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今怎麽見你起這麽早?”闫宿的一句話, 讓沈硯當下就紅了臉。
“我也不知道昨日怎麽就睡着了,下次不會了。”說着就要起身下床, 留在床上實在是太尴尬了。
卻不想闫宿又把他按了回去:“時辰還早, 再躺一會。”
沈硯只好重新躺會枕頭上:“你那桌椅,牌匾, 你大概還要做上幾日?”
“還要三日。”
聽闫宿這麽說, 沈硯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我拟菜單也要三日,再加上寫請帖, 之後還要收拾一下,我想着一周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嗯, 這幾日你沒事就在房裏拟菜單,別出去了。”
“知道了。”沈硯一副都聽你的還不行的樣子,讓闫宿忍不住露出淺笑, 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而這時沈硯的肚子,突然發出一聲咕嚕。
闫宿臉上的笑容當下誇大了一些:“起吧,你昨天睡的早, 晚飯都沒吃, 餓了也正常。”
沈硯坐起來, 瞪着闫宿的後背,虛張聲勢地朝着闫宿比劃了半天。
卻沒想到, 闫宿突然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沈硯還沒來得及收回手, 當下舉着兩個胳膊說不出的怪異。
表情僵硬了半天, 沈硯眨了眨眼睛,朝着闫宿讨好的嘿嘿一笑:“沒事, 沒事。”
闫宿直接伸手抓住沈硯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手,一用力就把人拖進懷裏,在沈硯臉上親了一口:“一清早,別撩撥我。”
“誰,誰撩撥你了。”這句話沈硯說的很是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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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把闫宿推開,沈硯一邊提着剛剛套上的褲子,一邊下床穿鞋:“你快出去鍛煉吧,我要去洗臉做早飯了。”
說着就匆匆跑出了門,等終于看不到闫宿了,沈硯拍着自己的胸脯:“快跳出來了,呼,平常心。”
“小硯子,請帖題字,你可以讓暮雲幫你,他的字寫的不錯。”闫宿突然再後面對他說道。
剛平複下來的沈硯,差點沒被吓死,轉頭看着站在門口的闫宿:“知,知道了。”
看着慌忙跑走的沈硯,闫宿無奈的搖了搖頭,擡手摸了摸鼻子,難道他會吃人嗎?
沈硯一路來到小廚房,吳是非還沒過來,沈硯煮了些粥,又蒸了幾個饅頭頭,炒了盤青菜。
等他這邊都吃完了,吳是非才過來。
看到他眼睛就一瞪:“你今天早啊!”
“昨天睡的不是早嗎。”沈硯轉頭看了吳是非一眼,當下就看到吳是非脖子上的紅痕,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麽的沈硯,別扭的移開目光:“一會你吃完飯,幫我一起想想菜單吧。”
“沒問題。”吳是非揉了揉肚子:“我先吃飯,餓死了。”
沈硯點頭,坐在那裏給自己倒了杯水,還沒喝就看到一個黑影從眼前竄過。
“誰!”沈硯放下杯子,直接站了起來。
聽到他聲音的吳是非從小廚房裏跑出來:“怎麽了沈硯?”
“有,有個東西過去了,就在那邊。”沈硯指着不遠處的假山對吳是非道。
吳是非走到他旁邊:“什麽東西?”
“沒看清楚,直接就過去了。”沈硯心有餘悸的看了吳是非一眼。
吳是非也不敢冒然過去,畢竟他也是肉體凡身:“走,走,一起去叫他們。”
他不敢把沈硯一個人留在這裏,萬一出了什麽事,他可付不起責。
好在他們也沒走多久,就碰上過來尋沈硯的闫宿。
闫宿看着兩個人慌慌張張的樣子,停下來問道:“你們兩個幹什麽去?”
“我剛在那裏,看到個東西,沒看清是什麽,就過去了,就在小廚房外假山後面,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沈硯說完,就見闫宿表情一變:“你們在這裏等着,我過去看看,別跟過來。”
“你小心點。”沈硯看着闫宿大步朝小廚房走去,擔心的囑咐道。
等了有一會,看到白威和姜暮雲過來,吳是非把事情說了。
姜暮雲直接說了一句:“我過去看看。”
白威看着沈硯:“我們等一下吧。”
沈硯也不敢過去,萬一他過去讓闫宿分心就不好了。
不過到是沒聽到打鬥的聲音,應該是沒什麽事吧。
又過了一會,姜暮雲回來讓他們過去。
重新回到小廚房,就看到闫宿身邊跪着一個身穿花衣,頭上戴花的男鬼。
吳是非走在沈硯身邊,看着蹲在那裏的鬼,小聲的對沈硯說:“好在你沒看清楚,這麽看着都辣眼睛。”
沈硯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示意他閉嘴。
就聽闫宿擡頭看了一眼沈硯,才開口對着跪在那裏舉動十分扭捏的男鬼道:“你怎麽會出現在我府裏?”
“大人,奴家,奴家剛來這裏不久,就聽聞将軍威名,十分的仰慕,就弄了些隐氣草,來這裏想一睹将軍尊榮。”
說完還羞澀的朝闫宿看了一眼。
直把旁邊的三人一鬼弄的身子一顫。
吳是非更是受不了的推了一下沈硯:“你看你這邊還玩暗戀呢,這邊情敵都上門了,也不知道你什麽命,剛走了一個這又來一個,不過這個看着就太重口,我猜将軍多半不會喜歡。”
闫宿仿佛并沒有受到那些話的影響,甚至目光也只是淡淡的掃過他,就擡起頭看向姜暮雲:“暮雲,把他帶出府去,莫要再讓他進來了。”
“是。”
姜暮雲應了一聲就直接上來拉住那男鬼的胳膊:“走吧。”
“将軍,将軍,奴家真是萬分仰慕将軍,還請将軍垂憐。”
“快走吧,我家将軍已經有我家夫人了,看不上你這樣的。”姜暮雲用了幾分力氣,将他扯着站了起來。
“夫人?大哥可否讓奴家見見你家夫人,奴家願意今後和他姐妹相稱。”
吳是非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推着沈硯的胳膊,掩着唇道:“他還想和你姐妹相稱,這到底是哪來的鬼啊,怎麽這麽逗呢!”
沈硯今天也是開了眼,沒想到這大千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
“快走吧,我家夫人也不會見你的。”姜暮雲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鬼,很是無語的扯着他朝門口走。
那鬼一步三回頭的被姜暮雲推出了大門:“我家将軍仁慈不與你計較,但你莫要再擅自闖入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大哥,奴家不敢了,奴家也是思慕将軍心切才做下這等錯事的,奴家真的不會害人的。”
“趕緊走吧。”姜暮雲被這樣一個男鬼,奴家,奴家弄得渾身都難受的要命,匆忙把這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花鬼打發走了,轉身幹脆利落的關上了門。
沈硯走過去坐到闫宿的身邊,給自己倒了杯水,端起來喝了一小口:“到是沒想到只是聽聞将軍的威名,就思慕如此,将軍魅力還真是不小。”
看着小孩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闫宿微微勾起唇角,露出淺笑:“我甚感意外。”
沈硯端着手裏的水杯,眯着一雙杏眼看着闫宿,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雖然沒有再開口,心裏卻已經将闫宿腹诽了一番。
裝,大尾巴狼一只!
吳是非看他倆如此,識相的轉身進了小廚房,他早飯都還沒吃。
白威和姜暮雲也是有眼色的,知道這種時候這種事情他們這些人不能參與,紛紛找了理由走了。
闫宿看着想發怒卻又忍着的沈硯,伸手捏了捏他的手:“你再吃味?”
簡單的四個字,直接讓沈硯這只小野貓瞬間炸開了毛,抽回了爪子,瞪圓了杏眼:“吃味,我會吃味,你別搞笑了。”
闫宿卻收起了笑容,手也放下,起身道:“沒有就好。”
說完這四個字,就起身朝院落走去。
突然被闫宿這麽一弄,剛剛炸開毛的沈硯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怎麽回事,劇情怎麽不按照劇本走呢,這種時候,不是該對他哄哄抱抱舉高高嗎?
走了是幾個意思!
将手裏的水杯往桌上一摔,沈硯直接追了上去。
如果說之前沈硯還只是故作生氣話,那眼下就是真的生氣了。
“闫宿!”朝着闫宿的背影喊了這麽一句,等闫宿停下來轉頭看向他的時候,他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瞪着眼睛,看着站在那裏望着他的闫宿:“你,你什麽意思?”
“沒意思。”闫宿語氣很淡的回了他三個字。
沈硯被刺激的心髒一縮,蹬蹬走過去,擡頭看着比他高出許多的闫宿:“你生氣了,我不過說你兩句,你就生氣了?”
“并麽有,我本以為你再吃醋,但你說沒有,我也覺得是件小事不值得你如此,就想着回去休息,并沒有生氣,你不用多想。”
“你有。”沈硯望着闫宿的眼睛,篤定的吐出兩個字。
“那你到是說說我為何事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