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警視廳的清理門戶

第34章 警視廳的清理門戶

毛利小五郎雙手抱胸,站在人群中訊問結束後的他低聲道:

“既然如此,那麽殺死二階堂的兇手只會在和他前後腳出門的野口真治、安室透和那邊說要去衛生間的一枝隆先生中産生了!”

毛利小五郎擡手一指,衆人立刻将目光彙聚到這邊的三人身上。

和平靜的安室透與真治不同,那邊看上去好脾氣的一枝隆卻是第一個驚訝反駁的:

“怎麽可能會是我呢!我只是去了個廁所而已!而且、而且我很快就回到了宴席上,麗花小姐他們也可以替我作證的!”

一枝隆解釋着。

毛利小五郎卻是冷哼一聲:“看死者身上的傷勢,顯然沒有很大的搏鬥動作,被槍械命中頭部,一擊斃命!”

“而且他臨死前的表情上寫滿了驚訝,顯然兇手是個他絕對想不到的存在。”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枝隆先生,在二階堂先生出事之前,你應該還和他一起來到我面前攀談了吧!”毛利小五郎的話铿锵有力,立刻讓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一枝隆身上。

竊竊私語頓時在賓客中發出。

一枝隆慌了。

“不、不是啊!真的不是我做的!”一枝隆擺着手,可他也沒有證人和證據表明自己的确只是去了廁所,因此他轉頭看向了站在一起的安室透和真治:

“別忘了還有野口警官、和那邊的招待生安室透呢!”

“比起立刻回去的我來說,一直沒有回去的這兩個人嫌疑才最大吧!”一枝隆不甘心的指向那邊的真治。

畢竟他雖然今天的确是來殺二階堂和四井麗花的,可他還沒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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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四井麗花也還沒死,自己不過去查看了一下自己未來作案現場的情況,如果就這麽被認定為兇手……

……未免也太荒謬了!!

面對着毛利小五郎銳利的目光和一枝隆的指控,安室透上前一步,無奈的開口道:“我的确早早離開宴席去查看外面發生了什麽,可我還沒能查明到底是哪裏發生了什麽事,就遇到了同樣出來尋找廁所的野口先生。”

“再之後,就是二階堂先生遇害的事情了。”

此時的毛利蘭似乎也從剛剛的驚吓中緩過神來了,她站起來,努力平靜了聲線:

“對、對呀,爸爸,如果安室先生和野口先生真的有一個兇手的話,豈不是說他們中有一個還是共犯的身份?”

“……”毛利小五郎單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審視的看着眼前坦然的安室透。

就在他露出猶疑的神情的時候,一陣童聲忽然打破了這片靜谧:

“可是,如果安室哥哥先殺了人,又遇到了出來的野口哥哥,想讓他作為自己沒有犯罪的證人,既而主動要求送他去廁所的要求的話,不也是可能的嗎?”

柯南的話讓毛利小五郎如夢方醒:“對啊!安室,你完全可以先殺了被害,然後拉着後出來的真治小子做墊背!”

安室透笑容不變,只是又眼角緩緩的抽動了一下,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說話的一臉無辜的柯南。

周圍的賓客又立刻見風使舵的低聲議論了起來。

站在人群中央,原本應該是今晚主角的四井麗花皺了皺眉。

她最開始被二階堂的屍體吓了一跳,可緊接着,就是為這個用多年前的事情一直威脅自己的男人的死感到痛快。

可痛快過後,看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她有些不滿的雙手抱胸:

“這有什麽好讨論的?”

“只要搜身,看看誰身上有兇器,不就好了?”她的聲音理所當然。

然而,此言一出,卻是讓原本自如的大偵探和公安登時臉色一變!

柯南:糟了!真正的犯人是為了讓身為警察的真治頂罪!

安室透:白蘭地…還誘導了四井麗花說這種話,非要置野口真治于衆矢之的嗎?!

兩人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下來。

可四井麗花的這句話立刻得到了一群沒怎麽經歷過這些事的名流們的同意,他們大多數也不想繼續讓這種血淋淋的讨論繼續下去。

在毛利小五郎的錘定下,搜身開始了。

最先被搜完的安室透臉色有幾分難看,不過憑借着良好的個人素質,他當然不會讓自己身上的槍被搜出來。

他和柯南站在同一排,看着那邊平靜走過去接受搜身的真治,不約而同的握緊了拳頭。

柯南警惕的推了推眼鏡,看向身邊将個人情感僞裝的很好的安室透。

這家夥……如果真是他下的手的話,看到真治即将被誤會,應該內心十分暢快吧?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發現真治是他們之中唯一一個帶槍的,我要想想用什麽不漏聲色的方法轉移……

“毛利先生,沒有!”

……話題。

兩個憂心忡忡的一大一小不約而同的表情一空。

啊?

看着那邊一臉無辜的真治走出來,身上的白襯衫幹幹淨淨,身後的搜身的人卻是擡起了一串零件。

“不過,有一串不知道是什麽的機械零件。”

一眼看出那是什麽東西的柯南和安室透額頭滑下黑線。

毛利小五郎“嗯?”了一聲,警惕的上前,檢查了之後,曾經在警校畢業的他也露出了無語的神色:

“……你把拆掉的炸彈零件放在身上幹什麽?”

真治一臉無辜:“是之前拆的,怕亂丢會造成恐慌,就一直放在身上,大概是忘記處理了吧。”

面上一派平靜的他內心重重呼出一口濁氣。

——0-27!我會馬上做一個新的身體給你的!

然而,沒人注意到的是,當毛利小五郎舉起炸彈零件,表明真治身上沒有可疑事物的時候,一衆賓客裏,一名金發美人陡然一僵。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副游刃有餘模樣,站在幾人中的真治。

貝爾摩德:……!

凝視着真治自如的側臉,陡然間,貝爾摩德似乎明白了什麽。

剛剛的她還在困惑,為什麽波本連殺一個瘋子這樣的簡單小事都做不成……如今,她的思緒豁然開朗。

能讓波本開口解圍、又在這裏出現、身上找出炸彈零件的人……

貝爾摩德緩緩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剛剛倉庫那駭人的一幕還歷歷在目。

……果然是你吧。

混蛋白蘭地。

——剛剛的全部、原來都是在耍我?!

她閉着眼睛,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着。

不知道自己已經惹上了組織最難纏的人,真治看似無所謂,實則無比肉疼的接過毛利小五郎還給自己的好大一串零件。

一轉頭,卻對上了三雙匪夷所思的眼睛。

真治:!

吓我一跳。

三雙眼睛不是別人,正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柯南和安室透。

……以及念頭告吹了的一枝隆。

【你一個警察,身上居然不帶槍,帶的什麽炸彈、不,廢炸彈零件啊!!】

似乎是三人的眼神過于明顯,真治理所當然的開口道:

“這是什麽需要帶槍的場所嗎?”

此話一出,那邊原本事不關己的四井麗花立刻眼神犀利,看向那邊的三人。

眼神好似在說:什麽?你們想在我的生日宴會上帶槍?你們想幹什麽?!

三人立刻移開了目光。

倒是安室透,聽到真治的言論,這個明面上是黑衣組織人員的公安想起自己藏起來的配槍,眼角緩緩的抽動了一下。

關于兇器的事情就這麽被輕描淡寫的掠過了。

畢竟對于柯南而言,的确沒想過兇手行兇後會有繼續将兇器留在自己身上的可能。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細思索着,到底會是誰有殺二階堂的動機?

而且,既然槍響沒有被屋內的人察覺,想必是加了消音器的結果。

兇手這是有備而來啊……

這邊的柯南還在思考,那邊的毛利小五郎已經無比“精準”的點出了犯人一枝隆。

一枝隆當然不會認罪。

——畢竟這本來就不是他幹的!!

場面陷入了僵局的時候,外面的警察沖進來了。

目暮警官帶着松田等人來到了現場。

“毛利老弟!案件調查的怎麽樣了?”目暮警官一個箭步,率先看到了被衆人包圍着的毛利小五郎。

那邊的松田和高木涉一起上前一步,在高木涉和鑒識科的人去檢查屍體狀況的時候,松田死魚眼看着這邊同為嫌疑人的零和真治。

“怎麽又是你們兩個?”

“上次在KTV的時候是,後來是新幹線,現在又把事情鬧到了四井集團?”

松田的話讓兩人無從反駁,安室透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真治,後者還若有所思的盯着那邊在和死不認罪的一枝隆辯駁的毛利小五郎。

注意到周圍的人都将目光凝聚在其他人之上,安室透深深的看了一眼松田。

松田:“……”他默然的和安室透對視,注意到了對方向自己示意真治的目光。

松田內心煩躁,雖然不知道降谷零這家夥到底想說什麽,但是既然他用眼神示意了,想來也是不方便說話的意思。

真治這家夥——

松田一把将還在左顧右盼的真治拉了過來,低聲皺眉問他:

“你怎麽了?”

真治忽然被拉出了人群,還一頭霧水,松田又忽然的如此發問,讓他表情空白了一下。

不遠處的人群中,原本對白蘭地這家夥的行為頗為惱火的貝爾摩德忽然一愣,看着那在警察中央似乎混的風生水起,和那些搜查課的十分熟絡的白蘭地,忽然眯了眯眼睛。

她猛然間想起了boss在自己臨走前說的那番話。

哼,白蘭地這個卧底當的,還真是不賴嘛。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angle,确認毛利蘭沒出現什麽意外後,轉身就要離開——

松田:“啥?你在現在犯病?!”

在松田的這一嗓子下,瞬間身上彙聚了賓客疑惑和警察們驚恐視線的真治大驚失色。

“我沒病!!”他連忙大喊着解釋。

然而,此話一出,原本只是狐疑的目暮警官眼神死,毫不留情的一擡手——

下一刻,妄圖掙紮的真治直接被“兇惡”的松田和滿臉告罪的高木涉一把拉回了裏側的角落。

完成了任務的目暮警官轉過身,對呆滞的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平靜道:

“那邊已經沒事了,繼續推理吧,毛利老弟。”

——為什麽要用清理門戶的語氣和做法啊目暮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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