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暴戾魔尊的小爐鼎(15)

第69章 暴戾魔尊的小爐鼎(15)

c司韶陪着景詹進了青玄宗,看着身後一群如喪考妣的青玄宗衆人,眉頭微颦:“諸位有事可自行離去,本尊與魔後随意逛逛,就不勞煩諸位陪同了。”

此話一出,衆人喜憂參半。

喜的是不用頂着巨大的心理壓力戰戰兢兢地跟在魔頭身後,憂的是生怕這兩尊大佛撞見藏于青玄宗的各宗掌門,到時候萬一東窗事發,在場的人是否能活着見到明日的太陽還兩說呢。

最後一群人烏泱泱地離去,司韶眼神嘲諷地看着他們的背影,待轉過頭看向景詹時,表情無縫切換至溫柔寵溺:“走吧,帶你看看這裏的景色。”

景詹若有所思地看了司韶一眼,他又不傻,自然是看出了青玄宗衆人态度有問題。

就算懼怕魔尊實力,但好歹也是修仙大宗,上一次司韶上門讨要他的時候都沒見這群人露出這副恐慌的樣子,今天這些人的态度,總讓他覺得有點……做賊心虛的意味。

景詹将疑惑的心思壓下,被司韶牽着手,兩人就像尋常人一樣,步行于綠水青山之間。

待行至無人之處,景詹拽了拽司韶的手:“你有沒有覺得,那些人有點不對勁?”

“嗯?”司韶垂眸看了他一眼,“不用管他們,我帶你去我以前修行的地方看看可好?”

景詹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雖然知道司韶在這裏的記憶和美好根本不沾邊,但他到底還是好奇的,好奇在自己來這個世界之前,司韶所處的生活環境是什麽樣的。

司韶帶着景詹來到歲寒山的山頂處,指了指在寒風肆虐中臨淵的一塊巨石,語氣平靜道:“每次犯了錯,就會被師父罰來這裏思過,雖然不能使用護體靈力抵禦寒風,但我悟道突破之地也是在此。”

司韶現在說起那個日日虐待自己的師父已經毫無波瀾,但景詹卻是心疼得不行。

“如果可以早些奪舍,我一定在他傷害你之前搶了他的身體。”

表面上這麽說,但景詹真正想表達的是如果條件允許,他定要在兩人第一次見面之前就穿到這個世界,這樣他們之間也不至于産生這麽多不必要的嫌隙。

“不,”司韶握着景詹的手,用靈力将對方包裹得嚴絲合縫,這才繼續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一種直覺,不是你奪別人的舍,而是這具身體本就應該屬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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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詹心頭一跳,讪笑道:“怎麽可能,你想多了。”

要命了,難道這就是差半步就要飛升之人的恐怖直覺?

司韶對景詹的話不置可否,反問道:“那在你奪舍之前,你是什麽身份?”

景詹眨了眨眼:“我累了,想回魔宮了。”

司韶眯了眯眼,也不強求他非要回答,斂下眼底的思緒,揚起唇角笑着答應道:“好,我們回家。”

成功蒙混過關的景詹長舒一口氣,發誓以後再也不纏着司韶陪自己出來放風了。

專心修煉挺好的,最起碼司韶不會對他的來歷追根究底。

而且他現在和司韶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若是對方一不小心就大圓滿飛升了,到時候留他一人在這個修仙世界,他上哪哭去。

任務沒做完不說,對象還搞丢了,估計誰也沒他這麽慘了。

兩人回了魔界,景詹照樣白天修煉,晚上和司韶做點正常的夜間活動。

修為和往常一樣飛速增長,只不過景詹只是下意識将此歸結為自己練的逆天功法,根本沒往其他原因上去想。

直到有一天他經過司韶議事的書房,不小心聽見一句“再這麽下去修為遲早掉下大乘期”,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聲音是九焱沒錯,而在書房內的大乘期,只有司韶了。

為什麽他的修為會掉下大乘期?明明這段時間以來對方都有在認真修煉,也沒出現心魔什麽的大問題,所以司韶的修為為什麽會後退?

九焱說了一句便直接噤聲了,想來是裏面的人發現了站在門外的景詹,這才瞬間終止了話題。

門內門外的人同時沉默着,最後還是景詹打破這份沉默,推門而入看着書房內的二人。

“司韶,你的修為是怎麽回事?”

九焱聽見魔後直呼魔尊大名,忍不住抖了抖,上一個敢這麽做的連輪回都入不了就沒了。

所以他這是不小心卷入了什麽要命的神仙打架的場面。

就在九焱努力往角落裏縮,想要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時,就聽見自家魔尊突然點了他的名字。

“我不過是舊傷複發,才導致修為有些許退步的,九焱知道這件事,他可以作證。”

說完,司韶的眼神涼涼地落在九焱身上,九焱只恨自己今天出門為什麽沒看魔歷。

要他當着魔後的面作僞證,事發之後第一個死的可是他啊!

但九焱深知,不作這個為證,不等事發,他今天就能死這。

于是不幸夾在魔尊和魔後中間的九焱,運用起自己畢生的演技,面色沉痛地對景詹道:“的确如此,魔後有所不知,魔尊的舊傷在當初內丹被廢之時就落下了,這些年什麽法子都用過了,但就是不見好。而魔尊身上有傷這件事又不能讓外界知道,就只能死死瞞着,連您都不能告知,生怕您擔心。”

景詹沒想到司韶身上的傷竟然這麽嚴重,見九焱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連懷疑一下都沒有就信了。

“要不我去将元清請過來看看,他已經是大乘期丹修,想來應該有辦法治療你的舊傷。”

“不用了。”司韶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元清來了後,別說給他治傷,萬一一眼就看出他是因為雙修功法才導致修為後退,嘴上一禿嚕就說出來了,那場面想想就令人膽寒。

看着景詹疑惑的眼神,司韶飛快找着借口:“元清之前就為我看過傷,已經說過無法根治了,就不麻煩他來回奔波了。”

景詹眉頭依舊緊皺,顯然是沒放棄為司韶“治傷”的念頭,點了點頭将手上的信交給他:“這是魔鷹傳回來的,你不在寝宮,我就給你送過來了。”

“你們有事繼續聊,我先回去修煉了。”

景詹說完就離開了書房,決定回去找系統問問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幫司韶療傷。

人走之後,司韶松了口氣,随手将信拆開看了眼,冷笑一聲将信給了九焱。

“今天的事做的不錯,日後不要再在魔宮內提起這件事。信上的事你自己下去看着辦,也是時候該重新規劃一下魔界和道界之間的地域分布了。”

九焱領命下去了,司韶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一向冷面冷心的魔尊突然面色憂愁地嘆了口氣。

說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的謊去圓。

他現在怕就怕萬一有一天暴露了,他該怎麽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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