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章
65、第 65 章
趙管家沉着臉,不理會慌神的三人,将府裏的護衛全部派出去,在建平城尋找西域商人的蹤跡,同時派人去詢問四大城門的守衛,昨日可有西域人離開。
待這一切安排好,趙管家才看向三人,眼神凝重,道:“貨物在哪裏?”
金掌櫃被趙管家看得心慌,連忙道:“還在正林客棧放着,小的派人看着,那個翻譯也被看管起來。”
“直接将那人送進衙門,就說他欺詐財物,另外讓人把貨物拉回你的店鋪,同時去建平周邊縣城看看,想辦法把貨物賣出去。”
“那西域商人……”
“沒有什麽西域商人,”趙管家沉聲打斷,“你們還不看出來嗎?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一個設計缜密,環環相扣,為了引我們入局的騙局。”
或許是為了印證趙管家的猜測,這時候暗衛突然出現,單膝跪地,拱手道:“剛剛得到情報,幾個月進入乾朝的那支西域商隊,老板名叫旗得木,曾在江南生活過幾年,精通本朝語言。”
聽到這話,金掌櫃三人才徹底絕望,會說乾朝話,便不需要翻譯,那他們之前見到的那支商隊無疑是假扮的,為的便是引他們入局。
想想他們高價購買的貨物,三人面容更加苦澀,這次真的是完了。
金掌櫃咬牙切齒,“趙管家,這一定是沈氏商行幹的,他們賣假情報,我們可以曝光他們,讓沈氏商行名聲盡毀。”
趙管家瞥了他一眼,呵斥道:“愚蠢,他們完全可以說從沒有見過這份情報。”
“怎麽可能,我就是從貿易所買的情報,很多人都知道。”
“你是誰的人?”
“……”金掌櫃無言以對。
真要告發沈氏商行,他們會不會名聲盡毀不清楚,但趙氏商行派棋子打入沈氏商行的事情一定會人盡皆知,到那時,旁人只會誇贊沈氏商行應對及時,反而趙氏商行才會名譽掃地,徹底失去百姓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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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被沈氏商行擺了一道,現在不能再毀壞趙氏商行的信譽。
這時,門房來報:“管家,幾位掌櫃在府外求見?”
幾位掌櫃?
趙管家心中疑惑,待看到那幾位掌櫃,頓時眼神一冷
沈氏商行!真是好樣的!
這幾人赫然是他打入沈氏商行內部的幾個棋子,這幾人一來便道:“趙管家,小的無能,被發現了身份,逐出了沈氏商行。”
“誰趕得你們?”
“沈氏商行的兩位執行掌櫃。”
趙管家可以肯定這麽缜密的布局,不會是那兩位執行掌櫃布置的,兩個賤商還沒有這個能力。
在建平讓人一夜之間消失,能夠做到的其實不少,但這是針對左相府的布局,那背後之人是誰,已經很明顯了。
長公主!
這已經不是長公主第一次針對左相府了,當初趙志新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建平,到現在都不曾被找到,長公主功不可沒。
而現在,長公主又布置了一個缜密的騙局,将趙氏商行的資金消耗一空,若是不把手中積壓的貨物賣掉,趙氏商行怕是連半個月都堅持不下去,就要宣告解散。
趙管家緊鎖眉頭,心裏有些不安,上次趙志新的事情,長公主會助他離開,并不意外,畢竟他們肯定不希望左相府和永寧王府聯姻。
可這次,趙氏商行對于長公主來說,不過是蝼蟻,她怎麽會費盡心機地設局對付趙氏商行,未免太過了。
難不成,長公主知道了什麽?
想到這兒,趙管家便坐不住了,連忙去見左相,損失些銀子是小事,可若是被長公主知道左相訓練私兵一事,那可就糟糕了。
只是剛走幾步,趙管家突然停住,他急昏了眼,竟是忘了左相已經去上朝,現如今并不在府中。
趙管家走回去坐下,想了想,問道:“趕你們離開的那兩人有沒有說什麽?”
幾人聞言,不明白管家的意思,努力回憶道:“就是說我們的身份已經被發現,不能再在沈氏商行待下去。”
趙管家皺眉,這話很正常。
“對了,還有,許老板還說……說左相公子又如何,比起他們大掌櫃差遠了。”
大掌櫃?
趙管家目光一凝,他竟是忘了沈氏商行為何會成立,從一開始,公主府的那位沈公子成立沈氏商行,就對趙氏商行心存惡意。
那現如今這一系列針對趙氏商行的行為,或許并非是長公主所為,而是出自沈氏商行的大掌櫃之手。
只是
那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面首,怎會如此心思缜密,布下□□無縫,環環相扣的騙局?
趙管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慶幸他們最大的秘密不曾被長公主知道,還是該苦惱長公主身邊有一能人。
兩個時辰後,左相下朝回府。
趙管家将西域商隊的事情告訴了左相,同時還有沈世倫的詳細資料,道:“老爺,據老奴猜測,這次的騙局有八成可能是公主府的沈世倫布下的。”
這是第一次,沈世倫的名字被完整地念出來,而不是用面首代稱。
左相此時已經無暇心疼損失的銀子,沉聲道:“可确定?”
“老奴查看了沈世倫的資料,自從此人接手聚德樓後,聚德樓的生意開始越來越紅火,直到此時已經可以和春風樓媲美。”
“除此之外,沈氏商行現如今最吸引人的貿易所也是沈世倫提出的。”
“通過他的種種行為,可以判斷出此人絕非一般利欲熏心的商賈,相反他很聰明,行事極有分寸,雖不曾經常出現,但在沈氏商行有極高的名望,尤其是沈氏商行的兩位執行掌櫃對他很是推崇。”
“沈世倫,”左相冷笑,自嘲道:“老夫為官幾十載,竟然被一個小娃娃算計,中了他的計。”
趙管家嘆氣道:“到底是我們低估了他,上個月平安無事,便放松了警惕,不曾想此人竟是一步步誘導我們,有心算無心,實在難以防範……不過,不幸中的大幸,沈世倫只是因為少爺所以針對趙氏商行,長公主應該不曾發現私兵一事。”
“哼,那個不孝子!”
左相本來消散的怒氣,頓時又湧上心頭,若非那不孝子無所事事,一心只知道想女人,趙氏商行又豈會到現在這種地步。
現在不僅趙氏商行沒銀子,左相府也沒銀子了,全部被貨物套住,不把貨物賣出去,他們一分錢都得不到。
……
長秋殿
沈世倫正在悠閑地逗弄彩兒,打個響指,彩兒馬上道:“沈世倫心悅殿下”。
長公主坐在他對面,看着他得意的表情,有些無奈,這句話彩兒都說過很多次了,他怎麽還是這麽得意。
這時,小順子走進來,道:“公子,那些人已經安排好了。”
那些假扮西域商
隊的西域人并不曾離開建平,只是藏了起來。
沈世倫點頭,然後繼續逗弄彩兒。
小順子繼續道:“另外,商行內趙管家的人已經被趕出商行,想必趙管家已經知道自己被誰騙了。”
長公主聞言,眉頭微皺,其實她并不想沈世倫被左相注意到,只是正如沈世倫若說,他們不能看着趙氏商行做大,為左相源源不斷地提供錢財,可要對付趙氏商行必須要有一個借口,趙志誠就是那個借口。
如此一來,沈世倫想不被左相注意到都難。
沈世倫看出長公主的心思,笑道:“殿下不必擔心,他們此時可沒時間來找我的麻煩,”
手中壓了一批貨,如果不想賠得血本無歸,趙管家他們現在就必須趕緊想辦法将貨物賣出去,即便是降價。
長公主忍不住笑了,“趙氏商行因為你,這次可要賠不少銀子。”
沈世倫雙手一攤,“怎麽能怪我呢,我可沒逼着他們去和西域商隊交易。”
那西域商隊确實存在,要不然也不會騙過趙管家,只是他們在進入建平前就被沈世倫派人抓起來了,然後搶了他們的馬車,很順利便完成掉包,同時找了一個翻譯。
馬車是真的,西域的貨物也是真的,就連翻譯也是真的,只有西域商隊的人是假的,所以趙管家再怎麽查,都不會有漏洞。
哪怕是旗得木精通乾朝語言的事情,也在沈世倫的計劃之內,若是金掌櫃拿此事質疑,他也有借口應對。
沈世倫習慣走一步想三步,再加上長公主的幫忙,想騙過趙管家其實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這一次,趙氏商行是大出血,損失巨大,想要短時間內恢複不可能,便是安撫趙氏商行那些商戶的心都是一件難事,而且這還是建立在他們舍得降價把那批貨物賣出去的前提上。
沈世倫的整個計劃,長公主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趙管家面對的是怎樣的布局,暗嘆沈世倫這人一肚子壞水,想占他的便宜基本上不可能。
上個月,趙氏商行借着貿易所賺的錢,這次不僅全吐出來,還賠了不少,想來足夠讓他們印象深刻了。
“公子,旗得木等人該如何處理?”小順子問道。
當初為了布局,沈世倫
派人将真正的西域商隊抓起來,現在事情已經結束,那群人也就變得棘手起來,不好處理。
沈世倫一怔,倒是把他們給忘了,“可有被他們發現身份?”
小順子搖頭,“不曾,他們一直被關着,便是送膳都是隔着門,從不曾說過一句話。”
因為沈世倫再三交代不準暴露身份,小順子讓人做得十分謹慎。
“那就随便找個地方把他們放了。”
他們是西域商人,乾朝和周超小國相處融洽,左相不可能擅自處置他們,何況本來這事就和他們無關,嚴格來說,他們也是受害者。
.....
旗得木等人被沈世倫放出來,第一時間就被左相的人發現了,因為旗得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精通乾朝語言,進建平後第一時間去衙門,希望借助乾朝官府的力量,把他的貨物找回來。
本來左相的人就在建平找西域商隊,旗得木等人一露面就被發現了。
不過正如沈世倫猜測的那般,左相并不能把旗得木等人怎樣,他們也是受害者,平白被人打了一悶棍,還被關了幾日,整日心驚膽戰,他們都沒處說理去。
在得知自己的馬車在正林客棧後,旗得木等人立刻趕往正林客棧,仔細檢查一番,稍微松了一口氣,除了車內的貨物已經賣出,馬車上其他東西都還在,那群賊人并沒有太過分。
還不等旗得木等人松口氣,有幾位掌櫃來尋他們,說是來付之前買貨物的銀子,待幾位掌櫃離開,旗得木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銀票,艱難道:“那幫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本以為是圖財,可他們除了關了自己等人幾日,其他的什麽都沒做,還幫他們把貨物賣出去,他們在之前賣貨物的銀票還在旗得木身上,所以,雖然過程不太順利,可他們的目的已經完成,可以啓程回家了。
“老板,我們不在這裏進貨嗎?”旗得木身後一人,用西域話問道。
旗得木搖頭,“在回去途中再進貨也不遲。”
雖說他們這次沒有損失,可旗得木還是對建平有了陰影,再加上建平的物價高于其他地方,旗得木更加不想在建平進貨。
所以,衆人就看到那只西域商隊匆忙拉着自己的馬車離開了,仿佛身後有人
追着他們似的。
公主府
沈世倫現在的心情一點也不好,原因便是那只正在拍打羽毛,自我欣賞的扁毛畜生,這畜生當真不經誇,才誇了它,它就開始找事。
長公主看着沈世倫和彩兒玩“誰先眨眼誰就輸”的游戲,強忍着沒笑出聲,眼底卻滿是笑意。
沈世倫會這般生氣,其實就是因為彩兒打斷了他的好事。
成功算計了趙氏商行,破壞了他們妄圖借助趙氏商行供應練兵之需的計劃,沈世倫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晚上就寝時,拉着長公主不停地胡鬧。
正到關鍵處,僅一個屏風之隔的彩兒開始大叫“沈世倫心悅殿下”,而且仿佛不知足般,一連叫了四五聲,硬生生把沈世倫的興致叫沒了。
偏偏沈世倫只能自己窩火,彩兒它什麽都聽不懂,跟它生氣,只能氣上加氣,所以只能睜大眼睛瞪着它。
不過彩兒比起和沈世倫對視,它更珍惜自己的羽毛,沒一會兒就低下頭,整理自己的羽毛,不再理會沈世倫。
沈世倫冷哼一聲,也收回視線,揉揉有些發酸的眼睛,一扭頭就看到眼底帶笑的長公主。
沈世倫眼睛微眯,語氣莫名道:“殿下很高興?”
長公主神色自若地拿起手中的話本,道:“正好看到有趣的地方。”
“是嗎,我看看,”沈世倫将腦袋靠過來,跟長公主擠在一起看,過了一會兒,道:“似乎沒什麽好笑的。”
“本宮覺得挺有趣的,”長公主一口咬定有趣,沈世倫也無可奈何。
只能抱着長公主,悶聲道:“殿下,彩兒這次太過分了,我們必須好好懲罰它,讓它長長記性。”
長公主聞言很無奈,很不明白沈世倫為什麽非要和一只根本聽不懂人話的鹦鹉較勁,不過若是不讓沈世倫出氣,難保遭殃的不會是她自己,長公主配合道:“你打算如何做?”
“今後把它放在外間,”這是必須的,再來幾次昨晚的事情,沈世倫估計自己就完了。
長公主聞言,自是答應下來。
除此之外,沈世倫還打算餓彩兒一日,只是在聽到彩兒因為太餓,不停地吱咕吱咕叫時,沈世倫果斷放棄了這個懲罰,還是不要折磨自己的耳朵了。
處罰完彩兒
沈世倫的心情舒服很多,抱着長公主給她讀話本,讀了一會兒,問道:“殿下生辰想要什麽禮物?”
這兩個月一直在和趙氏商行較量,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是四月中旬,離長公主的生辰已經不遠了。
長公主舒服地靠在沈世倫懷裏,道:“只要是你送的就很好。”
這句話并非在敷衍,她是真的很喜歡沈世倫送的禮物。
之前,沈世倫送得最多的禮物是走馬燈,幾乎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送一盞,後來他學會雕刻後,就開始喜歡送木偶,各種各樣神态的長公主,全被沈世倫雕刻出來。
所以,對于沈世倫送的禮物,長公主真的不挑,哪怕他只送一個木偶,她也很高興。
“是嗎,難道殿下不想收到其他人的禮物?”沈世倫低頭看向長公主,似笑非笑。
長公主面色一僵,很明顯沈世倫這是想起去年生辰,她收了朱平淩等人禮物的事,這可是黑歷史。
轉動心思,長公主摟住沈世倫的脖子,親親他的下巴,讨好道:“哪有什麽別人,本宮就想要你送的生辰禮。”
沈世倫吃起醋來,長公主根本招架不住,只得趕緊打消他的醋意。
沈世倫攬住長公主的腰肢,嘴裏卻是冷哼道:“我怎麽記得殿下很喜歡康兄的書法。”
“哪有喜歡,本宮喜歡的是名家書法,別人的還入不得本宮的眼,何況康行令年紀尚小,本宮豈會有其他的心思。”
“那殿下的意思是年紀大點就會有其他的心思?”沈世倫涼涼道。
長公主一噎,随後妩媚一笑,伸出手指挑起沈世倫的下巴,道:“可不是,你僅比他大一歲,本宮不就生了別的心思。”
“哦,殿下有什麽心思,我怎麽不知道?”沈世倫被這話哄得有些高興。
長公主算是看出來,這家夥就是變着法地想占她便宜,頓時就不想慣着他,直接推開沈世倫,翻個白眼,沒好氣道:“想讓人打你一頓的心思。”
沈世倫就是個賤骨頭,剛才長公主好聲好氣地哄他,他擺出一副臭臉,現在長公主不想哄他了,他又巴巴地湊上來,死皮賴臉地吻住長公主的櫻唇,含糊道:“可我有将殿下吃進肚子裏的心思。”
這人一言不
合就開黃腔,長公主無奈一笑,卻是不曾再推開他。
兩人胡鬧了一會兒,沈世倫才放開長公主,只是情緒還未恢複,時不時地吻吻她的側臉。
......
轉眼間,長公主的生辰便到了,朱平淩幾人一直在等長公主的召見,可等了一日,卻等到長公主帶沈世倫進宮的消息。
朱平淩怒道:“沈世倫愈發地過分了,一定是他阻止殿下召見我等。”
康行令和馮思任皆沉默,生氣是沒有用的,有沈世倫在,他們連近長公主的身都做不到。
而且,即便沈世倫離府,他們也進不去長秋殿,只能等長公主自己出來。
對此,幾人都很無力,因為他們沒有別的辦法。
今年長公主的生辰和去年一樣,只是不同的是沈世倫已經進宮多次,和太後等人也算熟悉了。
他和長公主一進靜安宮,太後便道:“你們來得正好,來陪哀家打麻将。”
現如今,麻将已經風靡建平,而且隐隐有風靡整個乾朝的趨勢,而麻将會如此火爆的罪魁禍首就是太後。
你能想象,在召見命婦那等重要的場合,太後拉着人家打麻将的情景?
有了太後的帶頭,麻将被衆多婦人熟知,然後漸漸地傳開,現如今建平已經開了不止一間麻将館,反而沈世倫這個創始人沒有絲毫動靜。
麻将館多少有些賭博的性質,沈世倫沒有太大的興趣,而且麻将本一開始是他弄出來給長公主解悶的,這個本意他不想改變。
所以,麻将館的生意,沈世倫未曾插手。
而太後對麻将的興趣只增不減,沈世倫每每進宮,必定會陪太後打麻将。
此時皇後已經在了,乾興帝在一旁陪着她,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皇後彎唇笑了笑,乾興帝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沈世倫見此挑眉,小皇帝這是要開竅了?長了一歲,心智也成熟不少,不過看皇後那單純的樣子,她要開竅怕是還要再等等。
現如今距離用膳還有半個多時辰,太後不願浪費,就拉着衆人打麻将,因為有乾興帝在,沈世倫主動退出,坐在長公主身邊出謀劃策,看他們四人玩。
乾興帝私下穿的是繡有龍紋的常服,再加上如今都是親近的人,他的表情柔和很多,沒有朝堂上的威嚴。
不過在沈世倫看來,他和麻将桌還是有些格格不入,尤其在他說“胡了”的時候,更是有些好笑,沈世倫默默地想,他這算不算帶歪了乾興帝,堂堂一國之君不去處理朝政,在這裏玩物喪志。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6-1320:53:24~2020-06-1421:12: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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