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對組織忠心耿耿

第40章 我對組織忠心耿耿

萩原的臉色變得微微發白,他臉色凝重的想要落下腳——

“退後!”

他們從未在真治的口中聽到這樣嚴肅沙啞的嗓音。

就好像,平時他們接觸的那個沒心沒肺的野口真治只是假象。

……也對,能力到了這種地步、名聲廣傳Y國的拆彈王牌。

——似乎就該是這樣的。

萩原艱難的後退了半步,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

可他知道,“野口真治”,是和拆彈王牌不一樣的。

他并不是以案件至上的工具,他是一個有人情味的警察。

到這一刻,不只是萩原、松田,就連那邊的目暮警官和佐藤等人都明白了。

到底什麽樣的天才炸彈犯能讓實力如此不講道理的真治受傷,險些喪命。

——只因為他是一個警察。

僅此而已。

*

……好他媽丢人。

Advertisement

能別看我了嗎。

嚷嚷着要揍別人,結果一腳踏進別人的陷阱什麽的……虧得我還是個炸彈人間體。

要是被人知道不是丢死人了嗎?!

還好還好,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不是動漫也不是小說,沒人發現我現在的窘态。

嗓子沙啞是剛剛的怒氣和現在的不知所措導致的,低着頭也是因為感應大範圍眼睛會不自覺發紅的緣故。

真治欲哭無淚的看着自己腳下的這枚炸彈,以及周圍檢測後感知到的一枚枚被啓動的炸彈,深吸一口氣。

……好、好歹可以飽餐一頓了嘛……

他吸了吸鼻子,就打算從自己腳下這枚開始的時候,身後忽然傳出一陣堅定的聲音來:

“別妄想了!野口真治,我是不會讓你擅作主張的成為什麽犧牲者的!”

是電話那頭的松田的聲音。

真治擡頭,茫然的轉過頭去。

啥?啥犧牲品?

“該死的炸彈犯,別以為你這樣就算成功了!”松田的聲音還在繼續,在萩原的手機中,他似乎在對炸彈犯宣戰:

“事到如今,你還不放棄嗎?要知道,現在進入你的局的人,只有一個半殘廢的野口真治!”

真治霍然間瞪大了眼睛!

誰啊!誰半殘廢啊!!

萩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拿着手機的他成了真治控訴目光的終點。

雖然他知道小陣平是想說服炸彈犯,可這個說法更加毒舌了啊……

當正巧在周圍游玩的柯南等人沖破周圍被疏離的人群,偷偷趕過來,剛剛好不容易弄清楚了情況,步美幾乎潸然淚下的時候,就聽到了松田陣平的這段話。

柯南原本快速思考的雙眼瞬間變成了死魚眼。

喂喂……這個聲音是那天雪山上那個戴墨鏡的警察吧,他到底會不會——

“你會不會說話啊!該死的松田!!”

中央,忽然暴起的一道人影瞬間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在所有人大駭的注視下,那人舉着手裏氣急之下一把拔起的炸彈,怒不可遏的指着呆滞的萩原手上的手機:

“我說了!”

真治:“我!沒!病!!”

警察們:“……”

萩原和松田:“……”

暗中的炸彈犯:“……”

少年偵探團:“……”

剛剛加入沒多久的變小版灰原哀雙手抱胸,死魚眼盯着中央那個被友軍說破防了的身影。

虧得她剛剛在對方勒令警察們退後的時候,居然認為對方身上散發着和黑衣組織相似的氣息,看來自己罕見的看錯了啊。

顫抖着的萩原擡手,指向了真治的手:

“真、真治……這炸彈?”

真治皺眉,轉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零件。

輕描淡寫的一松手。

伴随着“嘩啦啦”的聲音,所有人的視線下意識的跟随着那堆零件而降落。

一陣平靜的聲音響起:

“我又沒說不能拆。”

——“你開什麽玩笑?!那不是已經啓動了嗎!?”

一陣電磁的變音後的聲音,透過炸彈表面的通話設備傳了出來。

這聲音帶着崩潰和絕望。

看來炸彈犯原本還打算用着上面的通話裝置言語侮辱他們啊。

真治挑眉,理所當然的捏起地面上那個發音設備:

“啓動了又怎樣?”

“啓動了擅自移動就會爆炸!”

“我有移動嗎?”

廢話!你看到哪個踩到地雷的家夥像你一樣又蹲又站的啊!!

周圍的警察們卻呆呆的看着那邊莫名其妙開始和炸彈犯拌嘴的人,茫然的面面相觑眨了眨眼睛。

而這邊,作為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在看到真治三言兩語就将那邊的炸彈犯堵的只能發出“!@#¥”的聲音後,萩原松了一口氣,露出了一抹笑容,拿起了手機:

“小陣平,這下你放心了吧?”

他的聲音雖然比不上那邊正在氣死炸彈犯的真治的聲音,可還是被其他人聽的一清二楚:

“現在,松田警官不用把我們的野口前輩逐出警視廳了吧?”

他們知道,萩原是在調侃松田的那句“為什麽還要繼續來做拆彈警察”的話。

原本無比傷人的話,經萩原的口一說,倒變得柔和了起來,顯而易見是松田關心則亂的話了。

電話那頭悶悶的不出聲,喘息聲彰顯着那邊的男人剛剛也狠狠吓了一大跳。

“……我沒那麽說。”悶悶的反駁着。

萩原一笑,看着那邊被真治一點點挖出來解除爆炸丢在一邊的炸彈,走上去幫忙檢查。

目暮警官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立刻招呼身邊的高木和白鳥等人:

“快,小點兒聲,在野口老弟牽制炸彈犯的時候,立刻循着電波确認他的位置!”

……

“就、就這麽結束了?”元太傻眼的看着身邊的小夥伴們。

柯南推了推眼鏡,搖頭道:“不。如果不盡快抓住炸彈犯,這樣的事情還會有許多。”

“炸彈犯如果不能立刻抓住,對于拆彈警察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灰原哀冷靜的聲音響起。

她的聲音提醒了柯南,柯南轉頭看向她,在元太等人驚呼野口警官實在是太帥氣了的時候,低聲湊過去:

“你剛剛說,有…的氣息?”

經過上次在真治面前暴露身份後的教訓,這次柯南說話謹慎了許多。

灰原哀搖了搖頭。

她的目光猶疑的看向那邊的野口真治。

“……還不确定。”

*

後續,警方在【毛利小五郎】的幫助下抓住了炸彈犯,可吃飽喝足的真治一轉頭,就被剛從摩天輪上下來的松田一把塞進了早已等待的救護車上。

雖然他拼命拍着窗戶表示自己沒受傷,可冷漠的松田和他身邊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奈笑着的萩原還是任由真治被帶走了。

在大致的檢查過身體有沒有問題後,真治直接被拉向了【心理科】。

——原來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咬牙切齒的真治對着強忍着露出憐憫和同情表情的護士扯出一個笑容,尴尬的點頭,進到了心理醫生的診療室。

可惡的松田,這些好了,不止警視廳中有傳聞了,現在那個炸彈犯一日沒抓到,自己在炸彈犯圈中的名聲就更壞了!

完全沒反思過是不是因為自己沒幹過人事的真治嘆息一聲,坐在了診療室的真皮沙發上。

——他的屁股瞬間下降進軟綿綿的沙發中。

哦!好舒服!

他臉上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容。

湊巧,門此時被推開了,真治下意識的維持着笑容轉頭看向門口的人——

然後笑容瞬間消失。

無他,來人一頭金色大波浪、即使身穿白大褂也擋不住窈窕的身姿。

雖然她的臉為了掩人耳目戴了口罩,可那雙眼睛對于前不久才見過的真治無比熟悉。

挑眉走進來的“心理醫生”不是別人,正是貝爾摩德。

“這麽容易就認出來了?看來我下次還是該易容出門啊。”貝爾摩德一眼看出真治的眼神變化,輕笑一聲,踩着短靴走到了桌子前,優雅的坐在了主治醫生的位置上。

真治眼神一瞥,看向實木辦公桌上的名牌,扯了扯嘴角:

“你是中村一福?”

“可以是。”貝爾摩德随意的摘下口罩,姿态放松的靠在轉椅上,聲線陡然變化,低沉的男聲響起:

“該進行今天的心理咨詢了,您已經缺席了三個月了,野口先生。”

“!”真治驚訝的看着變化自如的貝爾摩德,甚至擡手鼓了鼓掌:“真是厲害,不愧是專業演員。”

這是安室透告訴自己的。

貝爾摩德倒是沒有被恭維到:“哼,我本來想着易容成中村一福與你見面。”

“可我仔細想想,如果野口先生再像上次一樣,認為我不是人·類,可就糟糕了。”

已經全然将白蘭地的上次行為當做耍自己,因此現在的貝爾摩德是在正話反說,嘲諷白蘭地。

——可真治聽不懂。

他甚至感慨于,貝爾摩德實在是太細心了。

“……”看着白蘭地非但沒有惱火,還彎了彎眼睛的樣子,貝爾摩德扯了扯嘴角。

還真是一個專業的“警察”啊。

“我看了剛剛的新聞,也和送你來的警察交流過了。”貝爾摩德昂着下巴,皺眉看着白蘭地:

“不怪boss提起,你有些時候挑釁boss挑釁的太過了。”

真治:……?

“朗姆那家夥暫且不提,就連琴酒知道後都不會輕饒你哦。”貝爾摩德對着真治眨了眨眼睛。

真治茫然的看着她:“又…出了什麽問題?”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

“嗯?”貝爾摩德疑惑的看向他,“難道不是嗎。”

“按boss的話來說,他曾經要求你讓‘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不要總是和你一起行動’。”

“然後你就設計讓松田心态受到打擊,選擇申請去了其他部門。”

貝爾摩德挑眉,繼續道:

“這次又是,想用松田陣平親手除掉萩原研二,達到一石二鳥的目的?”

她模仿着boss剛剛對自己說的話:“只因為你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幹涉了……”還有因為發覺了boss派朗姆調查自己的事。

看着真治低着頭的模樣,貝爾摩德半眯着眼睛,狐疑道:

“難道不是嗎?”

“……”房間內,在貝爾摩德的話音落下的同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而貝爾摩德臉上的疑惑和懷疑也在漸漸增加着。

真治:“我…我對組織忠心耿耿。”

顫抖的聲音吐出的一瞬間,貝爾摩德臉上原本的懷疑煙消雲散。

這種時候了,還說這種虛僞的話嗎?

顫抖起來了,是因為忍耐不住笑意了啊。

貝爾摩德移開了視線。

真是個偏執的瘋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