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致命吸引》錄制一期極限運動,嘉賓們回家休息兩周後,再出發去新的冒險地。
謝文喬早早起來收拾東西,酒店衣櫃裏的裙子吊帶他是不會穿了,但畢竟是原主的東西,還是帶回謝家妥善保管。
把小裙子們收拾好,謝文喬拎起那件襯衫犯了難,如果那天他沒穿直接丢掉就好。
關鍵在邢穆竹眼前穿過,直接丢掉,說不定他還以為自己帶回家收藏了。
要不問一下邢穆竹怎麽辦?
謝文喬把襯衫藏在身後,看向窗戶的方向,邢穆竹拿着手機站在床邊也望着窗外,似乎在思考。
謝文喬展開袖子,那抹口紅還在,整個襯衫皺巴巴的。
原本就是邢穆竹處理過的衣服,原主偷偷拿回來的。
算了算了,先帶走,後面清理了找時間還給他。
邢穆竹望着窗外,聽到行李箱滾動的聲音,轉回身,拎着箱子跟了上去。
“小謝,手機常聯系,有時間我帶你去玩。”江峪揮了揮手機,看見謝文喬蓬松的發頂,忍不住揉了一把。
謝文喬搓了搓頭上揉亂的頭發,為什麽他只要認識一個朋友就要被揉頭發。
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逃不過這個魔咒,真是受夠了!
但要保持微笑。
“好嘞,江哥。”謝文喬笑着說。
“加個聯系方式?”許珂剛從房間出來,看到謝文喬在大廳。
謝文喬先是驚訝,而後想到是不是許珂對他改觀了,剛想拿出手機掃描,看到攝像頭後面工作人員比着拒絕的手勢,只好放棄。
“節目組規定在節目結束前,不能私自添加好友。”
謝文喬略有遺憾,他還想看看主角受的朋友圈呢。
“嗯。”許珂應了一聲,收起手機,搖搖手與衆人告別。
“拜拜,下次見。”謝文喬揮揮手。
邢穆竹停留片刻,随許珂一同離開,行走之中點開微信通訊錄,新朋友上面有個小紅點,點開是一個紅色系的頭像,他垂眸注視良久,最終熄滅了屏幕。
節目組準備的沖鋒衣在攀岩的時候弄髒了,謝文喬今早走的時候沒辦法,只好穿上原主的衣服。
坐在車上腿光溜溜地露在外面,各種的鏈條涼涼地貼在腿上,始終感覺不舒服。
“師傅,去逐利天地,我去買些衣服再回去。”
謝文喬随便挑了一家服裝店走進去,先買幾套應付一下。
“小哥哥,來買衣服?”導購小姐姐從店裏走來迎接。
“是的。”
“您看看這幾件,都是今年的最新款。”導購小姐姐見謝文喬的穿戴了然,帶着人直奔女裝區。
亮色小吊帶、碎邊短褲、甜辣套裝,他一定會喜歡!
“這一款套裝,我們賣得最好,小姐姐們都喜歡,斬男裝呢!”
導購小姐姐從五彩斑斓的衣服中拿出兩件亮色短裝,放在謝文喬身上比劃給他看。
謝文喬看着導購推薦的衣服一時語塞,緩了一會兒說:“沒事,我自己看看。”
随意找了幾套,謝文喬便去付款。
“這身我直接穿走。”
“好的。”
謝文喬買過衣服,去往謝家,他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原主的父母,別野區出租車進不去,只好托着行禮步行。
走了沒一會兒,出現兩個意料之外,卻情理之中的人。
邢穆竹手裏牽着一條兇神惡煞的杜賓犬,和許珂從對面并肩從對面走來。
謝文喬立馬就想到了天選竹馬的設定,許珂的父親早亡,母親和邢穆竹的母親是舊識,有時候會帶着許珂一起到邢穆竹家暫住,小聚幾天。
邢穆竹雖然牽着狗,但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不遠處的謝文喬,他搬了許多東西,臉有點紅,白體恤,咖色五分褲,出奇地簡單。
謝文喬被迎面而來的杜賓吓到一旁,邢穆竹拉緊了鎖鏈,杜賓帶的是防爆沖的P鏈,一拉緊鏈條,項圈的地方就會收緊。
“真巧啊。”謝文喬說。
邢穆竹颔首,許珂卻停下來說:“你先回去,我送送他。”
邢穆竹和許珂短暫地對視一眼,還未知曉許珂的用意,手中的杜賓向前扯着鎖鏈,只好簡短告別離開。
“不用,我可以。”謝文喬側臉對許珂說。
“沒事。”許珂掃了一眼謝文喬空蕩蕩的脖子,拿過他的購物袋。
許珂将謝文喬送到門口,幫忙按響門鈴就離開了,似乎他僅僅是因為謝文喬拿的東西太多,幫忙送一下。
謝文喬現在也想不了那麽多,他還在想該以那種姿态面對原主的父母。
“喬喬回來啦!”
謝文喬先是聽到親熱的呼喚,然後擁到一個柔軟的懷抱。
“文喬回來了,錄節目好玩嗎?”一道包含關切的男聲響起。
“爸,媽媽。”謝文喬醞釀開口。
謝遠山和文恬笑眯眯應聲。
“快快,先進屋,房間我早上過打掃了。”文恬挽住謝文喬的手往裏帶。
“媽媽怎麽不讓劉姨打掃,不要太累了。”謝文喬估摸着回答。
“你知道媽媽閑不住,給我寶貝兒子打掃房間,我樂意。”文恬說着察覺到謝文喬的袖子,低頭一看,又揉了揉布料。
“喬喬,怎麽穿這樣的衣服。”文恬皺眉道。
“是沒錢了嗎?爸給你轉點。”謝遠山聽到老婆一嗯哼,立馬拿出手機轉賬。
“不用了爸,我還有錢。”謝文喬剛說完,手機鈴聲一響,屏幕就亮出,建設銀行到賬10000000。
一千萬。
謝文喬沉默了,這就是小說裏的暴發戶嗎?!
在小說裏,謝遠山和文恬沒什麽文化和眼界,但是運氣逆天,早年買的房子,拆遷賠了巨額拆遷款。
謝遠山和文恬合計買些房子等升值,然後又拆遷了。
這樣來回拆了幾次,家裏一下子從中低階級一躍而上,後面謝遠山和文恬又聽說炒股賺錢,咨詢了解後,成立了個投資公司,建立團隊嘗試炒股。
兩人雖然沒文化,但是情商高和人溝通好,願意學習,錢就像螞蟻見了蜜糖,一個勁得流向謝家。
謝遠山和文恬就謝文喬一個獨子,自然千依百順,寵得無法無天。
“錢不夠和家裏說,別委屈自己。”文恬拍拍謝文喬的手臂。
“夠的,我只是想穿簡單點。”謝文喬剛說完,見文恬墊着腳舉起手要摸他的額頭,彎了彎腰讓她摸到。
“沒發燒啊,怎麽說胡話了。”文恬摸摸自己,又反複幾次。
“你最喜歡品牌的夏裝上新了,明天就送來,咱們穿新的。”謝遠山說。
謝文喬看着兩人眼裏的關切,心裏默默對原主說,放心吧,會照顧好他們的。
至于自己的雙親,他們還有二子、三子,長子沒了,重新培養一個繼承人就好。
謝文喬出生在一個底蘊豐厚的世家,他是家裏的長子,從小按照繼承人的标準來培養,品性禮儀、藝術修養樣樣都要拔尖。
謝父主張孩子獨立,謝文喬18歲後家裏就斷了經濟,完全靠自己掙得學費與生活費;謝母喜愛穩重,謝文喬在家裏不能說笑,只能做可靠沉着的大哥。
謝文喬自然不負所望,兼職積累了初始資金,靠着自己對金融走向的敏感,投資炒股,在豪門世家裏留下一個天之驕子的傳說。
“是不是因為邢穆竹。”文恬小聲道。
“不是的,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現在不喜歡那樣的衣服了。”謝文喬說。
文恬和謝遠山對視一眼,開口道:“喬喬,先上樓休息一會兒,待會劉姨做好飯就叫你。”
見謝文喬消失在樓梯近頭,文恬壓低聲音對謝遠山說:“肯定是在節目上傷心了,我們要不再去試試邀請邢穆竹來家裏吃飯。”
“去了那麽多次,人家都不願意來,擺明了就是對文喬不感興趣,我看還是讓文喬早些忘了好。”謝遠山無奈道。
“那是你寶貝兒子的真愛,快樂幸福的源泉,你懂什麽。
你不去,我去。”文恬挽了下頭發,拎着包就要走。
“去去去,這次不同意,我們以後就別去邀請他來家裏吃飯,我們姿态太低影響文喬在邢穆竹心裏的映像,我們家文喬又不是非他不可。”謝遠山說。
“好,最後一次。”
邢穆竹家裏是熱鬧非凡,邢母是個跳脫的性子。許珂母親一人把孩子拉扯大,是個生猛的角色,兩人碰到一起和化學反應一樣,噼裏啪啦的。
這會兒兩姐妹商量着做白醋醬鴨這個新菜式,鴨子用了一只,白醋用了大半瓶,屋裏彌漫着濃郁的醋味。
謝家夫婦就是在這時來的。
“穆竹!你去開門,我和你幹媽忙不開。”
邢穆竹從吵鬧的廚房出來,打開門。
“小邢啊,文喬這些天上麻煩你了,他心眼不壞,那些事你別放心上,今晚有時間來我們家吃個便飯嗎?”
文恬輕言細語的,邢穆竹長得比她兒子高不少,自家兒子會照顧自己感受彎點腰,低下頭。和邢穆竹這小子說話要擡着頭,望得她眼睛花。
要不是她兒子喜歡,她才不會拉着老臉來。
“家裏今天晚上有客人,走不開,下次吧。”邢穆竹無波無瀾道。
文恬笑了笑,又是這樣委婉的回答。
“那你們忙。”
邢穆竹關上門回頭,見許珂站在廚房門口望着他,又是那副僵屍臉。
“是謝文喬的爸媽。”邢穆竹向前走了幾步,步調頗有幾分輕快,“來邀請我去他們家吃飯。”
“哦。”許珂應了一聲,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