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帶debuff
自帶debuff
走了有十來分鐘,田嘉言她們終于到了目的地,在一個坡上錯落着幾間房子。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被雪蓋着頂部的小木屋,走近才能看出來屋子的外觀陳設,淡淡的原木色,看上去很是幹淨溫馨。
木屋後幾百米處是一間石頭砌成的房間,淡青色,外牆有些粗糙,但也很是別致。
唯獨最遠處那間茅草屋,屋頂的茅草參差不齊,頂部還缺了個大口,想住人的話怕是要大修才行,看上去就破敗不堪,稍微刮點風就能掀翻。
姚語看到後驚喜道:“嘉言你太棒了,我們快過去吧。”
田嘉言被誇後還有點不好意思,不自禁地憨笑一下,又點了點頭,兩人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齊元晨和徐子昌從對面走了過來去,先她們一步,見到她們,還熱情地揮手打招呼。
“嗨,你們也來啦?”
兩組幾乎同時到達小木屋,嚴格來講,他們好像更快一點。
田嘉言在心裏嘆了口氣,這樣的話,明搶是不是會挨罵。
徐子昌驚奇道:”你們怎麽找到的,我以為我們組會是最先到的。”
田嘉言苦笑一下:“運氣好運氣好。”
齊元晨看了看兩組人的眼睛都盯上了小木屋,紳士禮貌道:“不然,女士優先,給你們吧。”
田嘉言正要點頭同時誇贊一下齊元晨的紳士風度,卻聽姚語說:“先到先得,你們不用這樣。”
美女姐姐,咱要不就順勢接受了吧。
但謹遵紀總和任靜的旨意,又加上姚語是自己隊友,田嘉言立馬保持認同,即便心裏默默嘆了口氣,但還是說:“對,這不公平。來吧,剪刀石頭布,三局兩勝。”
田嘉言一向擅長,姚語讓她出戰。
起初,田嘉言很有信心。
一鼓作氣,田嘉言出了石頭。
對方出了剪刀。
再而衰,田嘉言出了布。
對方又出了剪刀。
三而竭,田嘉言又出了布。
對方依舊出了剪刀。
田嘉言崩潰:怎麽齊元晨對剪刀情有獨鐘嗎!
三局,田嘉言輸了兩次。
這下,怎麽也沒道理了。
田嘉言抑郁地揮了揮手,覺得有些沒臉見人:“好了,你們去吧,我們願賭服輸。”
說這就要和姚語去後邊的石頭洞。
徐子昌攔住他們。
“等一下,既然我們贏了,那這三間屋子任我們選,我們還沒說要選哪一個呢,你們要選小木屋對吧?”
這不廢話嘛。
田嘉言木然點了點頭。
卻只聽徐子昌猛地拍了一下手,大叫一聲,“哎呀,我們又不準備選這個,既然我們贏了,我們就去石頭洞裏住,走吧齊哥。”
說着,他就拉住一臉懵的齊元晨離開。
齊元晨被他拽地趔趄:“哎,不是…”
徐子昌打斷他的話:“不是什麽啊不是。你不懂,這雪天,最保暖的就是石頭洞了,聽我的準沒錯,快走快走!”
田嘉言看着徐子昌屁颠屁颠離開的背影想:這人怕是腦子有坑吧。
不管怎麽樣,小木屋歸她們了。
“走吧,我們進去。”
—
兩人踉跄着走到石頭洞的時候,齊元晨還在向後看,極其不情願地看到自己贏來的小木屋遠去。
要是一開始就讓出去倒也無所謂,怎麽反倒是自己贏了之後選了石頭洞。
徐子昌一把攬住他:“哎呀,別看了齊哥,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石頭窩。”
說着,他一腳踹開了石頭洞那個搖搖欲墜的門。
門合頁有些生鏽,忽閃幾下就徹底和門框分離開來,大門咚地一聲倒地。
徐子昌有些尴尬地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齊元晨什麽也沒說,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雖然名字叫做石頭洞,但這個屋子并不是洞的樣子,是由石頭堆砌而成的房子,裏面還開了窗戶,有一個大炕擺在正中間。
沒有火種,大冬天,這裏面像是寒窯一樣,無比冰冷。
這像是別人避暑的時候會來的房間。
可徐子昌不覺得,他四處轉了一圈,滿足道:“喲,這房間設備還挺齊全,還有燈呢。”
說着就去按開關,燈泡呲呲閃了幾下火光,電流聲和着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不出三秒就滅了。
與此同時,燈泡還掉了下來,正正地砸在齊元晨腳下。
徐子昌撓頭:“不好意思齊哥,意外,純屬意外。”
又看到什麽,他再次驚喜出聲:“呀,這還有鍋爐呢,這煙囪真不錯,結實。”
齊元晨走了過來,看到地上放着一個微型鍋爐,一旁放着生鏽的水壺和木桶。
他滿意道:“一會去找些幹木柴,生個火,這裏就能暖和點。”
徐子昌心情愉悅,證明自己似地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小木屋肯定什麽都沒有,還是這個地方好。”
接着他拍了拍煙囪,十分驕傲。
齊元晨:“走吧,去找木柴。”
徐子昌:“好嘞。”
兩人剛轉身,再次“咚”的一聲傳來,鐵管煙囪瞬間砸到地面。
兩人同時回頭,先看了看地面的煙囪本體和幾片碎渣,又對視了一眼。
徐子昌咧開嘴尬笑,撓着頭不知所措。
齊元晨左手扶額,終于是嘆了口氣,“你自帶debuff吧。”
—
田嘉言和姚語走進小木屋,對這裏整體十分滿意,雖然沒擺放什麽東西,但好在屋子安靜整潔,連灰塵都很少。
一張木床旁邊放着一個鬥櫃,田嘉言走過去,看到裏面放了兩張報紙,陳舊的頁面皺皺巴巴,像是墊底的紙片,房間的窗戶開着,玻璃卻不翼而飛。
另一邊擺着一個鐵質火爐,一旁擺着一個燒水壺和一口鋁鍋,上面落着些灰塵,不過好在沒有缺口。
床上沒有被子,窗戶沒有玻璃,火爐沒有柴火,屋裏沒有水和食物。早上因為錄制節目起得早,田嘉言和姚語都沒吃東西。
找到房間後,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肚子也有點餓了。
姚語提議:“出去找食物?”
田嘉言點頭答應:“好。”
住所在的地方是個窪地,想要去別的地方就要爬坡,兩人小心着地上雪滑,互相攙扶着走上坡臺。
她這時候,迎面撞上陸燃和沈琳琳,兩個人剛剛過來。
早上見沈琳琳的時候,她還帽子圍巾手套一應俱全,活像個可愛的雪人,這時候,身上的配飾全空,全跑到了陸燃身上。
她臉上神色很是疲憊,完全像換了個人似的。
就這樣,陸燃還縮的像個鹌鹑一樣,走的步子極小。
沈琳琳見到她們後,打了招呼,田嘉言給她們指了指茅草屋的位置:
“在那邊,快過去看看裏面怎麽樣。”
沈琳琳苦笑一下,看了眼縮在後面一言不發的陸燃,吐槽道:“謝謝嘉言,走了一上午,我終于和正常人說上話了。”
姚語笑了笑,看着沈琳琳空蕩蕩的脖子,關切問道:“冷不冷?”
沈琳琳的冤屈找到了宣洩口,她一口氣不停地訴說着:“身體的冷遠不如心裏的冷來的猛烈,姚老師,我穿着件不戴帽子的衣服,愣是在半個小時內把圍巾帽子和手套全給了他,我的血淚建議是,下次不要選陸燃。”
田嘉言打趣道:“陸燃,你不是喜歡雪嘛,來,盡情玩耍!”
陸燃縮地很嚴實,搖了搖頭,聲音微弱:“我收回之前說的那句話。”
田嘉言好奇:“有這麽誇張嘛,你是我見過最怕冷的人了。”
姚語說:“你們快過去吧,少什麽再出來找。”
陸燃和沈琳琳點點頭:“姚老師再見,嘉言再見。”
隔很遠,沈琳琳就看見那個随風飄揚的茅草屋頂,破敗不堪的房子走出想象,朝她狠狠地刺了一刀,讓她本來就寒着的心更冷了。
她們走過去,垂頭喪氣地推開門。
卻感受到和室外完全不同的溫暖。
沈琳琳驚奇地看到,這個破敗的房間裏面竟然放着很大一個帳篷,帳篷裏放着加熱源,還堆着一堆食物。
這可是大家都嫌棄的茅草屋啊!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沈琳琳不禁激動起來,“難道這就叫做撿漏。”
來的最晚,偏偏住的最好。
這還生存挑戰什麽,直接躺贏好吧。
陸燃緩過來勁兒,拿起一包餅幹,拆開後扔進嘴裏,說:“你看,要不是我怕冷,我們肯定就來得早,絕對選不到這個地方,這就叫如有天助。”
沈琳琳白了他一眼,拿起個面包,“你這叫充其量叫做傻人有傻福。”
陸燃也不管她說什麽,溫度上來,他有點兒困,找了個地方就躺了下去,“管他呢,先睡一覺。”
環境如此之好,沈琳琳也放松下來,翹起二郎腿,仔細看看,這地方真挺不錯的。
她看向一旁秒睡的陸燃,不禁也有了困意。
要不,也睡會兒吧。
—
園區大都被雪覆蓋,雖然今天是晴天,但對于這厚厚的積雪來說,這點兒溫度完全無濟于事。
想要晚上保暖,就必須找到柴火,想吃飯也要柴火。
但這地方,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不到跟前甚至都看不清物體的形狀輪廓,田嘉言泛起了愁,怎麽找呢?
姚語見狀提議道:“嘉言,我們分頭行動,看到食物和木材就帶回去,這樣更快一些。”
雖然領了紀總的命令要好好照顧姚語,但這地方實在是太大,兩人都不熟悉,想要在天黑之前找到食物和柴火還是分散開來比較好。
那就只能寄希望于節目組不把這塊剪進去了。
田嘉言點點頭,囑咐道:“好,那你小心點兒,不用着急,慢慢找。”
姚語轉身去了東面,田嘉言沿着這條路又上了坡,對面是樹林,說不定能找到一些幹燥的樹枝。
田嘉言走過去,四處看了一圈,發現林中積雪的厚度到她小腿,要是不确定有沒有木材,實在是不能輕易冒險。
衣服全濕了再沒有木材生火,她怕不是今天晚上就要結束吧。
倒也不是為了那錄制鏡頭,今晚就認輸實在是有點兒丢人,最起碼撐到明天。
她剛要轉身,聽到樹杈上掉下一塊積雪,“咚”地一聲,不像是砸到了雪上,更像是砸到了什麽實物上。
田嘉言定睛望去,看到一顆比較矮的樹,看起來樹齡很大,枝幹粗壯,尤其底部,像是有個凹進去的樹洞。
目測了自己離那棵樹的距離,田嘉言決定試一試。
她對一旁的跟拍大哥說:“老師,我要真掉進去出不來,你記得幫我喊人。”
一腳踩下去,仿佛踩進了泥潭。田嘉言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稍作心理暗示後,她又攥緊了拳頭,邁開大步,走到樹洞旁。
可真冷。
她鞋子裏全是雪。
扒開積雪,田嘉言的手凍得通紅。
不過幸運的是,還真被她找到了一些木塊,中間一些十分幹燥。
她松了口氣,盡可能地把木塊全都抱進懷裏,踏了出來,把身上沾着的雪給抖落掉。
看了看懷裏抱着的木材,田嘉言甚是滿意,哼着小曲往回走去。
遠處,兩個人影朝她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