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醉酒親吻

23   醉酒親吻

◎“吻我。”(回憶)◎

入夜了溫度一降再降,喬意洲将被子向上提了提,把自己裹得只剩個腦袋。

聽到路繁的回答,他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于是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路繁問:“你想借位嗎?”

喬意洲吸了吸鼻子:“不用,借位效果不好。”

況且就像路繁說的,他們親都親過了,還要借位多少有點矯情。

路繁聽出了他的不對勁:“你是冷嗎?”

“有一點。”

這個屋裏有暖氣所以就沒安空調,但供暖不算太好,今天好像更差了。而且他的床又靠近窗戶和陽臺門,盡管拉着窗簾,還是感覺有絲絲涼氣打過來。

他是體寒的體質,躺了這半天也沒将床暖起來。

對面傳過來窸窸窣窣的下床聲,随即頭頂的燈被打開,喬意洲被晃了下眯起眼睛。

等他适應好睜開眼睛就看見路繁居高臨下地站在他床邊,聲音冷淡:“換個位置,你去那邊睡。”

“沒事,等睡着就不冷了。”

“那就感冒了。”路繁頓了頓,“會影響拍攝。”

喬意洲抿唇,擡眼去看路繁,對方直視前方沒看他,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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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實不想影響拍攝,于是坐了起來下床。

路繁躺上他剛剛躺着的位置,蓋好被子閉上了眼:“關燈睡覺。”

喬意洲聽話地去關了燈,鑽進路繁躺過的被窩。

好暖和。

和他不一樣,路繁屬于火力旺盛那一挂,冬天像個暖爐一樣。

之前他動不動就手腳冰涼,路繁經常把他的手握在掌心裏捂着。

在暖意的包裹下,喬意洲很快睡着了,陷入熟悉的夢境。

KTV包廂內。

還沒有人點歌,屏幕的初始模式在播放着《兄弟抱一下》,原唱滄桑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

喬意洲推開沉重的玻璃門,看見沙發上只坐了路繁。

“就你一個人到了?”

路繁坐直身體:“他們下去點酒和吃的了,風哥取蛋糕要等會兒來。”

喬意洲把圍巾和羽絨服脫下挂在門口的挂衣杆上,然後挨着路繁坐下。

他本來不想把生日搞得這麽隆重,不過是個生日而已,從小到大沒過過幾次,更何況現在都成年了。

但這群人非要張羅着攢局為他慶生,雖然有找個由頭出來玩的成分在,但喬意洲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期末考試準備得怎麽樣?”喬意洲也是從大一過來的,知道他們老師的變态之處。不過他相信路繁肯定不會挂科,可以沖沖績點。

“應該沒什麽問題。”

喬意洲穿了件鵝黃色的休閑毛衣,寬松的領口将好看的脖頸鎖骨全部露出來,襯得膚色白皙細膩,仿佛揉蹭幾下就會留上痕跡。

路繁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撈過一旁的背包,從裏頭拿出一個用包裝紙細致包好的小盒子,遞給喬意洲。

“生日禮物。”

喬意洲愣愣地接過來,有些意外。

之前在群裏讨論的時候,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讓大家不用給他準備禮物。

不管是生日還是什麽節日,喬意洲都不喜歡收禮物。

與其說不喜歡,不如說是不習慣。

不習慣接受別人的心意,也不懂得如何回應。所以怕怠慢,怕出錯,就幹脆一并拒絕。

路繁一臉期待,眼睛亮亮的:“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喬意洲晃了下神,垂眸開始拆包裝。

将淺藍色的包裝紙褪去,露出裏面的黑色包裝盒。

撥開蓋子,是一支口琴。

藍調十孔,不适合初學者,但音質相對于二十四孔的好一些。

看得出來路繁是做了功課才挑的這麽一支。

“我很喜歡。”喬意洲的鼻子微酸,“謝謝。”

不止謝他準備了這份生日禮物,更是謝他這份花了功夫的心意。

路繁剛想說什麽,就被推門進來的一群人打斷了。

“我們的壽星來了嘿。”

除了他的室友外,來的還有在學生會和他玩得不錯的部長們。

在場就路繁一個大一的小崽子,不過大家都知道他和喬意洲關系好,也很歡迎。

看到進來的每個人都拎了一提酒,喬意洲扶額:“知道快期末了你們壓力大,但也沒必要喝這麽多吧。”

唯一一個女生鄭楠表示:“反正明天周六,等酒醒起來再學他個三天三夜。”

“跑不了你的昂,你今天得多喝點。”

喬意洲無奈地笑着接過一杯酒,一飲而盡。

痛快。

放下酒杯喬意洲發現路繁正在盯着自己,彎了下眼睛:“你會喝酒嗎?”

從來沒喝過酒的路繁,眼都沒眨一下:“會。”

“行,少不了你的,今天不醉不歸。”鄭楠聞言直接遞過來一瓶。

喬意洲将那瓶酒放在他自己面前:“別喝太多,明天會難受。”

或許因為自己是他的部員,又是親學弟,路繁總感覺平時喬意洲對他很照顧,像對待弟弟一樣。

但他不想當被照顧的角色。

他拿了個杯子,倒滿酒,也一仰頭吞了下去。

辣味在口腔內肆意蔓延,灼着嗓子眼,但他表情半點沒變:“其實我酒量還可以。”

喬意洲摸了兩把路繁的頭發,柔聲說道:“那也少喝點。”

鄭楠給大家分完酒又轉過來找喬意洲,看到路繁有點驚訝:“你這喝酒挺上臉啊,喝這點就紅成這樣。”

去取蛋糕的齊風堵在了周五的晚高峰,在群裏發消息說要晚一點才能到,不用等他。

其他人本來也沒打算管他死活,一邊喝酒一邊k歌。

室友趙磊飚完一首快樂崇拜,将麥遞給喬意洲:“壽星來兩首,你們聽過洲洲唱歌沒,可好聽了。”

一陣口哨起哄聲過,喬意洲去點了首歌:“不要捧殺我。”

舒緩的前奏聲響起,包廂裏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KTV的音響設備不算太好,但喬意洲依舊唱得很好聽。

屏幕不斷變化的光打在他的臉上,別人都在看屏幕聽着,只有路繁在看喬意洲。

一曲唱畢,其他人鼓完掌後接着去點歌。

“喬意洲。”

剛剛喝的酒返上來點勁兒,喬意洲懵懵地循聲轉過頭,絲毫沒有意識到一直叫他洲哥的路繁這次叫的是他的名字。

“我…”路繁這次話沒說完又被打斷了。

齊風推門進來,嗓門甚至蓋過了音樂:“累死我了這一路。”

喬意洲回過頭望向門口:“老齊辛苦了。”

“不用跟爸爸說這個。”

将蛋糕擺好,插|上21的數字蠟燭。

點點燭火在黑暗中跳動,喬意洲在背景音樂和人聲的生日快樂歌中,閉上眼睛許了個生日願望。

經典環節過去,一群人便開始沒有節制地喝起來,還有上頭了給最炫民族風伴舞的。

喝了幾輪後喬意洲的頭越來越暈,人一歪,直接靠在了路繁的肩膀上。

細軟的發絲窩在路繁的側頸裏,有點泛癢。不時有炙熱的鼻息打在他的皮膚上,撩人得緊。

路繁深呼吸,人都醉成這樣了,看來只能再找機會說了。

他換了個姿勢,讓喬意洲枕得舒服一些。

音樂聲震耳欲聾,一夥人群魔亂舞。喬意洲清醒了點,坐直身體,搖搖晃晃地起來要出門。

路繁扶着他的胳膊:“你去哪?”

“上廁所。”

怕喬意洲在路上栽倒,路繁只好跟着一起去。

解決好生理需求後,喬意洲洗了把臉,水珠順着脖頸流進毛衣裏,有點涼。

眼前出現一張紙巾和拿着紙巾的手,那只手骨節分明、手背有明顯的青筋起伏。

“謝謝。”

喬意洲靠在一旁奶白色的瓷磚牆壁上,簡單擦了擦臉,把紙團扔進垃圾桶。

他擡頭去看那只手的主人,從硬朗的眉眼到挺立的鼻子,再到嘴唇。

對方也在看着他。

似乎是要找一個将自己接下來行為合理化的理由。

喬意洲的腦中回響起前兩天表演老師對他說的話,說他別的戲都好,唯獨涉及到感情的戲差了點意思,讓他趁着大好年華談個戀愛。

明明他的人生計劃裏從來都沒有談戀愛這一項,但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居然想到了路繁的臉。

他舔了舔有點幹的唇,眼神迷離地望着路繁問:“路繁,談過戀愛嗎?你知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麽感覺?”

“沒有談過。”

喬意洲拽着路繁的衣襟将人拉近,和自己只隔了不超過一拳的距離:“那你想談嗎?”

路繁微微垂眸,視線流連在喬意洲那張布滿醉意的臉上,聲音深沉認真:“看和誰談。”

喬意洲的鼻尖和眼尾都洇了醉紅色,像落在新雪上的紅梅花瓣。泛着水光的唇瓣一開一合:“和我。”

路繁的喉頭滾了滾:“想。”

喬意洲半仰着頭看路繁,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麽,但酒精麻痹着大腦,什麽也思考不了。

他擡手将劉海往後撥了下,露出額頭:“吻我。”

喬意洲沒想到路繁會親他的嘴,他那一瞬間直接懵掉,連眼睛都忘了閉,只覺得路繁的睫毛好長。

起初路繁的吻很青澀,緊貼着厮磨,偶爾像小狗一樣用舌頭去勾他的唇瓣。然後進步神速地撬開牙關,舌尖交纏。

這是喬意洲第一次接吻,不知道那種會順着血管四處亂竄的酥麻感是不是正常的。

大概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喬意洲主動地仰頭回應,擡起手環上路繁的脖頸。

兩個人越吻越深。

喬意洲的大腦空白了許久,後來甚至五感都模糊起來,他恍惚間好像聽見路繁湊到他耳邊,嗓音似是林間青松,一下子擊在他心上:

“說話算話,不許反悔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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