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公開處刑

公開處刑

不一會兒,齊元晨和林婉跟上來。

這邊說話聲音很大,程陽澈和姚語也從屋子裏走了過來。

不遠處,江昊宇和賈彬禮外出找食物回來,看到大家都站在這裏,便也走了過來。

看着門口這陣仗,田嘉言和徐子昌同時陷入了沉思。

就偷偷拿了點東西,這架勢,怎麽有種被送上絞刑架的感覺。

公開處刑?

陸燃笑嘻嘻地:“徐哥,有什麽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一分嘛,相親相愛一家人。”

徐子昌此時恨不得拿針把他的嘴縫上。但面對一堆人好奇的目光,他求助似地看向田嘉言,對方站在比較遠的地方,看樣子想溜走。

“嘉言。”徐子昌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抓住田嘉言的胳膊,“你說,我們這裏能有什麽好東西呢,對吧。”

田嘉言沒跑成功,被拉了回來,她幾乎是咬着牙說:“啊哈哈,對啊,我們這裏能有什麽,大家散了吧。”

陸燃不滿:“別啊嘉言,來都來了,你看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跑的快,這屋子肯定有什麽好東西,讓我們去看看吧。”

“對啊嘉言,你們這裏有什麽。”

姚語:“嘉言,你們找到什麽啦?”

江昊宇:“你們這裏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面對大家好奇又殷切的目光,田嘉言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向徐子昌,“你,你去吧,帶大家看看。”

最終,他們紛紛進屋,四處透明的房子裏陽光正盛,正中間,屋裏那凹下去半箱的零食箱子被大家看地清清楚楚。

仿佛在說:看,就是我!

徐子昌看了看箱裏的食物,內心驚呼,自己居然拿走這麽多嗎。

他回頭看了看因為人多而沒及時進來的田嘉言,內心無比慶幸。好在她沒過來,要不然真的不好交代。

陸燃看到後高呼:“天吶,你們有這麽一箱子吃的,居然不知道和大家分一下,太不夠意思了。”

姚語恍然大悟:“原來阿澈和你們在一個地方撿到的啊。”

齊元晨:“子昌你們在哪裏找到了?”

江昊宇:“你們這麽牛的,居然找到這麽多!”

徐子昌苦笑着:“嗯,這個,那地方沒有了,我們吃過了,剩下的,大家分一分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陸燃期待地搓搓手。

一群人分完後,滿意離開,田嘉言這才走了進來。看了看箱子,好嘛,裏面就剩兩瓶飲料兩袋面包。

行。田嘉言嘆了口氣。

好歹沒被對方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之前的事情,就當是報應了。

田嘉言拍了拍徐子昌的肩膀,倒也沒過多糾結,“走吧,還是靠自己。”

徐子昌狠狠地說:“陸燃那小子,我記住他了。”

海島很大,拍攝範圍十分廣,導演組只是用警戒線圍了一個圈,在這個範圍內進行節目錄制。

和上次避暑山莊不一樣,這裏的食物多半是各個樹上結的果子以及掉落在地的椰子。

怪不得連齊元晨都沒找到多少東西。完全沒處發揮他的特長。

田嘉言和徐子昌兩人像是跑圈一般,沿着海岸走了好久,尋覓了好多棵椰子樹,這才看到一顆掉落的椰子。

椰子樹很高,要想徒手摘,沒有輔助工具肯定不行,他們只能這樣将就着撿了起來。

累得不行,他們坐在樹下休息。徐子昌突然開口,指着不遠處一個地勢高聳的地方,“诶,快看,那裏有果樹。”

他們爬上坡,看到這邊有一片樹林,全部都是那種奇奇怪怪的樹,枝幹歪歪扭扭的,葉子聞起來有股香甜的味道,結了滿樹的果子,紅彤彤的,看起來十分誘人。

徐子昌摘掉一個果子,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久,不确信地說:“這能吃嗎?”

田嘉言搖頭,“我沒見過。”

徐子昌:“先摘回去再說,這邊沒有警戒線,應該是節目組準備的,最多是不好吃,肯定沒毒。”

田嘉言十分認同他的觀點,兩人各自摘了一大把果子抱在手裏。

在戶外轉了一下午,他們總算是找到了一堆果子和水,看着天光漸暗,他們正心滿意足地要搬回去。

傍晚時分,一天中那曬人的溫度總算降了下來。溫度适宜,又吹着海風,讓人不由地放松下來。沙灘處,西方日落顯得格外美好,映地遍地金黃。

此刻,不管身邊是誰,看到落日都會不由自主地感嘆一句:“好美!”

徐子昌擡頭看去,不禁也停下腳步,兩人十分默契地坐在沙灘上,對着落日的方向,像是虔誠的朝聖者一般,微風波動,混着日光味道的空氣彌漫過來,人生至美時刻。

就這樣,他們一起坐了好久。

直到沈琳琳和陸燃從一旁路過,剛感嘆完落日就看到一旁兩人,在沙灘上躺着,很是放松地樣子。下午起了點風,他們在的地方正好是風口,風卷起細碎的沙子飄揚在半空中,直直地就朝人臉上撲。

陸燃“呸呸”了兩下,伸手把臉上的沙子揮到一旁。

沈琳琳納悶:“他倆幹啥呢?”

陸燃皺着鼻子搖頭:“不知道,傷心呢吧,東西都被我們分完了。”

沈琳琳吃驚:“傷心這麽久?一下午了啊。”

陸燃:“走吧別看了,導演組不是說晚上還有什麽活動,不讓輕易出去嗎。天快黑了,別管他們了,快走。”

沈琳琳臨走前喊了聲:“嘉言,天要黑了,快回去吧。”

聽到沈琳琳的話,田嘉言這才回過神來,感受到臉上糊了一層沙子,再敷點水,簡直是天然的面膜。

她略帶些嫌棄地把臉上的沙子弄掉,拍了拍還入神着的徐子昌,“嘿,走了。”

“哦。啊,怎麽這麽多土?”徐子昌擰着眉頭,站起來。

西邊,夕陽完全落于遠處的山後,最後一絲日光消失。空中頓時起了風,漫天的沙子和魚腥味襲來,和剛才落日時分的美好寧靜截然不同。

兩人加快腳步,因為抱着東西,天色又暗,田嘉言一不下心在下坡的時候崴了腳。

“怎麽樣?還能動嗎?” 徐子昌關切問道。

田嘉言揉了揉,因為被地上的石子膈了一下,腳踝處隐隐作痛,但她看了看天色,說,“沒事,你先把東西拿回去,我慢慢走。”

徐子昌猶豫一下,随即拒絕,“不行,天黑了,還是我們一起走吧。”

田嘉言想了想:“你先走,把東西放回去再來接我就好。”

徐子昌這才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這個地方。

“沙灘上還能有大塊石子?”

田嘉言不禁感嘆自己的運氣也是差到爆。她還坐在原地,一邊揉着腳踝,一邊把剛才絆倒她的石子使勁兒扔到遠處,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卻只聽到不遠處傳來輕微的痛呼聲,石子砸到了來人身上。

田嘉言擡頭,有些歉意地說:“徐子昌?你回來這麽快?”

不遠處的身影頓了頓,停了幾秒後才緩緩說:“我不是徐子昌。”

程陽澈?

田嘉言急忙道歉,“不好意思程老師,剛才不小心把石頭丢您身上,您沒事吧?”

程陽澈走近,沒回答她的問題,看着她坐在地上,一手按在腳踝處,皺着眉,“你崴腳了嗎?他徐子昌自己走了?”

田嘉言看着他來過,極暗的光線下,對面人的模樣被極大地模糊掉,只能感受到一個高大的身形蹲在她面前,先是低頭看了看,而後又看向她,關切問道。

這一系列動作,田嘉言呆呆地點了點頭。

程陽澈伸手,“來,我扶着你走。”

田嘉言反應過來,立刻拒絕,擺着手說:“不不不,不用,我自己能走的,謝謝程老師。”

說着,似乎為了證明自己,也為了逃離這古怪的氣氛,田嘉言手撐着地面站了起來,硬是忍着腳痛向前走去。

不過還沒走兩步,剛才被扔過來的石頭又一次絆了她一下,她本來就站不穩,這下再次直直摔在地上。

不僅腳疼,還特別丢人。

田嘉言無比慶幸現在天黑看不清,要不然她的尴尬簡直無處遁形。

程陽澈剛才剛伸手,田嘉言猛地站起來,他還沒反應過來,剛一轉身,就見她已經再次坐在地上。

為了換了位置?

程陽澈嘆了口氣,走過去,這次也沒問她,直接将她抱起來,面色正常地向前走去。

被騰空抱起的田嘉言腦子抽了一瞬,這這是怎麽回事?

田嘉言:“诶,不,別別別.....”

她掙紮着,又不敢太大聲引人過來,事到如今,她只好懇求道,“程老師,那個,您先放我下來,這不太好,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為什麽總喊我程老師?”

程陽澈直接忽略後半句,聽到她依舊是喊自己為老師,不禁有些郁悶,但腳步沒聽,朝前走着。

“我......”

問題的關鍵是稱呼嗎!

“我年齡很大嗎,我比你還小一歲。”

田嘉言:“你,還有年齡焦慮?”

他沉默片刻,頓了一下,又繼續走。

“姚語比你還要大三歲,你喊她小語。我比你小一歲,你卻總喊我程老師。我們也算認識挺長時間了,各種交情也不算淺......”

田嘉言看他似乎能說一籮筐話,等他說完估計就到目的地,不就是換個稱呼嗎,她可以。

田嘉言反應很快:“那個,小程啊,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程陽澈再次沉默一瞬,但抱着她的手沒有絲毫松開的意思,依舊大步向前走着。

這是,不滿意?

田嘉言琢磨一下,再次開口。

“那,小澈?先放我下來?”

這還差不多。

“你确定你自己可以走?”他終于停下來,問。

田嘉言看着他,猛地點頭,又怕他看不清,連說:“嗯嗯嗯嗯!”

就這樣,田嘉言松了一口氣,一瘸一拐地在前面走着,程陽澈在她身後緊緊跟着,生怕她一不小心再摔一下。

又走了沒幾步,突然傳來一陣老虎叫聲,程陽澈拉住她擋在身後,緊接着一道強光照了過來,打在他們身上,程陽澈向後轉身,順勢捂住田嘉言的眼睛。

“田嘉言淘汰。”耳麥中傳來聲音。

田嘉言睜大眼睛一臉不解,為什麽呀

有穿着老虎服的工作人員過來,說着就要把田嘉言帶走。

老虎服裝的裝扮很是搞笑,傻愣愣的頭套,耳朵做的很長,看起來呆呆的。

田嘉言和程陽澈同時笑出了聲。

工作人員難為情地咳了一聲,緊接着公事公辦,“田老師,走吧。”

“等一下,為什麽淘汰她?”程陽澈問。

“程老師,導演組規定的,晚上不能出門,不然被老虎抓到,自動觸發淘汰機制。”工作人員解釋道。

程陽澈又說,“那我們兩個都被抓到,為什麽淘汰她?”

工作人員面面相觑,“因為每天只能淘汰一人。”

程陽澈緊緊追問,“那淘汰我好了。她留下。”

田嘉言看着工作人員難為情的樣子,知道導演組的意思,程陽澈好不容易過來,肯定不能當晚就淘汰。

她上前解圍,“沒關系,我跟你們走。”

程陽澈看着她,“你不用走,本來就是先看到我的,我在你前面......”

看着程陽澈頗有種要和對方理論到底的意思,田嘉言息事寧人,耐心解釋說:“你看,我腳也崴了,也沒辦法繼續錄制,剛好出去看醫生。”

“還是很疼嗎?”他問道,聲音有些急切。

“疼。”

程陽澈沒再堅持,田嘉言看向工作人員,同時還有那邊正走過來的江昊宇,說:“兩位老師,我和我隊友說句話。”

徐子昌剛把東西放下,正要往回趕找田嘉言,就聽到耳麥裏傳來了她淘汰的播報。

他走過來的一路都十分震驚,這才剛離開一會兒,她怎麽就淘汰了!

“怎麽回事?”徐子昌看着穿着老虎服的工作人員,以及一旁站着的程陽澈,小跑過來,忙問道。

“你先別問,耳麥摘了,我有話和你說。”田嘉言一瘸一拐地走過去。

程陽澈作勢要扶,徐子昌忙上前兩步,自己走到她旁邊。

“你說。”

“你看,我們那麽多食材也吃不完,天氣這麽熱,你可以适當給大家分一分。”她小聲地湊在他耳邊。

江昊宇:?

說完,田嘉言看着對方一臉懵的樣子,覺得很是不放心,他怕是聽不懂自己的意思。

于是又問,“兩位老師,能不能把江昊宇喊過來,我和他再說句話?”

沒等工作人員說什麽,一旁的程陽澈開口,不屑又嫌棄,“你和他說什麽,他這種人,不值得。”

田嘉言:?

江昊宇說要取代他的話被他聽到了?

“算了。”看這架勢,田嘉言怕兩人見面嗆聲,于是擺了擺手,“走吧。”

她也就做到這個份兒上了。

“嘉言再見。”徐子昌不舍地揮手。

程陽澈站在一旁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望了好久。直到徐子昌拍了拍他,“走了程少,還看什麽呢。”

程陽澈揮開他的手,自己朝房間走去,“別碰我,不負責任的人。”

徐子昌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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