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07章 第七章

可能是因為剛宣布即将進行正選選拔賽的關系,手冢感覺大家在進行訓練的時候要比之前認真不少。

手冢當然不是批評大家平時訓練不認真,而是他觀察到在第一球場訓練的大家變得更加積極和主動。

芥川亦遵守自己的承諾,不需要向日和宍戶拉着就能自動自覺地在網球場出現,就是偶爾會打呵欠又或者是在休息時間迅速地倒下睡覺。

向日有悄悄跟手冢解釋芥川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對于睡眠的需求很大。芥川除了在吃飯和球場比賽以外,其餘時間都像是睡不醒一樣。

對此芥川的家人曾經帶過芥川到醫院進行檢查,最後檢查的結果是芥川的身體很正常,不是因為患病的關系導致睡眠不足。

芥川經常睡不夠的原因可能是身體或者內心對于睡眠的渴望較大,但準确的原因按照目前的醫療水平來說是暫時得不到最具準确性的原因。

“我知道了。可是為什麽要跟我說?”手冢順從內心的疑惑開口問道。

向日摸了摸臉,語氣有些不确定:“因為感覺手冢君會是很在此意這些事情的人?”

不過在下一秒,向日的雙手交疊地放在胸口前,輕輕地拍打了一下胸口保證道。

“不過手冢君你不用擔心,我在跟你說之前有問過慈郎,他說沒有關系我才會跟你說的。”

手冢遲疑地點了一下頭:“啊。”

所以為什麽向日要跟他說與芥川有關的事情?手冢依舊是不太懂個中原因,但他細想了一下,決定不再追問。

網球部日常訓練的菜單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早上仍然是鍛煉基礎和體力為主,下午的部活時間則是有安排額外的單打對決訓練。

不過跟正式比賽不一樣,他們不需要打滿六局,而是打到第三局就結束。如果比分相同的話才會額外再進行一局比賽。每天下午每人最多進行兩場比賽,完成後可以進行自主訓練或者觀看其他人的比賽。

手冢跟忍足被安排打了一場比賽,那時候跡部意外地來了觀賽。在熱身的時候,忍足走過來笑着跟手冢打趣。

“手冢君,沒想到最先跟你對決的會是我。”

“只是普通的切磋而已。”手冢更正忍足的說法,“我們也不是打滿六局。”

忍足驚訝地睜大眼睛:“手冢君,在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問我為什麽要這樣說嗎?”

手冢從善如流,用着沒有起伏的語調重複剛才忍足所說的話:“那為什麽你要這樣說?”

忍足卻像是洩了氣,用手扶着前額,猶豫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一樣。

“手冢君有時候真的很天然呢。”

“嗯?”

忍足看到手冢懵然不知的反應深嘆口氣後,他才給予手冢回答。

“你不是跟跡部君約定好比賽了嗎?我說這句話就是因為這個約定,比跡部君更早一步跟你對決。”

忍足刻意放輕聲線。

“至于我是從什麽渠道得知你跟跡部君的約定,那我就無可奉告了。”

忍足在說完之後還朝手冢眨了眨眼睛。

手冢:?

他怎麽覺得大家好像很期待與他的對決?根據手冢的記憶,他沒有在轉學到冰帝後打過任何比賽,更多只是和大家一起進行訓練,圍着球場跑圈之類的。所以大家是為什麽這樣想要跟他交手?他不記得自己有說錯過話,又或者是做了不合理的事情。

手冢思前想後也想不出結論,熱身時間亦結束了,他幹脆就不再去想這些沒有結果的事情,反而是把注意力和精神都集中在與忍足的對決上面。

手冢選擇使用左手來對戰。

他不清楚忍足真正的實力,但已知跡部的實力得到向日的贊嘆,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向日又對跟跡部對打過的忍足有印象。結合手冢看到忍足在日常訓練中的表現,他沒有多想便把忍足定為有着一定實力的選手,那麽手冢自然是會用左手來應戰。

手冢在應對不同的情況下擁有好幾種的應對方式。倘若在明知對手實力的情況下,仍然堅持使用技術水平沒那麽熟練的右手的話,那他只會認為自己是自大的人。

手冢決定在前往九州醫院檢查過後,他得繼續進行左右手的訓練,循序漸進地把回球、擊球的熟練度和速度練上來。至于左手則因應檢查的結果和醫生的建議再作考慮。

假如醫生指出有限度使用會比較好的話,手冢會把更多時間用在鍛煉右手上。如果不是的話,他也會慢慢恢複左手以致肩膀的訓練。

在手冢快速地決定今後的訓練菜單後,被編排擔任這次比賽裁判的同學終于趕了過來。

那位同學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喘着氣對受到影響的手冢和忍足道歉:“抱、抱歉,剛才放學被老師找上了,到現在才能趕過來。”

手冢搖了搖頭,忍足亦回了一句沒關系。

在裁判到場後,手冢和忍足終于可以定先後次序。按照猜拳的結果,由忍足先發球,手冢來選擇場地。兩邊場地的差別不大,手冢不打算移動到另一邊,所以就繼續待在右邊的球場。

裁判吹了一下哨子,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手冢握緊手上的球拍,對忍足點了點頭。忍足了然地回以一個笑容。

在下一秒,忍足在半屈起膝蓋的同時,另一只手把網球抛高,網球在空中掉落了一小段距離後,忍足揮動着手上的球拍來發球。

在忍足做出準備發球的姿勢後,手冢已經調整呼吸,雙腿的膝蓋微微屈起,方便他能夠在最快的時間裏左右移動。

在忍足扣下發球的一刻,手冢的眼睛眯了一下,迅速判斷了網球的降落點後向右後方走去。

手冢的左臂微微發力,把力度比想像中要重的發球打回去。

手冢和忍足你來我往地打了好幾球,打了約有十多個回合手冢才拿下這一分,對此也摸清忍足的實力範圍。手冢的預想果然沒錯,忍足的實力果然不像一般的同齡生。既然如此冷靜分析局勢才是勝負的關鍵。

手冢很快就決定好這次與忍足對戰的策略,并在忍足下一個發球開始試圖按照他所想的戰略來控制比賽的走向。

手冢突發的攻擊讓他成功取得了一分。忍足往後場走去拾球的時候行動有些緩慢,似乎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為給吓到一樣。但是手冢清楚知道同樣的方法是不會再就效,畢竟忍足是不會再給予他相同的機會。

現在正值下午時份,陽光不算是很猛烈,手冢望着忍足半蹲起身拾球的時候,頭發在陽光的照射下透着淡淡的銀光。忍足用不到幾秒就把網球拿回在手裏,以不算急速的步伐走回發球線上。

“抱歉,讓你久等了,手冢君。”

手冢搖頭:“沒關系。”

比賽繼續進行,依舊是忍足的發球局。手冢分別因為忍足突然變換的旋轉球,以及在他殺球後忍足出乎意料卻又熟悉的回球,讓手冢一下子失去了兩分,現在第一局的比分來到30:30。

手冢拾起落在他那邊場地的網球,在抛過去給忍足之前他好奇地開口:“忍足,你剛才那個回球 ……是有名字嗎?”

“啊,那個是我認識的朋友用的招式,他起了個名字叫巨熊回擊。”

“啊。”手冢點點頭,把網球抛給忍足,“抱歉打斷了一下比賽。”

手冢想不二應該是跟忍足是認識的,不然的話他很難想像看着一樣的招式同時有着同一個名字的可能性是有多大。

“沒事。”忍足朝手冢擺擺手,“手冢君,那我們繼續了?”

“嗯。”

可能不是正式的選拔賽,他和忍足雖然都是在認真地比賽,比賽的氣氛也沒有那麽緊張。手冢甚至能在忍足走回發球線的時候,能一臉平靜看了一眼旁邊觀賽的觀衆們。

跡部依舊在抱着臂觀賽,除此之外觀衆也多了向日、芥川、宍戶和一些三年級的前輩,還有榊太郎監督。

手冢記得向日他們是跟他和忍足在差不多的時間裏開始比賽的,撇開他和忍足等待裁判過來的五分鐘不談,難道他們都比賽很久了嗎?久到向日他們的比賽都完結。

手冢見忍足走回去又把那些複雜的思緒收回去,繼續專注在比賽上面。

經過一番努力,手冢成功拿下忍足的發球局。但相反忍足亦憑着不懈的努力拿回手冢的發球局。各自拿下對方的發球局,整個比賽的走勢又變得不明朗起來。手冢卻覺得內心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湧入心底,他想要贏下這場比賽,在加時賽取得勝利。

忍足即使和他一樣戴着眼鏡也好,手冢也能在跟忍足對視時,清楚地看到忍足不服輸的眼神。

輸贏确實是無常的,但手冢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取得勝利。在他比賽的過程中,左肩和左手都沒有疼痛感傳來,只有因為運動而産生的酸痛感。

這樣的話是不是代表他已經康複?又或者是快要痊愈?

比分來到3:3。

可惜的是手冢和忍足沒有繼續進行,因為被觀賽的榊監督阻止掉,最終二人之間的對決以平手的結果來結束,并且榊監督禁止了他們第二場比賽,說是不能過度運動,要好好休息。

手冢接過宍戶遞過來的毛巾和水瓶。

“謝謝。”

“不客氣。之後有機會打一場吧,手冢。”

“啊。”

手冢喝了口水,旁邊的跡部卻喊他一起去更衣室。于是手冢一邊擦着汗,一邊和跡部來到更衣室。跡部推開門走進去,手冢跟緊在他的身後。

手冢正想詢問,跡部卻從更衣室的小冰櫃拿出一個冰袋給他。手冢望着手上的冰袋,顯得有些許疑惑:“跡部?”

“你先敷一下肩膀。不然中途掉隊了,本大爺可不會管你。”

手冢解釋:“跡部,我的肩膀不痛的,只是有些酸。”

跡部瞪了手冢一眼:“啊嗯?”

見跡部态度如此堅決,手冢只好聽取跡部的意見,并在他的幫助下敷冰舒緩疲勞。

“說起來……忍足他不用敷冰嗎?”手冢按着肩膀上的冰袋,看向住在他旁邊的跡部。

“忍足他不用敷。你顧好你自己就行,手冢國光。”

跡部是生氣了嗎?

“……跡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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