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025章 第 25 章

與此同時。

東京, 別墅。

“教祖,黑崎幸不辱命,融愛會已經成功接手!”黑崎壽深深鞠躬。

桐原司微笑道:“黑崎,你的動作很快。”

看着黑崎, 桐原司的心情勉強好了一點——他這幾天真的裝得很累。

誰能在幹了那種極度冒犯別人的事之後心如古井啊!

而且為了讓夏油傑不太尴尬, 他也得裝着樣子, 以免氛圍跑偏。

桐原司又想要扶額。

他也是真餓了.jpg

還好,桐原司算是喝粥(喝血)喝慣了, 從靈魂深處就抗拒吃飯(吃肉)這件事。

要不然夏油傑直接享年十五。

主角死亡,任務直接夭折。

吃完清醒的時候, 桐原司悶在被子裏翻滾, 罕見地不知道該怎麽辦,于是遷怒沒有作為的系統:“怎麽就不攔着我一點”

系統委屈:【那時候, 我只能看到一片馬賽克,看不見聽不見的,我還想知道宿主幹了什麽呢……】

宿主是幹什麽少兒不宜的事兒了,系統表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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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原司:……

算了,不能想, 一想就難受。

他面前, 黑崎壽沒注意到桐原司跑神了, 嘴角揚起,道:“既然是教祖布置的任務,就要圓滿完成才對。”

雖然語氣輕描淡寫,但看他眼下的青黑就知道,這是這些天他絕對是奔波勞累的結果。

“坐吧。”桐原司道。

黑崎笑了起來, 倏爾又神色一緊,猶豫了半秒鐘, 挨挨蹭蹭地選了一個離桐原司稍近的位置,還只坐了一半。

桐原司問他接手的過程。

黑崎壽就解釋道:“因為融愛會本就在內亂,所以當法人死後,更加群龍無首,我用了威逼利誘的各種手段,很快就成功接手了。”

宗教大部分都是騙取信衆錢財,所以貪污腐敗的問題幾乎每一個宗教都有,融愛會也不例外,這段時間它已經在走下坡路了,偏偏三個領頭為了錢的分成又鬧得不可開交。

前段時間的某一天,法人偶然從以前的信徒那裏得知是桐原司搶走了他們的“資源”,這才惱羞成怒,走關系在詛咒師的平臺上發了懸賞,但因為其吝啬的本性,其他兩個領頭也不配合他,所以他自己設置的懸賞金額太少,導致懸賞挂上去也只有一個人接。

說到這個,黑崎壽也不禁露出了無語的眼神——

宗教之間的競争确實有,但是像這麽摳搜又低端的很少見。

讓人不禁懷疑融愛會到底是怎麽靠這群人發展起來的。

明明教會裝修做的特別華麗來着,一看就是賺了錢的。

對了,他還拍了照片。

“教祖您看,這是融愛會各處房間的照片,裏外的裝修都不錯。”

“融愛會當初是風光過一陣子的,所以輝煌的那幾年也沒有落下過宗教裏面的修繕,潔白華麗。”

“如果教祖還是要用來開設教會的話,就可以省下裝修的錢。”

這一點确實不錯。

桐原司當初讓黑崎壽試着去接手融愛會,确實有這一方面的考慮——

把萬世極樂教搬到東京。

未來的主線大部分都在東京,為了【劇情值】,早做準備更好。

這樣的機會剛剛好。

桐原司點頭:“挑個時間搬。”

黑崎壽一怔:“搬……教祖,您是說,您和萬世極樂一起搬到東京來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黑崎壽喜憂參半。

一方面,喜的是更多人能知曉教祖的慈愛與無所不能;

另一方面,則是擔憂東京太過繁華,而世人愚昧,也許會傷到教祖。

但黑崎壽馬上調成了表情。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教祖看出來他的情緒才對。

黑崎壽轉了一圈,沒話找話道:“早田那家夥呢沒有陪着您嗎”

“她有事去做。”

·

組屋鞣造的地下工具房。

早田真花:“阿嚏!”

誰念叨她了

她旁邊不遠處,伏黑甚爾半靠在牆面上,打了一通電話出去,嗓音醇厚:“你的任務已經解決了,剩下的錢快點打到我賬面上。”

他腳下是散落着從房間各個角落裏發射出來的暗器型咒具。

伏黑甚爾踢了一腳。

腳下那一堆琳琅滿目的咒具互相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

電話那頭傳來小奸商溫柔又無害的嗓音,聽得伏黑甚爾很是煩躁。

“啊,伏黑君沒有看上的咒具嗎”

桐原司:“我實在是好奇。畢竟組屋鞣造已經算是天賦異禀的青年咒具師了,伏黑先生在他的工具房裏居然沒有挑中一柄咒具嗎”

漫畫中有寫,組屋鞣造所制造的其中一把傑出咒具「龍骨」,是天元也稱贊過的。

可見組屋鞣造在制作咒具上的天分之高。

「龍骨」可以将碰撞中的咒力沖擊吸收并且與下一擊釋放。

它和重面春太給黑田重一用于測試的那一把咒具兩者之間的即視感太強。

由此桐原司猜測,黑田重一拿的那一把咒具就是「龍骨」的初始版本。

所以這時候的組屋鞣造雖然沒到自己制造咒具的巅峰,但肯定也不差。

因此即便摸清楚了組屋鞣造的所在地點,但想到咒具師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手段對自己的住處進行防禦,因此桐原司就聯系上了好用的工具人,伏黑甚爾先生,讓他也跟着枷場和早田他們跑一趟。負責探路。

伏黑甚爾對咒具還是挺心動的,他提出想要在組屋鞣造的工具房裏挑一把最趁手的,可以抵一部分桐原司的尾款。

沒想到一把都沒看上。

身材高大,光是站姿就機具壓迫感的黑發男人“啧”了一聲,“全都是垃圾,比我的釋魂刀差遠了。”

伏黑甚爾因為是天與咒縛的體質緣故,反倒對咒具的要求更高。

——武器不能是累贅,而應該是能讓他更強的助力。

伏黑甚爾剛才也在組屋鞣造的工具房裏找到了幾把還算順眼的,但試了試之後就知道——

還行,但不夠好。

組屋鞣造在制造咒具上确實稱得上是有天賦,但現在距離伏黑甚爾對咒具的标準,還有很長一段水平要提升。

一堆還是半成品的咒具,伏黑甚爾才不要呢,他還是更喜歡錢。

而且,伏黑甚爾還是有些警惕桐原司的,任務做完之後,就不想跟他多說話。

倒不是說甚爾的警惕是因為那個姓桐原的實力有多強,而是……

他給甚爾一種奸上加奸的奸商感。

畢竟之前見面就想零元購他兒子,給伏黑甚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越想越不爽的伏黑甚爾有點不耐煩了,想挂電話:“小奸商,我已經把所有暗器都觸發過了,你要找的那個咒具師也沒逃掉。現在你的下屬也已經進去收尾了,所以不要廢話,趕緊把尾款打到我的賬戶裏,挂了。”

“等等,伏黑先生,惠還好嗎”

伏黑甚爾全當自己沒聽到,手指一點,大手一伸,就把手機塞回了兜裏。

啧。

……他可好了!

都是那小奸商害的。

從那天起,他兒子伏黑惠就把這小奸商挂在了嘴邊,提起他也總是憧憬向往的語氣,言語間頗有一種想要把自己白送出去的歡快感。

伏黑甚爾頗覺不妙,眼見要不是繼女津美紀不想離開家,惠那小屁孩能立刻拉着她去找人。

伏黑甚爾有了危機感。

——九億日元他要自己長腿跑了!

于是他破天荒的在家裏呆了一天,後來實在無聊,就又跑出來賭馬了。

要不是短短一天,就把錢輸得精光,伏黑甚爾也不會接任務。

“你們收尾吧,我走了。”伏黑甚爾聽到了腳步聲,轉頭看向正朝他走來的,染了粉發,像水母一樣的早田真花。

漆黑沉寂的視線在她頭上打了個轉。

早田真花有點怵這個男人。

剛才她和枷場跟在伏黑甚爾身後,全程目睹他是如何又快又準地擋開了所有的暗器咒具,如入無人之境闖進深處的房間,找到了還沒來得及跑路的組屋鞣造,這一擊,就讓他重傷暈倒在地,完全失去了意識。

這個男人,明明沒有什麽花哨的招式,也沒用術式,不躲不閃,只迎擊!

他卻以早田真花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揮舞着手裏的刀,“咚锵”,武器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

一場純粹的暴力美學。

仿佛在他的‘領域’內,自己稍微一動,就會迎來死亡的森白鋒刃!

目送着對方高大的背影遠去,早田真花眸光一深,幸好,這樣的人,不會是教祖的敵人。

她目送着那個人的背影遠去,然後轉身回去,輕聲問道:

“枷場,好了嗎”

按理說殺個人而已,五分鐘的時間也盡夠了吧

為了給枷場誠留出親自複仇的空間她是沒有在裏面呆着的。所以房間裏只有組屋鞣造和枷場誠兩個人。

早田真花想道,枷場誠用的時間也有些太長了,不會被反殺了吧

但是組屋鞣造傷成那樣,半小時估計都醒不過來。

“好了,麻煩你等了我許久,真花小姐。”沙啞低沉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枷場誠緩緩走了出來,因為是地下室的緣故,燈光不是很亮,他的一半眉眼陷在黑暗裏,陰沉漆黑。

濃郁的血腥味順着他的靠近鑽進了早田真花的鼻子裏。

眸光一凝,早田真花上下掃視了一遍枷場誠,立刻發現了枷場誠腰側,深了一塊的布料,再聯想到血腥味,她立刻就意識到——枷場誠受傷了。

早田真花皺眉:“怎麽回事”

組屋鞣造這麽快就醒了嗎

“是我把他叫醒的。”枷場誠低聲道,他的術式「咖啡因」作用就是讓人或者咒靈更清醒,原本是個毫無用處,而且會反向沖刺的雞肋技能,沒想到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即便醒來,也失去了反抗能力的組屋鞣造只能聽着枷場誠說話。

兩人說了什麽不得而知。

枷場誠走了過來,對着早田真花攤開掌心,裏面躺着一本小本子,只有半個巴掌大,兩三厘米厚。

翻頁泛黃,封面也有了卷邊,顯然是有人經常翻閱。

“這是我找到的。”

枷場誠注意到組屋鞣造死亡之前,眼神偶爾會往某個方向飄,于是枷場誠就順着他的視線,在工具臺的下方,看到了一個隐形抽屜。

當時枷場誠預想過會有暗器,所以并未正對着抽屜,以一個別扭的姿勢去打開抽屜。

但在抽開的一瞬間,幾柄利劍從刁鑽的角落射出來,他躲避不及,這才受傷。

早田真花翻開看了一眼。

……

她立刻合上本子,把它和所有咒具一起帶了回去,交給教祖。

桐原司拿到之後,翻開看去。

忽的,眸光一閃。

這是……

“制作咒具的資料。”

也許,他可以嘗試制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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