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冰帝在半準決賽的對手校名為群馬私立中學校。
手冢聽負責收集情報的泷說, 那所學校成立網球部的時間不到五年，在所有參加關東大賽的學校裏可以說是最為嶄新的一所學校。
冰帝在早上召集的時候剛好跟那所學校打了個照面，手冢才發現這所學校網球部的部員大多都是身材高大的留學生, 隊伍裏看不到有任何身高較為矮小的選手。
手冢莫名地生起一個不好的預感。他感覺這次比賽不會很簡單，對面學生走路的姿勢也好, 抑或是衣着打扮也好，感覺都跟正常選手有一些差別。
手冢希望這只是他的錯覺, 也期望着這只是他以貌取人的錯覺, 實際上不會像他想像中的那樣不堪。
這次手冢被榊監督安排以雙打二的身份出賽, 他的搭檔是芥川。
“今天是手冢啊，太開C了！”在榊監督把出賽名單公布出來後, 芥川連忙走到手冢旁邊并給予他一個開朗活潑的笑容。
“啊，請多多指教, 芥川。”
“嗯嗯！”
手冢望着芥川明亮的眼眸, 想了想決定不把那些沒理由的感覺告訴他, 免得芥川到時候太過在意導致在比賽上分心。要是這樣就當真是得不償失了。
手冢淡定地改口：“芥川，你昨晚睡得還好嗎？”
“睡得很好哦。”芥川伸了個懶腰，“手冢呢？睡得好嗎？”
正當手冢想要回答, 旁邊的向日毫不猶豫地補充：“是啊，還差點遲到了, 要不是我跟宍戶把他喊醒。”
被說的芥川一臉委屈地解釋：“對不起, 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夢裏的蛋糕太好吃了，讓我吃得忘記時間。”
聽見芥川的補充，手冢已經習慣性地總結：“怪不得今天是你們三個人一起急匆匆地跑過來。”
“沒錯。”
在比賽正式開始前三十分鐘，這次被榊監督安排擔任單打三的忍足正想去準備的時候, 榊監督卻提前讓需要進行比賽的選手，包括替補的三年級前輩提前集合, 說有事情要宣布。
過了幾分鐘所有人都到齊以後，榊監督也沒有閑話家常的打算，直截了當地宣布。
“對手學校是偏向關西風格，不管如何，在注意身體的同時打一場華麗又不會後悔的比賽吧！”
大家異口同聲地應道：“是。”
榊監督點了一下頭，用手指做了一個慣常的手勢：“那麽去吧。二十分鐘後回來集合。”
手冢和芥川跟着雙打一的前輩們一起找位置去熱身，在找位置的時候芥川好奇地問他榊監督說的關西風格是有什麽意思。
手冢把解釋的措詞簡單化：“就是球風比較粗暴的。”
“粗暴？”
“就是暴力的意思。”見芥川依舊聽不懂，手冢這次很直白的解釋。
這次芥川終于聽明白了他先是應了一聲，然後正想追問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兩位前輩剛好找到位置，芥川見狀也沒有開口。手冢見此亦不自覺地在心裏舒口氣，畢竟芥川再問下去的話他也解釋不過來。
雙人的喂球跟單人的喂球還是有差別的，至少站在芥川後方的手冢得确保他揮拍的位置不會打到芥川。不過這其實也算是雙打的基本功，只是現在能活動的範圍比較小而已。
四人快速完成了簡單的熱身，各自拿着球拍走回比賽的會場，在前面走着的前輩們都不約而同地叮囑二人比賽時要小心行事，不要盲目追球和接球，就算失分也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手冢能夠聽得出前輩們是在關心他和芥川，想讓他們在比賽的時候多注意一點，不要被對面的選手打傷。
手冢強行壓下突然湧入心底的感覺，堅定而認真：“我和芥川會多加留意的，謝謝前輩們的提醒。”
芥川可能是聽到他自己的名字也跟着應道：“嗯嗯。雖然我還是不太清楚是什麽……不過我和手冢多注意的啦。”
手冢暗自打量芥川此刻的神情。
“還有就是前輩們也要小心哦！不要一時太開C了而忘記正在比賽哦。”
走在前面的前輩們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用明顯帶着笑意的嗓音答應下來。手冢想假如向日或者宍戶在場的話應該會說只有芥川才會在比賽期間過于興奮而失了分寸。
四人返回集合的地點，待人齊後便在榊監督的帶領下到達需要比賽的場地。冰帝應援團的學生和網球部普通部員都已經安坐在坐位上，等待比賽開始才站起來呼喊應援。
首先是單打三的比賽。
冰帝出場的是之前跟手冢在正選選拔賽交手過的力量型選手，二年級生的佐藤健。本來手冢以為力量型的選手在應對關西球風的選手的時候會更有優勢，只是沒有想到局勢竟是一面倒。
對面學校的選手一出手就直接沖着不算是犯規的線來的，一開始就借着球來攻擊佐藤健。至少在手冢和芥川被喊去再活動一下身體之前，前三局的比賽都是很慘烈的。
在跟芥川一起出去熱身的時候，手冢故意一言不發，動作認真地與芥川互相打平直球。
可能是芥川不習慣這種沉默，又或者不太喜歡死寂的氣氛，芥川用手抓了抓曲發，恍然大悟道：“手冢、手冢，那個關西風格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啊。但對面的選手不一定都是這種球風的。”
“那我們得小心，手冢。”
“到時候不要勉強，芥川。”手冢再次提醒。
“嗯嗯。”芥川重重點頭，“手冢也是哦。”
手冢和芥川迅速完成熱身後二話不說地返回比賽場地。手冢已經跟芥川做好了約定，在明知道球會往身體攻擊的時候，站在前場的芥川不能勉強接下球而是躲開，把接球的機會留給在後場的手冢。
又或者說是他可以見機行事，借着多次回球疊加的旋轉來開啓能進行大程度防守的手冢領域。不過在比賽開始之前，這些都只是一些未能完全肯定的對策，到時候是一定需要因應情況來判斷該采用哪種策略的。
對于策略的安排，芥川倒是沒有表現得有多擔憂不安，相反還讓手冢自己決定好以後再告訴他，他還會幫忙配合。
手冢和芥川回去的時候，比賽以極其慘烈的比分結束，冰帝一分未得以6:0輸掉單打三的比賽。佐藤健整個人都倒在地上，球拍上面的拍線都破了一個大洞。
手冢自然地推了一下眼鏡。
裁判在宣布結束後就直接請醫療隊的人過來。大會醫療隊的人來得也很快，不用三分鐘就拿着擔架過來，把沒有多少意識的佐藤健搬到不遠的醫務室，榊監督讓一些不用比賽的二年級生跟着過去。
“現在場地會進行清潔，五分鐘後正式開始雙打二的比賽。”
在受傷的佐藤健被送走後，會場的騷動靜下來後裁判才宣布道。
榊監督依舊是那副說辭，沒有幹擾他們雙打模式的打算，只是再次叮囑他和芥川要謹慎處理，其他的就沒有再細說。
五分鐘後比賽正式開始，他們的對手中有一位是外國人。芥川猜中了球拍掉落的方向，手冢決定先發球，對面并沒有選擇更換場地。
第一局是手冢的發球局。
手冢使用更能控制球速以及旋轉方向的左手來發球。
手冢不清楚對面場地的兩位選手的球風都是比較偏向暴力的，但他能直接發球得分的話自然是最好。
芥川在他發球後已經沖在前場準備截擊。
對面站在後場的選手在手冢發球的下一秒已經很自然地走到落球點，沒有多廢力地揮拍打了回去。前場的芥川立即進行截擊，對面前場的選手亦回了一個高遠球。
四人有來有回地打了好幾局，對面的選手并不像上一場比賽的單打選手一樣刻意攻擊他們的身體。
手冢卻不敢有絲毫放松，仍然使用左手來應戰，但他沒有選擇手冢領域。他和芥川的策略沒有半點更改，擔任進攻位置的是芥川，他則是主要防守和給芥川制造機會。
比分來到三比二，冰帝領先。
在進行場地交換後，對面的打球方式突然發生變化。
最先被攻擊的是芥川，幸好芥川的反應能力比較快，及時躲開往小腳打去的回球。但因為身體有輕微擦過網球的關系，被裁判判定為對面選手的得分。
而這才是開始。
手冢見狀便果斷與芥川配合，使用手冢領域來封住對面的攻擊。
在一開始手冢領域确實能防守住，但對方并不是一直一成不變的，那位外國籍的球員在比分來到五比三的時候發現球旋轉的問題，手冢領域有被破掉的可能性出現。
手冢本來是想着繼續使用，盡快贏下這場比賽。可是芥川小聲地阻止了他，手冢想了想決定聽取芥川的意見。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對面選手的行為變得更加惡劣。
手冢眼看着球速飛快的回球直面往芥川臉上的方向飛去，而芥川卻像是預測不到球的落點一樣，在一時間管不到那麽多的手冢咬着牙沖上前場，想要替芥川揮拍擋下這經過強烈擊打的一球。
“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