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打擊報複
打擊報複。
“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程捏緊鼻子,站在距離圍牆十米外的地方,他整張臉都憋紅了。
不一會兒,林北擡來一個巨大的氧氣瓶,趙峥雪拿面罩往蘇程臉上輕輕一挂,才令他緩過來少許。
不遠處,公司內不少員工自告奮勇前來幫忙清理,工作進展極其順利,其他人面色平常,只有蘇程一臉不虞。
等回到頂層辦公室,蘇程仍然能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糞味兒,如影随形地纏繞着自己。
他趕緊召集所有高管,在辦公室裏開緊急會議。
“我們最近有招惹到誰嗎?”
蘇程問。
面前的五個人齊齊搖頭。
小封站在蘇程背後,凝眉思考着什麽,過了一會兒後道:“有人還記得,上次給我們斷水的建築公司嗎?”
蘇程磨磨牙:“印象深刻。”
林北:“他們的窩點不是被咱老板一道閃電下去劈炸了嗎?”
說話間,趙峥雪已經利索地打開電腦查閱相關資料:“實際上,他們只是本地一家大型建築公司的分支。他們背後,還有一層。似乎,咱們事務所通過合理競争,帶走了他們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生意。”
蘇程揉揉眉心,頓覺頭疼不已:\"原來是民間糾紛。照理來說,咱們不該跟他們一般見識,但......這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的日常運營了。\"
小封眼神一暗,看向帝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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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溪立刻心領神會,舉手發言:“老板,我......我可以打電話給地府,讓鬼差把使壞的這群人......帶走。”
蘇程瞪大眼睛:“還能這樣?我只是想讓他們進監獄而已。”
他托着腮幫子,暢想該如何把這些人合理合法地送進大牢,又不損傷自己和公司的名聲,而且還非常簡單容易。
而桌對面的五人外加一個小封,已經開始用眼神激烈商讨,如何讓那些人輕松愉快地被剝皮抽筋,或者上刀山下油鍋。
五分鐘之後,蘇程想到一個好主意。
卻聽到桌對面最正經的趙某人說着最駭人的話:“......那還是把他們的脊梁骨抽出來當擺件吧。”
......
當天下午,某建築公司在街邊執行工作任務的時候,挖掘機意外挖斷國/防光纜,當事人被當場抓獲,賠償金額達百萬以上。
事發後一小時內,某公司事務所的封姓秘書便收獲了五千塊獎金。
小封捏着裝錢的信封,随手往辦公桌上一扔,看也不看它,視金錢如空氣。他轉過頭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蘇程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最喜歡你了,主人。”
然後屁颠屁颠走了。
蘇程站在原地,手不由自主地覆蓋在他吻過的地方,耳朵微微發燙,似是意猶未盡。
他視線一挪,看到辦公桌後面,上班時間聚衆吃爆米花的陳袖等人。
蘇程的臉刷一下子就紅透了:“不是......那個,我、我是他的守護神......呸,說反了,他是我的守護神。這個稱呼只是......”
“別解釋。”陳袖擡手。
楊廣陵緊跟步伐:“解釋就是掩飾。”
第二天一大早,蘇程坐在辦公桌前,剛接過小封遞來的熱茶,微信就彈出一則消息。
來自趙峥雪:【老板你看。】
圖片內容為線下約架挑戰書,字寫得一塌糊塗恍若番邦文字,依稀能辨認出約架地點和日期。
蘇程回複:【現在報警,應該能一鍋端了他們。】
趙峥雪:【沒打起來,如何報警?】
蘇程:【打起來就算聚衆鬥毆了,咱們通通得進去。】
蘇程:【這破公司敢這麽幹,一定不是頭一回了,之前絕對也用類似的方法搞過其他公司。】
趙峥雪:【我去讓林北從那家公司老板辦公室的飲水機裏出來,然後偷走他們的財務報表和公章。】
蘇程:【不用,我剛才去說過了。】
蘇程:【然後公司廁所水龍頭就炸了。】
蘇程:【他問我,怎麽不讓他把那家公司買下來放火燒着玩。】
趙峥雪得了令,正張羅着人手緊鑼密鼓地研究那家建築母公司的生意往來,看看能不能挑點錯處宣傳一下。
蘇程表示,架要打,生意也要查,不把這讨人厭的蒼蠅給弄廢,他這老板算沒法幹了。
午飯剛吃完,就又得到消息,公司二樓的落地窗被不明石頭砸了個粉碎,險些造成意外事故。
蘇程捏着那飛進來的石子,計從心起,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十分鐘之後,先前那個面試時,說要讓公司報銷養二十萬只烏鴉的張姓男子,邁着優雅端莊的步伐走進頂層辦公室。
他一進門,又是遠遠地朝着蘇程鞠了一躬,然後撲通一聲跪下來,五體投地久久不起:“參見——陛下!”
蘇程捏着半塊脆脆鯊,吃得半張桌子上都是碎渣,瞧見他這大禮,腦門再度冒汗:“免禮免禮,你快過來。”
男人膝行着緩緩挪上前來,蘇程見不得這幅樣子,這都改革開放多少年了。他一擡手,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将男人整個兒扶起,站得直挺挺的。
男人望向他的目光愈發虔誠,看得蘇程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依然把用布包好的石子遞了過去:“你記一下這個味道。”
男人雙手伸出,鄭重接過,仔仔細細地聞了好幾遍,确認記住了之後,問:“陛下,是要我派人尋來相同的石材嗎?”
“那倒不是。”蘇程清了清嗓子,接下來要說的話實在有點難為情,但他不得不開口了,養鳥千日用鳥一時,不管了:“小張,明天我要在砸玻璃這群貨的車上,見到你家所有鳥的鳥糞。”
小張:......
小張整個人身形晃了又晃,像是平白遭受了一道雷劈,臉色都有些不好了。
但他依然保持着一切禮數,端莊慎重地許下諾言:“......好的陛下。”
......
李總最近的精神狀況不太好。
他之前用慣了的伎倆,近日卻頻頻出錯。
想辦法給那家事務所停水,自己子公司卻被閃電意外劈中。給事務所斷電,爆他們的車胎,找專業碰瓷的糾纏他們老板......居然被一一解決了個幹淨。那家屹立在荒郊野外的事務所好似個可以容納一切的深淵,不管他們使什麽絆子,都被通通接收,連個響兒都沒聽見。
往日這個時候,對家公司就已經被他們折騰得蔫兒了,但這個破事務所,居然還照常經營着,似乎還越來越好。
那就只有最後一招了,打架吧,一戰分出勝負,輸了的人滾出這座城市。
李總有絕對的信心能贏,他的小舅子是當地有名的街頭一條龍,手下有二百多號小混混,都是清一色的練家子,在這座城市裏,只要聽了他小舅子的名號,有幾人敢不給面子?
然而那家不知天高地厚的事務所,居然接下這場挑戰,還放出消息說讓他們洗幹淨脖子等着,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好啊,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技高一籌。
李總帶着所有人手,足足三四百人,照着約定時間到了郊外的一處廢棄工廠,各個累得氣喘籲籲。
今天早上,他們能差使得動的車莫名其妙都被鳥群襲擊了,那群烏鴉跟瘋了一樣,別的地方不拉,就照着他們的車上方便,黑車拉白糞,白車拉黑糞,其他顏色的車則二者摻雜,如雨點般降臨在一切能看到的地方,趕都趕不走。
這場襲擊直到幾個小時過後才勉強消停,看着眼前堆積如山的糞便,李總命令幾個手下開始擦,愣是搞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清理幹淨,最後他一咬牙一狠心,我們打車!
出租車見他們這幅穿着打扮,沒一個人敢接,上了公交也被趕下車去,一群人郁悶不已,只能步行前來。
足足過去半個小時,事務所的人還是沒來。
一旁的小弟湊過來嘻嘻笑着:“李總,一看就是他們怯場不敢來,怕了我們了。”
“就是就是。”
小弟們七嘴八舌地嘟囔着。
還沒聊上幾句,衆人就見一輛面包車緩緩駛入工廠大門內。
破面包車能裝多少人,其中一個小弟嗤笑不已:“就這麽點兒人?把你他媽揍得滿地找牙。”
面包車側門嘩啦一開,從上面默默走下來一個大白天不穿上衣的男人。
這男人長相屬實英俊無雙,完全可以直接拉去拍雜志封面,讓人一見就不舍得挪開眼。只是那眼神實在冰冷,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黑氣,這邊愣是沒一個人敢靠近。
男人慢悠悠晃到後備箱處,咔嚓一聲将門掀開。
這事務所裝人的方式還真奇特,居然從後備箱裏一個一個地往出走人。
李總和小弟們默默數着。
一個、兩個......
十二個、十三個......
五十五個、五十六個......
一百三十五個、一百三十六個......
?
人越來越多,個個長得奇形怪狀、不成人樣,頭發眼睛顏色各異,乍一看以為是葬愛家族傾巢出動。黑壓壓一片,将整個面包車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小舅子湊到李總耳朵邊:“姐夫,他們好像是印度人。”
又有一個小弟吐槽:“我看像一車面包人。”
李總額角青筋暴起:“他們就算是壓縮餅幹人,這一車也裝不下!見鬼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