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7、28章合一
第25章 第27、28章合一
“一起在食堂吃過這麽次飯, 當然知道啦！”白斯年假裝淡定說道。
邊瑞陷入了沉思，他開始回憶，食堂的飯菜可以看出他的口味偏好嗎？
白斯年趁機轉移話題：“你嘗嘗這個檸檬蒸魚, 鮮嫩多汁, 是這家的招牌菜。”
白斯年自己一口沒吃, 先夾了一塊魚肉，把刺挑出來, 再夾到邊瑞的碗裏。接着又把泰式芒果糯米飯，推到他面前，仿佛是餐館裏的堂倌, 一心一意為客戶服務。
邊瑞也不客氣，細細品味起這幾道經典的泰國風味菜肴。
吃完飯後, 白斯年帶着邊瑞去附近的奶茶店，買了兩杯熱奶茶, 兩人邊喝邊走回家。
邊瑞特地将白斯年送回家，走到小區門口時, 後方一輛疾馳而過的汽車，濺起一灘泥水, 邊瑞眼疾手快，轉身護到白斯年身邊, 結果那灘泥水灑向邊瑞的褲腿，他的左邊褲子幾乎全濕。
“啊，邊瑞！”白斯年見到這一幕, 既對那位無良司機感到氣憤，又為邊瑞護着他感覺虧欠。
“沒事。”
邊瑞低着頭看向那條又髒又濕的褲腿, 表情難以形容，他只是下意識拉了一下白斯年, 誰能想到這水能濺成這樣呢！
“斯年，邊瑞？”白斯年媽媽手裏拎着一袋子蔬菜，在他倆背後喊住他們。
“媽？”
“嗐，我都看到了，那個司機太沒素質了！邊瑞你沒事吧？”白斯年媽媽把手裏的袋子遞給白斯年，過來拉着邊瑞看了一圈，“哎呀，這褲腿全濕了！天殺的司機，開車不看路。”
“走走走，去阿姨家裏，先換條褲子，這大冬天的，不能着涼了。”白斯年媽媽熱情地拉着邊瑞往家裏走，對之前的事情早已冰釋前嫌。
邊瑞推脫道：“不用了，阿姨，我家過個橋就到了，我回家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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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年媽媽拉着邊瑞往小區裏走：“這個橋走過去都得十幾分鐘，別客氣了，你就穿斯年的衣服，有幹淨的，我看你倆差不多身高，肯定沒問題的。”
“是啊，邊瑞，你先去我家換下吧，而且我媽做飯很好吃的，你嘗嘗再走。”
“就是，阿姨手藝可好了，斯年從小就愛吃我做的飯，你也過來嘗嘗。”
抵不過這母子倆的熱情邀約，邊瑞就這麽被他倆連拖帶拽，帶回了白斯年家。
白斯年進了家門才猛然想起，他的卧室裏有很多“璀璨星”的照片、手繪畫，瘋了！白斯年沖回卧室：“邊瑞，你在客廳等我下！我先換身睡衣！”
不等邊瑞有任何反應，白斯年“砰”地關上了卧室門。
白斯年媽媽還在玄關處換鞋，看到兒子這種待客之道，幹笑道：“邊瑞，你別介意，他可能第一次帶同學來家裏，有點緊張吧。”
“他以前沒有帶同學來家裏？”邊瑞很有眼力見，他主動幫白斯年媽媽拎着菜往廚房走。
白斯年媽媽：“很少很少，以前有個初中玩得好的同學，高中不在一個學校，關系就淡了。上高中以後，你還是他第一個朋友呢！”
邊瑞笑了笑：“看不出來，他性格挺好的，很合群，我以為他會有很多朋友。”
“放這裏吧，謝謝，”白斯年媽媽示意邊瑞把蔬菜放廚臺上，“他性格确實不錯，但上了高中以後，确實沒怎麽交朋友了，可能有自己的小世界吧，我跟他爸爸都沒怎麽過問。”
“阿姨，我幫你洗菜。”邊瑞主動要求。
白斯年媽媽馬上客氣的拒絕了：“你去休息，去，哪有客人幹活的道理嘛！”
說完，白媽媽還特地抻着脖子往外看了眼，心想斯年這孩子怎麽還不出來，把客人晾在這裏是怎麽回事。
此時的白斯年，在卧室裏幾乎要瘋了，他打開衣櫃一腳把那四個箱子踹進了最裏層，再扯下七八件衣服蓋在箱子上。
書桌上的草稿紙上畫滿了小人，全是他們四個的Q版人設，他拉開抽屜，把草稿紙塞了進去。
還有枕頭下面的照片，以防萬一，他掀開被單，将照片扔進了被單下面。
掃視一圈卧室，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他喜歡“璀璨星”的痕跡了。
“呼~~”白斯年重重喘了口氣，迅速換好厚厚的珊瑚絨睡衣。
“邊瑞，你過來看看這條褲子合不合适？”白斯年打開卧室門，裝作剛換好的樣子。
邊瑞聞聲過來，白斯年關上卧室門，扔給他一條牛仔褲。
“就在這裏換？”
“就在這裏換。”
邊瑞忍住了心中的疑問，既然明明能面對面換衣服，為什麽剛剛偏要把自己關在門外。
他沒有過多直白的詢問，而是直接脫了自己的那條褲子，露出了結實的大長腿。
白斯年坐在床上，裝作若無其事地刷手機，只是輕輕一瞥，就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
他穿着緊身的四角內褲，臀形好看得像是賣內褲的模特！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充滿了力量感，一看就是經常運動的人。
白斯年的臉不自覺的紅到了耳後根，媽的，第一次親眼近距離看偶像的身體，真的感覺好羞恥啊！
“有一點短了。”邊瑞擡起腳後跟一看，剛好露出腳踝。
白斯年本來就比邊瑞矮半個頭，腿比他短一點也正常，他正想再幫他找找有沒有長一點的褲子時，就聽到邊瑞說：“沒事，也就穿十幾分鐘。”
剛起身打算去衣櫃裏翻衣服的白斯年，猛地撞到正好轉過身來的邊瑞的胸口上，他吃痛地往後連退兩步，重新跌回到床上。
“你沒事吧？”邊瑞沒想到白斯年竟然從他身上彈開了，他自己倒一點事都沒有。
白斯年：“沒事沒事。”
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沒事，他又“唰”地從床上起來，結果一不小心勾到床單，床單一角被帶離，塞在裏面的照片飛了一張出來。
照片就像蝴蝶一樣，在空中打了個旋兒，輕盈落地。
邊瑞的眼神落在那張照片上，他沉默了。
那張照片是當初他們排練時，白斯年偷偷拍的崔烨熠打架子鼓的畫面！！
白斯年此刻社死的站在邊瑞面前，也看向那張照片。
空氣裏靜默得像宣布了白斯年的死刑，他的腦子飛速轉了幾個圈，他甚至打算破罐子破摔，幹脆掀開床單，讓他看一眼他到底收集了他們多少照片！
但尚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做，否則他們很可能會被自己這種狂熱粉的行為，吓到遠離自己。
可為什麽不飛出其他人的照片！偏偏是崔烨熠的！
果然，邊瑞若有所思地打破了沉寂。
“你真的喜歡他？”
“不，不是啊……”白斯年的話沒有任何底氣。
這樣顯得他的辯駁十分無力，再加上鐵證就在地上，根本就解釋不清楚了！
邊瑞拿起自己換下的那條髒褲子，說道：“沒事，性向是天生的，你需要我替你保密嗎？”
什麽啊，白斯年內心裏的小人已經欲哭無淚了，說再多邊瑞也不會相信我是直男了吧，嗚嗚……
白斯年絕望地點點頭。
“嗯，那你放心。”臨走前，邊瑞又轉過頭，意味深長：“喜歡一個直男，應該是沒有結果的。”
我當然知道！
關鍵我也是直男啊！算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白斯年悲哀地想。
邊瑞能感受到一個人被另一個人發現了秘密後的失措，于是，他很快離開了白斯年家，盡量給他一個人獨處的時間，去消化這件事。
白斯年崩潰地往床上倒去，躺成一個“大”字，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以邊瑞的接受程度，他肯定不會戴有色眼鏡看自己，可是為什麽還是覺得很難受呢？心裏憋得慌，之前別人誤會他是gay，只有邊瑞相信他不是，他就不會再在乎別人的眼光。
可現在發現，自己最在乎的好像就是邊瑞的眼光。
雖然他說了會幫自己保守秘密，以他的性格也不會看不起自己，但是真的好想跟他解釋，可又該怎麽解釋。
邊瑞離開後，白斯年越想越難受。
明明對他們幾個的喜歡，是粉絲對偶像的崇拜，其中又夾雜着老父親養崽崽的快樂，是這樣的複雜的情感，怎麽會演變成被人誤會成gay啊！
白斯年有苦說不出。
白斯年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思前想後，他決定不再內耗自己。
與其想些有的沒的，不如認認真真走好每一步，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是直男！
等到了大學，立馬談個女朋友，這樣所有謠言就能不攻自破了！
晚上，白斯年正在刷着手機打發無聊的時光。
群裏彈出了幾條消息，他立馬點進去一看，居然是崔烨熠還有沈北發來已經錄好的，演奏樂器的視頻，還單獨發了音頻過來。
不多時，範宏逸也發了過來。
好耶！開始幹活！
白斯年熬了一整個夜，剪輯拼接視頻，然後加上字幕，總算制作成一個一分多鐘的小視頻。
視頻裏還配合着歌詞的內容，加入了網絡上一些流傳得比較廣的虐貓畫面，這樣大家便都知道他們創作這首rap的初衷就是反對虐殺流浪動物。
淩晨四點的時候，白斯年将剪輯好的視頻發送到他們的“璀璨星不逼逼”的群聊中，然後才倒頭大睡。
等他們幾個的意見，到時候再修改，沒問題了就用“璀璨星”的賬號發布。
白斯年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中午才醒來。
父母都去上班了，他叫了份外賣，等外賣的過程刷了下手機，發現群裏都是贊贊贊，除了邊瑞沒有發言，其餘幾個人都說這個視頻剪輯得超好。
白斯年比這幾個高中生多留了些心眼，就是對社會輿論的敏感度，每一句歌詞他都會多角度思考，會不會有一些人喜歡唱反調，如何避免別人過度解讀。
在他确認無誤後，便通過“璀璨星”賬號發布了這個視頻。
只是吃了個外賣的功夫，白斯年的手機就“嗡嗡嗡”震個不停。
【眼淚割開了我的大動脈：我靠，網絡上怎麽有那麽多狗！】
【我只會已讀亂回：要不把視頻删了吧……】
【小北°：斯年哥，你還好嗎@男模為我流淚】
【眼淚割開了我的大動脈：删個jb，看老子不一條一條罵回去！】
白斯年手一抖，手機差點滑落砸到地上，他趕緊退出群聊，點開視頻號。
沒想到才半個小時不到，這條視頻就已經播放量破萬了，評論直沖四百多條，一半人是支持他們發聲的，還有一半人在罵他們。
有罵他們蹭熱度的，有罵他們什麽都不懂就亂支持的，顯然這部分人是站在了那個虐貓者的角度。
白斯年簡直大跌眼鏡，十年後雖然還沒有動物保護法，但人們的思想覺悟已經到了幾乎都反對虐貓的程度，沒想到十年前，居然還有人公然的支持虐貓？
白斯年氣得深吸了幾口氣，那些罵他們的語言真的很難聽，甚至到了人身攻擊的地步。
這就是網曝嗎？
白斯年感覺要是把這些評論看完的話，他可能會氣得猝死在手機前面。
網絡暴露了許多人的無知，甚至是無良。
就在此時，這條視頻居然還被人加熱，直接頂到了熱搜前三。
更多的消息在後臺提示，還有無數的網友私信他，有支持的，有辱罵的，他試圖屏蔽這些聲音，但那些字眼卻像針一樣刺入他的心中，讓他無法呼吸。
白斯年摁熄了屏幕，将手機扔到了一邊。
手機還在不停的震動，有人給他打電話，白斯年不想理，他只能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狀态。
按理說，這個視頻在表達價值觀方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與很多虐貓人的想法不同，這些虐貓人只敢躲在網絡後面發言，像地溝裏的老鼠。
這時，門鈴響了。
白斯年拖着疲乏的身體去開門，門外站着的竟是邊瑞。
“邊瑞？你怎麽來了？”白斯年還有些氣喘。
人在壓力過大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大口大口呼吸，邊瑞一看白斯年這狀态就不對，他擠身進來：“你看到網上的評論了？”
“嗯。”
“你手機呢？給我，我來删評。”
這可是項很繁重的工程，白斯年知道，他擺擺手：“等下，我們再想個更好的辦法。”
白斯年拿着手機，坐到沙發上，邊瑞也坐了過來。
有了邊瑞在身邊，白斯年突然覺得沒有那麽煩躁了，他的思維清晰了一些。
“我們可以先選擇幾個點贊較高的辱罵的評論，截圖，截用戶ID，發給律師，出具律師函，震懾一下。”白斯年冷靜地說道。
邊瑞眯了眯眸子看向白斯年，沒想到這家夥還有這個辦法，還以為他情緒很低落。
不過，情緒看起來的确不高，只是在這種時候，還能想到這麽正确的做法，實屬難得。
就算是許多專業的公關的團隊，還不一定能想到這些。
“手機給我，我來截圖，一會兒我們去派出所先立案。”邊瑞也是個很冷靜的人。
評論區罵的可是整個“璀璨星”，崔烨熠他們幾個早就炸了，評論區裏好幾個三無小號，一條一條的跟別人對罵。
邊瑞低頭刷評論區，截圖，保留證據。
白斯年去給他倒了杯水，看着坐在沙發上如此冷靜理智的男孩，白斯年心安了許多，明明才十七歲，還是個未成年人孩子呢，遇到這樣的事情，竟然能如此淡定。
追星追一個情緒穩定的人，真的很好。
白斯年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他端着水杯坐到了邊瑞身邊：“喝口水吧。”
“嗯。”
邊瑞頭也不擡的接過水杯，喝水時視線依然停留在手機評論區界面。
“差不多了，去派出所嗎？”
“走。”
白斯年帶着身份證，跟邊瑞一起出門，街區派出所就在他們家附近，兩分鐘路程就到了。
白斯年将事情經過描述了一番，派出所的兩位叔叔人很好，非常支持他們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很快幫助他們打印好立案通知書。
白斯年抹去了個人信息部分，然後将剩下的內容拍照發布到網上。
新的視頻裏，白斯年特地艾特了那幾個點贊量極高的辱罵評論，并義正嚴詞的警告他們，會追究法律責任。
這條視頻一發出，土豪崔烨熠反手又砸了一萬塊錢加熱視頻，讓這條視頻沖上熱搜。
【眼淚割開了我的大動脈：老子今天花了快2萬塊的零花錢，對罵罵到手指都在發抖。】
【我只會已讀亂回：雖然我沒花錢，但我開了兩個小號對罵。】
【我只會已讀亂回：@男模為我流淚你背後是不是有高人指點？】
【我只會已讀亂回：怎麽還知道去找警察蜀黍呢，66666】
【眼淚割開了我的大動脈：你們快看評論區，哈哈，已經有人注銷賬號跑路了。】
邊瑞跟白斯年一起回到他家，白斯年從冰箱裏拿出水果，打算切水果塊招待邊瑞。
他在廚房裏拿着刀“咚咚咚”，就聽到邊瑞說：“已經有一個滑跪了，在剛剛那條評論區道歉了，你手機呢？給他置頂。”
“這麽快？就說這些人吧，見不得光，要是知道警察會找上門，他們一開始就不會充滿戾氣在網上亂噴。”
白斯年擦了擦手，端着切好的水果塊，送到茶幾上。
他拿出手機，開始刷評論，置頂道歉言論。
邊瑞坐到沙發上，不客氣的拿起牙簽戳了一小塊蘋果，說道：“我們反虐待動物，本身就沒錯，是那些價值觀有問題的人，抱團辱罵。如果能有動物保護法，這樣扭曲的言論是不可能出現的。”
“是啊，希望通過我們的發聲，這個社會能有更好的改變。”
白斯年默默地看着邊瑞的臉，造物主真的很不公平，為什麽既能給邊瑞這麽好看的皮囊，還能給他這麽正的價值觀。
他愈發崇拜邊瑞了，這輩子要做邊瑞的死忠粉！
邊瑞在他家坐了會兒，就回去了，白斯年想留他吃飯，邊瑞家裏有客人要來，于是說下次再來他家找他玩。
白斯年心情輕松了很多，他哼着小曲兒，出門買了個菜，然後回家打算做一頓簡單的晚餐，等爸媽下班回家一起吃飯。
他知道，讀大學就是徹底離開這個家的時候。
回家的次數會越來越少，能為父母做頓飯的機會更是為零，現在難得還剩下一年多的時間，他要多為父母付出一點，盡點孝心。
還有兩天就是除夕了，白斯年爸媽開始休假在家，一家三口出門購置年貨，将家裏布置得紅紅火火。
因為馬上是春節，所以熱搜上全是舉國同慶相關的新聞，“璀璨星”的賬號很快很熱點壓下去。
就像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除夕當天，白斯年跟家人一起吃了團圓飯，看完春晚，在零點的時候給他們四個都發了88元的紅包。
對于一個普通高中生來說，這88×4是一筆巨款。
可是一想到，他要寵着他的偶像們，這點錢不算什麽。
沒想到崔烨熠給群裏每人發了888元紅包，範宏逸發了拼手氣紅包，沈北也給大家發了888元的紅包。
只有邊瑞，既不收紅包，也不發紅包。
反正大家也習慣了他潛水不說話，群裏就他們四個叽叽喳喳一直聊到淩晨才去睡覺。
大年初七剛過，他們就要準備開學了，而網絡上反對虐貓的聲音一直未減弱，此時又有了冒出來的趨勢。
白斯年約邊瑞一起返校，他的傷口已經痊愈，不過邊瑞也懶得再換宿舍，就這樣住下來了。
初九晚上，白斯年坐爸爸的車，載着邊瑞一起回到了宿舍。
爸爸媽媽給他拎了兩大袋零食，提到宿舍後才離開。邊瑞本身不愛吃零食，他媽媽初四就去外地拍戲了，所以他的行李只有一個小箱子，十分精簡。
白斯年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吐槽：“我爸媽真的是，還把我當小孩呢，其實我早就不怎麽吃零食了，他們還停留在對我小學時的認知上。”
邊瑞也在收拾自己的東西，回應道：“聽說愛吃零食的小孩都會長齲齒。”
“啊……你看，我沒有。”白斯年朝邊瑞張着嘴，讓他看自己的牙。
“我靠，你要吃人啊！”門口突然響起崔烨熠的聲音。
白斯年閉上嘴，看向崔烨熠：“沒有。”
邊瑞的目光很快從白斯年身上移到崔烨熠身上，然後再看看白斯年，這眼神看得白斯年不好意思了。
白斯年就知道，邊瑞肯定想知道他在崔烨熠面前是什麽反應。
能有什麽反應，我行得端坐得直！
白斯年坦然地說道：“我就給他看看有沒有蛀牙的。”
“我也要看！”崔烨熠扔掉手裏的禮品袋，走過來。
這每一步都帶給白斯年一種壓迫感，完了，要是再靠近點，邊瑞一定在旁邊看熱鬧的！
白斯年後退：“不，哦，我要打個電話。”
說完白斯年拿着手機去了陽臺，邊瑞仿佛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暗戀的痛苦。
沒什麽眼力見的崔烨熠，還要追到陽臺上去看他牙齒，憑什麽邊瑞能看，我就不能看！
邊瑞一把攔住他：“他要打電話。”
崔烨熠不爽地睥睨着他，這倆家夥到底怎麽回事，邊瑞主動搬過來跟他做室友，現在連牙齒都只給邊瑞看。
越想越不爽，什麽直男不直男，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白斯年一開始喜歡他，後來被邊瑞搶去移情別戀，所以就跟他說自己是直男！
崔烨熠的眼神裏發射出一種對情敵憎恨的目光，直到邊瑞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扔到他懷裏。
“遲來的新年快樂。”邊瑞冷冷地說道。
崔烨熠仇恨的目光瞬間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欣喜，緊接着就是懷疑。
“現在都是微信轉賬拜年，你為什麽給現金？”崔烨熠疑神疑鬼：“不會是假/錢吧？”
剛離開的邊瑞又退回來，從他手裏搶回了紅包：“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