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風水問題

風水問題

田嘉言一瘸一拐地回去,見到導演後,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在打趣田嘉言:

“喲,沒想到第一個淘汰的居然是嘉言你啊。”

田嘉言苦笑一聲,感覺到腳踝處劇烈疼痛,她跌坐在藤椅上,導演看她表情有些痛苦。

“小劉,你陪嘉言去醫院看看。”

“好的導演。田老師,我們走吧,來,你扶着我的胳膊。”

田嘉言本來不想去醫院的,耐不住導演堅持,她便跟了上去。

醫生檢查說只是扭了一下,沒有傷到骨頭,所以只給開了噴霧和藥膏,囑咐她好好休息幾天。

田嘉言乖巧點頭:“謝謝。”

她們還沒離開醫院,就看到另一個工作人員和導演帶着徐子昌匆匆過來,去了急診室。

田嘉言看着面色蒼白,步履艱難的徐子昌捂着肚子,幾乎是被工作人員拖着去了急診。

剛才不還活蹦亂跳的?

小劉也有些摸不着頭腦:“這次錄制場地不會風水不行吧,提前算過的啊,怎麽都跑醫院了?”

剛和他交代了任務,這還不到一個小時,他居然也進醫院了。田嘉言默默嘆了口氣,說:“我們等一會兒,看看什麽情況。”

他們從急診室出來後,田嘉言走了過去,指着一旁的徐子昌問:“導演,他又怎麽了?”

徐子昌哼哼:“肚子疼。”

導演知道檢查結果後才松了口氣,被田嘉言問起,他都要氣笑了:“你們不愧是一組的,一個腳崴進醫院,一個急性腸胃炎進醫院,差點沒給我吓死。”

田嘉言納悶:“急性腸胃炎,你吃什麽了?”

徐子昌依舊虛弱地不行,聲音顫顫巍巍:“…那個果子…”

田嘉言恍然大悟,想起了自己和徐子昌摘的紅色果子,可那不是在錄制範圍內嗎,吃了不應該出事的。

導演:“什麽果子?”

田嘉言解釋道:“就南邊坡上那片果林,紅色果子,葉子聞起來很香的。”

導演依舊沒想起具體位置是哪裏,自己在一旁嘀咕着:“嘶,我怎麽不記得有這個地方……”

田嘉言則是看着坐在一旁的徐子昌,又好笑又無語,“我們不是找到別的食物,你怎麽偏偏吃那個果子。”

徐子昌戴着帽子,整個人因為不舒服縮在一起,眼神迷茫,聽到這話後才反應過來。

“啊,”他擡起頭,看向他田嘉言,聲音中滿是不解:“你不是說讓我給大家分一分?”

田嘉言震驚:“大,大晚上的,你和誰分東西了?”

“我把東西分給程陽澈了。”

“全,全部都給了!?”實在是不可置信,田嘉言語調都快飛上天了。

分東西也得給自己留點吧。

徐子昌也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是有點蠢,當時只想着自己隊友淘汰後,做事情可以肆無忌憚,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怎麽就把自己給忘了。

小劉在一旁笑着說:“田老師,您就別說徐老師了,您自己給程老師他們送東西的時候也特別好玩。”

田嘉言睜大眼睛:“你們全都看見了?”

小劉捂着嘴,笑着點頭。

徐子昌這時候不幹了,悲痛道:“什麽,嘉言,你居然背着我給程陽澈送東西!我知道了,從一開始分組你就想和他一起,我早就看到了。天吶,我的隊友人在我身旁,心在他人身上!不公平!”

導演瞥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嘉言,你自己怎麽給他們那組拿東西的事情,以為我們沒看到。”

田嘉言接連被震驚,想起徐子昌那奇奇怪怪的舉動,頓時恍然大悟。

徐子昌開始尬笑,裝作自己還是很不舒服的樣子,捂着胃部,一句話也不說。

挂不得徐子昌奇奇怪怪的,搞了半天不是喜歡自己,田嘉言松了一口氣。

放松下來後,她湊過去問:“你喜歡姚老師?”

沒想到徐子昌立馬擡頭,一掃剛才虛弱的樣子,十分謹慎地看了看四周,聲音放低,“你說什麽呢。”

田嘉言一副我懂的樣子,這和江昊宇一模一樣嘛。

“你放心,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徐子昌不想多解釋,反倒是挑着眉看她:“那你呢,喜歡程陽澈?我和你說,喜歡他肯定沒結果。”

他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審視着田嘉言,仿佛在說“你們這種小女生的心思我一猜一個準。”

“怎麽說?”徐子昌的面部表情很是搞笑,田嘉言有些好奇,沒急着否認。

徐子昌頓時胃也不疼了,人也有精神了,雙手環着抱在胸前,“他這人,脾氣大,誰的話也不聽;不愛勞動,生活自理能力極差;為人冷漠,不愛樂于助人;而且,酒量不行,三杯就倒,一喝酒就斷片,特讨厭。”

最後一點,田嘉言深表認同,點了點頭。

看田嘉言似乎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徐子昌更驕傲了一些,接着說:

“總得來說,他除了長的好看,比較有錢之外沒什麽優點,當朋友處處還行,你要是和他談戀愛,我和你保證,一個月,哦不,一周就得分手。”

田嘉言點點頭,裝作恍然大呼迷途知返的樣子:“原來是這樣,行,那我不喜歡他了。”

徐子昌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對嘛。”

一行人離開醫院,導演:“嘉言和子昌就回酒店休息吧,嘉言這幾天少走動,子昌注意別吃什麽刺激性食物,都照顧好自己。”

他們兩個點了點頭,就在要上車的時候,徐子昌想到什麽,又問:“導演,你想起那果子是什麽沒有?”

他要發出來,給大家避雷。

導演還是很納悶:“我記得很清楚,錄制場地沒有那種樹啊,你們确定沒出警戒線?”

田嘉言作證:“導演,我們兩個都沒看到警戒線,肯定沒出去。”

導演再次陷入沉思,推了推眼鏡,“南邊是有片樹林來着,但當時給它圈出去了,警戒線我們扯了好幾道……”

徐子昌:“算了導演,您慢慢想,我們先走了。”

導演還沒說話,手機鈴聲響起,他接通:“什麽?有人進去了!阿澈沒事吧?我這就回來!”

田嘉言和徐子昌聽到電話內容,對視一眼,雙方眼裏都滿是不可置信的驚訝。

這地方不會風水真有問題吧。

程陽澈晚上睡不着,在床上翻來覆去倒騰很久,最後聽到姚語輕微的翻身聲後,怕給她吵醒,自己從從屋裏出來,準備在外面站一會兒。

今天晚上月亮朦朦胧胧的,被雲籠罩着,整個室外光線很暗。深夜時分,一切都很安靜,只有樹葉被風吹起時的沙沙聲。

他向前走了幾步,看着背後的玻璃房,一個人都沒有。

徐子昌真笨,大半夜吃東西都能給自己吃出個急性腸胃炎,果真是生活自理能力為零。

生活自理能力差、不負責任、背叛隊友、酒量奇差……

就這樣,紀遠臣還讓他跟着姚語來錄綜藝,真不知道怎麽想的。

還有田嘉言,和他一組也太慘了,好處得不到一點,崴了腳還被抛下,真可憐。

不知道她的腳好點了沒有,有沒有去醫院,是不是傷到骨頭,需不需要打石膏。

今天應該直接抱她去醫院看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再摔一次,可能就不會那麽嚴重。

程陽澈有些懊悔。

她也好可憐,瘋狂追求者喜歡的不是她,隊友照顧的也不是她,生活困難的卻是她。

程陽澈陷入沉思。

不過好在,兩人的關系近了一些,她終于不再說那生分的稱呼,這才像是朋友間正常對話。

他站在那裏站了好久,終于把心裏這團亂麻給捋清楚,程陽澈呼了一口氣,頓時輕松了不少。

困意襲來,他轉身,準備回屋裏。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寧靜的夜裏極為明顯,似乎就是朝他這個方向來的。

人困的時候,反應速度也會跟着下降,直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剛要轉身,一雙手從身後環上了他的腰。

“澈澈,你怎麽還沒睡呢,是不是知道我要過來?”聲音甜膩,帶着明顯的癡迷。

程陽澈迅速把腰上的手反折過去,用勁将人扯開,而後手上用力将人按在地上。

地上女孩散着頭發,眼裏是瑩瑩淚光,“澈澈,你把人家弄得好痛。”

私生,程陽澈最讨厭的就是這些人,像是在他身上裝了監控一樣,跟狗皮膏藥似的,怎麽都甩不掉。

剛将這個人推開,程陽澈正要叫人過來。胳膊還沒擡起,就在他沒注意的地方,他身後又撲過來三個人,抱着他的胳膊,神态語氣和地上的女孩兒仿佛複制粘貼 。

四個人,縱使對面是女生,但一個兩個就像八爪魚一樣,硬是往他身上纏。好不容易有了困意,突然被人打擾,程陽澈被弄得十分惱火,用力把人甩開的時候難免動靜大了一些。

屋內,姚語醒了,她打開門看到這個場面,冷靜地點了按鈕。

由于剛才徐子昌急性腸胃炎,工作人員過來得很快,看到這一幕更加嚴重的畫面時,一個兩個心跳都要停了。

地上四個人散着頭發,穿着白裙子的私生在揉着胳膊,一個個地哭喊不止,倒像是被欺負了一樣。

而當事人程陽澈,衣服袖子被扯得極皺,頭發有些淩亂地耷拉着,眼神冰冷,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身形被光影拉得極長,一半浸沒在夜色中,明顯壓着火。

導演幾乎是跑過來的,他急了一身汗,看到這個場面更是激得後背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雖然身份背景比較厲害,但程陽澈在大衆面前以及在私底下的飯局上很少黑臉,也不擺架子,對人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

這也很容易就讓人忘記,他要是因為這事和節目組有矛盾,還是江城衛視的節目,能不能播真就成了問題。

“阿澈,你怎麽樣,沒傷着吧?”導演急忙跑過去,上下看了看,問道。

程陽澈沒說話,冷眼看了下地上躺着的幾個人。

導演立馬說:“你放心阿澈,我來處理,一定給出交代。”

這時候,田嘉言和徐子昌剛趕到現場。

工作人員正把那幾個女孩帶走,她們嘴裏正破口大罵,同時還對着程陽澈的方向喊:“澈澈,我過幾天再來看你,不要想我哦。”

徐子昌揉了揉鼻子,嫌棄地揮動着空氣中的香水味,沒看她們。

田嘉言搖了搖頭,嘆道:“跟中邪了一樣。”

徐子昌:“可不是嘛,你看程陽澈,臉氣得都白了。”

田嘉言看過去,程陽澈依舊站在那裏,僵住了一般,一動不動:“他是被吓得吧。”

那一個個大晚上穿着白裙子,披頭散發,嘴巴塗得極紅,誰見了能不害怕。

一個都能把人吓死,這倒好,四個一起,不知道的以為在演恐怖片呢。

而程陽澈只是站在那裏,沒說話,不發火也沒被吓着。

怎麽突然覺得,他脾氣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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