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回道:“以前讀小學和初中的時候和我爸媽出去玩過幾次。去海邊的話,說實話現在這個時候去太陽太大了,萬裏長城去過一次……現在還真沒有想到要去哪玩。”
齊北樹笑着把心裏的想法道了出來:“學長要不要去我老家玩?我老家近幾年被縣城開發成旅游景點了,不過因為交通原因一直沒有什麽旅客,是一個很小衆的地方。”
樊歌聞言兩眼放光,但是不一會又有點黯淡下去了:“你……老家嗎,和你是朋友的話我一定會去的,但是現在我們是情侶,我怕去你家一不小心在你家裏人面前出了櫃……”
齊北樹溫柔地打斷他的話:“學長,不必擔心。我老家只有爺爺奶奶,我爸媽工作比較忙端午節不回老家。而且我們的關系在以後遲早是要告訴家裏人的,我是爺爺奶奶帶大的,他們對我很好,我們經常回去看看他們對以後我們出櫃也有好處。”
樊歌一時沒有說話,陷了入沉思。齊北樹也不去打擾他,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等他想。
樊歌認真地想了想齊北樹的話,出櫃這個話題确實有點沉重,不過兩個人的想法都是等工作以後有了經濟能力再和家裏人說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
樊歌沒有再繼續想出櫃的問題,他對齊北樹的老家很感興趣,急着追問:“那你老家那裏都有什麽好看的和好玩的?”
齊北樹吃完飯以後大致和樊歌講了一下他老家的情況。樊歌驚訝了一下,原來是一個少數民族的寨子,齊北樹還是少數民族!齊北樹老家在他們市裏某一個少數民族自治縣下的一個寨子裏,他在小學期間都是在那裏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的,初中以後就随父母在市區裏上學了。齊北樹說了那裏的山水、樓房和風雨橋,說了他小學學校隔壁有一座戲臺,逢年過節便有戲曲表演,說了他小時候在山間小溪裏摸魚抓蝦,他們那裏的梯田蜿蜒綿亘……
樊歌從小到大都是在城市裏長大,爺爺奶奶家在縣城,沒有體會過那種在山野裏爬山涉水的情況,也沒有吃過百家宴,更沒有看過梯田茶園。他津津有味地聽着齊北樹嘴裏的話,感覺那是一個別有洞天的地方,他甚至迫不及待就想去體驗了。
齊北樹把小時候做過的所有趣事都說了出來,看着身邊的人用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時候他心裏軟得不得了。
他們坐在食堂的角落裏,從傍晚一直聊到天黑,食堂裏面的燈昏黃一片,人也所剩無幾。
齊北樹都講得口幹舌燥了,兩個人都在一起幾個月了,齊北樹的一丁點動作樊歌都能馬上會意,他立馬想起身出去買水。齊北樹沒有讓他出去,他笑意盈盈地拉住了他,說口渴了要借學長一用。
樊歌不解地看着他:“我去給你買水,你拉我幹嘛?”
齊北樹沒有再解釋,他就是想親親學長。
所以他拉着人在他身邊坐下,頭一歪就吻了過去。
原來口渴借我一用是這種用法,樊歌都有點哭笑不得了,什麽時候學弟不是想親就親了嗎?
Advertisement
那是一個纏綿悱恻的吻,像傍晚時分看到的鳳凰花一樣,直白又熱烈,透着少年身上幹淨清爽的氣息,如風似火,一經過便風起雲湧、星火燎原。
一吻結束,樊歌被放開了,他喘着氣模出手機才知道原來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齊北樹在旁邊注視着他,視線有如實質一般熱切又滾燙,眼底下的波濤洶湧呼之欲出。
樊歌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想幹什麽了,得,一個吻,吻着吻着就把學弟給吻出火來了,他要去給小狼狗滅火了。
樊歌拉着人走出食堂:“去老地方嗎?”
老地方是指他們常去的那家賓館。
齊北樹一聽馬上就興奮了起來,睫毛彎彎地垂下來遮住眼簾,激動地反手拉着人的手腕,語氣頗有點意味深長:“知我者莫若學長也。”
樊歌好笑地看着他:“……溫飽思淫欲說的就是我們了。”
兩個人一周沒做了,樊歌的穴道幹澀至極,齊北樹雖然想進去,但是也不想傷着學長。
在昏暗的賓館房間裏,齊北樹舔咬着樊歌的乳頭,大手在樊歌大腿內側摩挲着。
樊歌氣喘籲籲地仰起頭,嘴裏說道:“那我們端午節就去你老家了,去之前我們買點什麽過去給你爺爺奶奶吧,嗯?”
齊北樹嘴巴沒有空說話,樊歌也沒有要他回答就當他默認了。
齊北樹埋頭在樊歌腹部上,忽然樊歌的陰莖馬眼被一個溫軟的東西舔過,樊歌擡起頭來看自己的下身,齊北樹正在吸嘬着他的陰莖。
樊歌被吸得沒有了聲音,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上齊北樹的頭,指尖插入那濃密粗硬的黑發。齊北樹這時候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眸中閃爍着點點星光。
忽然,樊歌呼吸一窒,齊北樹在給他做深喉。
樊歌的呼吸被攪亂了,陰莖抵達到了一個柔軟緊致的地方,毀天滅地的快感撲面而來。
不多時,樊歌射了出來,射在了齊北樹的嘴裏,樊歌來不及叫他吐出來就被他咽了下去。
齊北樹看着他失神的樣子輕笑了一聲,撲上來吻住了他的唇。齊北樹的舌尖靈活地抵開樊歌的唇齒,腥澀味随之被渡了進來翻攪在雙方的唇舌交纏裏。
“學長要給我爺爺奶奶買什麽?”
齊北樹趴在樊歌的身上,一手抓着樊歌的兩只手的手腕交叉抵在頭頂上,一手流連在樊歌胸前揉搓着,嘴裏含着那粒先前就被吃得紅腫的乳頭,用牙齒來回碾咬。身下的動作卻激烈兇猛,粗大的陰莖一下一下地重重碾着後穴裏最為敏感的那一點。
樊歌被撞得說不出話來,呻吟聲都被頂得斷斷續續的,肉體撞擊拍打聲卻有條不紊地持續響着。
潤滑液在溫熱的後穴裏被猙獰可怖的陰莖磨出白沫,一點點地從交合處流了出來,在雪白的床單上留下了暧昧的濕痕。
齊北樹除了前戲會說幾句騷話以外,正餐一般都是一言不發地操幹着。他最喜歡正面進入學長,喜歡看他沉入情欲的臉龐,喜歡看他因為被自己抽插而射精的高潮臉,喜歡看他水光潋滟,雙目失神的面容……
這又是一個纏綿悱恻的夜晚,城市的夜空被霓虹燈照亮着,一丁點星光都沒有。
這也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21
樊歌此前對大多數少數民族的了解知之甚少,如果學弟不主動說自己是少數民族的話,他會一直以為學弟是漢族。
去之前樊歌和齊北樹去買了一些補品作為禮物送給老人家。其實齊北樹認為不必買的,他知道他爺爺奶奶不興這些,以往家裏的小輩買過去都會被退回來的。但是樊歌堅持買,老人收不收是一回事,自己買不買又是另一回事。
端午節放假前的周五中午他們坐車出發了。先從南山市坐動車抵達市區,再從市區坐車到縣裏的寨子上。
通往少數民族自治縣的公路,最高級別的是幾條國道,最短的也要一百公裏以上。這裏的山路十八彎,狹窄又崎岖。夏季是雨季,當地前兩天下過雨,泥石滑坡把公路堵了一半。彎彎繞繞很多,當地司機操着一口鄉音亢奮又熟練地在山道上開着車。
是不是每個司機都以為自己是藤原拓海,正在開着AE86玩漂移?
端午節時期游客三三兩兩,客車上不止樊歌受不了,還有兩個女生也吐了。那兩個女生是從外省過來這裏體驗當地少數民族文化的,一開始上車的時候兩個人都很興奮,對同乘的樊歌和齊北樹熱絡地搭話。
靠近過道一邊的娃娃臉長發女生側身面向這邊搭話道:“對面的帥哥,你們也是去少數民族寨子玩嗎?”
裏側的瓜子臉短發女生也湊過來挨着那個娃娃臉女生:“我們也是來這裏玩的,在網上看到這裏有一個小衆的旅游區,所以就過來了。”
齊北樹坐在外側,聞言禮貌地回話:“不是,我們是回老家。”
樊歌也側頭看了她們一眼,對她們微笑了一下。
那兩個女生一聽是本地人,立馬就搭話問能不能介紹一下這裏的美食和景點。
齊北樹自從上初中以後就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和父母回去一天,還真說不出什麽來。他直截了當道:“雖然我老家是在這裏,但是我并不常住在這裏,所以對此并不是很了解。抱歉。”
樊歌靠窗坐着,窗外近處是大片的農田,青黃交錯,遠處是連綿不絕的黛色矮山,煙霧缭繞。
這裏的風景如詩如畫。
那兩個女生一聽也沒有再繼續搭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