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暴戾魔尊的小爐鼎(16)
第70章 暴戾魔尊的小爐鼎(16)
景詹回到寝宮,把許久沒冒泡的系統給叫了出來。
“系統,司韶身上的舊傷,你那裏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根治,需要多少積分都沒關系,如果不夠我可以先欠着,等做完這個世界的任務再還你。”
【宿主,任務目标的傷先暫時放一邊,你先聽一下這次的任務,再決定要不要為任務目标治傷。】
景詹:“……第二個任務終于發布了?”
【其實任務半個月前就已經發布了,只是由于任務特殊性,我擅自動用權限将任務延遲發布,希望宿主不要生氣。】
景詹聽着這話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系統延遲發布任務,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麽可能生氣。
系統那邊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心理,現在對方這麽說,只能說明,系統這樣做,可能真的會觸及到他的底線。
景詹:“你先等一下,讓我做好生氣的心理準備。”
系統:……
有點害怕怎麽辦。
過了好一會兒,景詹深吸一口氣,睜開眼語氣有些冷道:“說。”
系統默默抖了抖,本來還想再拖一段時間發布任務的,但宿主突然提出為任務目标治傷的要求,打亂了它的計劃。
任務目标哪有什麽舊傷,宿主蒙在鼓裏,它可是一清二楚。
【叮——任務二,請宿主奪取任務目标的魔丹,将之煉化提升修為,并取而代之,成為魔界新任魔尊。】
系統發布完任務後,便是許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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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系統有點受不住這詭異的氣氛,忍不住出聲詢問:
【宿主?你還好嗎?】
“好?”景詹冷笑,“我好得很,再好一點就能直接被你氣死了。”
景詹仍舊在消化系統發布的任務,等好不容易接受了不是自己幻聽而是任務變态後才說:“你還不如直接發布個讓我原地自殺的任務,簡單又高效,保證任務分分鐘完成怎麽樣?”
系統知道自家宿主這是被任務給氣糊塗了,嗫喏了半天才小聲說:
【宿主你知道的,這樣是違背規則的,我們不能這麽做。】
“那奪人家內丹這種陰損事就能做了?你忘了原身就已經廢過司韶一次內丹了,現在你發布這破任務,是恨不得讓人恨我一輩子還是親手掐死我了事?嗯?你跟我有仇嗎有仇嗎?”
系統被景詹一頓噴,噴得渾身瑟瑟發抖不敢出聲。
景詹尤覺心裏憋得慌:“再說了,司韶的修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個分神期的,去奪人家大乘期的內丹?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可能嗎?還讓我取代司韶當勞什子魔尊,呵,你也不看看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假修士,有什麽本事能打得過司韶這種在刀尖血海裏摸爬滾打出來的貨真價實的魔修?”
景詹說完,深吸一口氣,最後總結道:“簡直癡心妄想!”
系統:……
系統一動不敢動,這還是它第一次見自家宿主發這麽大的火,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但為了任務,系統有責任安撫宿主的抗拒情緒,并勸服宿主繼續執行任務。
【宿主,其實你不用擔心任務目标的魔丹不好到手,按照你現在練的雙修功法,只要再來三次,任務目标的修為就會掉下大乘期,到時候我會為你提供相應的道具,一種能夠奪取大乘期以下所有修士內丹的法器,保證操作簡單,輕松奪取任務目标的魔丹。】
景詹:“……你說什麽?什麽雙修功法?”
【就是任務目标讓你練的功法啊,說實話我也是任務發布的時候才知道的,你和任務目标每和諧一次,你就會單方面從對方身上吸取一定的修為,不然宿主你一年就從元嬰突破至分神,除了用爐鼎之外,根本沒有哪本正經功法能讓你的修為漲得這麽變态。】
況且一般的爐鼎還做不到,只能是任務目标這種修為就差半步飛升的頂級爐鼎才有這麽好的效果。
景詹被系統的話震得一陣頭暈,勉強扶住桌沿緩了會兒,才一字一句地問:“你是說,我,把司韶,當成爐鼎,吸了他一年的修為?”
【是的,宿主只要再加把勁,再來三次,就能達到法器啓用條件,得到任務目标的魔丹了。】
還再來三次?
景詹看和自己手心處紊亂的靈力,頭疼欲裂,想不通他就是一廢柴,資質靈根也只是中等水平,司韶為什麽想不開要把自己當成爐鼎,強行給他提升修為。
之前因為修為大漲的喜悅,此時全部化成錐心的苦楚。
景詹靠着殿內的仙凝香才勉強平複下.體內紊亂的靈力,他深深地閉了閉眼:“任務的事以後再說,我現在頭疼得厲害,別來煩我。”
說完景詹單方面切斷了和系統的聯系,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向床榻,忍着頭疼胸悶,躺在床上閉目緩和太過激烈的情緒。
司韶進來的時候就是這麽一副景象,他看着說要回來修煉的人,此時卻合衣躺在床上,連被子也沒蓋,盡管知道修真者不蓋被子也不會着涼,但他還是有些擔心地上前,不知道自己道侶這是怎麽了。
“景……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司韶看着道侶紅紅的眼眶,明顯哭過的樣子讓他的心猛地一沉。
他俯下.身子,拇指輕輕拭去景詹眼角的濕痕,柔聲問:“告訴我誰惹你難受了,我去把他抓來給你出氣好不好?”
嘴上說着出氣,司韶心裏卻已經想好上萬種讓那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行的折磨人的法子了。
景詹本來已經止住了哭意,但司韶這麽溫柔地一哄他,眼淚洩閘似的奪眶而出,景詹輕“嗚”一聲,抱着司韶委屈地哭了起來。
他和司韶怎麽這麽命苦,想要像普通人那樣平靜地生活都這麽難。
他倒寧願在平凡的世界裏遇見司韶,不帶任何目的和功利,兩人普普通通地過完一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休無止地折磨着司韶,也折磨着他自己。
司韶摟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心都被懷裏人哭碎了,滔天的怒意被他強壓在心底,一旦他得知是誰讓他捧在心尖上的人難受成這樣,他一定,讓其萬劫不複。
過了好久,景詹哭聲漸弱,他淚眼朦胧地松開司韶,帶着哭腔問他:“你為什麽要損失自己修為給我?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的位置,啊?你修為都這樣了還瞞着我?還聯合別人一起說什麽舊傷複發,這麽騙我有意思嗎?”
景詹沒說的是,就算這樣,他卻要趁虛而入奪走司韶的魔丹,光是一想他就恨不得從沒出現在司韶面前,這樣就再也不會有這種糟心事了。
司韶聽見景詹的質問一怔,下意識以為是九焱洩露消息,景詹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死死拽着他的袖子,一行清淚劃過臉頰,哽咽着道:“不是九焱告訴我的,你回答我,為什麽?”
司韶心疼得為景詹擦掉眼淚,怎麽都沒想到害自己道侶傷心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要不是人還沒哄好,他都想立即去魔獄處置自己。
“我錯了,是我不好,不要難過了,你打我,用力打消消氣好不好?或者我帶你出去散心,想散多久就散多久好嗎?”
景詹垂着眼看正絞盡腦汁哄自己的司韶,突然“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你皮糙肉厚的,我打你還嫌手疼呢。”
司韶一想也是,将全部修為壓制住,擡起景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神色認真道:“我壓制了修為,你用靈力打,這樣手就不疼了。”
景詹:“……不用了,你要真想讓我消氣,可以,把我身上的修為收回去。”
“不行。”
司韶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他好不容易才讓道侶修為上了分神,接下來還有合體、大乘兩個更困難的階段,本來他就嫌這個雙修功法漲修為漲得太慢了,再這麽下去,他怕壓制不住自己的修為,要是到時候先道侶一步飛升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現在讓他收回修為,跟要他命有什麽區別?
景詹被拒絕,嘴一扁:“你不收回去,信不信我哭給你看?”
司韶神色悲怆地看着景詹:“我要收回去,你信不信我天天以淚洗面?”
景詹:“???”
不至于吧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