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第15章 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人類之所以被稱之為高級動物,因為他們解放了雙手、因為他們會制造使用工具、因為他們可以進行複雜的思考……這是人類獨有的特點。

但當阿舍爾親自見證了小怪物的成長速度後,他不得不承認,比起人類循序漸進的學習,始初蟲種所表現出來的學習能力幾乎是突飛猛進。

從使用激光槍生火,到清理獵物的皮毛,阿舍爾只說過一遍的話,均足以被小怪物将內容拆解,然後逐一實行。

對方遠比他想象中的更聰明,那是一種人類靈魂圍觀後會産生後怕和戰栗的聰慧。

如果……他是說如果有一天,這只怪物有了去人類世界生活的機會,那麽對方能夠成長到什麽程度呢?

這樣的猜想讓阿舍爾頭皮發麻的同時也倍感興奮,因此此刻充滿不可控性的小怪物,正向他遞上了鎖鏈的另一頭。

【吃……】

模拟人類語言的聲音出現在阿舍爾的腦海裏。

他低頭,看着被烤熟遞在自己面前的肉塊,擡手接過輕輕咬了一口。

比他自己烤的水平好太多了。

阿舍爾:“做的很棒。”

他深知打了一棒子給一棗,而現在阿舍爾就要給小怪物塑造這樣的行為觀念——聽話的孩子有糖吃,做的好了會有獎勵,做的不好什麽都沒有。

“所以可以給你一個獎勵。”

【獎勵?】

這是一個陌生的詞彙,小怪物好奇地“盯”着青年。

阿舍爾勾了勾手指,得到暗示的小怪物也湊了過去。

他道:“我知道,你很喜歡我身上的溫度,對嗎?”

是非常喜歡!

那是最初吸引着始初蟲種将青年占為母巢的原始沖動。

阿舍爾一邊用餐,一邊漫不經心道:“雖然鑽進去不行,但是如果你能變小一點,我可以……”

【可以讓我,鑽進去!】

阿舍爾:想得美。

“怎麽會呢?”阿舍爾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補充完了上一句話,“我可以給你更好的體驗。”

比如給小怪物一個“愛”的擁抱。

雖然這家夥看起來還是有點掉san,但随着相處時間加長,阿舍爾反倒已經看習慣了,甚至還感覺手感很是不錯。

【不鑽,還能,更好?】

“當然。”阿舍爾一本正經地诓騙涉世未深的小怪物,“怎麽,不想要嗎?不想的話就算……唔!”

話還沒說完,急急忙忙的小怪物伸出肉狀觸手擋在了青年的唇邊。

【要的!】

祂想要的!

本來只是想阻止青年将獎勵收回,但是當觸須和對方肌膚相貼時,有些感覺就開始不受控制。

濕潤的口腔像是另一片吸引始初蟲種的桃源,不堪誘惑的小怪物有片刻分神,原本平滑的肉質表層忽然裂開半道口子,探出幾縷細長的觸須,狠狠向深處鑽了一下。

詭異的,像是喉嚨深處被舔舐過一般。

阿舍爾的全部聲音都被擋了回去,憋悶到近乎窒息的舔舐感強烈到極點,那一瞬間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喉嚨變成了被小怪物獨自享用的甜點。

野獸般貪婪的吸吮讓脆弱的喉嚨內壁有種火辣辣的刺痛,在格外羞恥和難堪的境地之下,阿舍爾甚至能在精神力的聯系中感知到對方的興奮——

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好喜歡!香香好香!想吃下去想永遠永遠都吃到!

興奮到像是能把他活吞,不過異化狀态下的始初蟲種也确實有着能力。

并不想再一次經歷BE線結局的青年說不了話,便只能用肢體拒絕——

沉浸在香甜蜜汁裏的小怪物,被青年掐着柔軟敏感的觸須停下了那股渴望的瘋勁兒。

見對方試圖胡攪蠻纏,阿舍爾立馬擡手,先是掐住相對薄弱的觸須末端,趁小怪物吃痛的同時将放在床邊上的激光槍勾了過來。

随時可能噴出射線的槍口抵在小怪物鼓脹的身軀上,阿舍爾的目光充滿了涼意,正與對方“對視”着。

激光槍對異化狀态下一身軟肉的始初蟲種來說還是一種威脅,知道自己不能把青年惹得太生氣,見好就收的小怪物迅速後撤,只是在離開前的一瞬間還又戀戀不舍地蹭了一下阿舍爾的喉口。

阿舍爾:……生氣。

等他摸着喉嚨勻了一口氣後,再一次擡眸就又看到了一只假裝無辜、懵懂的罪魁禍首。

阿舍爾:“還想要獎勵?”

小怪物點頭,“看”着阿舍爾的視線裏充滿了希冀。

被欺負地嘴唇腫脹的青年露出一個笑容,在小怪物以為可以翻篇後擠擠蹭蹭貼上來時,冷冷道:“獎勵沒了。”

始初蟲種:!!

……

這邊小怪物有多悔恨阿舍爾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喉嚨因為觸須的一遭“觸碰”而有些發腫,本就嬌氣的喉肉相互擁擠在一起,就是喝水都難受。

一想到剛才的場景,阿舍爾就忍不住冷臉,還什麽蟲母模拟器,這是成人向的黃油模拟器還差不多吧!還是那種重口人外向的!

面無表情地将烤肉都撥拉給小怪物後,哪哪都不太舒服的阿舍爾幹脆翻身躺在絲床上,只會對方留下一道背影。

放在幾天前,阿舍爾是半點兒不敢這麽做,但眼下今時不同往日,血液為小怪物帶來的枷鎖讓他看到了自己翻身的機會,便順勢放縱脾氣,不僅僅是試探,更是想看看現在的小怪物會做什麽。

如果對方的選擇符合他的設想,那麽馴養計劃可以繼續進行;如果不符合……

想到另一種結果,一向面對藥劑實驗耐心十足的不着痕跡地皺眉。

如果不符合他的設想,那這場有關于蟲母模拟器的游戲時間,恐怕還要被繼續拉長……他可不想讓那對狗男男好過太久。

被母巢無視的小怪物有些喪氣,祂不理解為什麽傷口裏的血液可以,藏在母巢喉嚨中的就不行,是祂剛才的動作太粗暴了嗎?

陰雲罩頂的小怪物仔仔細細思考一番,祂将問題的答案歸結于自己的力氣,在進行了自我警告後,又厚着臉皮貼了上去。

本就疲憊的青年在繁重的思索後閉目養神,他感受到了小怪物的靠近,也默許了對方緊貼在他脊背上的舉動。

青年的呼吸逐漸趨于平穩,感官敏銳的小怪物則一點點在靜谧中重構血肉,拟态成人類模樣的軀幹緩慢被雕琢着,祂将擁有高大健壯的體魄、結實的骨骼、強有力的肌肉……

缺乏皮膚覆蓋的血紅手臂擡了起來開,小怪物有些生澀彎曲手肘,然後學着人類一般,環在了青年的腰側。

源源不斷的溫熱甜香自青年的肌理中流動,饞嘴的始初蟲種狠狠吸了吸全身上下的感知器官,依舊不得滿足。

靜谧之下——

小怪物覆蓋在阿舍爾腹部的手掌一動不動,只是掌心的位置卻張開了裂口,一團一團的纖細觸須探了出來,無聲鑽過T恤,宛若藤蔓一般牢牢地扒在了青年的小腹上。

觸須探過每一寸滑膩的肌膚,被溫熱和馥郁的甜香籠罩。

這一回,祂滿足了。

小石山領地內一片安詳和諧,但在數百米外艱難前行的蟲子兄弟狀态就不太妙了。

這片土地永遠遵循着物競天擇,适者生存的理念。

一路跋涉而來的兩兄弟中途遇見的危險之多不少,在小石山領地之外随處都是游蕩的低級蟲族,它們或強或弱,面對要穿過自己的地盤到達另一方的外來者,自然沒有好态度。

撕咬、毆打、圍攻。

也不知道是什麽信念支撐着它們,終于拖着滿身的傷勢抵達了小石山領地的邊緣。

甫一靠近,屬于劣質蟲母的氣息被另一股更加濃郁的中級蟲母的信息素包裹着,兩兄弟相互對視,彼此一模一樣的複眼中閃過了思索。

在屬于蟲母的氣味之外,還有一股隐隐的威脅橫在小石山領地的周遭,一次次死裏逃生的兩兄弟看到了搭在草叢之上幹結的白絲,那充滿威懾性的味道正是來源于此。

所以他們還是來遲一步?哪怕是這只劣質蟲母,也已經得到了自己的子嗣和追随者嗎?

拖着受傷的身體,兩兄弟不敢冒然闖入,只是站在領地外遠遠看了眼石山的方向,這才在入夜的冷風中小心退去,暫時駐紮在不遠處的另一座石山裏。

圍觀了這一切的雌性巨蜥站在小土丘上看了眼蟲族兄弟消失的方向,它低頭把因為即将孵化而總是亂滾的蛋踢回了巢中,這才墊着腦袋幽幽享受眼下安靜的夜晚。

依照它在這裏生存許久的直覺,快要變天了。

——那将是會比星球風暴還要殘酷、恐怖的天災。

……

夜色漫長,熟睡中的阿舍爾不受控制地皺眉。

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噩夢,夢裏大團的藤蔓對他的小腹情有獨鐘,恨不得透過皮肉鑽到更隐秘的血肉深處。

他自然不願意,開始在夢裏反抗,只是藤蔓的力氣太大了,完全是無法掙紮撼動的程度。

等阿舍爾在痛苦的夢境中帶着一身冷汗蘇醒時,一睜眼就是懸挂在自己眼前的一顆五官未完全生出的肉紅色人頭。

即使這腦袋上屬于眉骨、眼窩、鼻梁的位置再起伏分明,透着立體與深邃,但是這樣一張沒有眼睛和嘴巴的臉上,任誰看了都只會覺得吓人!

尤其是在睡醒後一睜眼的時候。

阿舍爾:……好氣,感覺整個心髒要超速運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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