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第 6 章

阿福坐在外面的馬車上,不時回過頭看了下馬車,眼神中有着擔憂。

每次公子和老夫人見面後,氣氛就凝滞了,他就不明白了,他們祖孫不應該是最親近的嗎,怎麽感覺和陌生人差不多。

阿福是宇文清在邊關偶爾救回來的,雖然這些年大夏也比較安靜,但是卻經常有馬匪作亂,自當年尋川一役後,老國公死後,邊關便沉寂了下來,但是馬匪卻多了起來,而這些人更為狡猾,而赤水軍雖有心去除害,但是總是找不到人,更重要的是馬匪騎馬而行,他們總是見機不對便立馬策馬離開,這對于赤水軍不得擅自離開而言是一個最大的阻礙。

直到宇文清的到來,阿福永遠不會忘記公子如同天神一樣出現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村子的人被馬匪襲擊,年輕的姑娘們被拖着離開,老人為了護住子女被打的頭破血流也不放手,但是卻被殘忍的砍斷了手。

就在那個時候,宇文清一身白色盔甲,手持弓箭,一箭射殺了那個馬匪。

馬匪馬上本領高,見機不對連忙吹起哨子,剎那間十幾匹馬奔湧而來,馬匪們騎上馬不顧那些年老百姓,直接騎馬踏過他們離開。衆人連忙躲開,阿福則是被之前的變故給吓傻了,就在馬兒即将踩上他的時候,阿福幾乎抱着頭等待死亡的降臨,但是遲遲等不來痛覺,忽聞馬兒啼哭聲轟然倒地。

阿福擡起頭,就看到馬兒一側翻倒被斬殺在地。

而那個白衣天神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他旁邊,看了他一眼後,将地上的馬匪踢給了一邊的護衛,冷眼的看着那群人離開。

之後他便跟着公子了,其實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孤兒,和大伯相依為命,而大伯也在這次事件中死去了,而公子在那一刻的救命之恩讓他就想跟着她。

所以在他們離開的時候他就這樣在後面跟着她。

他緊緊的追着前方的軍隊,可是兩只腳怎麽跑得過四條腿。

很快就沒有人影了。

阿福抿着嘴,看着四周。

“你為什麽要跟着我。”

忽然阿福擡起頭,就看到白衣天神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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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跟着将軍。”

“為什麽?”

“不,不知道。”

阿福順從心結結巴巴的說着,即使此刻馬上的将軍面無表情,但是她給他的感覺卻比村裏人還要安心。

宇文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調轉方向,踢踢踏踏的離開。

阿福很傷心,但是也不知道去哪,只是一人胡亂的走着,他要跟着她。

後來再見她的時候就是她一人徹底剿滅三千馬匪,帶着他們下山的将馬匪收押進官府的時候,她依然是一身白衣,靜靜的站在衙門口,眼神悠遠,遺世而獨立,哪怕是一個背影,可是阿福就是知道是她,因為也只有這個人才能做到

後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公子收留了他,還将他留在身邊當做貼身近衛,雖然平時也沒什麽事讓他做,只是必要的場合會帶着他。

阿福覺得鎮上最富貴的公子都沒他過得好嘞。

阿福收回思緒,看着前方。

“國公爺,到了。”

宇文清瞬間睜開眼睛,掀開車簾縱身跳了下去。

阿福本想跟上,就見到宇文清清冷的聲音傳來。

“阿福,你跟着何伯回去。”

“啊,公子我不跟着你啊。”

阿福撓了撓頭。

“國公爺,老奴知道了。”

何伯一把拉過阿福,看着宇文清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宮門。

阿福才得以脫身,不滿的說道。

“何伯,你剛剛幹嘛拉我啊,我不進去公子有什麽事使喚誰啊。”

何伯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阿福,也不知哪來的傻子,竟然讓國公爺放在身邊,這些年來不知道多少人想做國公爺身邊的小厮呢,不過看着他的傻樣也明白了。

“走吧,宮內的事情你不拖後腿就行了。”

“何伯,我們走了,公子晚上怎麽回去啊?”

“放心,有六皇子呢。”

“哦。”

皇宮內。

“國公爺,這邊請。”

宇文清淡淡的點頭。

此時宴會此時還未開始,但是已經坐了不少人,宇文清徑自來到宮侍引領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對面,眼神不經意的撇過,對面如果沒猜錯應該正好是大夏使者的位置。

這個安排,真的很巧呢。

宇文清眼神垂了下。

周圍已經有各種恭維聲傳來,只是這些都和宇文清無關。

晏殊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那正襟危坐的白衣男子。

深墨色的衣服穿在晏殊身上,原本前額上總是留下的一縷發絲也被束起,用墨色玉冠箍緊。此刻的他顯得異常莊重,只是一說話便洩露了他的本性。

“阿清,你怎麽不和他們打聲招呼啊,你這可不行,這些人以後可都是同僚啊,你這可是不合群啊。”

宇文清撇過頭,就看到晏殊拿起她的杯子一口飲盡,一點也不介意這個杯子是宇文清的,當然她也還沒用。

從小開始,他們二人的位置就是連在一起的,而宇文清的位置是位于百官之首的,鎮國公的地位可想而知。

宇文清看了一眼圍在一起相親相愛的那些人,眼睛都笑的像朵花一樣,忍不住皺了眉頭。

忽然就看到晏殊笑得一樣燦爛的樣子。

“坐回你的位置上去。”

原來晏殊已經挨着宇文清而坐,宇文清不動聲色移了下位置,讓二人之間有縫隙。

“阿清,你真是不解風情。”

只見宇文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瞬間讓晏殊閉上了嘴巴,挪了一個位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很快桌子上的人開始坐滿。

大夏使者也在太子的帶領下來到位置上。

文祁一臉笑意的走在太子身邊,利落的坐到屬于自己的位置上,其餘人紛紛就坐。

“陛下到。”

“參見陛下。”

“衆愛卿免禮。”

皇上坐在上席,皇後和貴妃分別一左一右坐在邊上。

皇後端莊沉穩,而貴妃則是豔麗無雙,也難怪自入宮後一直受寵至今,即使是皇後也被豔壓一頭。

文須帝看着下面的臣子心中十分滿意,滿臉和藹的看着一旁的大夏使者說道。

“三皇子一行人不遠萬裏來到大宴,不知可休息好了。”

文祁站起身,臉上的笑意好。

“陛下安,大宴的招待十分周到,令祁深感榮幸。”

“哈哈哈,好,今日設宴,三皇子可要好好暢飲一番,明日便可好好展示大夏的風采。”

“不,應該是我大夏很期待見識大宴的英勇身姿啊,如有獻醜還請不要見笑,再此文祁敬陛下一杯。”

“好。”

文須帝暢快的飲了一杯。

至此場面一下子開始活躍起來。

太子對着文須帝行了一禮後便開始主持今晚的宴席,畢竟文須帝可是和大夏皇帝一輩的人,此次接待自然是太子為佳。

“阿清,你覺得他們說話就是虛僞,那個三皇子還真是滴水不露,你看父皇多開心啊。”

晏殊不知何時又磨磨蹭蹭的緊挨着宇文清,不過這次還好沒有太離開自己的位置。

宇文清品着美酒,如果她沒有感覺錯剛剛三皇子的視線可是隐隐掃向了她。

随着鼓聲起,如泣如訴的音樂緊随其上,舞姬的翩翩起舞,衆人都沉醉在了那音樂、舞蹈中。

一排排蒙面舞姬揮舞着紗巾翩翩起舞,而其中一個身着紅色舞衣的女子卻手持劍舞起了劍舞,忽然紅衣舞姬劍一劃,粉色花瓣從天空中飄落,衆舞姬縱身而起,起合間柔美和力量被完美的結合了起來,白衣舞姬的欲語還休,紅衣舞姬的利落潇灑,讓人留戀其中。

很多官員都露出了癡迷的眼神,就連大夏使者中也有不少癡迷的人,就連那兩個侍衛也被吸引。

尤其是二皇子,早已端着酒杯一臉沉醉的模樣,尤其是那個白衣舞姬的水袖不經意間掃過他,留下淡淡餘香,二皇子眼神輕挑,癡迷的笑了下。

忽然音樂停,衆人紛紛退下,不少人還留在了那震撼中,

二皇子率先鼓掌。

“妙妙妙,舞美、人更美。”

忽然文祁站起來恭敬的說道。

“大宴的舞蹈果然令人沉醉,令妹自小便喜愛舞蹈,此次也特意準備了一舞,不過看起來恐怕真是班門弄斧了。”

說着還搖了搖頭。

“哦,沉安公主的舞蹈又豈是一般人能比的,本王可是十分期待呢。”

二皇子率先說道,那語氣瞬間讓衆人寂靜一片。

文須帝哈哈一笑。

“不錯,沉安公主的舞蹈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說完還看了眼二皇子,雖然眼神中帶着笑意,但是成功讓二皇子消了聲音。

文祁拍了拍手。

只見四處走來無數屏風,擋住衆人的視線,隐隐間有一個白衣女子走向其中,在裏面翩翩起舞,那妖嬈的舞姿,那盈盈一握的腰,瞬間抓住了再長男子的心,好多人都想撕開屏風看看佳人的面目。

忽然屏風開始四處亂動,佳人慢慢出現在衆人面前。

水袖長裙包裹了她玲珑有致的身軀,頭發上緊緊只有一根簡單的發簪,發絲飄落間,帶起一陣漣漪。

那盈盈秋水的眼睛仿佛能讓人沉醉在其中。

二皇子在這一刻瞬間坐直,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仿佛能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當然其餘的人眼神都快落在她身上了。

晏殊仔細的看了眼宇文清,發現她還是那麽鎮定,心裏松了口氣,想到什麽忍不住壞笑着說道。

“阿清,你說要不要讓父皇給你賜婚啊,我看你們蠻适合的。”

說完感覺還沒說夠又說道。

“阿清,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這位公主長得這麽漂亮,你就沒有什麽想法。”

晏殊有時候看着宇文清深覺得以後可能他孩子都打醬油了,這人可能還是一人。

哎,他真實操碎了心啊,有見過這麽好的兄弟嗎,為兄弟的終身大事操心的,只是不知為何心裏總是覺得一陣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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