽好解釋的,不過就是耐不住阿煙的撩撥跟她攪在一切,背叛了結婚多年的妻子而已。
這種不正當的關系已經持續了幾個月了,不過他很少在家裏跟阿煙發生什麽,一般都是在外面。
今天還是阿煙又發春一樣的勾着他,他才會在家裏冒着被抓的風險做出這種事。他想到這裏看了眼阿煙。
男人謹慎地開口說:“妮可,你應該知道我有多愛你,這麽多年我是怎麽對待你,是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你應該都知道。我會做出這種傷你心的事我也沒什麽好狡辯的,只要你能原諒我,叫我做什麽都可以。至于方煙,她既然勾引我去犯錯,那麽我也會狠狠懲罰她,不會讓她再來礙你的眼。我保證這是我這一輩子唯一一次做的對不起你的事,我可以用我的性命起誓。”
阿煙看懂了男人眼神遞過來的埋怨再聽見他的這番話,就知道自己對于男人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玩具,到了該抛棄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地扔掉她。┆┆本┆┆作┆┆品┆┆由┆┆
她抓着衣服的手更緊了,手指甲就像要刺破衣物紮進肉裏,心裏冒出了無限的恨意,憑什麽她要被他們這麽對待?!她不甘心,她想要擁有這個男人,同時也想要女主人的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我簽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