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第39章
第39章
然後他就比前面那一陣更忙一點,時不時地出去幫特殊部門處理一些事情。
寧又聲也沒覺得有什麽,兩個人的聯系一直都在,他一個人去向日葵培訓機構上課也還好,小朋友們挺可愛的。
不過沒多久,他就察覺出一點別的問題。
好像……有別的什麽人在暗中盯着他。
他因為從小到大那些邪祟的窺伺,對別人的視線從來都很敏感,他總感覺這一陣,有人一直從後面看他。
寧又聲心裏的警惕漸漸升起來,已經把陳陸的電話號碼設成了緊急聯系人。
他并不知道背後盯着他的人是什麽來頭,如果是玄學界的話,可能遇到危險的時候把電話打給陳陸,比打110還要安全一點。
對方沒有動作,他也就一切如常上班。
終于,在陳陸又被叫去幫忙,沒在家裏的時候,他從向日葵培訓機構回來的路上,又一次感覺到了那種視線。
家裏距離向日葵培訓機構并不算遠,他很多時候都是走路上下班的。
就這次,又感覺到了那種陰冷的視線。
他握緊了拳頭。
好像是盯着他的人也察覺到了陳陸不在,準備動手了。
後者有意識地縮短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特別是要到小區門口的時候。
這邊人并不多,如果跟蹤他的人有什麽想法,這是最好動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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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又聲心跳逐漸加快,表面上裝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邊給陳陸打了電話。
“嘟——嘟——”
沒打通。
寧又聲心揪得更緊,腦袋裏已經在想別的辦法。
陳陸這套房子小區的安保挺靠譜的,一般情況下不會放陌生人進去,
這麽說的話,他就只需要了快點回到小區,然後再打電話給別的人求助就行了。
陳陸沒接到他的電話,但出去出任務,嚴見山可能還是跟他一起的,他還可以打給嚴見山哥那個名字叫葉璇的小姐姐。
他稍微定了定神,悶着腦袋加快腳步往小區裏走。
但沒想到還沒進小區門口,他竟然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聲聲”
诶
寧又聲怔住。
他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麽出任務的道士哥哥突然就回來了,但還想着自己身後可能有人,沒有預兆地猛地轉頭往回看。
沒人。
寧又聲眨了眨眼睛。
陳陸有些好笑, “你跑這麽快做什麽”
寧又聲張了張嘴,有點想解釋,但還沒等他想清楚該怎麽說,他就又聽到了男人無奈道: “我在後面一直叫你,你都沒聽見。”
寧又聲:啊……
所以說,剛才他覺得有人越靠他越近,原來是道士哥哥
他被這個烏龍驚住了,半晌沒說得出話來,回過神來看着陳陸正垂眸耐心地看着自己,也不太好意思解釋剛才小腦瓜子裏面都在想些什麽。
寧又聲只能又眨了眨眼睛,朝着人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敷衍過去, “哥哥怎麽回來了”
陳陸摸了摸他軟乎乎的腦袋, “事情都處理完了,就回來咯。”
男人的手掌溫熱,落到他的腦袋上存在感十足。
但寧又聲卻一點都不覺得這感覺讨厭,反而帶着些許依戀在他的手掌上蹭了蹭。
“嗷。”他小小地應了一聲,又想起來自己剛才打的那個電話, “我剛才給你打了個電話呀,怎麽沒接”
陳陸這會兒才摸出手機來看,果然有個未接電話,這才解釋, “手機開着靜音,沒聽到,對不起。”
兩個人并肩往小區裏走。
寧又聲笑得彎了彎一雙小鹿眼睛, “沒關系的呀,哥哥不用說對不起。”
“真覺得對不起的話呢……”他軟綿綿地拖長了聲音, “那回家之後就哥哥下廚吧!”
陳陸失笑, “哪次不是我下廚的”
兩個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小區門口,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高瘦的身影出現在了街道盡頭的拐角。
男人壓了壓鴨舌帽的帽檐,遮住了自己大半張臉,聽耳麥裏面傳出來的聲音有些暴躁, “還沒有成功綁到人嗎!”
“你怎麽這麽廢物!都已經跟蹤他好幾天了!!”
男人鴨舌帽下的眸色陰鸷, “本來快要得手的,陳陸突然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人頓住,接着十分暴躁地說了好幾句粗話,然後叮囑他, “陳陸在的話你就小心點,不要暴露了。”
男人冷笑了一聲, “我知道。”
*
不過這一切寧又聲兩個人都一無所知。
回到家之後,他們兩個人就一頭紮進了廚房,寧又聲當然不會做什麽,就是打打下手。
他道士哥哥的廚藝一如既往發揮穩定,比寧又聲點外賣送的私房菜味道都要好些。
在吃飯的時候,陳陸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寧又聲下意識擡起眼眸看過來,最近都是這樣,有電話打過來多半都是嚴見山他們特殊部門那邊有事。
每次接了電話,陳陸都會出去好幾天,這次他家道士哥哥才剛剛回來,他有點不太想人出去。
而那邊說的是又都是正事……
寧又聲在心裏面默默安慰了一下自己,把舍不得的情緒給壓了下去,但到底還是不太高興。
不過出乎他預料的,陳陸看了一眼手機,有些驚訝道: “是師妹打的。”
嗯
寧又聲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接通了電話。
陳陸開是的免提,他把電話那頭女生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徐弦歌好像被氣急了,甚至聲音裏面都帶着些許哭腔,她大聲跟陳陸告狀, “大師兄我跟你說!唐焉然那家夥已經瘋都瘋了!!”
“他竟然為了一個男的,對!就是他那個前男友!他竟然都不回來了!他說要還俗!!!”
聽到這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懵。
過了好一會兒,徐弦歌才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但聲音聽着還是很氣地大致交代了一下這是怎麽一回事。
總結起來就是,唐焉然在那天說自己有事不跟他們一起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武當。
最開始的時候,徐弦歌還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他一個多月都沒有回去,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姐弟,徐弦歌還是有些擔心,她就給唐焉然打了個電話。
結果她沒想到,唐焉然直接告訴她,說自己遇到了花零,想通了,跟花零複合了,不想回武當要準備還俗。
最過分的是,這家夥還跟她說,以後就不要再聯系他了,武當的事從此跟他無關。
這怎麽行!
她倒是知道一點,唐焉然和花零的那些往事,但是這家夥直接為了一個男的叛出師門,這怎麽能行!!
徐弦歌聽到他說這種話怎麽可能還坐得住,本來是想直接給他們師父打電話的。
但是他們師父最近在忙別的事,下山去了,不知道人在哪兒,電話也打不通,沒辦法,她就只能一個電話又打給了陳陸。
陳陸聽着微微挑了挑眉。
徐弦歌倒是說着說着,聲音裏又帶上了哭腔, “我都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他明明都已經跟花零斷幹淨了!!”
“現在還說要為了他還俗,再也不回武當,再也不認我們這些師兄弟,還讓我不要再聯系他……”
“這不就是明擺着說,要跟我們斷絕關系嗎!”
“師兄,”她委屈極了, “是不是我之前說錯了話,刺激到了他,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提跟花零有關的事了,我跟他道歉好了!”
“但是他怎麽能這樣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待在一起的時間比真正血濃于水的親人還多,他怎麽能因為一個男的,就要跟我們斷絕關系!!”
“退一萬步,就算是要還俗,那都好商量嘛,也不用說什麽,要跟我們斷絕關系這種事吧!”
陳陸也微微皺起了眉, “現在聯系上師父了嗎”
徐弦歌搖頭, “沒有。”
“師父他老人家去有個朋友家幫忙去了,聽說在南方的一個山裏,沒有信號也正常。”
“再說了,我……我都不敢跟師父說這件事了,他老人家一把年紀,要是聽到一向聽話勤勉修道的唐焉然做出這種事,他不直接把血管氣爆!”
她說完又哭喪起了一張臉, “我是想不明白唐焉然腦袋裏在想些什麽了,你不知道他那個樣子,就他媽跟花零給他下了蠱一樣……”
徐弦歌聲音一頓,突然抓住了什麽,喃喃道: “下蠱……”
跟着她音調猛地上揚, “不是,花零那小子不會真給他下蠱吧!”
“我就說不對勁呢,唐焉然那小子怎麽可能做得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肯定就是腦子不清楚!!”
“我要去找花零問問!他膽子也忒大了,直接跟武當搶人啊!!”
說着她就想挂掉電話,陳陸對她這個風風火火的性格也真是覺得無奈了,搖了搖頭, “你別慌。”
“我打電話問問焉然。”
徐弦歌應了一聲,并且交代她馬上下山,過後才挂斷了電話。
寧又聲腦袋還有點愣愣的, “花零哥哥……”
陳陸嘆了口氣,大致把事情講了一遍, “他倆以前有過一段。”
……其實具體地說起來,也不算是“有一段”。
兩個人是在玄學界大比上認識的,唐焉然和花零無意中組成了隊友,兩個人經歷了些事,逐漸生了情愫。
但是沒有真正在一起。
後來大比結束,唐焉然想着武當戒律,不告而別回了武當,但花零卻一直都在打聽他的消息,甚至還派人上武當問過他話。
也不怪徐弦歌懷疑是花零給他下了蠱,在陳陸的印象裏,就算是跟花零有過一段,他的小師弟道心一直都是很穩的,不太可能會突然決定要還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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