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本座沒有那種東西
第62章 本座沒有那種東西
“上仙,你是說,要将自己的修為和守護仙島的陣法融為一體?”
聽了蓬萊島岚塵上仙的話,孤音感到十分詫異。
岚塵上仙輕笑:“是。這法子最先由熾陽提出來,我們其他三位上仙也同意。其實想來,這的确是個好辦法,只不過我們還沒有研究出來怎麽兩相融合,恐怕要花上一段時間了。”
他們幾位上仙實力無窮,幾乎近神,所以被尊為上仙。
只是他們身上這種強大的實力,需要在一定的範圍內才能發揮作用,這個範圍就是他們各自守護的仙界領土內。
這也正是為何仙界有如此強大的上仙存在,卻還需要培養四位仙守來守衛仙界的原因,仙守可以随意在任何地方發揮出自己的潛能。
“魔族被封印在古戰場和昆侖墟,将來封印破開,我們就算離開仙界去參與魔族的讨伐,發揮的力量也實在有限。不若物盡其用,将自己和守護陣法融為一體,确保仙界的地盤不被魔族侵占,如此你們在前方也可以安心。”
“可是上仙,據我所知,如果将自己的修為和守護陣法融為一體,如果陣法破了,那你們一定會被反噬的。”
守護陣法越強,到時候陣法被破,反噬得就會越厲害。
依照幾位上仙的實力,若真的有陣法被破的那一天,恐怕下場只有一個——以身殉陣。
“孩子,陣法是仙界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陣法破了,那就說明古戰場之戰形勢已經不容樂觀,那時三界中的人死了多少,而你們又是死是活,都難說得很。既然如此,我們幾位老仙君的命還有什麽可顧忌的。”
岚塵上仙的目光很是慈愛,但語言中也毫不避諱。
他知道如孤音一般的這幾位仙守,最不能忌諱的就是生死之事。因為他們的身份,就注定了他們的前路一定兇險萬分。
良久,孤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上仙。将來冥嵇破開封印,我們一定會拼盡全力,絕不會被魔族逼近我仙界最後一道防線。”
岚塵上仙摸了摸孤音的頭,笑道:“好孩子,如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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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冢門口,雲桦提着自己的小藥箱在洞口徘徊。
“奇怪,尊主不是說讓把這裏守好嗎?怎麽一個人也沒有?”
因為玄霖說過,沒有傳喚,任何人不得進去,所以即便沒人,他也不敢就這麽堂而皇之地進去。
但是兩位護法沒在,他沒有辦法知會生死冢內的玄霖啊。
雲桦提着小藥箱在門口伸長了脖子觀望,一股迎面而來的妖氣将他掀翻在地。
借着一個冷冰冰的軀體壓上來。
驚惶之下,他擡頭一看,碗口粗的巨蛇壓在在他身上,正張着血盆大口,尖牙蓄勢待發。
“诶诶诶問大護法原來你在這裏啊!你要幹什麽! 我是自己人。”
問心看着在自己身下求饒的人,攻擊的動作倒是停下來了,只是殺心未減。
“尊主沒有喚你,你來做什麽?”
來好心送藥的雲桦當場心碎:“你們簡直提褲子不認人好嗎?昨天費盡心思把我架來救人,今日就剩一句‘你來做什麽’了?”
“你是雲姑娘的話,自然歡迎你來。可你未必是雲姑娘。”
魔族向來善于僞裝,比賀蘭逸用花瓣造的幻象還能迷惑人。
這個節骨眼上,不能不慎重。
“我真的是雲桦,貨真價實!不能再真了!”
“你到底是不是,讓我咬一口驗驗妖氣就知道了。”問心的蛇牙作勢要往雲桦的脖子上啃。
雲桦被貼近的蛇身冰得一個激靈,想起來了十分不好的回憶。
他曾經沒被重淵宮收編成為妖王大人随叫随到的妖醫之前,還是一只在各個山頭亂竄的野妖。
那時他就被蛇咬過。
雖然同為妖類,咬一口也不會死吧,但是被蛇毒侵襲後....花期的時候不僅不會開花,連葉子都不會長了。
會禿掉的呀!!!
他曾經就被同類笑了整整一年。
事情很嚴重,雲桦吓得連連尖叫捂住自己的脖子。
“問心,放開他。”
眼看着蛇牙已經抵上了自己的脖子,雲桦都放棄掙紮了,生死冢內突然傳來了自家尊主宛若天籁的聲音。
既然尊主都發話了,那肯定是雲桦沒錯了。
“對不住了,雲姑娘。”
雲桦從地上爬起來,恨恨地看了問心一眼:“嘴裏一口一個姑娘叫得真甜,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問心舉起雙手:“我的錯我的錯,特殊時期嘛。”
雲桦抱起自己的小藥箱走到門口,聲音中還帶了十足的感激:“多謝尊主。昨日屬下見尊主身上有很多傷,回去連夜做了些藥,今日給尊主送過來。”
生死冢內沉默了一會兒,玄霖的聲音才響起。
“進來。”
雲桦提着藥箱進去後,看到是和昨夜沒什麽區別的畫面。
蓮池裏躺着個不省人事的仙族女子,自家尊主則遠遠地坐在池畔打坐,十分高貴冷豔。
“尊主,您在神息之淵受的傷想必是因為接觸了岩漿,鱗片被灼燒。你把壞掉的鱗片拔下來之後,服上這個,新的鱗片會長得快些。”
雲桦打開了藥箱,将一粒黑乎乎的不可名狀的藥丸遞給了玄霖。
“這是用幻雪草和神木芽二合一制成的藥丸,既可壓制燒灼之感緩解尊主的痛感,還能讓新的鱗片長得快些。”
雲桦頓了頓,拿出一個小瓷瓶,恭敬地遞給玄霖。
“尊主請用。”
玄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顆黑乎乎的藥丸,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個川字:“你确定沒拿錯嗎?”
雲桦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道:“尊主,它雖然賣相不好,但藥效很好的,這不是時間太趕了嗎,不如尊主把它變好看點?”
“不必了,自欺欺人的把戲。”
“也是啊尊主,湊合吃吧。”
“那這個呢,這又是治什麽的?”玄霖指了指雲桦手中的小瓷瓶。
雲桦立即道:“這不是治傷的,這就是水,屬下怕尊主噎着了。”
玄霖将藥丸塞進嘴裏,沒接那小瓷瓶。“你倒是周到。”
雲桦撓撓頭:“謬贊謬贊。”
玄霖把那苦到令人發指的藥丸吞下去後,一股清爽的涼意在體內游走開來,身上那股被灼燒的痛感的确是緩解了很多。
“尊主,您開真身過後,體內就沒有哪裏不舒服嗎?”
雲桦雖然能看出來玄霖的外傷,但體內妖氣有沒有暴動,他是看不出來的。
“沒有。”
玄霖很是惜字如金地回答了。
“那好吧。”
雲桦摸了摸鼻尖,本着為人醫者有提醒患者的義務和責任,他斟酌了一番叮囑道:
“尊主,一般來說,像您這樣越是強大的妖怪,開真身後的一段時間內體內妖氣越容易暴走失控。但這也不要緊,尊主只要情緒穩定一些,就算妖氣暴亂也很快能平息,周期也不會紊亂的。”
雲桦覺得自己工作真是太認真了,事無巨細都說到了。
但沒想到玄霖聽完很是疑惑地問了一句:“什麽周期?”
雲桦眨眨眼,十分坦然。
“就是..期啊。”
“這個時間段內,低階妖怪的防禦和攻擊能力會下降,且在合修時容易被天敵盯上趁虛而入。但想來尊主您是不會有這個煩惱的。但另一個問題是,您那個...您夫人好像還昏迷不醒地躺在這裏,如果您發...”
“夠了!”
一聲聽起來很是忍無可忍的冷喝把雲桦吓得一顫,生生忘了自己要說什麽。
他呆愣住看着玄霖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本座沒有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