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 正文完結
第49章 049 正文完結
一個星期後, 沃爾克發動機爆炸案開庭審理。事故車主索要巨額賠償,除了車輛損失,還有人身安全以及精神補償, 高達五百萬。
面對事故車主咄咄相逼, 漫天要價,即便沃爾克能打贏這場官司,卻輸了品牌價值。他們的發動機被打上不安全的标簽,恐怕很難生存下去。
于是乎,網上唱衰的言論此起彼伏, 都在叫嚣着讓沃爾克早點關門, 靳文燊這個當少爺的早點回家, 別再搞什麽自主創業的勵志人設了。
然而誰都沒想到,案子一開庭, 沃爾克就拿出關鍵性證據,一段監控視頻:那是一處隐蔽的牆角, 事故車主本人将發動機水箱裏的冷卻液全都放出來,時間就在爆炸發生的前一天夜裏。
事故檢測報告顯示,由于發動機水箱是空的, 沒有冷卻液,車輛連續啓動12小時,最後在行駛過程中瞬間四個缸全都爆了, 繼而引起爆炸事故。
根據這些證據, 沃爾克反将事故車主告上法庭,指控對方惡意造假,蓄意污蔑沃爾克汽車的品牌質量和名譽,要求對方賠償損失高達1.2億人民幣。
那車主卻不慌,似乎早有準備。幫他辯護的那位律師也很厲害, 很快便抓住重點。
即便那視頻證明,原告車主的确将冷卻液全部放出,但卻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故意所為。
果然,原告車主立馬開始推脫,聲稱他并不清楚汽車構造,亂戳亂碰,并不知道那些冷卻液被排空。
這種明顯是耍無賴的手段,若是無法進一步證明事故車主與沃爾克之間有恩怨,造假是種故意行為,案情也就無法繼續推進。
然而沃爾克再次提交更有力的證據:雷特公司給了原告車主妻子一筆百萬現金,有錄音為證。
因為牽扯到雷特公司,案情一下變得複雜起來,最終調查結果出來,雷特公司采取不正當競争手段,惡意排擠污蔑同行,名聲一下臭到不行。
最終法院判決沃爾克勝訴,獲賠八千萬。
這個官司打贏以後,能夠證明沃爾克的發動機沒問題,終于為他們恢複名譽。
因為是公開審理,案件結果很快在網上公布出來,頓時又引發一片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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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特高層腦癱了吧,竟然使出這樣的黑手?呸!翻車了吧!活該!
——沃爾克發動機幹燒了12個小時?真的假的?這特麽不炸才怪吧!
——自己把水箱放空,還連跑那麽久,那車主活膩了吧?沒有二十年腦中風絕對幹不出這事。
——懂的都懂,雷特這局慘敗,但沃爾克也不是完全幹淨。
——樓上該不會以為那案子是真的吧?資本對沖,不過抓個軟柿子來頂包,也就你們小甜甜傻得當了真[攤手]
——哈哈哈哈哈~就知道我老公的車絕對沒問題!之前那些着急忙慌去退車的,都傻眼了吧?據說Aurora明天提價,翻了一倍喲~
——啊啊啊啊啊啊草泥馬!Aurora要上新款了,真的漲價一倍,官方剛發的公布!天殺的狗比非要勸我退車,我人沒了_(:3」∠)_
——漲價不過是噱頭罷了,雷特新出的混動2.0T不更好?老廠家大品牌才有保證。
——雷特又蠢又毒,誰買他家的車?沃爾克老板那麽帥,難道不香嗎?
……
終于打贏官司,解決了眼前的困局,紀瑟瑟想跟靳文燊慶祝一下。正好何平、周旭東,以及多年未見的高陽、司晨都聞風而來,大家着實熱鬧了一番。
席間談到馮佳,大家都唏噓嘆氣。
由于雷特翻車,牽扯出她盜竊沃爾克的商業機密,賣給他人獲利的事實,包括她獲得的三百萬,都被查出來。不等靳文燊起訴,她已經被派出所收監,不日即将法庭宣判。
因為靳文燊曾經用紀瑟瑟的筆記本登錄過他的郵箱,而馮佳知道紀瑟瑟的開機密碼,就這麽被她鑽了空子。
雷特新出的油電混動車型2.0版,其中的節能減排技術與沃爾克Aurora相比,不能說類似,只能說一模一樣。
因為案子打輸了,雷特的名聲一下臭不可聞,幾乎比之前的沃爾克更甚。
靳家已與雷特解約,不再經銷他家的汽車。
作為全國最大的汽車經銷商之一,靳家的客戶網遍布國內外各地,每年銷售雷特汽車數量占雷特總銷售額幾乎百分之五十以上。
因為擔心沃爾克研發的油電混動越野車擠占他們的市場,雷特使出那麽陰的手段,間接得罪了靳家,一下失去他們最大的經銷途徑,雷特這一局可謂是慘敗。
有人憂就有人歡喜。
沃爾克這邊,最近上市的Aurora新款車型的銷量穩步上漲,由于價格提高的原因,利潤幾乎是之前的兩倍。
大概是時來運轉,不僅沃爾克重新恢複生機,紀瑟瑟的工作室也越來越有名氣,雪花般的訂單飛過來,排期已經排到了明年。
不過為了保證質量,她現在已經不接活了。工作室那些訂單全都交給刺猬和幾名助理,她想專心拍自己真正想拍的東西。
拿出之前畫的攝影構圖,她想拍一個人物系列,主題大概是“夢想的形狀”。
拿着鉛筆塗塗改改,前後忙了大半個月,終于設計出全部構圖,每一個肢體動作都是她反複思量過百八十回,最終确定下來的。
現在草圖完成,萬事俱備,她還缺一個模特。
這個模特需要是個女的,還要有十分優秀的身材比例,纖瘦但有力的類型最好,拍起來獨具美感。
之前拍過的女模特很多,紀瑟瑟找出她們的照片,依次翻看着,但是看來看去,總是欠一點感覺。
那些女模特美則美矣,體型也足夠纖瘦,但是欠缺那種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纖細柔弱,甚至有一點點病态的執着感。
找來找去,總也找不到合适的人,紀瑟瑟有些煩躁地翻着照片,忽然看到一張滿眼綠色的照片,那是姚馨兒。
照片中的她穿着一身十分仙女森系的緞綠紗裙,站在一片蓊郁的綠色裏,側面光線照在她白皙清秀的側臉上,襯得她光潔的肌膚像雪一般蒼白,唇色卻是極致的殷紅,白綠紅形成巨大的色彩反差,令她整個人有種怪誕又奇異的瑰麗之感。
眼睛頓時一亮,紀瑟瑟想起那是她在《優麗》雜志任職的最後一天,給姚馨兒拍的雜志封面。
盯着照片中的姚馨兒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合适,紀瑟瑟拿起手機,給她打電話。
似乎沒想到紀瑟瑟會找她,姚馨兒在電話裏酸:“這不是靳家的少夫人嘛,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紀瑟瑟沒跟她廢話,開門見山道:“我要拍一組照片,想請你當我的模特。”
“請我當模特?”姚馨兒有些意外的得意,揚聲道,“先提前告訴你,我的收費可不低。”
行。
這是把她以前說的話又還給她了。
紀瑟瑟忍不住笑:“那我就不找你了。”
“喂,紀瑟瑟,你能不能有點誠意?”姚馨兒吐槽道,“哪有你這麽請人的?”
“那你要不要當我的模特?”紀瑟瑟彎起唇角,“想不想體驗一下,把你的照片懸挂在萬茂大廈最頂層,全京市的人走到那裏都能看到你的感覺?”
姚馨兒嗤道:“紀瑟瑟,你什麽時候這麽能吹牛了?你知道那個廣告牌,一天租金要多少錢嗎?”
“吹牛又不花錢,你試試又沒損失。”
紀瑟瑟十分淡定:“我要參加國際攝影總協舉辦的年度攝影大賽,今年在京市這邊評比。如果我能拿到最佳金獎,就可以把我拍的照片挂在那個廣告牌上。”
“怎麽樣,你來不來?”
姚馨兒啧了一聲,咬牙道:“來!”
恰好剛殺青一部網劇,姚馨兒檔期比較空,閑着沒事就去紀瑟瑟那邊的工作室,跟着她沒日沒夜地拍了兩個多月。
然而不是這不行,就是那不行,要麽動作不到位,要麽表情沒有靈魂,姚馨兒快要被她折磨瘋了,兩人像火山爆發似的吵了很多次,差點鬧崩不幹了。
可是最後看到成品,姚馨兒看着看着,眼淚就掉落下來,不得不承認,紀瑟瑟真的牛逼。
之前拍過的那些照片,被她全部虛化以後,依次疊合在一起。
從全身緊縮的身影,仿佛被無形的壓力束縛着,到慢慢站起身,想要掙脫而出,到最後奔跑跳躍着,騰空而起,全身舒展成飛揚的姿态,最後又落下地面,恰巧在初始的位置之前,俯下身,像溫柔的天使一般擁抱住最初的那個自己。
照片中一共出現九個虛影,只有蜷縮在角落裏那個最初的身影是真實的。所以那個蜷縮的夢想,大概就是想要自己越變越強,最終拯救曾經的自己。
“夢想的形狀”這個主題,大概被紀瑟瑟發揮到了極致。
她只用一張照片,就完成了比一部最勵志的紀錄片還要震撼的表演。
兩個月後,紀瑟瑟成功斬獲年度攝影金獎,姚馨兒如願以償,登上萬茂大廈最頂層的廣告牌。
為了慶祝紀瑟瑟獲獎,整個工作室的同事們都高興瘋了,紛紛讓她請客。
紀瑟瑟也很開心,畢竟能拿到這個獎不容易,證明她的攝影技術得到了認可。
叫上靳寧寧,紀瑟瑟帶着工作室的同事們一起出去聚餐。可惜靳文燊去法國出差了,缺了他有些遺憾。
先去藍海國際大酒店吃了十分奢侈的海鮮大餐,大家還不盡興,又組隊去酒吧蹦迪。
紀瑟瑟不喜歡蹦迪,便坐在卡座上等着,一邊拿着手機跟靳文燊聊天。
靳文燊:酒吧太亂了,誰讓你去那兒的?
紀瑟瑟:大家都想蹦迪,我總不能掃興。
靳文燊:……
靳文燊:不準喝酒,早點回家。
紀瑟瑟:嗯嗯嗯,知道了,你快忙吧。
法國那邊正是下午,估計靳文燊還在那邊談生意,大概要過幾天才能回國。
她關掉微信,正想玩幾局小游戲,靳寧寧卻跑過來,死活要拉着她去跳舞。聲稱不會蹦迪的師父不是合格的美少女。
美少女怎麽能輸?紀瑟瑟便跟她去了舞池。
金色耀眼的燈柱一叢叢自天花板灑下,光怪陸離地照耀着舞池,勁爆的音樂在耳邊炸響,浮誇的音浪帶動着心髒都随之震顫。令人忍不住跟随節奏跳動起來,盡情宣洩着無盡的熱力。
兩手高高舉起來,紀瑟瑟笑着跳着,看着靳寧寧和刺猬在那裏鬥舞,快樂的感覺能讓人嗨翻天。
她終于明白為什麽大家都喜歡蹦迪了,真的十分解壓,十分痛快。
就是蹦完了有點累。
一群人回到卡座上,剛歇了沒多會兒,又開始劃拳喝酒,花樣百出。
因為平時工作很忙,經常要出外景,風吹日曬的,大家都很辛苦。難得能有空出來這麽玩一次,紀瑟瑟便想讓大家都盡興,于是也陪着他們玩各種游戲,該喝的酒也一杯都不少。
為了慶祝她拿下年度攝影金獎,大家紛紛向她敬酒,好在意思到了就行,也沒逼她多喝。
中間去了趟衛生間,接到靳文燊的電話:“你還沒回家?”
趁着衛生間這邊聲音小,聽不到舞廳那邊的音樂,紀瑟瑟連忙道:“回了回了,在路上,馬上就到家了。”
結果她這一句“馬上”,就到了一個半小時之後。
淩晨十二點多,大家終于嗨夠了,從酒吧出來。讓刺猬安排車,将喝醉了的同事們一一送回家,紀瑟瑟叫來代駕,先把靳寧寧安全送回學校宿舍,然後才自己返回家。
玩了一晚上,感覺有點累,紀瑟瑟慢慢走出電梯,到家門口,按指紋解鎖。
推開門,她眨了眨眼,有些愣。
家裏的燈怎麽是亮的呢?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她的反應有些遲鈍,盯着光色淡黃的水晶吊燈看了一會兒,目光下落,這時才看到,沙發上竟然還坐着一個人。
一雙漆黑狹長的丹鳳眼,目光散漫不羁地暼着她,孤傲的唇角緊抿的,英俊的臉龐因為不茍言笑的樣子,顯得過分冷漠而疏離。
看着好像靳文燊?
頓時酒醒了大半。
紀瑟瑟目光不再發直,慢慢走近過去,有些慌亂地看着他,讪讪道:“你不是出差嗎,怎麽突然回來了?”
擡頭掃了眼牆上的鐘表,靳文燊斜睨着她,不答反問:“這就是你說的馬上?”
紀瑟瑟心頭發虛,小聲道:“幾個同事鬧得比較晚,耽擱了一會兒。”
看到靳文燊冷着臉,明顯十分不悅的樣子,她慢吞吞地走過去,輕輕拉他的袖子:“我錯了,不該回來這麽晚……你別生氣。”
聞到她身上的酒氣,靳文燊撩起眼簾:“你還喝酒了?”
突然間想起他叮囑過不準喝酒,紀瑟瑟心虛地湊過去前,抱住他讨好,嘟起嫣紅的小嘴,主動親他。
靳文燊冷着臉毫無回應,捏起她的下巴:“說吧,喝了多少。”
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一圈,似乎想不清是喝了幾杯,紀瑟瑟頓在那裏,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不說也行,你別求饒。”
靳文燊說着便站起身,提溜小雞崽一般拉着她,将她送進盥洗室。
鋪好防滑墊,他把紀瑟瑟推進淋浴間,板着臉問:“你自己洗,還是我給你洗?”
紀瑟瑟紅着臉:“我自己。”
“小心點,別滑倒,有事叫我。”靳文燊叮囑幾句,又去她的卧室裏,幫她把睡衣拿過來。
從盥洗室出來,他就在門口守着,擔心某個喝多了的人會滑倒。
聽着裏面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大約二十分鐘後,水聲停了,又了一會兒,裏面的腳步聲朝門口這邊走過來。
推開門,看到靳文燊站在那裏,紀瑟瑟愣了一下,有些呆呆地看着他:“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檢查一下,看你酒氣洗幹淨沒有。”他說着,微俯下身,湊近到她身前,打量她細白柔嫩的小臉,因為喝了酒,反應有些遲鈍的樣子,看上去煞是可愛。
脖頸悄悄向後仰,想要離他遠一點,她有些緊張地問:“還有酒味嗎?”
原本還想懲罰她一下,不學好,竟然還學會去酒吧喝酒了。可是看着她那傻兮兮的可愛模樣,一時間又什麽氣都沒有了。
靳文燊慢條斯理地嗯了一聲:“沒有了。”
紀瑟瑟小小地哦了一聲,似乎松了一口氣。
看到她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靳文燊把她領到沙發邊坐下,耐心細致地給她吹頭發。
之前洗澡以後,靳文燊也幫她吹過頭發,所以也沒什麽不習慣的,就是時間太晚了,有些困。
紀瑟瑟聽着吹風筒的嗡嗡聲,感覺像催眠一樣,連連打着呵欠,眼皮子快要阖上了。
終于把頭發吹幹,靳文燊讓她躺到床上,拉起被子把她蓋好。
幾乎是一秒就睡着了,還細細地打着酣,從被子裏露出的小臉巴掌大,看上去就像一只粉嫩可愛的小香豬。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靳文燊靠在她枕邊看了一會兒,沒舍得走。
踢掉拖鞋,他把床頭燈關了,然後伸手将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攬進懷裏,抱着她睡了。
翌日醒來,天光大亮,紀瑟瑟睜開眼睛,看到靳文燊正側撐着額頭,靠在床邊看着她。
大眼睛眨了幾下,她的大腦還沒醒過來似的,有些發懵:“你怎麽回來了?”
話剛說完,她的記憶漸漸回籠,想起他昨夜突然回來,自己喝酒晚歸,被他抓包的事。
面色有些窘,她剛想說幾句軟話,忽然間想起一個問題。
不是,大清早的,他為什麽會在她床上?
“你怎麽在我這裏?”紀瑟瑟悄悄打量他的衣着,似乎穿戴挺整齊,再看看自己嚴嚴實實地裹在被子裏,似乎沒什麽問題?
“是你讓我留下的,昨晚拉着我,不讓我走。”靳文燊垂眸看着她,臉不紅心不跳的。
“是我嗎?”紀瑟瑟睜圓了眼睛,感覺有些懷疑,卻又不太肯定。
畢竟她昨晚喝的的确有點多,會幹出什麽事來,還真不好說。
不過她覺得身體沒有任何不适,應該沒有發生什麽出格的事,她伸手推靳文燊:“那你先出去吧,我要穿衣……”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頓在那裏,看着自己右手指間的那枚璀璨耀眼的鑽戒,有些傻眼。
“這是什麽?”
“給你的禮物。”靳文燊握住她的手,溫聲道,“祝賀你拿到金獎。”
忍不住有些驚喜,卻又有點遲疑,紀瑟瑟問:“禮物還能送戒指的嗎?”
靳文燊嗯了一聲:“順便我求了個婚,你答應了。”
“求婚?”紀瑟瑟滿臉震驚地爬坐起來,“我答應了?什麽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
“可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誰讓你喝那麽多酒?不記得怪誰?”靳文燊刮刮她的鼻子,“戒指都戴上了,你可別想反悔。”
清秀的眉毛蹙成一團,紀瑟瑟忍不住嗚嗚嗚,她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把自己送出去了?
連他是怎麽求婚的都不知道?
這也太郁悶了吧?
紀瑟瑟後悔不已,閑着沒事喝什麽酒啊?這下可好,唯一一次的求婚就這麽被她錯過去了。
看她在那苦着臉,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靳文燊忍着笑,起身道:“你趕緊起來吧,出來吃早餐。”
他說着便走了出去。
盯着手上碩大漂亮的鑽戒,紀瑟瑟懊惱地撲到被子上嗚咽了一會兒,只能接受現實。
反正遺憾也沒用,答都答應了,還能反悔不成?
看在那麽漂亮的戒指的面子上,她也不想反悔,就是便宜了某些人。趁她不清醒的時候,蒙混過關。
慢吞吞地換上衣服,她洗漱完了,出去吃早飯。
順着樓梯下到客廳,看到天花板上漂浮着滿滿簇簇的粉紅氣球,還有地板上,用無數玫瑰花瓣堆積起來的紅色心形,靳文燊一身端嚴的黑色西裝,玉樹臨風地站在那裏。
看到紀瑟瑟走下樓梯,滿臉震驚的樣子,靳文燊手上拿着小巧可愛的滿天星花束,單膝跪地,微笑地看着她:“原本想昨晚跟你求婚,可還沒準備好,你就睡着了,所以改在今天早晨。”
“紀瑟瑟,嫁給我好嗎?”
看着他英俊的臉龐嚴肅而認真,漆黑狹長的眸子裏蓄滿深情,紀瑟瑟忍不住眼睛裏浮起淚花,默默用力點了點頭。
“好。”她答應了。
靳文燊站起身,邁着長腿走過去,将她緊緊擁進懷裏,輕輕吻住她的唇,帶着深深的眷戀和溫柔。
紅塵倥偬,光陰荏苒,萬般溫柔,只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