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貝爾摩德誤我

第41章 貝爾摩德誤我

不知道自己的解釋起到了相反的作用,真治深吸一口氣,耳邊忽然響起了貝爾摩德的聲音:

“不過雖然你沒回複,還用動作表明了反抗,不過我相信……”

“這反抗一定不是不想和我暫時搭檔的意思——對吧?”

擡頭對上那雙半眯着看着自己的美目,真治下意識的點頭。

貝爾摩德滿意的後仰:“很好,那麽以後我們的聯絡地點就是杯戶醫院了,我以後就是你的心理醫生,中村一福,如何?”

真治點頭。

這對于他來說都無所謂。

直到貝爾摩德拿出了一個文件夾,按動了中性筆,擡眼看向自己的時候,真治才産生了一股不妙的念頭。

他眼角微抽:“你這是幹嘛?”

貝爾摩德理所當然的歪頭看向他:“當然是,心·理·咨·詢。”

面對着呆滞的真治,貝爾摩德笑的帶着扳回一城的爽快:

“怎麽,白蘭地大人就沒想過,我會是組織派來和你交流心理問題的那個醫生嗎?”

“這就是‘當局者迷’了?”貝爾摩德輕輕撥了撥金發,“好了,我們開始吧。”

“你不是演員嗎?!”

貝爾摩德一臉匪夷所思:“誰規定的演員不能會心理咨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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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規定的演員一定要是心理醫生的啊!!

……

真治答完了數套問卷,身心俱疲的回到了自己家中。他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三位數題目數量的心理題庫。

只是給答題的話,我也能做心理醫生了啊混蛋!

可是這邊真治的屁股剛剛落在沙發上,那邊的松田就一個電話過來了——

“喂?唔,你說檢查結果?當然是沒問題——哦,原來你知道不會立刻出結果啊。”真治倚在沙發上,聲音很快由高昂變得無語,死魚眼聽着那邊的松田絮叨着。

就當松田好像要這麽繼續将話題永遠的跑偏下去的時候,真治忽然打斷了他的話:

“——我說,松田,你打電話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的吧?”

真治悠悠的聲音響起,電腦那頭上一秒還口若懸河的松田猛地沉默了下來。

依稀間,真治似乎還聽到了類似萩原的聲音,在催促着松田開口的樣子。

真治安靜的等着。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惡聲惡氣的聲音:

“白天的時候說的話……我向你道歉!”

真治被突如其來的大喊聲震到了耳朵,嘶了一聲。

可這表現讓電話那頭的人愈發手足無措。

重新将電話拿起來,這次真治聽清楚了萩原在那頭說的話:

“小陣平!快繼續說呀……哎呀,快說啦!”

松田:“……知道了知道了!”

那邊簡單的交流結束了,松田再次朝着電話聽筒處開口,只是這次相比剛剛的破罐子破摔,多了幾分低低的誠懇:

“……關于白天的事,我真的不是有意說出那些話的。”

“作為你一個警察……你很優秀。”

電話那頭,看着松田拿着手機,眼眸微垂誠懇的樣子,萩原的臉上漸漸染上了一抹舒心的笑意。

然而,下一刻松田忽然在他瞪圓了眼睛的注視下話鋒一轉:

“但是!就算是我求求你,你下次在現場做事的時候能不能稍微動點腦…稍微謹慎一點?!雖然我們不知道以前發生的事,但你自己應該清楚,這樣的情況發生了多少次了?!”

萩原無奈的單手扶額。

果然,最後道歉還是變成了批鬥啊……

可是這一次,萩原沒有開口阻止松田。

因為實在是太危險了。

在不清楚炸彈犯的目标究竟是誰的情況下,就那麽不管不顧的沖上去救人……雖然換做是自己,自己也會因為擔心小陣平的安危暫時喪失理智,可真治不應該。

說句實在的,他們從相識到現在熟悉不過将近一年的時間,能為他們做到這種程度是真治的真誠,可他們也不能在明知真治有着暗中的敵人的情況下還讓他身陷險境。

正因如此,在松田數落真治,似乎因為那邊偷偷反駁了而被氣的“哈?!”的時候,萩原并沒有像以往那樣出聲阻止。

最終,真治手中的電話亦不知道第幾次被自己用言語噎回去的松田惡狠狠的一句“檢查結果出來立刻發給我”給終止。

看着手機上的通話界面,真治默默的關閉了手機。

他随手将手機揣回口袋裏,向身後的沙發上仰倒過去。

單手放在雙眼上,縫隙間,炸彈的紅光隐隐閃爍着。

*

波洛咖啡廳

“居然發生了這種事……實在是太危險了,野口警官!”

早就從警局的人口中得知這件事的安室透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演的痕跡,在耐心的聽完毛利蘭講述事情的經過後,皺眉擔憂的看向一邊端着咖啡東看西看的真治。

真治端着咖啡的手一顫。

真正被這些“影帝”們蒙在鼓裏的人只有毛利蘭,她聞言還無比關切的點點頭:

“是啊!情況實在是太危機了,當我和爸爸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了那麽多被拆卸的炸彈!”

毛利蘭的臉上帶着餘驚:“我都不敢相信,如果沒有野口警官,那些炸彈真的爆炸了,到底會發生什麽事!”

說到這裏,她又無比激動的轉頭看向了還在裝鹌鹑的真治:

“真是太感謝你了!野口警官!”

一邊旁觀的柯南死魚眼:別謝他啊,當時的情況是只有這一個家夥踩到炸彈了而已。

只能算是自救吧!

“唔?!噗咳咳,沒、沒什麽……”真治有些尴尬的擺了擺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柯南扯了扯嘴角,随後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麽,跳起了扒住了真治的胳膊,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真治哥哥——我聽說後來你有去醫院檢查哦,有什麽檢查結果了嗎?”

真治“啊”了一聲,思索起來:“說起來,今天也差不多是去醫院拿報告……”然後給松田檢查的日子了。

——“已經不需要了哦,野口警官。”

一陣輕笑聲響起,男聲溫和有禮,“他”身穿日常的休閑式西服,笑吟吟的朝着這一桌的方向走了過來。

幾人下意識的循聲望去。

男人身材高挑,長相明明十分平凡,可那一雙眯起的笑眼看上去卻無比富有魅力。

他的手中,拿着一份病例。

“你們好,我是野口警察的心理主治醫生,我叫、中村一福。”

他平穩又自來熟的坐在了幾人對面的位置上,偏偏面對着這張得體的笑容又沒人能說出責備他的話來。

【中村一福】微笑着掃視過衆人,目光落在身邊似乎有所察覺又不敢确認的溫和笑着的波本身上時,他的笑容加深了幾分,放在旁側的手指輕輕在桌上扣了兩下。

看到這隐蔽的暗語,安室透的眼神陡然間幽深起來。

安室透眼神猛地一沉,接收到這樣信號的他努力維持笑容不變,只是想起上次在四井別墅時的針鋒相對時,他不由自主的警惕了起來。

以至于在得知對方身份之後,漸漸發現對方身上浮出水面的端倪的那一刻,安室透放在身側捏着托盤的手微微收緊。

……至于還有一個露出驚訝表情的人,則是真治。

他看着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驚訝的張大了嘴。

表面是中村一福,內裏的貝爾摩德看着真治和其他人一起驚訝着的表情,眉心狠狠抽搐了一下,直接擡手将病例放在了桌子上,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聲音試圖喚醒真治:

“野口警官,你忘了取走你的病例了,我特·意給你送了過來。”

真治看到貝爾摩德危險的眼神,立刻回神:“啊、啊。好……”

就當他的手即将觸碰到桌面上的病例的時候,桌邊忽然重新伸過來一只手,毫無征兆的将病例一把拿了過去!

“喔!野口警官的病例?我看一下不要緊的吧?”

是鈴木園子!

真治倒是沒什麽反應,反倒是毛利蘭立刻緊張的站了起來,一把将病例搶了回來:

“園子!實在是太沒有禮貌啦!”

“哈哈,我開玩笑的啦。”沒有真正打開病例的園子笑了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任由毛利蘭将病例搶了回去。

在無人看到的地方,安室透無比緊張的看着那張病例在幾個人的手上來回傳遞。

只不過,他和旁人關心真治的身體情況不同。

他只是在擔心,貝爾摩德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時候占據了野口真治的心理醫生這個身份的?!

她到底有沒有暗中對真治的病做手腳?

難不成真治到現在都沒好,加上上次在別墅看到的疑似味覺失靈的畫面……都是貝爾摩德做的?!

安室透的目光一點點變得危險了起來。

他死死的盯着病例被真治緩緩打開——

很平靜,沒有發生爆炸。

——“爆炸”的是真治。

他瞳仁微縮,随後在所有人關切的目光下,“啪”的一聲合上了病例!

瞪圓了的眼睛盯着對面笑容和煦的中村一福。

他似乎在用眼神控訴:

你認真的?!

真治不露出這樣的神色倒好,這樣一來,周圍的所有人表情都微微一變。

他們對視了一眼,最終由毛利蘭猶豫的開口:“……野口警官?這病例、有什麽問題嗎?”

真治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沒什麽問題……”

——沒什麽問題你為什麽那麽急着塞進口袋裏啊!

都手足無措到塞了好幾次都沒塞進了啊!!

想要“不動聲色”的收起來的真治失敗了,他輕咳一聲,将病例捏在手裏,轉頭看向鈴木園子:

“聽小蘭說,你們隔天要去園子家的別墅玩?都打算玩什麽呀?”

衆人:轉移話題的手法超級生硬啊!!

中村一福眸光微閃,看着真治這明顯不符合“白蘭地式”的表演,快速思索出了他的意圖。

……要知道,我只是在上面寫了【聽力受損、精神狀态良好,建議減少工作時間】的簡單的診斷而已,白蘭地怎麽露出這麽惶恐的表情?

白蘭地想讓其他人認為自己有病?為什麽?

他到底想利用小蘭他們做什麽?

一心想着自己的angel的貝爾摩德并沒有注意到角落裏的柯南,和他身後悄無聲息的灰原哀。

此時的真治牙都要咬碎了。

——貝爾摩德!你害我!!

什麽叫【建議減少工作時間】?!

我好不容易吃了一頓飽飯,你現在就要直接斷了我的食物鏈?

你和伏特加和琴酒他們都是一樣的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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