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妖皇

第35章 妖皇

妖衆們黑了臉,看來以蝶衣為首的女妖們花癡勁又上來了。

每天致力于傳播妖皇的美貌樂此不疲,疏于修煉,當真是不務正業。

應紫流聽的神魂颠倒,大有口水橫飛之勢,更加想見這個妖皇。

聽到季慕遙幹咳了幾聲,這才恢複了神志。

她在想什麽啊?念禾還等着她回去救命呢。

“蝶衣姐姐,那如何才能見到妖皇啊?”

蝶衣防備的白了應紫流一眼,“好吧,看在你可憐兮兮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君上近來閉關不出,誰都見不到。”

敢情說了半天白耽誤功夫,唉,好失落啊。

“不過我們可以喬裝成侍女混進去,君上的近衛明裏暗裏的讨好蝶衣姐姐呢。一定會幫忙的,但是只能遠遠的看着,只準你看一眼啊,就一眼。”又一女妖道。

“對呀,好主意。只準你看一眼。”蝶衣附和道。

應紫流心頭一喜,“好,就一眼。”心道蝶衣姐姐好小氣,她對他們的君上才沒有興趣呢好不好。

季慕遙一時間摸不着頭腦,無法理解怎麽剛剛還兵戎相見的女人,一時間統一了戰線。

應紫流就這樣被帶走了,落絕塵倒也沒閑着,硬生生被幾個女妖請去喝茶。

應紫流邊走邊思考,該怎樣去讨這鳳鳴草和妖皇之血呢,總不能硬搶吧?

随便一個妖,少說也要有百年的道行,就憑她和季慕遙兩人敵對數以萬計的妖衆,無疑是天方夜譚。看來只能智取,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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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不行,還沒等見到妖皇,非被這群女妖滅了不可,況且她對自己的身材……額……信心不大。

對了,她可是有噬魂簫在手的,實在不行她就奏曲迷惑妖皇心智,讓他乖乖就範,對,就這樣。

不大會兒的功夫,應紫流便被帶到一個宮殿,整個由冰雪鑄成,到處都亮晶晶的,高大恢宏,可奇怪的是根本不會覺得冷。

“蝶衣姐姐,我……一定要穿成這樣嗎?”應紫流瞧了眼身上這件有些暴露的侍女服問道。

“當然了,你還想不想見君上了?”

“想,想。”應紫流悻悻,看着蝶衣身前波濤洶湧,再看看自己,不由尴尬的呵呵兩聲。

不過蝶衣倒對應紫流的身材很是滿意,這個容貌平平的姑娘根本不具備勾引人的資本嘛!不由得心中歡喜。

前面就是妖皇的居所,巨大的冰門緊閉着,應紫流心跳的飛快,手中端着餐果,跟在一叢侍女身後。

門口的近衛頭領讨好的朝蝶衣笑笑,提醒道:“別耽擱太久啊。”

“知道啦。”

推開門,殿內的光線十分明亮,左右各有一排冰燈。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便來到了內殿。有侍女逐個檢查了她們手中的食物,這才放她們進去。

侍女們小心的将食物放在餐桌上,蝶衣左顧右盼尋找君上的身影。

只見右側的珠簾之內有一人正緩緩而出,蝶衣只顧着尋人,手裏的食碟忽的撞到了一盞琉璃燭臺,連碟帶燭臺‘嘩’的應聲落地。

“大膽,”一聲冷喝從珠簾內傳來,極有震懾力。

一時間所有的侍女都跪了下去,慌亂的低着頭,包括應紫流。

“君上恕罪,不是我,不是我,是她,她是新來的,手腳粗笨。”

應紫流眼見蝶衣指着自己,不由心中一駭,“你……你……我……”

你我了半晌,終究說不出話來。她可是有求于妖皇的人啊,被蝶衣這麽一弄,她還怎麽開口?

不過,這妖皇的聲音怎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擡起頭,一個身形絕美的男子出現在眼前,清澈黑亮的眼眸宛若天邊的星辰,深邃浩淼仿佛要将人吸進去。

微薄的唇角緊抿着,一身雪白的靈狐鬥篷盡顯華貴,絕美的容顏引人犯罪。

那個熟悉的容顏是,“雪琢?”

一幹侍女目瞪口呆,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直呼君上名諱,呵呵,賜死賜死!

雪琢思忖了片刻,這不是當年的小鹌鹑嗎?要不是眉心的那抹飛仙印,幾乎認不出她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五年過去了,模樣倒是俏麗了不少,只是這身形嘛,額,好像一如初見。

一群侍女心中嘀咕,君上居然沒有動怒,太詭異了。

應紫流将胸前的衣服往上提了提,站起身,“蝶衣姐姐快起來吧,哪裏有你的君上啊,太大驚小怪了,害我都跟着提心吊膽的。”

此刻,蝶衣萬分後悔把應紫流帶來,居然點名道姓的引妖皇注意她,陷她于不義,果然手段狠辣,白瞎了一副老實外表。

“蝶衣?”很好,雪琢來了興致,半眯着狐貍眼,若有所思。

“君上恕罪,君上恕罪。”蝶衣連連叩拜。

下一秒,應紫流呆呆的站在原地,被雷劈中了一般,雪琢就是妖皇?愣愣的,半晌才消化掉這個事實。

忽的上前兩步,一把紮進雪琢懷中。“太好了,你就是妖皇,太好了。”應紫流開心的難以自持。

雪琢則是一頭霧水,五年不見,小鹌鹑該不會失心瘋了?

一幹侍女心中憤憤,臭丫頭,居然讨君上的便宜。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應紫流現在一定被淩遲了一萬遍。

許是感受到不友好的目光,應紫流松開了手,立刻退到兩步之外。尴尬的呵呵幾聲。

“都退下。”雪琢悠悠說道,帶有一股不容忍質疑的壓迫感。

幾個侍女便不甘的退了出去,臨走還不忘剜了應紫流幾眼。

“說吧,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我……實不相瞞,我有事相求。”

“哦?說來聽聽。”

應紫流便把遭遇一五一十的說給雪琢,“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妖界的君上,九尾靈狐的後裔。”

“我也沒想到,五年之後,你竟然喬裝成我的侍女。”

“當年為什麽不告訴我呢,也不致鬧了今日的笑話。”

“你又沒問過。”

“那你肯不肯幫忙啊?我需要鳳鳴草和你的血。”

“怎麽說也是故友重逢,居然張口閉口的就管我讨寶貝。”

“雪琢,朋友還等我回去救命呢。”

“那好吧,我可以給你。”

“太好了,不愧是妖界之皇,真是太感謝你了。”

“真的感謝我?”

“當然了。”

“那便以身相許好了。”雪琢恰似無意道。

“既然如此,”應紫流詭異一笑,噬魂簫已在掌中,是你逼我的。

她早就想好了,如果他給,她就欣然接受;若是不然,哼哼,她可是有神器在手的。

“你當真以為我怕了這噬魂簫嗎?當日若非我正處于渡劫期,靈力盡失,又豈會任他人左右。你且奏吧,如果有信心贏我的話。”

說罷,顧自倚在了榻上,一副悠閑的模樣,慵懶中透着一種高貴。

“那你要怎樣才肯給我?”應紫流見威脅不到他,收了噬魂簫,坐到榻前。想想也對,憑她的修為也發不出多大威力。

哪知正思忖間,雪琢身子陡然壓了下來,“你說呢?你這女人,居然想要用噬魂簫對付我,簡直不可饒恕。”

絕美的臉上勾着一抹邪惡的笑意,竟然如月光韶華般令人沉迷。出口的話帶着股熱氣萦繞在耳邊,着實撩人。

“你……”應紫流不知所措,雙手抵在胸前,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我怎麽?”雪琢又湊近幾分,一雙晶瑩的眸子閃爍着。

“你誤會了?呵呵。”

“誤會?你該不會想說,你只是随便拿出來賞玩一下?”

“對,沒錯,就是這樣,呵呵。”

“哼。”雪琢嘴角的弧度擴張了幾分,臉上勾着抹難以探知的笑意。

“你忘恩負義,當年可是我救了你,正所謂,額……正所謂‘滴血之恩,湧血相報’。”越往後聲音越低,說到後面好似蚊蚋。

“哈哈,”雪琢朗聲一笑,分外悅耳。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暧昧的味道。

“秉君上,有一叫做季慕遙的男子求見。”有近衛輕聲道。

“讓他進來。”雪琢褪去了唇角的笑意。

應紫流身上一輕,忙理了理衣衫,見季慕遙已經站在大殿中。“季師兄,你也來了。”

來的剛剛好,好險啊,不過他應該沒看到她的窘迫樣吧,但願但願。

季慕遙朝雪琢揖了一禮,“別來無恙。”

雪琢微微颔首,“并非我不想給你們鳳鳴草,只是你們應該知道,此草千年僅生一株,而現有的那株還要等上百年才能綻放。”

“可還有其他法子?”季慕遙追問。

“沒有,”雪琢悠閑道:“不過我聽聞,修仙之人若是能夠以靈力灌溉,可加速其生長。終究是傳聞,不敢輕信。”

“可否帶我們一看?”即便耗盡靈力,她也要定了鳳鳴草。

“跟我來吧。”雪琢引着他們來到了極凜之巅最為寒冷的地帶。

只見萬丈的冰雪掩映着一株綠色嬌嫩的芳草,修長的葉片擁着一枚花苞,随着北風搖曳生姿。

“這便是鳳鳴草,九百年長成,一百年開花。”雪琢淡淡道。

應紫流二話不說,直接催動靈力,朝那株芳草灌了進去。季慕遙見她心下堅決,也跟着輸送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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