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照片裏的男人

紅倚查看着這個月的報表,不錯!她果然沒看錯人,大堂經理不僅有看頭,屁/股又超有彈性,就連業務能力也不在話下。她為自己的眼光獨到而沾沾自喜。

好心情的她走去後廚,也許運氣好能來碗禮的拿手涼拌面。想她堂堂倚味的老板娘,居然要看一總廚的臉色。別看臭禿頭沉默不語的樣子,他要是打定的主意憑誰都無法改變,連她都不例外。

他就是後廚的天,他要是說沒有,她就連口剩飯都吃不上!紅倚拿着兩個檸檬,算是賄賂的鋪墊!在後廚員工都堵在門口,向裏張望。

“都圍在這幹嘛,不用開工了?”這幫人,有事沒事就知道偷懶。

“紅姐。”衆人齊回頭,打招呼。

“紅姐,來了個報社的人要采訪大廚呢!”

紅倚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呢,自倚味開業以來,就有不少媒體相約禮做專訪報道。全都被他一一謝絕,甚至連後廚重地都不讓踏進一步。

她走近門口,卻傻眼看到禮在竈前做着油焖大蝦,身旁多了個賢內助,不時給他遞着應需的材料,還附加一臉陶醉并崇拜的神情。一身職業裝,落落大方,淡而雅的妝容,談吐得體。卻在紅倚的眼中亦然演變成兩個字,‘騷/貨!’

紅倚帶着檸檬散發出的酸,自身的辣,闖入美食及美女的鏡頭前。“停,給我停下來!誰讓你們進來的,這裏禁止采訪和拍照。”

美女記者被吓的一愣,而禮則是将出鍋的大蝦裝盤,不忘加了裝飾點綴。

“我同意采訪。”他簡潔的一句話,給她答案并還透露着另一層意思是,別擋在那裏,妨礙別人的工作。

所有人都将目光對準紅倚,好像她在無理取鬧。瞬間,她像被紮破的氣球,沒了氣焰。她尴尬地挪動着步子,靠邊站。

美女與大廚得以繼續演繹着,美食的碰撞。美女記者尋問“請問總廚先生,如何才能簡便輕巧地剝開蝦皮呢?”

紅倚撇着吓人的紅唇,她可不知道自己的嘴跟腰一樣寬!一眼就識破記者的詭計,‘典型的撒嬌發嗲,是老娘多少年前玩剩下的。’她先是給了個無盡的鄙視,又換上得意地讪笑。‘臭禿頭可不是一般的男人,根本不懂女人的小心思。他要是開竅了,鐵樹都能開花。’

只見禮拿起大蝦,首先将其彎曲的蝦身伸直,找到第三節 處剝開,捏起尾端,蝦仁輕松剝離。

他無聲的演示,讓美女記者驚嘆連連,眼中更有化解不開的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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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倚眼睜睜看着那賤/人,帶着愛意把臭禿頭親手剝的蝦仁,吞下肚!她身穿的黑裙硬是在她怒焰下,狂燒成奪目的紅色。在閃光燈下,他們亦然是配合默契的拍檔,更像是新婚夫婦的真人秀。

她不能容忍,這般刺眼和諧的畫風,她再次闖鏡,将那盤礙眼的大蝦潑向勾引男人的賤/女人。

“啊!”

尖叫聲讓紅倚心情好到不能再好,并大笑以對,美女變成了油污滿身的垃圾婆。舒爽!為自己的魄力贊一個!

“無理取鬧也要有個分寸。”長年鐵板一塊的臉,現出呵責的印子。

她寸步不讓,表情驟變,不顧形象不分場合地貶損開來。 “怎麽,你也懂得憐香惜玉,心疼了?”

禮在一片衆人驚呆中,指着一名女職員将記者帶到更衣室,他則面帶怒意走出後廚。

衆人紛紛離場,按照多年來的經驗,紅姐會大發雷霆,誰也沒傻到留下來當老板娘的炮灰。

她摔了成摞的碗碟,名貴的盤子也未幸免遇難,陣陣破碎聲宣洩着,長年壓在內心深處不能向外人道的心意。

寂靜的後廚只剩下紅倚一個人,只有摔在地上的大蝦用憎恨的眼神盯着她!

“有種都特麽別回來!老娘從來不怕少了誰!”她破音的狂喊,回蕩在這殘破不堪,泛着生冷的空間裏。

——

藍馨一直安心在家休養,工作上有信全權負責,她一身輕松。她看着小手指的指環,自從帶上它,心踏實安定了許多,沒了惱人的煩心事,她每天想的都是吃什麽好吃的。

她光着腳丫悄悄走過客廳,向廚房張望,裏面的葉微背對着她,是在煲湯嗎?藍馨又走了兩步,發現葉微正在抹發紅的眼眶,只見她對錢包裏的照片掉眼淚。

‘是啊!在黑蛇忠劫持事件中,葉微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當時沒有可依靠的人,一定吓壞了!沒有得到噓寒問暖,反而還要以歉疚的心來面對她和信。還有上次被波霸公主欺負,這份無助與委屈讓葉微藏在了心裏,只能在無人時偷偷對着照片傾訴。’

藍馨悄無聲息地退了回去,那張照片她沒看清,但可以肯定是個男人。也許她能做點什麽...

藍殿上下都在議論着,小道得來的消息。黑蛇忠的肚子,被神秘男刻上了‘雜/種’二字!傳說還是繁體字。

藍馨冷哼着,“要是我,就在黑蛇忠的全身,刻滿各國語言的‘雜/種’。讓他長長記性,不敢再做沒人性的事。”

信淺笑暗想,她的這種想法,也不太關乎人性的問題。

“這個神秘男出手夠快,還沒等我動手,就被他搶了先。”藍馨婉惜地說。

“你想見他?”信饒有興趣地問。

“黑蛇忠的死敵多如牛毛,我見得完嗎!”藍馨一臉的沒興趣。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精辟地說出一個道理。

“拉幫結夥的事,我不幹。有本事就打,沒本事就忍。”這才符合她自身的性格。

“信你把手上的事先放下,查一下葉微的男人是誰?”這是她這兩天想的事情。

“怎麽?是葉微讓你幫忙?”信知道葉微是位母親,經常說起女兒的點滴,卻從來沒聽她提及丈夫的事。

“不是。我是懶得聽她唠叨,把她打發走,好讓耳根清靜。”她口是心非地說着。

信含笑識破她的爛借口,如果嫌葉微煩,她完全可以不去救人。

“別用你那招牌式的假笑,來敷衍我。”藍馨別扭地指着他的臉。

“我對你,從來就沒假過。”他以玩笑的口吻說着認真的話。

“沒錯,欺負我的時候,可是真的不得了呢!”他的話讓她一陣別扭,嘴硬地說回擊。

“我怎麽欺負你了?”他上前兩步,身體靠近她。

她退後,躲開他黑壓壓的身影,卻被他抱個滿懷。“是這樣嗎?”

“放開我,混蛋/信。”這幾天因為有葉微在,讓她疏忽了對他的防備。

“那是這樣?”他吻着她的額頭,又去吻她的臉頰。

她一側臉躲開了他的吻,落在她的耳際。她的心像小鹿亂撞一樣,咚咚地跳。

“看來不是,是在這。”他攫取她的下巴。

他的眼睛像是擁有魔力,讓她移不開目光,一不留神就被吸進那那幽深的黑潭,任憑他擺布。

他性感的唇,印在她的櫻桃小嘴上,完好地封住了她開腔出聲。他的舌頭趁機探入她的口腔,輕輕地畫着圈,等她的舌尖跟着舞動,他的舌又變幻成着八字形。

無論怎麽變化,他都是輕柔,無比優雅的。終場的吻,他輕而又輕,就像她耳垂上的羽毛,滑過唇邊,若有似無又蕩漾心弦。

他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剛才的纏綿就像早安吻一樣平常。而她則是滿臉羞紅,頭挨着他胸前,不敢擡頭看他。

他低頭撫着她熱得發燙的小臉,唇畔生笑,輕聲在她耳邊逗弄。“現在就這麽害羞,以後怎麽辦?”

她惱羞成怒,重重地踩向他的腳。

“是求抱抱?”他故意問她。

“才不是!”她還未褪去的羞澀,又迅速蹿紅。

他笑容中蘊含着心滿意足,一個公主抱将她抱起,還不忘吓她會随時松開手,換來她驚叫連連。

城中酒吧。

“二位要喝點什麽?”酒保尋問着。

“兩杯啤酒。”藍馨脫口說出。對她來說雞尾酒什麽的,名字怪怪的。

“本店不對未成年出售酒類。”酒保看着吧臺外,一張娃娃臉的小姑娘。

“你才未成年,本大小姐早就...”藍馨張牙舞爪,一臉兇相。

信只是停車的功夫,進到酒吧就看見,她拽着酒保的衣領,要揍人的火暴景象。

“馨。”他只一個字,帶着制止的語氣。

藍馨松開酒保,氣不順地問。“上這來幹嘛?”放着自家惬意的藍殿她從來都沒興趣消遣,更別說來這種酒吧間,上趕着掏錢來消費。

“你不是想知道,誰是葉小姐的男人嗎?”他滿意地摸着她的頭。

“他在這?”藍馨在四周尋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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