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失戀的光環映照在情人旅館裏

“馨,想出去走走嗎?”信走過來拉開窗簾,太陽已經升起老高。

“不想。收起你那憐憫又同情的眼光,本大小姐從來不需要。”藍馨翻了個身,繼續休養生息。

紅倚要比平時起的早,精致的妝容,拿起最豔麗的紅裙,鏡前梳理着一頭咖啡色的大波浪,嘴裏忍不住哼唱着,“今天是個好日子....”她收到可靠消息,小矮子的好事吹了,看來信還不賴嘛!她一副勝利女神的姿态,屹立在無人能及的頂峰上。

“藍馨不能訂婚,你這麽高興?”禮出現在身後。

“你說對了,我高興的不得了!這幾乎是我人生中最值得慶祝的大日子。”她扭動着水蛇腰,和着哼唱的小曲舞動起曼妙的身姿。

禮板着炭黑的臉,“是你攪黃了這樁婚事?”

“對,是老娘又怎麽樣?想告發我?別忘了你是我的影子。影子背叛的後果,你應該清楚是怎樣的下場。”紅倚冒着酸氣兒,嗆着辣勁兒撒着潑。

禮緊崩着雙臂的肌肉,隐忍不言,轉身離開。

“不準給那小矮子送慰問餐。”她以身份命令道。

“我不僅是你的影子,還是倚味的廚師。”他後背的肩胛骨動了動,每一塊肌肉都蘊藏着怒意。

紅倚妒火中燒,她胡亂地翻找着手機。‘小矮子,老娘的這筆帳要算在你頭上!’

電話一遍又一遍地響着,藍馨不耐煩地吼着。“喂?”

“哎喲,要訂婚的人底氣就是足啊!”紅倚終于平衡了,火也消了大半。

“有屁快放。”這個時候最不想聽到瘋婆子的叫嚣。

“你個小屁孩,老娘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訂婚日那天,戴家來多少人?你打算定多少桌,要什麽菜系?倚味每天可是有不少流水進賬,要不是看在三叔的面子上,還沒那個時間伺候你。”紅倚故意裝做什麽也不知道,完全專業氣人的語氣,不看僧面看佛面地問着,吹了沒影兒的訂婚宴席。

“成全你,拖延。”藍馨眼中滑過難堪,更多的是與瘋婆子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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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到什麽時候?”紅倚在電話那頭湧入一股高興勁兒。

“拖延到我葬禮時的最後一餐。”藍馨咆哮着紅倚的刨根問底。

紅倚緊挨着的手機的耳朵,不防備地被藍馨高八度的聲音震的耳膜生疼。

那邊的紅倚一直在問不停,藍馨懶得聽她問東問西,挂斷電話,将手機扔到一邊。

紙包不住火,這件事早晚會被爸爸知道。依鼎盛和戴家的實力,以及在這座城市的影響力,這絕對是有傷風化的事。她完全可以以受害者的身份任其發展,或者更可以找上門去,直指戴家所作所為。無論從哪方面講,她都是面子裏子都占全的一方。

可她偏偏在糾結着,另外的與她不相關的人和事。甚至于比自己破碎的夢想,還要占據心扉。她痛恨這樣婆媽的自己,想無所顧忌地活着,卻永遠也做不到。

桃紅色的燈光、牆上沒有尺度的裸/露海報、圓形大床、以及各種助興的小工具,空氣中充斥着偷情,見不得光的暧昧。這些都是為了襯托情人旅館的主題。

藍馨眉頭緊鎖,這個鬼地方真是糟糕透了,更遭的是還在後面。她将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放在床頭。

她倒在圓形大床上,不舒服,完全跟家裏的床沒有可比性。她盯着天花板上的燈,散發着血紅色,正順着床幔染到床上,她似乎聞到了血腥味。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她才從想像中抽離出來。

在她剛打開一條門縫,就被來人用蠻力闖了進來。他話不多說就将她推倒在床上,欺身壓了下來。

他粗砺的指尖,摩挲着她的小臉。桃紅色的燈光,使得這一幕充滿了暧昧,像情侶之間的調情。

可她明确又清晰地感受到,自身的周圍被黑壓壓的烏雲籠罩着。他的雙眸中現着電閃雷鳴,發出駭人的光。

她避開他的目光,側過頭。他攫住她的下巴,陰側側地開聲,宛如地獄判官俯視着罪大惡極的人。“膽子不小,敢背着我來這裏,還要了特殊服務。”

既然他都知道了,也就沒什麽好隐瞞的。她定定地看着他,眼中充滿了肯定及淡然。

就是這種死不承認錯誤的眼神,讓他憤怒到極點。他想聽她理由原因,她總是擺出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态度。

“你不是想要這麽做嗎?何必那麽麻煩找牛郎,我的功夫可不止在拳腳上,還有別的地方。”他嘴角蕩起邪魅的笑,說着冷酷無情的話。

藍馨受不了他的侮辱,伸出一拳打向他靠近的臉,在他接住她的粉拳,她想趁機抽出被壓的身體,跟他拉開距離才會安全。

她在這承載着無盡歡/愛的大床上掙紮,卻屢屢被他制服,雙手被他鉗制在頭頂。

“混/蛋信!”她幾經掙紮,大口喘息,胸前起起伏伏,朦胧的燈光下透着小性感。她帶着慌亂的喊叫,也随之變得妩媚起來。

她的身體完全動彈不得,任由他的手,從臉上一直沿經脖子,最後游走于胸前。她的汗毛豎起,頭皮發麻。

“現在知道叫我了?”他審視着她的小臉染着驚慌,有那麽一瞬間心軟,也僅僅是一瞬而已。如果是平時他會原諒,這次不同。她太會玩火,這次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害怕到絕沒有下次。

他們的距離近到幾乎碰到鼻尖,相互呼出的熱浪,顯得分外的妖嬈。下一秒他幽冷目光中迸發出暗芒,‘嘶啦’一聲,撕開她的衣服,露出內衣。

“啊!不!”突來的胸前一陣的寒涼,讓她驚呼,雙手極力擋着他的窺視。

“不?你來這種地方,就應該想到會有這種後果。”他冷峻的五官與他吐出的薄涼,讓周身前所未有地形成低氣壓。

“混/蛋信,你敢碰我,這輩子你別想再當我的影子。”她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肩膀,嘴裏說着最後能威脅他的話。

“我可不是會搖尾巴的狗,我是會吃人的狼。”他粗暴地将她雙手鉗制,俯身強吻着她。

她臉上脖子上,胸前都有着屬于他的印記。他的怒火點燃了身體,欲/火焚身的他,無力把持血液裏最原始的欲望,敲擊着不堪一擊的理智。

藍馨像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又不是第一次,只是方式不同,她應該麻木才對,可眼中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滑落在臉上。

他吻到她臉上濕潤,看到她無助的淚,心猛地抽痛。她的每一滴淚,就是一記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心上。

他輕輕撫去她臉上的淚珠,他知道自己又輸了。他動作輕柔,像一道清風吹散了滿室的濁氣,拂面的清爽像午後的春日。

她看向他的眼中惡煞已褪散,只留下如海一般深邃沉靜的雙眸。

他脫下外套,将她包裹個嚴實。溫潤沉悶地開口,“下次不準再這樣亂來,知道嗎?”

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的魔力,她像中了魔咒,木讷地點點頭。

——

她像貍貓一樣,伸出舌尖舔着郵件信封口。

他看了一眼桌上胡亂的照片,又看了看那只充滿野性又頑皮的,穿着睡衣的貓。

他輕嘆,“馨,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藍馨沒有停下嘴邊的動作,用力地點頭,表示再清楚不過了。最後她将封好的信件,扔給他。“幫我送到戴家。”

信接過信封,不禁想着。‘但願戴老夫人,沒有心髒病。’事後證明他的擔心不無道理,可惜擔心錯了對象。

當信在戴家門口短暫停留,看着戴老夫人急匆匆驅車出門,他知道那封信起了作用。

訂婚風波終于平息,他多日來倍受折磨的心緒,終于可以放松下來。當信提着勝利品回到公寓,發現空無一人,藍馨不在家。

就在十分鐘前,藍馨被專人押上專車,直達郊外。

‘啪!’一個信封被陳鬼三用力地拍在桌上,從信封撕口處,露出一張兩個男女極其親熱的照片。

陳鬼三瞋目大怒,獅子吼着。“陳藍馨這是什麽?”

“情人旅館,要我提供具體地址嗎?”藍馨直言不諱地說。

女兒這三年的變化太過極端,讓做父親的他,難以接受的同時也倍感失望。“你是個女孩子,就在訂婚前的節骨眼上,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只從她緊抿的嘴中,崩出最簡捷的回複。“訂婚取消。”

“這話輪得到你說嗎?戴家能接受這樣的孫媳婦嗎?戴老夫人來質問我的家教,是怎麽教育女兒的?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不如你教教我。”面對戴老夫人找上門來的質問,陳鬼三自然不相信女兒會有出格的舉動,在強有力的證據面前,他又無法自圓其說。

藍馨不吭一聲,對寵愛自己的爸爸心生歉疚,但事情已經這樣,只能嘴硬到底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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