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準備入秋了,當夜深時行人都少了許多,家家戶戶緊閉大門。

“快!殺了他!”

幾個黑衣人自以為密謀得很小聲,殊不知,那未經訓練的步伐和聲音,對于秦破道這種常年刺殺與被刺殺的人來說,無疑是在她旁邊敲鑼打鼓。

秦破道故意引他們到巷子去,憑着衣服的隐蔽性完全融入了黑夜中,外頭的人就開始有些遲疑。

“大哥,還進去嗎?”

“進!大不了一死!”

巷子裏面比他們想象中還要黑,只聽,“你們是今早那些逝者的家屬?”,不聽還好,一聽秦破道說起這個事情,失去親人的憤恨直沖他們的腦子,非叫他碎屍萬段不可。

“畜生!!!!!受死!!”

送上門受死,真有你們的。

秦破道抽出劍,側身躲過為首的砍刀,接着手一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抹了為首男子的脖子,血一下子茲拉飛濺在秦破道臉上。剩下的三人并沒有退縮,反而一起沖了過來,先是那較高的人做勢要效仿秦破道抹脖子,其餘二人則從旁邊包抄秦破道,形成一道包圍圈妄想讓秦破道無處可躲。

秦破道擰起旁邊的石頭擋住了前者的攻擊,趁他有一瞬間的停滞時甩出袖子裏暗藏的毒刃。

不料,前者強忍着毒素依然不減任何力度,誓要秦破道拿死祭奠逝者,逼得秦破道不得不舉起劍進行防禦。

“當!”

兩側的人眼見有機會,繼續發起猛烈的攻擊。

巷子裏,四個人打鬥不停,在秦破道看來他們三人的隐藏方面雖是稚嫩,可武力方面若再多以時日培養,或許成就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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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們玩夠了,該上路了。”

秦破道用劍打掉一人的刀,同時抓住他衣領擋住前面兩人的攻擊,趁他們兩人的刀沒抽出來直接往上沖,反手抹倒在秦破道左邊的男子。

此時能與秦破道打鬥的人只剩下一個人了,那人還失去了武器,顯然是落于下風。

可他依然沒逃。

他摘下自己的黑色頭巾與面罩:“狗官,殺人無數,你不得好死!!”

秦破道表示自己很是麻木,他們就不能換個詞形容嗎?

忽然,秦破道猛地發起攻勢,沖向最後一個站在地上的男子。男子一直抵擋,但也受了越來越多的傷,血已經浸透了衣服,就算不用秦破道殺了他,他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

正當秦破道不耐煩時,原本倒在地上的男子悄然出現在秦破道身後,一刀插了進去。

“噗---”

噴了一口鮮血,秦破道握緊劍柄先是取了自己前面人的首級,忍着痛轉身踹開了人,那人被踹了後無力地重新躺倒在地上,同樣被秦破道取了性命。

終于,四人都死了。

秦破道也是無語了自己,居然讓四個稚嫩的人傷了自己的背部和手臂,傷痕累累,可謂是一種羞恥的失手了。

“主上,消息已傳。”

暗衛出現在秦破道身後,單膝跪着。

秦破道指着地上的屍體:“查查是不是南方武館培養的,最近我被盯得很緊,沒有要緊事情別找我。”

“是。”聽令後,暗衛消失得無影無蹤。

長夜漫漫,遍地都是燈光,卻一盞燈光都不屬于她的。

漆黑的客房四處通風,一個薄的棉被蓋身上顯然是不夠的,輾轉反側,令她根本無法入睡。她想念林守的懷抱了。

秦破道認命,捧着被子去尋找林守。

來到寝室的門前,秦破道客客氣氣詢問白露。今晚依然是白露值夜,這次她并不如秦破道所願,一臉警惕看着秦破道,手擋在木門前:“驸馬爺,沒有公主翻牌子,您不能踏入。”秦破道嗤笑一聲,手一側,徑直地打暈了白露。

要不是看在守兒的份上,輪的到一個女官說三道四,真是礙事。

秦破道提着白露軟掉的身體,拖到花圃中央,一丢,拍拍手掌。重新回到房間門前,推門進去。她脫掉所有外衣,僅僅剩下一件輕薄的底衣,才小心翼翼地從後面将林守擁入自己懷中。

“回來了就睡覺,別動手動腳。”

林守仿佛不知秦破道動作下的暗流湧動,沒睜開眼睛,而是拍掉不安分的手。

“好香,守兒塗了何物?”

秦破道被打了也不惱,繼續撚起幾根林守的青絲,仔仔細細地嗅着。

外頭一陣喧嘩,飄動的燈籠好似磷火閃閃的鬼火,索命來了。

“敵襲!快叫人來救援!”

看來,巡邏的女仆已經發現被她劈暈倒在地上的白露了。

“公主,屬下進來了!”門外的人不等援兵來,試圖先行救援。

“安晏,你鬧得動靜真大。”

秦破道不屑一顧:“進來一個,殺一個,剛好我新練了一批暗衛,比外面的廢物還能打又懂怎麽防範潛在的安危,不如拿他們頂替那些廢物的位置?”

“安晏不是個視人命為草芥的人。”

“何以見得?”秦破道翻身,雙手撐在林守的兩邊。林守從被窩騰出手搭在了秦破道的後脖子,使勁将秦破道壓了下來,兩人的額頭對額頭,彼此間的距離不過一根頭發。

“公.....!”

秦破道扭頭望向沖進來的一群女仆,二十多束燈籠光将兩人的身影照得無比清晰。

“滾出去。”

為首的女仆好似聽不見秦破道說的話,自顧自的詢問林守:“公主,是否要奴婢們驅離三驸馬?”

林守輕笑:“不用,出去吧。”

“是,公主。”

秦破道氣極了:“狗愚蠢,主之過也,守兒替她們補償我吧。”

秦破道捏住林守的下巴迫使她回神,心一橫,側頭吻了下去,讓兩人唇齒相依。好似沒感受到唇瓣的存在,複而再吻,她一遍遍地向林守确認心意,毫不倦怠。

天地間,問情為何物?

有人說情不能自已,有人說心甘情願,有人說要江山舍美人,有人說....

對于秦破道這種身居高位的人,根本就不缺美人美色在其周圍環繞,要一副姣好的身軀服侍自己何其容易,要心才是一件登天般難事。

如今的她不得不承認,荒誕的興趣已經重于所謂的責任,只有林守在才能緩解心裏的疲勞,證明自己是可以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秦破道撬開了林守嚴守的嘴唇,魚水交歡,借着憋氣耐力好,逼得同為第一次接吻的林守緩不過氣,臉上泛起粉紅。她那大手徑直扣住反抗的頭,手指插進發間,令其動彈不得。秦破道繼續加深了這個吻,直至聆聽到她想要聽到的聲音才松開。

好甜..

手指慢慢地滑過林守的嘴唇,秦破道心裏湧起一股熱流,與之相反,林守卻少了情意的波動,更多的是被秦破道挑起的□□欲望,漸漸沉淪其中。

恨我吧...

秦破道不再描繪林守的唇形低頭吻了下去,這次留有足夠的空隙讓林守換氣,吻技熟練到林守差點覺得秦破道是情場老手了。

秦破道将林守的手搭在自己肩膀,然而她自己的手開始了游走之路,香味肆無忌憚闖入她鼻腔,偏偏本人還無意識地迷離勾引人。

本就不多理智的弦瞬間崩斷。

【守兒!守兒!守兒!守兒!守兒!守兒!守兒!守兒!守兒!守兒!】

秦破道強忍着激烈跳動的心髒,準備掀開林守的底衣,差點可以享受世上最美好的寶物。

“當啷!”

一個重物從屋檐掉落下來,重物砸木板的沉悶響聲傳入兩人耳中。

秦破道瞬間拿被子遮蓋住林守,嚴嚴密密,才放心地快速穿上自己外衣下床查看情況,借着昏暗的燈光,林守發現秦破道身上又多了很多的傷。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早前的洪災導致許多農作被淹,多地陸續出現饑荒,即便有朝廷的赈災糧與商戶的捐贈也是遠遠不夠的,依然人心惶惶暴動頻發,為了安全起見不如讓寧氏一族全搬來京城?”

“外祖父不會答應的。”

秦破道往屍首撒上藥粉,滋啦滋啦,屍首被溶解成一攤臭水。

“他們出點什麽意外,守兒也無法保證能及時趕到吧。”

“亂世中,商戶就是待宰的羔羊,何況是富甲一方的商戶呢?”

林守沒法否認。

秦破道趁熱打鐵:“不如明日就寫封信回去,說不定看在守兒的一片真情下,我們的外祖父會同意呢。”

林守披上放在木枕邊的幹淨外衣,一件對于林守來說寬大的外衣。

“家人無恙,便是我的要求。”

“确定了嗎?”

“嗯。”

忽然,秦破道把林守打橫抱起來,吓得林守驚呼一聲。

“長夜漫漫,我們繼續~”

完婚之前仰賴各種教導,令秦破道輕易地讓林守攀上頂峰,全身散架,連推搡的手也是軟綿綿的。

食髓知味,秦某人獲得極大的心理滿足,即使天亮後被踹下床,秦某人也是神采飛揚的,重新将林守摟入懷中。

“守兒,如果有那一天,不要真的放棄我好嗎?”

太累了,腰酸背痛,躺她懷中人兒已經陷入熟睡中,不能也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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