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蘇格蘭絕對是黑方

第70章 蘇格蘭絕對是黑方

“你是說野口真治身邊出現了兩個很奇怪的女性?”

阿笠博士家,灰原哀坐在桌邊,雙手抱胸看着對面的柯南,皺眉重複他剛剛的話。

柯南坐在沙發上,面露困惑的點頭:“沒錯,雖然這麽說可能有些主觀,但我的确從她們的兩個身上感覺到了奇怪的氛圍……”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略顯凝重道:“就像是…你經常說的,黑衣組織的那種氣息?”

灰原哀這次倒是露出了訝異的表情,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對面的柯南:“怎麽,你也鍛煉出這個能力了?你一共見過幾個組織成員?”

“……”柯南啞口無言,他狡辯道:“我的意思也可以理解成她們身上有嫌疑犯的味道啊!”

灰原哀輕笑一聲,倒是沒再繼續激他,而是挑眉理所當然道:“你再細問野口不就好了?”

柯南聞言一僵,他摸了摸自己的頭,似乎有些不情願。

灰原哀一怔,随後露出了一抹不敢置信的好笑表情:“別告訴我你現在還在和野口真治暗暗較勁?我說,人家根本都沒意識到你在想什麽吧?”

“就算人家推理的能力強一些,你也不能奢望他面對身邊的人的時候态度和破案時一樣吧?”灰原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端起了桌上的盤子,一邊送到那邊的廚房,一邊涼涼道:

“而且按照我的觀察,野口平時對朋友的态度和遇到案件時的思考量可不是差了一點半點。”

“喏,你不是也說了,他現在都沒問你到底是怎麽變成這副樣子?”

柯南原本糾結的表情變成了死魚眼。

……是。

如果說遇到案件的真治的推理速度讓自己都覺得可怕,那麽平時日常面對他們這些朋友的真治簡直就像一個小孩一般,經常坐在一邊安安靜靜的不發表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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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他的耳朵的原因,小蘭他們也總會盡量避免詢問真治,以防對方因為聽不見又不想追問而心情變差。

柯南按着自己的額頭。

……灰原說得對。

他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終于下定了決心。

沒錯!真治在面對他們的時候的放松狀态絕對看不出自己的試探,可這樣未免效率太低了!

憑黑衣組織對真治的針對程度,這件事絕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情!

現在就去真治家問問他!

……

上一秒表情還自信滿滿的柯南此時躲在大樹後,滿臉震驚和警惕。

他緩緩舉起手表,打開了阿笠博士裝在手表裏的錄像功能,将那邊真治的獨棟門口的模樣盡數錄在手表中。

專心致志的柯南被眼前的情況震驚了,他并沒有察覺到,另一邊路邊停放着一輛車,車裏的駕駛位,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皺眉同樣伸長了脖子觀察着真治的門口。

看到眼前情況的風見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準備向安室透彙報。

——在兩人面前,對于柯南來說并不陌生的白裙女人站在那裏,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後在無人察覺的地方将一張白紙塞進了真治的門口中。

下一刻,她起身動作敏捷的越過圍欄,瞬間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

柯南瞳仁微縮,緩緩放下了手表,心髒還在砰砰砰的狂跳着。

是、七子!

那個啞女七子剛剛偷偷向真治的房裏塞了什麽!?

确保七子已經離開後,柯南立刻沖到門口,看着緊閉着的大門,趴在地面上試探性的順着門縫向裏面看。

他能依稀看到屋內的地面,漸漸的,門口的位置出現了一個陰影,他猜測是真治。

那個陰影停頓了幾秒,彎腰伸手将那塞進房裏的紙條拿走了。

“……!”柯南瞪大了眼睛,他看到那只手在觸碰到紙張的時候,停頓了片刻。

下一刻,一聲淡淡的“嗯?”響起,他立刻站起來,以難以捕捉的迅速立刻竄到了門後的死角處!

幾乎是同時,屋內的人打開了房門!

身穿家居休閑服的真治推開門,四處打量了一下,确認過外面的環境後,目光在路邊的那輛玻璃被貼上了暗色的貼紙的車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因為看不清車內的情況,反手重新關上了門。

門被關上的同時,露出了柯南驚惶的表情。

他狠狠的松了一口氣,躲在門後的他立正站在那裏,幸好沒被真治發現。

……果然,沒有了他們在身邊,真治還是很警覺的。

否則也不能在黑衣組織的一直針對下平安到今天。

呃,或許也不能叫平安。如果是別人,現在可能已經死了上百次了。

柯南面色複雜的看着緊閉上的大門,想起剛剛真治撿起紙條和七子敏捷的動作,原本是來詢問七子是什麽人的他念頭瞬間打消了。

……太奇怪了。

不管是真治還是七子、亦如她身邊那個奇怪又思維敏捷到可怕的小女孩。

柯南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而門口的車子內的人也起了一層冷汗。

迎着那樣的目光,下意識忘記了車子貼上了防窺膜,風見猛地彎腰藏住了自己的身形,甚至于耳邊的電話已經接通了,他還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那邊的安室透也只是呼喊了一聲,在沒聽到風見的回複,卻聽到了更清晰的粗重喘息聲的時候,安室透就握緊了手機,緊緊地閉上了嘴。

這段片刻的沉默對于安室透來說十分漫長。

以至于他幾乎都以為自己要報告上面風見“因公殉職”了的時候,那邊終于傳出了松了一口氣的聲音。

“……降谷先生,抱歉。”風見的聲音帶着劫後餘生。

安室透眉頭緊鎖,他看了看緊閉的廁所隔間大門,警惕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是真治的身邊出現了什麽意外嗎?”

今天是周末,拆彈組的值班表他也熟記于心,按理來說真治應該在家裏休息才對。

風見的聲音透過電話聽筒傳過來,悶悶的講述了自己看到的所有畫面。

“……你是說,一個白裙女人向真治的家裏塞了一張紙條?那個女人的特征是什麽?她是不是及腰的黑頭發?!”安室透聞言眉頭一皺,腦海中下意識的出現了0-27的臉,他立刻說出了她最标志性的特征。

至于紅眼和面無表情,安室透不指望風見能觀察的那麽仔細。

“沒錯!降谷先生!你說的一點不錯!!”風見的聲音似乎帶上了幾分“降谷先生居然知道這是誰”的激動,幾乎就要說出不愧是降谷先生的話來,卻聽到了電話那頭有些煩躁的“啧”的一聲,立刻吓得閉上了嘴。

是白蘭地下的手?看來以前真治收到的莫名其妙的情報也都是0-27送過來的?

可現在問題在于,這到底是白蘭地的陷阱、還是0-27的個人意願呢?

他挂斷了電話,垂眸沉思着。

而且,按照他最近得到的情報,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似乎白蘭地和朗姆之間産生了某種合作?

自己現在的上司和曾經的老東家……安室透半眯着眼睛,有些苦手的重新撥打了一個號碼。

……

“喂?”站在家中桌邊的真治拿起手機,語氣平常:“怎麽了嗎安室先生?”

他垂眸看向眼前的白紙。

貨真價實的“白”紙。

剛剛他開門确認并不是因為敏銳到注意到了柯南,他只是在确認,那個最近一直在監視自己的人是不是還在周圍。

雖說風見隐藏的很好,可真治也不真的是傻子,他可是個“妖怪”。

在所有人都沒看到的地方,整個“野口”家周圍其實已經到處被1系列炸彈包圍,他們形狀和外表均不同,或許是小孩、或許是老人、或許是青壯年男性,和均為黑衣打扮的他們都是同一批次的黑色零件核心的1系列炸彈人。

他早就發現這個在自己家門口的眼睛了,包括上次在車上對安室透的試探,都和仍然在自己家周邊監視的人脫不開幹系。

剛剛關上門後,他就将操控着27號丢進來的紙放在了桌上,拿着手機等待着那個熟悉的名字。

當電話震動,【安室透】的大名出現在來電信息上的時候……

——真治就知道,這出戲演對了。

真治沉默的看着這則電話,忽然荒唐的笑了笑。

跟蹤我的人是公安部的風見……我只是想釣一釣魚,結果安室透真的咬鈎了?

真不知道是我太輕視了自己在這家夥心中的地位,還是忍的時間足夠長。

亦或者,這家夥到底是有多麽無可救藥的信任“野口真治”啊。

【安室透,和日本公安,有關系。】

下了這一決斷的真治接通了電話,微笑着聽着那邊的寒暄話語,一直到電話被挂斷,他臉上的笑容都沒消失過。

“老鼠”找到了,琴酒。

……

嘿,不過你永遠都別想知道了。

……

等等?如果安室透是日本公安的人,我現在又讓他發現有人會給我傳遞組織的消息,這點似乎可以利用起來了。

我似乎能通過便利,讓他通知公安那邊事先解決組織的許多陰謀了。

真治表情一空,驚訝的握了握掌心的白紙。

既然真正的“老鼠”真治不能動,那他完全可以自己扮演個“假老鼠”!

這可真是太妙了!

太好了,我現在就要去波洛咖啡廳,我要坐實0-27是卧底的身份!

……

“嘩——”

站在大門緊閉的屋檐下,真治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瓢潑大雨,又看了看遙遠的處在另一條街的自己的家。

剛剛不該那麽嘚瑟的,現在自己就被大雨拍在了路邊。

偏偏炸彈什麽都不怕,怕的就是雨天。雖然他自己是無所謂,但是卻不能讓炸彈人給自己送傘過來了。

就在真治躲在屋檐下躲雨的這段時間裏,天色徹底黑了下來,現在的路邊空無一人,只有昏黃的路燈還亮着。

雨水擊打在地面上的聲音很清脆,在這之中,腳步踏在水池上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反而沒有那麽清晰了。

以至于當另一道身影來到同一個屋檐下,蹲在地面上長蘑菇的真治都沒有立刻發現。

景光拍了拍身上的水,還背着貝斯包的他垂眸看着地面上不知在想什麽的真治,表情微微沉重了幾分,将目光移向別處。

發呆的真治終于勉強聽到了動靜,一擡頭,一個“驚喜”就這麽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他猛然間站了起來,抑制之下才讓自己的表情勉強沒有那麽大的波動。

可真治的動作還是讓景光感知到了,一轉頭,對上的就是一雙黑暗中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灰黑色眼睛。

景光:……?

他不知道自己這兩天即使沒再繼續給野口真治找麻煩,依舊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會在各種場合和他相遇到底是為什麽,但是景光對真治并沒有太多的警惕心。

因為按照以往的觀察,野口真治絕對是一個當仁不讓的好警察。

雖然極力的掩飾,景光的眼神還是不由自主的柔和了幾分,沒有開口的他緩緩将目光從真治臉上移開。

準備就這麽平靜的度過這段急雨的他保持沉默,可他身邊的人顯然并不這麽想。

正巧,試探一下你和黑麥威士忌之間,哪個才是琴酒口中說的“老鼠”吧。

就算波本是卧底,他感覺琴酒既然這麽說了,總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蘇格蘭,只要你表現出來一丁點你是卧底的傾向,我就把黑麥随便交給琴酒應付交差好了。

赤井:?

“這位先生,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你好像很眼熟啊。”真治的聲音帶着無辜,仿佛只是單純的好奇一般,身邊的景光卻是渾身一緊。

真治在用27號在街上行走的時候,沒少被這樣搭話,以至于他下意識的也這樣對景光說了。

可這正常來說沒什麽問題的話,到了景光的耳邊卻變了味:

【跟蹤我這麽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景光放在口袋裏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他轉頭強行維持着平靜,靜靜的看着真治:“你認錯人了。”

真治卻歪頭上前一步,迎着景光躲避的目光繼續看了過去。

景光移動一個角度,他就追上一個角度。眼看着真治就要追進雨中了,本來想着冷漠的不管他的景光一咬牙,還是後退半步,讓真治下意識的跟過來走進了屋檐下。

“不可能,我絕對沒認錯。”真治單手放在腰上,他已經從景光的左手邊變成了右手邊,篤定道:“不只是之前,就連昨天在那間咖啡廳裏我也看到你了。”

“不過我追上去後,就沒再找到你,後來又遇到了命案。”

——所以你就和0-28那麽簡單的聊起來了??

內心如此吐槽着的景光強忍着沒有說出這話,他斜睨向身邊一臉單純的真治,有些頭疼。

當時他雖然的确離開了廁所,可他并沒有走遠,在能觀察到咖啡廳的位置繼續盯着真治。

因為他看得出來,野口警官是因為追他才進這間咖啡廳的。

可自己明明已經出來了,野口警官卻無所察的坐下了,甚至還點好了菜等自己從廁所裏出來,景光又氣又好笑。

可當熟悉的女童走進咖啡廳的時候,景光笑不出來了。

特別是領着她的那個和她表情相似,幾乎被景光認定同樣是白蘭地手下的女人,就那麽直接坐在了真治的對面,甚至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的時候,景光的表情終于變得凝重起來了。

他暗嘆真治的警惕心怎麽能那麽低,可緊接着廁所裏就出現了命案。

他本能的認為是0-28搞的鬼,可她又協助了野口警官辦案。

現在的景光本就對0-28的性格感到疑慮,現在更是搞不懂了。

以至于他今天雖然已經決定不再跟蹤真治,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在晚上跟了過來。

——然後就是現在和他一起被大雨擋在屋檐內的畫面了。

景光的內心快速掠過這兩天自己的經過,可當嘴張開後,吐出來的內容還是硬邦邦的:

“不是。你認錯了。”

真治表情一垮。

習慣了安室透面對自己溫和面對炸彈人态度惡劣,真治還是第一次用警察的身份被手下冷待。

他扯了扯嘴角,果然啊,蘇格蘭應該就是真黑方沒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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