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多子丸
第37章 多子丸
晚飯吃得盡興, 梨花瞧着董芸走的時候神情愉悅的模樣,心裏也覺得無比滿足。
直到睡覺,系統叮的一聲告訴她獵野豬的五個點值到賬了, 除了其中兩點固定在聲望那兒,其他三個點可以自由分配。
梨花全加在體魄上。
系統道:“宿主, 你現在的點數加成是智慧19體魄20聲望14承歡0,加起來總計53,每五十點可以抽一次獎, 宿主你可以抽獎了。”
梨花一聽,頓時興奮壞了, 她心心念念的是養顏丹, 要給他娘用的養顏丹, 娘的身子這些年都被折騰壞了,今日又接二連三地受打擊,看着憔悴得很,雖然分家出來氣色稍微好了點,可底子還是不行。
系統也跟着躍躍欲試,“宿主你是不是想變美, 養顏丹、靈犀香水、豐胸丸、美白丸、天籁喉糖,你都有機會得到它們。”
梨花聽着, 突然問道:“美白丸?是能變成董姐姐那樣白皙嗎?”
系統耐心解釋道:“對,甚至還更好,吃進去後, 你的皮膚就變得白皙細嫩,人見人愛, 我經常聽村裏人說你黑,我覺得要是你能抽到美白丸, 這對成為太——咳,對完成咱們系統任務會有很大的好處,豐胸丸也是一樣的效果。”
梨花并沒有注意到系統突然的改口,但聽到它提起豐胸丸則搖了搖頭道:“不要豐胸丸,我現在雖然小了些,娘說了我正在長身體,以後肯定也還會再長,再吃這玩意兒,太大了以後練武紮馬步不方便,最好不要抽到這個。”
系統一時間語塞,道:“那多子丸也可以吧,多子多福,将來也好為夫家開枝散葉。”
梨花下意識就拒絕了,她喜歡董姐姐,董姐姐又不是男人,她給誰生孩子去,這個最好也別抽到。
不過要是董姐姐喜歡胸大膚白的,也不是不可以,梨花暗戳戳地想着。
“這個要看手氣,也不是我想要什麽就能抽到的,來吧,試試我的手氣。”
手指按在抽獎按鈕上,抽獎大圓盤快速轉動,随着叮的一聲,一個小盒子落了下來。
梨花問道:“這是什麽東西?是養顏丹嗎?”
Advertisement
系統道:“恭喜宿主,你抽到多子丸,往後開枝散葉多子多孫福氣多多。”
梨花頓時眼前一黑,她要這個多子丸做什麽,她要這個福氣幹什麽,真的是不想要什麽就來什麽。
讨厭!
瞬間什麽興致也沒了,将小盒子丢在席子旁邊,不理會系統的絮絮叨叨,眼睛一閉,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梨花起來,和往日一樣到泉邊洗漱。
父親早就在地基那裏敲敲打打,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母親在廚房棚子裏擀着面條。
昨晚上那一大鍋的骨湯,在臨睡之前加了把大火把湯水熬開不再開蓋子,就不會馊,還能再用一天,這會兒拿來澆在面條上剛好合适。
秦家的人來得最早,昨日回了上羊的熊老二也趕在太陽升起前到了山腳下,又挑來了一個大圓桌和幾個小凳子。
昨天背回去的那些肉,家裏老人和小孩都吃得滿嘴流油,往年的八九月份哪能這麽吃肉,要是沒收稻谷,連吃飯都是問題。
熊氏見到父親又給自家打了桌椅,心裏高興,笑得合不攏嘴。
張老五背着狗蛋很快也到了,還帶着他老哥張老四,建房子的隊伍又多了一人。
熊氏招呼着大夥兒吃面,幾人也不扭捏,盛了一大碗呼嚕呼嚕就開造,吃完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拿着工具就開始幹活,按照計劃再弄一天地基,明天就上山砍樹搞房子的主體。
大根和秦老漢商量着要買磚頭和瓦片的事,兩人算來算去,一個四合院加起來也得四五十兩銀子,大根和熊氏商量了一下,又問了梨花的意思,最後咬了咬牙道:“就蓋青磚瓦房,要是銀子不夠,後面再打泥坯子來湊。”
大夥兒聽說大根居然要建青磚瓦房,個個露出羨慕的神色,大柳樹村也就劉家能住得起青磚瓦房,其他人家就算能蓋得起,也是幾代攢下來,一代蓋一間就夠嗆的了,這樣大手筆一次性蓋個青磚瓦房四合院的,還真沒幾家。╩
張老五也忍不住問道:“大根,你哪來這麽多銀子?”
這麽多銀子,大根不好再說是外家借的,只說以前在營裏的時候上官賞的。
衆人聽到說是軍營裏的貴人賞,哪裏還敢打探,個個都是羨慕的份。
那張老四也不禁暗自慶幸和自家兄弟來了,誰能想到那個窮得連地方都沒得住的大根居然能蓋得起青磚瓦房,村裏那些人昨日還在背後指指點點,現在看來以後想巴結怕是都巴結不上。
于是就這麽定了下來,明日熊老大和大根去鎮上找人買磚瓦,剩下的人上山去砍樹。
男人們幹活去了,梨花呼嚕完面條,被她娘趕去地裏趕鳥。
還有一個月就秋收,地裏沉甸甸的麥穗也吸引了無數的鳥兒,稻草人什麽的根本就不管用,得人時不時去驅趕才行。
梨花拿了頂草帽準備出去,又聽她娘唠叨着那兩只老母雞,說那老黃雞老是不下蛋,看着是不是要殺了來吃,再留下去肉都老了。
她眼睛一轉,往樹下去找杏花。
“娘說哪只雞老不下蛋?”
杏花指着那只屁股上長着三根黑毛的黃色老母雞,“喏,就是它,看到另外一只下蛋它沒下,一天天垂頭喪氣的。”
梨花嘿嘿一笑,慢慢踱了過去,趁着那老黃雞不注意,一把将它捉住,老黃雞還沒回過神來,就覺得喉嚨裏塞進了一樣東西,吓得咯咯咯大叫。
接着一直往外咳,可東西已經進了胃裏了,哪裏還咳得出來,扯着嗓子一個勁兒地叫,撲騰着翅膀要逃離梨花的魔掌。
熊氏聽到外面老母雞慘叫,從棚子裏探出頭來,見到梨花在抓雞,罵道:“讓你去抓鳥,你抓雞幹什麽,還不快去,別等收稻谷的時候全是光禿禿一片。”
梨花松手,那老母雞趕忙跑開,要不是繩子限制它的距離,它打算今晚就不回這個家了。
“就去就去。”她嘴裏說着,拾起竹竿草帽笑眯眯地往田邊去。
而此時腦子裏的系統已經炸翻了天,“宿主,你怎麽能把多子丸給喂了老母雞,你這是暴殄天物你知不知道,系統商城出品絕對精品,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東西,你怎麽能拿去喂一只雞呢——”
梨花扛着長杆晃悠在田埂上,聽着系統滴滴答答的機械音,等它說夠了這才回道:“我娘沒有多子丸也能生我們姐弟妹四個,我真要想生肯定也不差,還是你非得讓我當個老母豬生上十個八個?”
系統瞬間啞火,這些獎品主要針對現代女性的體質來設計的,現代人因為飲食、環境和情緒等因素導致了各種不孕不育,對于想要借助孩子上位或嫁入豪門的女人來說,多子丸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獎品。
但它仍道:“你娘能生不代表你能生,總是有意外的嘛,留着有備無患。”
梨花哦了一聲,“都喂了,它也吐不出來了,你再說也沒用啊。”
系統簡直要氣死,道:“是提醒你下一次不要再這樣了。”
梨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會拿這麽好的東西去喂雞了。”
系統這才罷休,道:“離下一次抽獎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宿主請繼續加油。”
說完滴的一聲自動下線休眠去了,看樣子氣得不輕。
……
而另一邊的晉陽縣縣衙大牢。
向老漢兩口子等了十來天終于等到二兒子,隔着牢門一臉緊張地問道:“銀子拿來了嗎?”
向老二看着眼前蓬頭垢面的兩人,強力掩蓋着心虛,顫顫巍巍地從懷裏掏出十兩銀子道:“把櫃子挪開挖了洞,裏頭只見有十兩,哪裏有二十兩,爹你是不是記錯了……”
向老漢雙目瞠圓,手指顫唞地指着眼前的二兒子道:“你——你——你這個黑心眼的敗家子,你這是想要我們兩口子的命啊!那可是我和你娘的救命錢——”
一旁的向婆子哪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頓時哭天搶地地喊道:“老二啊老二,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老天爺——你這不是要讓你爹娘去死嗎!”
向老二忙道:“爹娘,這牆洞裏确實只有十兩銀子,依我看說不定是老三拿走了。”
“那個地方連鬼都不知道,老三怎麽會知道銀子藏在那兒,你昧了銀子還不敢認,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老向頭氣得身子發抖,“衙門嫌棄我們兩口子年紀大幹不動又浪費糧食,這才有了銀子換人的一事,換作別人,求都求不來,可你卻做出這樁子事來,你這不是想讓那些官老爺把我們老兩口給活活餓死嗎!”
向老二心虛不已,另外十兩早就被兒子向大郎拿走花光了,哪裏還能追得回來,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頭皮道:“好歹拿了十兩來,不是還能出來一人嗎?”
兩口子聽到這話,皆是眼神一閃,向婆子低下頭去,不敢看自家老漢,但抓在牢門上的兩只手卻握得緊緊的。
老向頭目光若有若無地掃了老妻一眼,扭過頭沒好氣地瞪着外頭的兒子,罵道:“不成器的東西,一把年紀還要老子出去給你擦屁股,還不快點拿銀子去跟牢頭辦了手續,等我出去好籌錢把你娘救出來。”
向婆子聽到這話,哪裏還繃得住,一把抱住老向頭的腿哭道:“老頭子,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在這裏,你讓我出去吧——我出去籌銀子,籌銀子救你,一定把你救出來,我不想在這裏,我一刻都熬不住啊——”
老向頭看着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老太婆,眼底閃過嫌惡,“又不是說不救你,你看你先前辦的好事,有才和那個不孝孫的事就是讓你給弄得亂七八糟,還把我們給送進了大牢,你說你這個樣子怎麽能籌到錢,誰願意借錢給你?我在外頭倒是認識幾個人,出去後準能籌到銀子,這兩日就能把你弄出去。”
向婆子和他同床共枕幾十年,怎會不知這老貨嘴上一套心裏一套,等他出去了,哪裏還會再回來!
可要不然還能怎麽辦,這個家就是他當的家,連兒子都得聽他的,她欲哭無淚,苦苦哀求。
男人不為所動,催促着兒子去交銀子。
向老二不敢看底下如乞丐一般的老母,急匆匆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獄卒徑直前來,将老向頭提了出去。
向婆子抱着老漢的大腿不願放手,老向頭生怕差役責罵,一腳将她踹開,頭也不回地邁出肮髒不堪的牢房,只剩向婆子在後邊呼天搶地地喊着。
是夜。
向婆子病恹恹地躺在草堆裏。
隔壁有個嘴碎的婦人沖着她道:“喂,那婆子,你還想等着你老頭子來把你弄出去?別想咯,男人都是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出去了準就把你給忘到後腦勺去。”
言語間盡是奚落。
向婆子本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主,被人如此譏諷怎麽可能善罷甘休,猛地從草堆裏坐起來罵道:“臭娘們,我家的事與你何幹,你不也是一副死樣子沒人把你領出去嗎,活該你一輩子都出不去,死在這牢裏。”
那婦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抓着欄杆沖着罵回來,一時間整個牢房內充斥着各種污言穢語,令人不堪入耳。
外邊的獄卒被吵煩了,提着棍子入內給每人賞了幾棒,裏頭這才消停了下來。
獄卒罵罵咧咧地出去,幾人發着牢騷。
“守着這幾個老貨有什麽用,幹活又沒力氣,放在這裏又占地又浪費糧食。”
“原本說好了那老婆子的兒子要把兩人一起弄出去,可臨了銀子卻不夠,這不是笑話嘛,眼下就只能留着這個在裏邊等死了。”
正說着,見到牢頭匆匆趕來,獄卒趕緊迎了上去。
半夜,迷迷糊糊中向婆子被提出來,等她睜開眼,發現被提出來的還有隔壁跟她一起吵架的那婦人,瞬間吓了一大跳,看着不斷跳躍的燭火,只覺得自己怕是大限已到,一下就暈了過去。
等被水潑醒,她這才恍惚睜開眼睛問道:“我這是到了陰曹地府了嗎?”
牢頭走過來,居高臨下望着她道:“你碰上個好時機,可以不用死,甚至可以不用繼續坐牢,不過你得替我辦件事!”
向婆子仿佛被大餅砸中了一半,腦袋先是一片空白,随後是鋪天蓋地的驚喜襲來,趕忙跪在地上磕着頭道:“別說一件,十件百件都行。”
牢頭道:“你回村子以後,牢牢盯着附近的十幾個村子,看看這兩年是否有年輕的女子路過或進村藏匿,報到我這裏來。”
向婆子眼珠子骨碌一轉,道:“敢問官爺是要找怎樣的女子,這兩年來外頭進村嫁給本地郎的年輕媳婦不在少數,算起來周邊也得有十幾個年輕女子落地紮根,莫不是全都報上來?”
牢頭回想着自己看過的那幅畫像,還有縣尉大人親口跟他所描述的,道:“大概二十來歲,漂亮,高鼻梁尖下巴,肌膚白皙,滿腹學識,尊貴又高傲。”
向婆子想了想,腦子裏浮現出一個人影,脫口而出:“可有孩子?”
那牢頭聽到這話,嗤笑一聲:“沒有孩子,那女子萬不會輕易替人生孩子,更何況晉陽縣這種鬼地方,能有哪個男人讓她心甘情願替他生孩子?”
向婆子眼裏的火苗瞬間熄滅,但仍順服地趴在地上道:“官爺吩咐,老婦人定會仔細盯着,一有情況,立即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