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

69、第 69 章

不過,乾興帝着實可憐,就連皇後都不曾想着回去陪他,典型的母後不疼,媳婦不愛。

中秋節那天,沈世倫本想和長公主離開行宮,去熱河城內游玩,可長公主并沒有興趣,中秋節很熱鬧的一件事便是點花燈,可熱河并沒有河,點花燈就沒得玩了,只剩下熱鬧的集市,也難怪長公主不感興趣。

熱河的集市再熱鬧,也比不過建平。

宜昌宮

沈世倫苦着臉看着長公主,“殿下,太後可能不是很想吃月餅。”

長公主瞥了他一眼,“母後每年中秋,都會讓廚房準備月餅,”言下之意太後是很喜歡的。

“可是,您也不必自己動手啊,”沈世倫看向長公主那雙纖細的手很崩潰,她看上去真不像是能做出月餅的人。

長公主拒絕了沈世倫出宮游玩的提議,不知怎麽着,就想親自動手給太後做月餅。

沈世倫只當長公主一時興起,過幾日就忘了,可真到了中秋節這一天,剛用過午膳,長公主便要拉着沈世倫去廚房做月餅,還跟沈世倫要了一件窄袖衣衫,她的裙衫都不太方便。

長公主沉着臉,“去不去?”

沈世倫還想掙紮一下,“要不我去做,您在一旁看着?”

長公主立刻拒絕,“莫要阻止本宮為母後盡孝心。”

呵呵,太後若是知道,絕對不會想要你的孝心。

沈世倫對長公主有些了解,盡孝心是假,想進廚房玩玩倒是真的,看來這兩個月不出行宮,長公主也是憋得很,都想不開要下廚了。

胳膊拗不過大腿,長公主執意如此,沈世倫也沒辦法,只得陪她去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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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沫已經去廚房打過招呼,此時,廚房衆人皆在院門口等着長公主,待長公主到來,廚房總管馬上詢問,“殿下,可需要奴才等人幫忙?”

“當然需要,”長公主看了眼廚房的擺設,道:“本宮并不懂如何做月餅,你讓一人先做一遍給本宮看看。”

廚房總管對他手下的廚子很熟悉,當下便指出一位擅長做糕點的廚子,讓他教長公主做月餅。

這廚子一直在廚房工作,從不曾見過長公主,現在被廚房總管點出來,心裏有些緊張,一直低着

頭,不敢擡頭看。

長公主蹙眉,道:“你只管做月餅,只當本宮不在。”

其實,做月餅并沒有那麽難,今日是中秋,面團早就準備好了,各種月餅陷也都準備好,只需要将餡包進去就行。

沈世倫看着廚子依次取出面團和月餅陷,陷入沉默,他為什麽會覺得長公主這等身份尊貴的人會自己揉面呢?

他想象中沾一臉面粉,或者長公主忙得手忙腳亂的場面并沒有出現。

廚子到底是專業的,他一開始緊張,後來忙起來就忘了長公主的存在,熟練地将月餅陷包進面裏,稍微壓扁一些,再一點點地調整月餅的形狀,最後再拿出刀雕刻花紋。

最後的成品,和現代的普通月餅一般無二。

乾朝沒有做月餅的模具,月餅的形狀和花紋只能靠做月餅的人自己掌握。

過程很簡單,長公主看了一遍便學會了,挽起衣袖,走到案板前,拿起廚子早就切好的一小塊面團,用擀面杖将它擀成面皮,然後小心翼翼地将餡放進去,然後包起來……

沈世倫看着長公主本來已經包好的面團,不過輕輕一壓,餡就從裏面掉出來,沒有一點意外。

就長公主剛才那輕得不能再輕的動作,能包緊才怪呢。

沈世倫走過去,幫她重新捏一遍面皮,道:“殿下,要用力,不用怕弄壞。”

沈世倫幫她捏好後,長公主開始按着剛才廚子的動作,先将月餅揉成圓柱體,然後用刀開始給月餅雕刻花紋。

沈世倫看了一會兒,嘆口氣握住她的手,“殿下,要不這一步我來吧。”

長公主的畫技不佳,雕刻更是從未學過,讓她雕刻花紋着實難為人了。

長公主垂眼看向不受她控制的刀,很是不服,拒絕道:“先讓本宮試試。”

然後掙脫沈世倫的手,繼續雕刻。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長公主總算雕刻成型,獻寶一般讓沈世倫看。

沈世倫沉吟片刻,試探道:“這是一朵花?”

長公主點頭,期待道:“你覺得這是什麽花?”

沈世倫頭疼,故作無奈道:“殿下應知我對花并不了解,也就知道荷花,別的并不認識。”

“……這就是荷花。”

“……”沈世倫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就說不認識多好,幹嘛非提荷花。

長公主眼中的光芒瞬間消失,失落道:“算了,本宮也覺得不像。”

“現在一看,其實挺像的……殿下初次嘗試便能雕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只消多練習幾次,定會學會。”

“是嗎?那本宮再多做幾個,”長公主興致勃勃地想要繼續嘗試。

“……等等,”沈世倫頭皮發麻,“那什麽,殿下不是要給太後做月餅嗎,不如以後再練?”

長公主聞言,睨了他一眼,冷哼道:“本宮就知道你在哄騙本宮。”

“我哪敢?”沈世倫摸摸鼻子,不肯承認。

索性長公主并非固執之人,見她真的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便把雕刻花紋一事交給沈世倫,她只負責包。

因為太後喜歡瓜果,這些月餅陷都是各種水果,為了好區分,沈世倫便在月餅上雕刻水果的樣子。

等到最後一個月餅,沈世倫動刀之前,突然問道:“要不要雕刻一個太後娘娘出來?”

對于此時的沈世倫來說,他已經可以熟練雕刻人物,只是除了長公主,他還不曾嘗試雕過其他人。

長公主聞言,一絲猶豫都沒有,便道:“不準。”

“……好,”沈世倫沒想到會被拒絕。

長公主冷哼,她可沒忘沈世倫說過他不曾雕過其他人。

親母女也要明算賬,多的是人為太後雕刻,就不必多沈世倫一個了。

月餅弄好,只剩下最後一步——蒸,這個沈世倫和長公主都不知道蒸多長時間,只得交給廚子去控制火候和時間。

等到月餅蒸好,放進碟中,便由丫鬟端着,跟在長公主身後,他們先回宜昌宮換衣服,然後去太後宮中。

太後聽聞這月餅是長公主親手做的,沉默一瞬,目光隐晦地看向沈世倫,見沈世倫點頭,才故作感動道:“宜昌如此有孝心,哀家可要好好嘗嘗。”

長公主眉心一跳,別以為她沒看到剛才的眼神。

雖有沈世倫的保證,太後還是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仔細品嘗後,才真的松了口氣,笑道:“味道不錯。”

沈世倫忍不住扶額,能不好吃嗎,面團和餡都是廚房準備的。

皇後此時也在,見此也拿起一塊嘗了嘗,感受到水果的甜味,彎

了彎眼睛,毫不吝啬地誇贊道:“很好吃,阿姐好厲害啊。”

這時,長公主終于明白太後為何喜歡皇後了,這麽捧場的人誰不喜歡,長公主将一碟月餅都推向皇後,笑得很溫柔,“喜歡就多吃點。”

太後瞪大眼睛,“宜昌,本宮還沒吃夠呢。”

“有點甜,母後還是少吃些比較好,”長公主輕撫衣袖,漫不經心道。

別以為她沒看到剛才她松口氣的樣子,既然嫌棄,那就不要吃了。

太後氣極,瞪了她一眼,扭頭看向沈世倫,故意溫聲道:“世倫,哀家這個女兒被她父皇寵壞了,脾氣不好,你若是受了委屈,盡管說,哀家給你做主。”

“……”沈世倫尴尬了,道:“殿下很好。”

就算真脾氣差,他也不能說啊,要不然他今晚都不一定能進房。

長公主對沈世倫的回答很滿意,看着太後,不滿道:“母後,您莫要污蔑兒臣,我們到底誰被父皇寵壞了,您心裏應該清楚才是。”

太後冷哼,“肯定不是哀家,滿朝上下誰不誇贊哀家教子有方,在哀家的管理下,後宮從不曾出亂子。”

沈世倫聞言低下頭,嘴角一抽,後宮就兩個女主人,還是婆媳,能出亂子才怪。

至于教子有方,沈世倫只能說,還好乾興帝聰慧,沒被太後帶歪。

長公主在鬥嘴這一方面,還真鬥不過太後,主要是沒太後厚臉皮,再加上她也不能真的指責太後胡說八道,只得氣得扭過頭去,和皇後說話。

太後很是得意,又從碟中拿起一塊月餅,道:“宜昌廚藝不錯,改日可以給母後再做一次。”

太後明顯是在逗長公主。

長公主不接茬,只在心裏呵呵兩聲,想都不要想了。

沈世倫覺得這氣氛有些怪,拿起一塊月餅,遞給長公主,笑道:“殿下還不曾嘗過,要不要吃一塊?”

長公主知道做這個月餅,她做的事情其實不多,嘗到這味道也不意外,畢竟味道這方面其實是廚子掌控的,她做的只是不太重要的步驟。

中秋是團聚之日,雖然乾興帝不在,他們幾人還是陪着太後用了團圓飯,或許是吃了長公主的月餅,太後心情不錯,把本就存在感不高的乾興帝直接抛到腦後。

回到宜昌宮,長公主便不再忍着,不滿道:“母後就是故意在氣本宮。”

沈世倫将她摟在懷裏,低頭吻吻她的唇,哄道:“殿下多慮了,那碟月餅,太後娘娘可是吃了不少。”

确實,那一小碟月餅都被太後和皇後吃了,太後吃得并不少,至于氣長公主,嗯,只能說太後就沒着調過。

長公主聞言,怒氣稍緩,靠在他懷裏擡頭看他,“你似乎一塊都沒吃。”

“在廚房的時候已經吃過了,”月餅剛蒸好的時候,沈世倫就吃了一個,所以太後在用眼神詢問他味道如何的時候,他才會點頭。

過了中秋節,沈世倫等人就準備要回京了,行李自有丫鬟太監整理。

沈世倫前幾日又去見了年文,他隐晦地表示想見長公主,被沈世倫拒絕了,長公主的心思他很清楚,她會為乾興帝尋覓人才,卻不會過多地私下接觸,她曾經輔政的身份還是太敏感了,若是被朝中那些清流知道,怕是又要鬧一陣。

八月二十日,沈世倫等人正式離開熱河行宮,回建平,年文組織熱河各官員相送,沈世倫沖他拱手,便随着大部隊離開。

路上平安無事,有幾百侍衛護着,一般的山賊強盜都不敢靠近。

進入建平後,幾人分開,太後和皇後回皇宮,沈世倫則和長公主回公主府,馬車剛進入富成街,沈世倫便看到齊王府的大門開了。

不免一愣,沈世倫來公主府已有兩年,齊王府的大門一直關着,門口也不曾有護衛,很顯然裏面不曾住人,可現在看到大開的齊王府。

齊王府的人回京了?

沈世倫扭頭看向長公主,長公主搖頭,“本宮不曾得到消息。”

齊王是先帝的胞弟,身子骨一直不好,比先帝去得還早,齊王去世後,留下二子一女,因齊王是先帝的親弟弟,先帝經常把他留下的三個孩子接到宮中照料。

只不過人心不足蛇吞象,或許是先帝一視同仁,對他們太好了,繼承齊王王位的齊王世子,在先帝駕崩後妄圖染指帝位。

只是這人太蠢了,手裏沒有吧多少班底不說,連腦子都沒有,不曾事先得到多數大臣的支持,便說乾興帝年幼,不應繼承皇位,還表示他也是皇室子弟,身上

流着先祖的血,有資格繼承皇位。

這麽蠢的人,根本不用乾興帝出手,他就被衆大臣聯手解決了,廢了他的王位,派他去守皇陵,永世不得回京。

現在的齊王是當初齊王世子的親弟弟。

沈世倫從長公主嘴裏知道這件事,先齊王不可能回京,那現在王府的人應該就是現在的齊王和他的姐姐樂淑郡主。

沈世倫的猜測下一步便得到了驗證,他們到了公主府,剛走下馬車,迎面便走來兩人,一男一女。

男子面容稚嫩,看上去比乾興帝還小,嘴角微抿,看上去有些老成穩重。

女子和沈世倫一般大小,柳眉杏眼,容貌精致,氣質沉穩優雅,看過來的目光帶笑,行走間盡顯皇室風範。

兩人走過來,同時道:“見過堂姐。”

聽到這話,沈世倫便知這二人的身份,齊王和樂淑郡主。

長公主聞言點頭,走過去摸摸他們二人的頭,含笑道:“回來就好,今日已晚,明日進宮去看看母後。”

“是,堂姐。”

齊王和樂淑郡主只是向長公主見禮,便離開了,并未進府。

沈世倫看向長公主,長公主解釋道:“瑞兒與樂淑和他們的哥哥不一樣。”

沈世倫點頭,他看得出長公主對齊王姐弟的态度很親近,按理說有了前齊王一事後,他們應該疏遠才是。

現在聽長公主的意思,他們也不盡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齊王府

齊王姐弟回府,老王妃手中轉動佛珠,擡眼看向他們二人,漠然道:“見過宜昌了?”

“是的,母妃,”二人的語氣恭敬中帶着疏離。

老王妃并不在意,問道:“宜昌的态度如何?”

“和往昔一樣。”

“那就好,你們二人盡管和以前一樣,但莫要忘了我們回京的目的,你們的兄長還在皇陵受苦呢。”

齊王姐弟目光微變,垂下眼簾,同時應聲,然後轉身離開。

老王妃閉上眼睛,繼續轉動佛珠,暗道,宇兒放心,母妃很快就會幫你回京,你想要的,母妃都會幫你。

離開老王妃的院子,齊王姐弟對視一眼,同時嘆氣,樂淑郡主眼珠一轉,拍拍齊王的肩膀,道:“小弟,阿姐身子不适,不能日日去跟母妃請安了,盡孝心的事

情就交給你了。”

齊王面色一僵,随後鄙夷地看向樂淑郡主,“就你這面色紅潤的樣子,哪點像病人,還有明日還要進宮,莫非你要稱病?”

“怎麽可能,多年不見皇伯母,我都想她了,”樂淑郡主搖頭,她只是不想去老王妃那兒請安,皇宮她還是很想去的。

齊王一臉呵呵,皇伯母估計也想你了,他突然覺得樂淑郡主稱病也挺好的,畢竟她和太後湊在一起……啧啧,不忍直視。

“阿姐,你已經到議親的年紀了,沉穩一點不行嗎?”齊王忍不住說道。

樂淑郡主聞言,神色頓時收斂,身子挺直,看向齊王,笑不露齒,柔聲道:“小弟,你剛才說什麽?”

齊王翻個白眼,擡腳往前走,不想理她。

樂淑郡主得意一笑,不就是裝溫柔賢淑嘛,她擅長得很。

次日一早,長公主便更衣盥洗,沈世倫練拳回來,便看到她已經盥洗完畢,愣了下,走過去抱住她,吻了吻,道:“今日怎麽起得這麽早?”

他們在路上颠簸了半個月,昨晚沈世倫就沒有鬧她,只是長公主許久不曾起這麽早了。

長公主靠在他懷裏,還是有些困乏,閉着眼睛道:“瑞兒和樂淑今日要進宮,本宮自然不能缺席。”

沈世倫聞言恍然,兩人用完早膳,便坐馬車去皇宮。

靜安宮

此時乾興帝還在上早朝,太後這裏只有皇後,齊王姐弟還不曾到。

看到長公主二人,太後面上的笑意頓時收斂,語氣淡淡道:“是宜昌啊,”那失望的樣子不要太明顯。

見太後這樣,長公主一點也不意外,故意問道:“母後看到兒臣似乎不大高興?”

太後勉強一笑,“怎麽會,母後很高興。”

沈世倫扭頭看看二人,總感覺有些奇怪。

沒一會兒,齊王姐弟到了,進入殿內,齊王便躬身行禮,“瑞兒見過皇……”

“樂淑~”

“皇伯母~”

話還沒說完,齊王耳邊便想起兩聲激動的叫聲,暗嘆口氣,他就知道會這樣,生無可戀地擡起頭,便看到他“溫柔賢淑”的阿姐已經和太後抱在一起,還一起轉圈圈。

太後激動道:“樂淑,你都好久沒來看皇伯母了,哀家可想你了。”

樂淑

郡主也是一臉激動,“皇伯母,樂淑也想您,那裏的人都太無趣了,一點也沒您有意思。”

“那是,哀家可是對吃喝玩樂很是熟悉,旁人怎麽能和哀家比。”

“嗯嗯,皇伯母所言極是。”

“唉,樂淑,哀家送給你的霸王還在嗎?”

“嗚嗚,死了,霸王跟樂淑離開後,一個月就死了,樂淑去尋太夫,太夫也沒辦法,說霸王的壽命盡了。”

“乖,不哭,改日皇伯母再送你一只。”

“……”

沈世倫眨眨眼睛,看着太後和樂淑郡主叽裏呱啦地說了不停,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就在昨日,沈世倫還覺得樂淑氣質優雅,一舉一動皆帶着皇室禮儀,今天就被打臉了,就剛才那尖叫聲,就和淑女一點邊都不沾。

還有太後,看太後對樂淑郡主的那股親熱勁兒,簡直比親女兒還親。

沈世倫湊到長公主耳邊,低聲道:“殿下,霸王是什麽?”

長公主面無表情,“一只蛐蛐。”

很好,猜到了。

沈世倫嘴裏抽搐,這兩位竟然還鬥蛐蛐,厲害了,再看看長公主平淡無波的面色,問道:“太後,似乎和樂淑郡主關系很好?”

長公主冷嗤,“當然關系好,她們二人的目标都是吃盡天下,玩遍天下。”

原來是臭味相投,不是,志趣相投啊。

見兩人還不停下來,長公主幹咳一聲,“敘舊完了,就坐下吧。”

太後的情緒被打斷,有些不滿,瞪了長公主一眼,然後拉着樂淑坐下,皇後湊過來,很是羨慕道:“樂淑郡主,你會的東西好多啊,”她都沒有玩過。

樂淑郡主知道這就是皇後,聞言,挑眉笑道:“皇後若是喜歡,我可以帶你一起玩。”

“真的嗎?”皇後眼睛一亮,随後又垂下頭,搖頭道:“不行,皇上每日都讓我讀書,我可能……沒時間。”

皇後很委屈,她不想讀書。

樂淑郡主噗嗤笑了,看向太後,問道:“皇伯母,皇上還是一副小老頭的樣子?”監督自己的妻子每日讀書,他也真做得出來。

太後點頭,嘆氣道:“是啊,還是那麽無趣,都不能陪哀家逗趣……還好,樂淑你回來了。”

這時,太後才注意到齊王,見他還站在那兒,笑道“瑞兒也來啦,快坐下。”

齊王:“……謝皇伯母。”

剛坐下,齊王想起一事,又起身,面帶歉意,道:“皇伯母,母妃身體不适,無法進宮給皇伯母請安,請皇伯母見諒。”

太後聞言,面上的笑意微微收斂,道:“即是如此,讓你母妃安心休養,莫要胡思亂想,哀家不會怪罪她的。”

“是,皇伯母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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