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哭泣

哭泣

被救回後,受發了一整晚的高燒,經過竹馬徹夜照顧才燒退,但醒來後,整個人依舊是昏昏沉沉,沒精神,像株被寒霜打過的焉頹了枝葉的白花兒。

竹馬喂受喝煮好的白粥,受喝了幾口,突然問起自己被綁架的事。

竹馬不願講,怕受會再次回憶起不好的記憶,但挨不過受态度堅決,在受養病的第三天時,還是簡單把這來龍去脈給說了。

焚蓮教最開始是前朝餘孽組成的教派,後面因為幾次聚衆造反不成,也漸漸沒了氣候,成了一夥烏合之衆。

但焚蓮教裏還是有冥頑不化之徒,堅決相信可以用活人祭祀來獻祭神靈,從而摧毀當今帝皇氣運,以光複前朝。

受和那些已經遇害的貌美女子一樣,都是被這些瘋子選中作為祭品的。

但受很幸運,在他被綁回去的路上,那夥人不知為何發生了內讧,互相殘殺,死傷慘重,而昏迷不醒的受也正好被根據線索鎖定此處,帶兵前來搜查的竹馬救下,并沒有受很大的傷害。

受聽到竹馬的解釋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竹馬還讓他再多喝點粥,受卻怎麽都吃不下了。

竹馬沒有再勉強,便伺候着受又躺着休息了。

給受掖被角時,竹馬看着面色虛弱的受,心疼極了,紅了眼眶,極其內疚地說:“要不是你想要給我買布裁衣,也不會被那些人看到,也就不會再……”

受知道自己被綁了,竹馬的心中其實不比自己好受多少,于是擡手摸了摸竹馬的臉,“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竹馬将頭埋進受的頸窩處,聲音有些抖:“阿青,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受呼吸一窒,慢慢抱住竹馬的頭,有些艱難地說:“我也是。”

就這樣,竹馬接連照顧了受好幾天,凡事親力親為,細致入微,可把來他們家裏看望受好竹馬的夫人們羨慕得不行,于是她們紛紛又是陰陽怪氣地數落了同行而來的滿臉尴尬的丈夫一把。

受被這氛圍感染,心情愉快了不少。

有夫人問起受和竹馬,說他們倆感情這麽好,何時要個孩子。

受身體有異常人,而和他一樣的男子們大多可以如女子一般懷孕,這是衆所周知的事。

那夫人是好心,也是推心置腹,她早年懷過兩胎,卻都不幸滑掉,後面肚子就再沒過動靜,雖然他夫君也沒再娶妾室傳宗接代,可孩子這個事一直是他們夫妻倆心裏的一個結。

可受和竹馬卻在被問到時,不約而同地沉默了,有好事的同僚随後笑他們倆成親快兩個月了,莫不是還從未圓過房?

竹馬只能站出來打圓場,說:“我和阿青怎麽沒圓房,是我貪圖一時情.愛,不想阿青這麽早懷孕罷了。”

衆人們沒多想,竹馬趁機又換了個話題聊開了。

待送走一衆同僚和夫人,竹馬服侍受上床休息,看着受欲言又止的表情,主動說:“你現在還在養病,再說,你我日後時間多的是,圓房也不急于是一時。”

說完,就打算去睡書房,走前還趁機親了下受的額頭。

受躺着床上,心裏無比酸澀,想起自己幼時曾與竹馬玩過的過家家游戲,竹馬扮辛苦勞作的丈夫,自己則扮懷孕待産的妻子。

轉頭,他又想起自己承歡攻身下時的姿态,眼淚更是流個不停,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和攻的這段見不得光的關系,也不知日後該如何面對待自己這般好的竹馬。

受哭得迷糊了,嘴裏絮絮叨叨地說着胡話,直到臉上的淚被人輕柔擦去,他才恍惚聽到攻在黑暗裏傳來的,似乎在壓抑着某種情緒的冰冷森然的聲音:

“你就這麽想給席牧之生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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