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章
70、第 70 章
乾興帝走進來時,殿內皆是太後和樂淑郡主的聲音,還摻雜着皇後崇拜羨慕的聲音。
見乾興帝進來,衆人皆行禮,齊王規規矩矩,樂淑郡主卻是挑眉看向他,道:“皇上,得如此美貌可人的皇後,卻只監督人家讀書,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
乾興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再看向皇後,“皇後覺得委屈?”
皇後身體一顫,連忙搖頭,“臣妾不委屈,”她要是敢點頭,接下來一個月的任務量估計就得加倍。
乾興帝颔首,淡聲道:“堂姐聽見了?與其操心朕的家事,不如想想,堂姐為何到現在還不曾議親。”
樂淑郡主面色一僵,眼底染上幾分羞惱,多年不見,這個無趣的堂弟,還是這般讓人讨厭。
太後聞言,瞪了乾興帝一眼,不滿道:“旭兒,樂淑是你堂姐,她到現在還不曾議親,還不是你的責任,若是你早日将她召回京,估計你的外甥都有了。”
樂淑之前還在遺憾這幾年不在建平,少了許多樂趣,現在一看,嗯,她這幾年在外面也挺好的。
聽到太後的責怪,乾興帝從善如流道:“母後所言極是,朕定當好好為堂姐選個合适的夫婿,”眼神似有似無地看了樂淑一眼。
樂淑:“……”小心眼,不就是之前整過你幾次嘛,至于嗎?
長公主及時制止他們二人之間的暗流湧動,道:“之前還不覺得,現在一看,瑞兒已經和旭兒一般高了。”
此言一出,衆人的目光都看向乾興帝和齊王,可不是,齊王雖面容還很稚嫩,可個頭卻是不矮了,已經是個小大人了。
下一刻
噗嗤!
太後和樂淑都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太後更是說道:“旭兒,瑞兒可是比你還小一歲,現在竟是和你一般高,莫不是你整日處理朝政,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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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興帝的臉已經黑成一塊炭了,偏偏皇後還不會看臉色,聽到太後的話,還特別體貼地問道:“皇上,要不讓禦膳房每日炖些補湯,給您補補身子?”
乾興帝氣得差點吐血,咬牙道:“朕不需要補。”
作為事件的另一個主人公,齊王很無奈,躺着都能中槍,他能怎麽辦?
最後還
是沈世倫出來解圍,道:“皇上這個年紀身高正合适,我當初還沒這麽高呢,至于齊王,是遠超于同齡人的,和常人不一樣。”
“是嗎?”長公主玩味道:“豈不是說,你之前是個小矮子?”
沈世倫聞言,驀然想起朱士順教他騎馬的事情,臉色一黑,低聲道:“那也比殿下高,還可以将殿下抱起來。”
長公主眸光流轉,靠近他,輕聲道:“本宮記得,你之前很虛的,”言下之意便是不信。
艹
沈世倫目光一沉,若不是現在場合不對,他會讓她仔細體驗一番他到底虛不虛。
長公主得意一笑,剛扭頭,便對上樂淑郡主好奇的眼神,瞬間面色一僵。
沈世倫是長公主的面首,樂淑郡主之前從不曾注意他,現在一看,長公主似乎還是挺中意這個面首的。
樂淑郡主笑道:“這位便是沈公子吧?”
“正是,”沈世倫收斂神情,想着回去再跟長公主算賬。
樂淑郡主撐着下巴,道:“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一表人才,怪不得讓堂姐這般寵愛,不知沈公子會玩什麽?”
“樂淑,這個你可問對人了,世倫很會玩的,”不等沈世倫回答,太後便說道。
樂淑郡主饒有興趣道:“皇伯母,都有什麽?”
“麻将,世倫玩麻将可是很厲害的。”
“麻将?”樂淑郡主一臉疑惑。
齊王的封地遠離建平,麻将還不曾傳到他們那裏,所以,樂淑郡主并未聽說過麻将。
于是,接下來的走向就很明顯了,太後讓人把麻将拿出來,隐晦看了長公主一眼,得意道:“這可是世倫親手做的,除了宜昌,就只有哀家有。”
長公主臉一黑,身子稍微移動,擋住衆人的視線,将手放在沈世倫腰間,用力扭了一下,
沈世倫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又怕旁人看出異樣,只得強忍着。
樂淑郡主從太後嘴裏得知這麻将的玩法就是沈世倫發明的,看向他的眼神頓時閃閃發光,道:“沈公子,論玩,除了皇伯母,本郡主還沒怕過誰,以後可要多切磋。”
沈世倫微微一笑,并不答話,笑話,就一個丈母娘他都應付不過來,哪有心思哄小孩。
現在離午膳還早,衆人很快組
成一桌麻将,因為多了一個樂淑郡主,皇後就暫時下場了,坐在一旁觀戰。
乾興帝押了口茶,看他們玩得熱鬧,眼底帶着笑意,齊王坐在他身邊,低聲道:“多年不見,皇兄都娶妻了。”
乾興帝睨了他一眼,“你若是願意,朕可讓母後幫你留意。”
“啊?”齊王搖頭,“還是算了,臣弟還小。”
“這次回京,想做什麽?”
齊王聞言,搖頭,“皇兄應知,臣弟自幼喜愛習武,最大的願望是上戰場,替皇兄保衛國土,只是我乾朝近年來國泰民安,幾十年內,是不可能有戰事的,臣弟也不知可以做什麽。”
戰事嗎?乾興帝目光微閃,或許不會太遠。
拍拍齊王的肩膀,乾興帝溫聲道:“你剛回京,先休息一段時間,差事的事情,稍後再說。”
齊王點頭。
麻将局這邊,正玩得熱鬧,樂淑郡主确實很會玩,不過玩了一兩局便上手了,她看着沈世倫給太後喂牌,不滿道:“沈公子,玩游戲就要玩得堂堂正正,莫要畏首畏尾,皇伯母也希望贏得光明正大,對不對?”
太後自然不想在樂淑郡主面前失了面子,幹咳兩聲,道:“世倫啊,樂淑說得對。”
長公主勾唇,覺得樂淑郡主回京挺好的,最起碼太後一家獨大的局面,要消失了。
沈世倫沒想到樂淑郡主會說得這麽直白,她的性格和太後有幾分相似,看來太後沒影響到長公主,倒是影響到了樂淑郡主。
沒了沈世倫的喂牌,他們四人各有輸贏,但還是沈世倫略強一籌,樂淑郡主見此,終于認同了太後關于沈世倫很會玩的說法。
在宮裏用完午膳,長公主便和沈世倫一起出宮,齊王姐弟還留在宮中。
馬車上,沈世倫笑道:“樂淑郡主一來,太後比以往開心不少。”
長公主颔首,“皇叔去得早,老王妃的心思一直放在長子身上,對瑞兒和樂淑難免疏忽,他們二人在宮裏待的時間比齊王府都長,樂淑那會還小,算是母後帶大的,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也正常。”
不止如此吧,沈世倫想到樂淑郡主那和太後相似的性格,心想太後怕是對長公主姐弟有多失望,就對樂淑郡主有多滿意。
先帝早就
知道太後的性格跳脫不着調,乾興帝和長公主都是他帶在身邊教導,這才沒有長歪。
要不然……嗯,樂淑郡主那樣的性格有一個就夠了,這樣已經夠熱鬧了。
沈世倫想着今日靜安宮的場景,忍不住失笑,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現在看來,根本不用三個女人,就樂淑郡主和太後兩個人就夠了。
回到長秋殿,長公主剛要坐下,便被沈世倫攔腰抱起,驚得她連忙摟住沈世倫的脖子,“你做什麽?”
沈世倫勾唇輕笑,道:“自是讓殿下看看,我到底虛不虛,”別以為他會忘了這事。
長公主勉強一笑,“本宮那是胡說的,現在天還亮着,要不我們晚上再說?”
沈世倫将長公主放在床榻上,一揮手打落帷幔,光線頓時暗下來,“這不就黑了。”
長公主:“……”當她是三歲孩童嗎?
沈世倫欺身壓在長公主身上,手放在她腰間摩挲,呼吸在她臉色流轉,暧昧道:“殿下不想我?”這一路長途跋涉,算起來,他們已經多半個月不曾親熱。
長公主自知逃不過去,伸手攬住他的脖子,一個用力,兩人的身體貼合得更加緊密,主動吻上去。
兩人在一起已有一年多,新鮮感一直存在,尤其在床笫之間,他們對彼此的吸引力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愈發濃烈,僅僅是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便能勾動對方的心神。
……
雲收雨歇,長公主已經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了,正要睡過去,卻被沈世倫打斷,他咬着她的耳垂,低聲道:“殿下現在可還覺得我虛?”
“不虛,一點也不虛。”
長公主欲哭無淚,他怎麽還沒忘,她不過是随口一說,他也能記這麽長時間,當真是小心眼。
看向長公主閉眼,呼吸漸漸變得平緩,沈世倫勾唇,滿意地笑了笑,之前虛的是原主,至于他,前世今生,他都和這個字沒有關系。
事關男人的尊嚴,當然不能含糊過去。
……
最近朱士應很不高興,他好不容易盼着沈世倫避暑回來了,想找他喝酒聚一聚,卻被拒絕了。
原因竟然是要陪長公主?
朱士應很抓狂,他們天天在一起,有什麽好陪的,他一直都知道沈世倫重色輕
友,卻沒有他能到這種地步。
女人就是麻煩!
今日休沐,他再次邀請沈世倫無果,只得自己一個人來聚德樓喝酒,剛上到二樓,便看到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正在調戲良家女子。
這怎麽能忍?
朱士應二話不說,便走上前去,一腳踹翻那人,然後讓小厮把他扔出去,做完這些,才扭頭看向那女子,頓時愣住了。
女子也看向他,一雙杏眼帶着光,微微一笑,輕聲細語道:“多謝公子解圍。”
眼前的女子柳眉彎彎,杏眼迷人,在朱士應眼裏,她的一颦一笑都十分動人。
擡手摸摸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跳,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在下朱士應,不知姑娘芳名?”朱士應拱手,身姿挺拔,氣宇軒揚,好一位端方君子。
“小女子樂淑。”
……
沈世倫一大早就被朱士應拉出來喝酒,這人無賴得很,說是他不出來,他就賴在公主府不走了,沈世倫無法,只得陪他出來喝酒。
到了聚德樓,這人也不說話,只是一邊喝酒,一邊嘿嘿地笑,看上去傻氣得很。
沈世倫實在看不下去,道:“士應兄,你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摔了一跤,把腦子摔傻了?
朱士應幹了一杯酒,看向沈世倫,又嘿嘿笑了,“世倫兄,我前幾日碰到一個姑娘,很溫柔,和她說話我都不敢大聲。”
沈世倫瞥了他一眼,原來是開竅了,怪不得這麽傻,“那姑娘叫什麽,家住何處,父母是做什麽的?”
朱士應聞言,很是不滿,“世倫兄,我和她只見過一面,豈可打聽如此多。”
“連叫什麽都不知道?”
“知道。”
“那叫什麽?”
“我不告訴你。”
“……”沈世倫瞪大眼睛,好小子,都學會保密了。
朱士應還振振有詞,“男女有別,女兒家的名字不能讓外人知道。”
沈世倫嗤笑,“你難道不是外人?”
“我當然不是,”朱士應理直氣壯,“我是她未來的夫婿。”
啧啧
“你倒是厚臉皮,才見一面,你就看中了?”
朱士應瘋狂點頭,“世倫兄,你不知道,那姑娘看起來特別溫柔賢淑,說話輕聲細語,長得還特別好看。”
沈世倫嚴重懷疑,
最後一點才是重點,朱士應是個标準的顏控。
至于溫柔賢淑,沈世倫想起承安侯夫人,朱士應估計是受他母親的影響,喜歡這一類型的人。
只是……
“人家姑娘會看中你嗎?”沈世倫發出靈魂拷問,不是他看不起朱士應,實在是他的性格很容易把人勸退。
聽到這話,朱士應整個人都蔫了,“我不知道,我約她改日見面,她沒答應,只說有緣再見。”
“那估計是沒看中你。”
連個地址都不留。
不對啊,沈世倫一拍腦袋,他被朱士應帶歪了,這是古代,哪個女子會開放到第一次見面就和陌生男人約下次見面,人家姑娘不答應才正常呢。
朱士應卻是有些激動,“不可能,我表現得可好了,只和她談詩詞書畫,都沒有邀她喝酒,打麻将。”
自從麻将傳開後,朱士應就喜歡上了打麻将,他家恰好是四個人,正好湊一桌麻将。
喝酒?打麻将?
沈世倫嘴角抽搐,他要真這麽幹了,那姑娘估計連“有緣再見”都說不出來。
朱士應到底是第一次開竅,沈世倫不好打擊他,安撫道:“你別着急,建平不大,估計再過幾日,你們就又碰到,多聊幾次就好了。”
在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想自由戀愛可不容易,朱士應的思想還是挺先進的。
朱士應重重地點頭,“俗話說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和那姑娘有緣,定會再見的。”
沈世倫附和,“對,一定會再見的……你把你的性格收一收,不要吓壞人家。”
這一點必須要注意,朱士應本質就是一個孩子,不着調還自戀,一般人真不一定受得了他。
朱士應點頭,“世倫兄,我會的,這麽乖巧的姑娘,我娘肯定會喜歡,我要是把她吓跑了,我娘肯定饒不了我。”
已經想到婆媳關系了?
沈世倫眼神有些複雜,莫名覺得朱士應比他有效率多了,人家只見了一面,便把之後的想好了,他可是用了很長時間,才和長公主的關系更進一步的,別的都沒想過。
果然他老了,已經趕不上時代的進步了。
公主府
沈世倫出府半個時辰後,門房的人來報,樂淑郡主來了。
一進寝殿,樂淑郡
主便看到門口的彩兒,好奇道:“堂姐,這是什麽鳥,挺好看的。”
“它是鹦鹉,是一種會說話的鳥。”
“會說話?”樂淑郡主更好奇了,伸手逗弄它,道:“來,說一句見過郡主。”
彩兒擡眼看了看她,然後扭過頭去,用鳥喙蹭蹭自己的翅膀。
樂淑郡主見此,故作委屈地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笑了,解釋道:“彩兒是世倫買來的,別的人它都不親近。”
“這樣啊,”樂淑郡主只得放下逗弄彩兒的心思。
誰知剛離開幾步,本來高冷的彩兒突然撲閃翅膀,尖聲道:“沈世倫心悅殿下。”
“……”
寝殿內一片靜默。
樂淑郡主沉默一瞬,随後玩味地看向長公主,“沈公子……挺會玩啊。”
樂淑郡主可不是聽一句話就會臉紅的人,見她還有心情打趣長公主,便知她的臉皮不薄。
長公主心裏尴尬,面上卻是不顯露半分,押了口茶,道:“不過是閨房之事,你有問題?”
樂淑郡主一噎,“沒有,”她在長公主面前就不曾占過便宜。
樂淑郡主走到長公主對面坐下,下巴抵在桌面上,擡眼看着長公主,道:“堂姐,前幾日.我遇到一位公子,長得特別好看,學問很好,什麽都懂,還謙謙有禮,你說我要不要把他騙到手給我當郡馬?”
長公主挑眉,“騙?”
樂淑郡主點頭,“我在他面前表現得特別賢良淑德,規矩得不能再規矩,我得趁他發現之前,把他拐到手,可不就是騙嘛。”
長公主扶額,“樂淑,你是堂堂郡主,想要什麽男人得不到,若是真喜歡他,本宮讓旭兒給你們賜婚。”
樂淑郡主搖頭,“我不要,我得讓他心甘情願。”
“你就不怕他今後反悔?”
“那就和離好了,”反正她就是饞他身子,那人和她說話,十分克制守禮,她就是想撕破他的淡定。
長公主有些搞不懂樂淑郡主的心思,莫不是有代溝?
想到和樂淑郡主年紀相仿的沈世倫,長公主整個人都不好了,蹙眉道:“樂淑,婚姻乃人生大事,你莫要當做兒戲。”
樂淑郡主聞言笑了,坐直身子,道:“堂姐,你坐擁幾個面首,似乎沒資格說這話?”
長公主:“……”雖然事實确實是如此,可她除了沈世倫誰都沒碰過,再純情不過了。
不像樂淑,人還沒到手呢,就已經想到和離了。
這其中的詳情,長公主不好說給樂淑郡主聽,有些頭疼道:“樂淑,本宮的事情有些複雜,你總不能和本宮學。”
“其實我挺想學的,不過估計母妃不會同意,”樂淑郡主一臉遺憾。
不是估計,是肯定的。
長公主更頭疼了,養面首非她所願,尤其在和沈世倫互通心意後,她更加不願意養面首了,若非時機不對,她早就将其他人趕出公主府了。
“樂淑,養面首有什麽好的,尋一知心人才是最好的,”長公主勸道。
“就像堂姐和沈公子?”樂淑眨眨眼睛,目光中滿是八卦的意味。
長公主嘴角抽搐,其實她不想和樂淑說這些,可又怕樂淑想養面首的心不死,坦言道:“沒錯,一開始選面首非本宮所願,現在本宮很慶幸有那次決定,若不然,以我們的身份,這輩子都不會遇到。”
樂淑本來是想聽八卦,可看到長公主一提起沈世倫,眼中便帶着光芒,嘴角的笑意收斂,問道:“他就這般好?”
“或許在旁人眼裏,他自甘堕落,可在本宮心裏,這世間的一切都比不得他,”長公主看向窗外,神色恍惚,語氣卻是十分認真。
樂淑聽完,沉默片刻,随後笑道:“其實,在我眼裏,堂姐一直是肆意的,不論是宜昌公主,還是宜昌長公主,堂姐永遠不用在意別人的目光,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後來聽說堂姐選面首入公主府,我一點都不意外,甚至覺得本該如此,再後來聽聞,堂姐偏寵一人,對此人言聽計從,視旁人于無物,其實我是不信的,因為那不是堂姐該有的樣子。”
“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堂姐想要得其實很簡單。”
樂淑起身走到長公主面前抱住她,輕聲道:“阿姐,你能幸福真好。”
長公主神色一怔,驀然想起在很久之前,齊王和樂淑郡主,對她的稱呼,和乾興帝一樣,都是阿姐,一直到乾興帝登基,前齊王妄想篡位。
離開建平那一天,樂淑也是這樣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堂姐,
我走了。”
長公主閉上眼睛,收斂其中的情緒,回抱住她,輕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
沈世倫回來,便看到這樣一副畫面,兩個容貌甚佳的女人抱在一起,大概被前世的網絡荼毒得太厲害,他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問道:“我是不是回來早了?”
聽到他的聲音,樂淑馬上放開長公主,噗嗤笑了,看向長公主,道:“堂姐,沈公子确實很有意思。”
長公主卻是臉色一黑,瞪着沈世倫,“你在想什麽?”
沈世倫摸摸鼻子,讪讪笑道:“沒什麽,沒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