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劫後餘生
第70章 劫後餘生
屋外吵吵嚷嚷一片, 屋內三人抱在一起,女孩身上的熱度透着衣物傳過來,董芸終于感知到了溫暖, 一直以來漂浮不定的心,在這一刻有了片刻的安定。
眼前這人口中輕聲地叫着姐姐, 那溫熱的手溫柔拭過眼角,将自己臉上一顆顆眼淚擦去,黑色的眸子裏盛着對自己的心疼。◆
這一切, 讓她再次覺得被放在了心間上,五年來亡命天涯颠沛流離, 即便到了這個村子裏, 還是時時刻刻擔驚受怕着, 時至身邊又出現了另一個守護的人。
董芸擡眸望着梨花,突然一只手捂住女兒的眼睛,歪過頭,朝她湊過去,一把吻住了近在咫尺的唇。
只有當唇邊感受到對方的溫度,她的心才能定下來, 只有含住了對方柔軟的舌頭感受着對方溫熱的鼻息,她才能感覺到自己是被在乎的。
梨花冷不丁被吻住, 整個人呆立在原地,她知道董芸這是受到驚吓了,知道她在尋求安全感, 故而更不敢推開她,只得伸手扶住她的腰, 讓她至少能支撐的地方。
只是唇上,實在不得要領, 只能微微張着嘴,在對方的帶動之下,輕輕地舔舐着,學着對方的樣子,含住她的唇,含住她的舌,一遍一遍。
直到被擠在中間的芙寶受不住了,眼睛看不見又被擠壓着又悶,抗議地嘤嘤出聲,兩人這才分開。
梨花耳朵發熱,佯裝鎮定地從她懷裏把芙寶接來,問道:“好些了嗎?”
董芸別開臉去,點了點頭。
屋外,夏尋雁一邊無意識地回答着慕容錦的話,眼睛卻時不時地盯着緊閉着的房門。
直到吱呀一聲門打開了,兩大一小從裏邊走了出來。
年輕的女夫子看着最後面一個出來的董芸,目光掠過她微紅的眼角和水光潋滟的唇瓣,只是一瞬的恍惚,她便輕輕收回視線,轉向了慕容錦。
“你剛才所言何事?”女夫子的聲音,清冽如山澗清泉。
慕容錦見她走神,也不惱,畢竟仙女做什麽都是對的,尤其剛才僅憑幾句話就直接把何主簿那個老東西怼走的仙女,簡直就是她心中的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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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問夏姐姐是不是喜歡游歷山水,可都去過了哪些地方?”
夏尋雁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她的問題,回道:“心中自是向往,但真正踏足的地方卻寥寥無幾。這次初到晉陽,便遭遇如此變故,若再走得遠些,安知有沒有命活着回來。”
慕容錦趕忙道:“我自小就跟我爹走南闖北四處走镖,我功夫很厲害的,夏姐姐,你若願意,以後她我可與你同行,保你周全。”
夏尋雁看着她一身勁裝,又看着期盼的眼神,覺得她此時是可信的,于是點了點頭,“若有機會,定當同行。”
董芸出了房間後,徑直走到熊氏跟前,道:“秀芳嬸,那日賭場的人上門擄人,我實在是被驚到了,适才聽到有人圍着院子,就下意識躲進屋子,勞煩您幫我看着芙寶,實在是過意不去。”
熊氏将心比心,若換作自己,或許也是要被吓到。不過那日明明見她臨危不懼的模樣,與今日怯弱大相徑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是能理解,于是笑道:“不礙事,你沒事就好,眼下進村的不是土匪就是官兵,都是一樣喊殺喊打,誰能不怕。回頭好好安撫這個小家夥,都被吓壞了。”
董芸趕忙點頭表示明白,也暖心着這一家子的守護和理解。
而熊氏交代完董芸,這才想起剛剛将人給喝退的女夫子,趕忙拉着一家子走到其面前,屈膝就要下跪。
夏尋雁趕忙将他們拉起來道:“我祖父如今已經不在朝為官,夫君戰死,我現在與你們一樣,都是平頭小老百姓,更何況我還受你們一家子天大的恩惠,實在受不得如此大禮。”
熊氏忙道:“夫人言重了,救人不過機緣巧合,也剛好梨花有這個本事,您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夏尋雁輕輕搖了搖頭,“你們還是叫我夫子吧,如今我已離開鎮南将軍府,也不願回娘家,倘若可以,我倒是想厚着臉皮繼續留在你們家,我身無長物,願為幾位弟弟妹妹開蒙學習,以報救命之恩和收留之恩。”
夫婦二人聞言,臉上皆露出了驚喜,他們以為,如今夫子的身份曝光,恐怕不日就要離去,沒想到她還願意繼續留下來,更別說還願意繼續教孩子們讀書。
“您願意留下來,我們當然求之不得。”熊氏激動地說道,“我們這幾個崽子何德何能,能得相爺家的小姐管教,那真是我們一家子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大根樂呵呵地跟着道:“我們鄉下人家屋子簡陋,您能不嫌棄願意住下來,我們求之不得啊。”
夏尋雁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旁邊的董芸,眼前的這些人只道自己身份高,卻不知與旁邊這位真正的天潢貴胄相比,自己的身份又算得了什麽呢?
她微微一笑,“如此,我便繼續叨擾了。”
慕容錦見他們敘完,便急忙插言道:“根叔,嬸兒,別忘了還有我呢!”
比起一旁的夏尋雁,眼前的慕容錦明顯就接地氣多了,大根等人也稍微去了一點約束,熊氏趕忙笑着一臉感激道:“今天得虧大小姐你跟着一起來,不然那些官老爺一進門,我們一家子都得慌了神。”
慕容錦笑了,擺手道:“叔嬸,別那麽見外,叫我錦兒就好。咱們不做虧心事,行得正坐得端,怕他們幹什麽?倒是夏姐姐剛才幾句話就把他們打發了,真是大快人心!”
熊氏擔心道:“那後邊他們會不會趁着你們不在故意來找碴?”
慕容錦搖了搖頭:“放心吧,梨花現在可是我爹的徒弟,他們想動咱家,那還得自己掂量掂量,況且有夏姐姐在這兒呢,雖說夏相已經致仕在家,但如今天不寧,皇帝還想再請他老人家出山,只是夏相這幾年身體抱恙,一直沒有回複聖意,可也不難看出皇帝對夏家倚重。地方官員再小,但沒有哪一個不關注時局,不揣摩上頭的意思,這些人精得很!他們不敢來!”
夏尋雁聽着慕容錦的這番話,沒有反駁,算是認同了她的分析。
之前她不願暴露身份,一來确實是想暫時遠離喧嚣,二是怕把更多人引到這小村子裏來,致使董芸身份暴露,但今日那樣的情況,不暴露也得暴露了。
大根夫婦聽到這番話,頓時安心不少,正準備再聊幾句家常,外面卻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趕忙出門一看,原來是村正帶着一群村老聞風趕來。
剛才東山腳的事已經傳開,大根家裏住了個前相爺的孫女,連主簿都不敢得罪,夾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村正一聽,豈敢怠慢,趕忙組織村老前來見禮。
夏尋雁見狀不禁苦笑,她本想找個清靜地方躲躲清閑,沒想到現在反而更熱鬧了。
只得将剛才和熊氏說的那番話拿出來又說了一遍,讓鄉親們速速離去。
張三爺忙道:“前幾年夏相在位,提出利國利民政策不知幾許,百姓日子也過得富足,如今他老人家致仕,以前的法度被推翻,百姓日子越過越難,大家夥兒是真心念着他老人家的好啊。”
“一切法度國策皆是朝廷深思熟慮最後敲定,并非一人之功,祖父只是盡了他的本分,他老人家若是在這兒,也是愧不敢當,我這個當孫女的,自不敢替他認下這個功勞,否則他日相見,必讓他老人家責備。”夏尋雁道,“如今夏家不過布衣之家,鄉親們不必對我區別對待。”
好說歹說,張三爺這才帶着衆村老離去。
離去之前,三爺又對大根道:“今日剛好遇上衙門來人,原本要聚大家一起商讨向家的事也暫時擱置,不過你們放心,明日,最遲後日這事咱就把這事辦妥了。”
這幾日來的幾件禍事,都是那一家子給招惹來的,村民們早就受夠了他們的胡鬧,更不想再留着這些個禍害,畢竟誰知道這家人以後還會做出什麽事來。
何況如今整個村子裏,每家每戶前頭可是拿了梨花十兩到十五兩不等的銀子,這種事,自然站她們這一邊。
更別說還有個相爺的孫女在這兒坐鎮,該讨好誰,這不是明擺着嗎?
梨花想起這一日來的擔驚受怕,又想起方才董芸那神情恍惚的模樣,不禁後怕不已,咬牙切齒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必須讓他們自食其果!”
衆人紛紛附和,表示絕不會對這一家子姑息,這才紛紛離去。
大根夫婦見到危機解除,反倒還結識了一位貴人,也不禁喜上眉梢,趕忙張羅着煮飯。
董芸見狀,抱着芙寶就要回去。
慕容錦趕忙上前将她攔住道:“董姐姐急什麽回去,我才來一會兒,咱都沒得好好聊兩句你就走了,你看我來一趟多不容易。”
說着伸手去抱芙寶,口中誘哄道:“芙寶,看看錦姐姐給你帶了什麽好東西?有甜甜的糖果,還有會唱歌的小鳥兒哦!留下來陪錦姐姐玩,咱們還可以去騎馬,好不好呀?”
梨花剛好抓着一只撲騰的雞走進院子,聽到她這麽說,忍不住拆臺道:“你讓她叫你錦姐姐,你又稱她娘董姐姐,這輩分是不是亂了?”
衆人聞言哄笑起來。
看着眼前兩個美人也齊齊望着她,慕容錦尴尬地笑道:“口誤口誤!應該是姨姨才對!”
果然芙寶一聽說有吃的,眨巴着眼睛猶豫地看着母親。
董芸雖然跟梨花交好,今天算是她們家來了客人,她非親非故的也不好留下來,再加上今日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她這會兒還心緒難平,想回家靜靜心。
于是笑笑道:“謝謝慕容小姐,不過今日出來時間已經夠久的了,得回去,家裏的豬怕是得餓得嗷嗷叫了。”
慕容錦一聽,人家是真有正經事,不好攔,只得跑去馬兒那,把自己買的一堆禮物給提過來,掏出給大夥兒的禮物,一件一件發下去。
大夥兒拿到手,每個人臉上皆是露出喜意。就連一向淡然疏離的夏尋雁,見了這本游記,也是愛不釋手。
熊氏拿着手上的錦緞,笑得合不攏嘴,自是少不了一陣謝。接着轉頭沖着梨花道:“閨女,你陪芙寶娘回去,喂完豬了再過來吃飯,芙寶就留在這兒跟杏花二牛玩兒。錦兒啊,你就先陪陪夫子聊聊天,我跟她爹去準備飯菜。”
梨花與慕容錦對視一眼,竟在彼此眼中看出了求之不得的神情。
董芸原不想再過來了,但實在是盛情難卻,不好再拒絕,只得應下。
梨花把手裏剛抓的雞交給母親,舀水沖了沖手,就陪着董芸出了門。
二人并肩出了院子,只是董芸心緒未平,一路沉默,梨花也沒敢聒噪她,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回到家,曾婆子早已經把豬給喂了。
董芸便直接進了屋,坐在竹榻邊上,見女孩欲步欲趨,沖着她道:“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梨花搖了搖頭,蹲在她身前,眼睛就直直盯着她道,“不回,從這會兒到晚上你睡覺前,我要對你寸步不離。”
董芸雖然嘴上拒絕着,但聽對方這麽說,心情果然又好了許多,伸手撩起她耳邊的一撮頭發,語氣也變得溫柔:“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要對我寸步不離。”
梨花心中一跳,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董芸輕笑一聲,聲音裏卻帶着一絲自嘲:“我可是個不祥之人,你跟着我,日後怕是沒什麽太平日子過。這樣,你也願意嗎?”
梨花道:“要是沒有你,我怕是已經沒了,我又怎麽會怕這些?”\
董芸的笑容漸漸凝固在臉上,她微微嘆息一聲道:“你果然還是對那三十兩銀子念念不忘。實話說吧,當初就算不是你,換做別的女孩被賣,或許我也還是會出這筆銀子。”
梨花才不會被她的語言陷阱給帶歪,也沒跟她掰扯着其中因果關系,在她意識裏,董芸救她那就是天注定的事,沒有什麽如果不如果。
于是道:“當初你出銀子救下我,這是事實。”
“你已經還了我銀子了,我說過,我們兩不相欠了。”董芸語氣聽着并沒有多好。
梨花道:“對,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了,那就不存在什麽救不救的了,我願意跟着你,就不再是因為過去的那些事。”
董芸一下子就被她繞了進去,氣道:“以前覺得你老老實實一人,看着可靠,可你現在不知道去哪裏學的這種把戲,也學會用話來繞我了!”
梨花一聽,閉着嘴,略顯委屈地看着她。
她才沒有繞她,她不過是實話實說。
董芸看着她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想着先前在房中時她說的,她要她們母女倆,心裏一熱,兩眼對視之下,突然伸手将她的領子拉了過來。
梨花呼吸一滞,唇被含住了。
如果說剛剛在梨花屋子裏的那個吻,只是董芸劫後餘生過後尋求安全感的方式,那麽這會兒的這個吻,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吻。
梨花早在對方揪住自己衣襟的時候就已經心如擂鼓,此時身邊又再無其他人,于是不再克制,反客為主,一把攬住她的腰,将她拉近。
與前兩次不同,此時的她,腦子裏無比清醒。
一把将對方抱了起來,一個旋轉,變成自己坐在木榻上,而董芸則雙腿跨在兩邊坐在她的腰上。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含着彼此的唇舌,一刻也沒分開。
董芸被她這種不同以往的侵略感給激起了心中深處沖動,緊緊抓住她的手臂,指甲隔着衣服陷入皮肉中。
兩次下來,梨花已經逐步掌握了要領,從一開始的徘徊在外到攻城略地,含住對方緊追不舍。
董芸這才發現自己低估了眼前的少女,舌頭被吮得發麻,渾身更是酥軟,好不容易将人推開了一點,喘着氣道:“你輕點,都要把我吃進去了——”
話還沒說完,少女的又追逐了上來,堵住她的唇。
一時間房間內水聲四起。
董芸從來不知道,僅僅一個親吻,就能把自己給撩撥得身子發軟欲罷不能,可眼前的女孩明明還是以前的模樣,呆萌的,固執的,哦,對,眉眼似乎又長開了一些,變得愈加秀美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人,這時候卻對自己步步緊逼。
她好不容易再次将人給推開了一些,将手掌抵在對方的唇上,氣息不穩道:“停下……你……你怎麽突然這麽會了……”
梨花眼睛緊緊鎖住她,眼睛也同樣變得濕漉漉的,她搖了搖頭:“我不會,我只是想跟你親近而已……”
說話間,董芸突然發覺掌心被一抹濕熱的觸感掠過,心髒似要跳出喉嚨,驚慌失措着要縮回手,然而還沒等她輕呼出聲,對方又欺身上來,将她的話給堵在嘴裏。
亂了亂了,董芸此時已然失去了原本的節奏,只能交由身前的女孩掌舵。
就在一片慌亂之中,原本緊緊把住腰間的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爬到前邊,董芸這才想起了那個晚上,那個風吹滅油燈的那個晚上,她被抱住了,那日這只手也是如此作亂,擾了她一夜的安眠。
如今這只手同樣在作怪,董芸被捏得發疼發軟,舌尖抵着牙齒不住地顫唞着。
梨花終于離開她的唇,鼻尖抵着她的脖子,輕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是她喜歡的屬于這個女人獨有的馥郁的香氣,這些香氣在此時也顯得尤為濃郁,鑽入鼻孔刺激着她的大腦。
濕熱的氣息噴在董芸的脖子上,讓她肌膚不由微微一縮,又有些受不住地想要将她推開。
可對方牢牢把住她的身子,力氣之大,又豈是她能推開的,而且身子貪戀着這人帶來的酥|麻的感覺,一時也舍不得離開,就這麽讓她黏黏糊糊地黏着。
她至今還不明白,這個老實的少女是如何開竅的,早之前同樣在這個房間裏,自己第一次親她的時候,她一動也不動,最後還在黑暗中待了許久才出來。
可今日卻已經化身兇狠的小狗,仿佛要将她喉嚨的血管撕扯破裂,喝幹自己的血液,将自己整個人拆骨吞入她腹中。
她更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梨花腦子裏卻閃到了那一夜自己翻開慕容錦給的那本小冊子,至今為止,那本小冊子她只翻過一次,但就那一次,那一幅畫,印在她腦海裏,畢生難忘。
甚至她現在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壓在榻上,扯掉她的褲頭,将那一幅畫的情景再現。
然而此時外邊白日青天,她不敢。
她最多只能轉身将對方放到榻上倚靠牆角,再輕輕解開其腰束,将衣服向兩邊拉開,低頭埋了進去。
但這一切都是董芸始料未及的,等她意識到這些,身子一震,才發現城池早已被敵人攻下。
怪只怪己軍大意,只當對方不過是個黃毛丫頭,并未将她放在眼裏。卻沒想到對方早不知去哪裏學的野路子,學成下山,并入了她的營帳,摘了她的白桃。
意識到被偷了桃的董芸想把人推開,可真的推開了,這人又咬着不放,酥酥|麻麻,一番拉扯倒是自己被折騰得軟了身子沒了力氣。
到底是梨花舍不得大白天欺負她,再加上一個時辰之前人家還處在情緒崩潰的邊緣,自己又學藝不精根基不穩,生怕過于突進唐突了佳人,這才抑制住沖動直起身子,将對方的衣服整理好。
此時的董芸早已軟成一灘水,身子仍在顫動不已,兩只眼睛媚眼如絲,就這麽一言不發地看着她。
梨花有些心虛,輕輕将她的小衣裳給拉下來,伸手往後面去系好帶子,再将被自己拉開的衣服攏了回來,系好腰束,一點一點将衣服上的褶皺給撫平。
董芸伸出手,輕輕擰了她一把。
可惜身子還軟着,沒有力氣,這一擰,不痛不癢的,梨花又把另一條胳膊伸過來給她擰。
董芸羞惱,伸腿去踢她。
梨花知道她并非真的生氣,一把抱住她的腿,讨好地笑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