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太子站在宮門口率領衆人在此等待,文祁看到,腿一跨便翻身下馬。

“大夏三皇子文祁見過太子殿下。”

文祁拱手行了平禮,既不失禮儀但又不會低人一等。

太子直接上前虛扶,語氣很是溫和。

“三皇子有禮,孤乃大宴太子,特來迎接諸位。三皇子一行勞累,可先行休息,晚上會有盛宴款待。”

二人言笑晏晏,好一副平和姿态,太子身後的官員看着太子的動作臉上也盡是滿意。

“對了,不知公主......”

文祁視線瞥了下身後的馬車,笑着說道。

“皇妹從小嬌生慣養,是父皇的掌中寶,此次離開大夏來到大宴,頗有點水土不服,所以......”

“既如此稍後可讓醫女會公主診治,身體要緊。”

太子很是貼心,直接接上文祁的未盡之語。

“三皇子,請。”

“太子請。”

大夏一行人随着太子進入宮中。

百姓們看着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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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看到那個公主了嗎?”

“沒啊,那簾子遮的可嚴實了,你說會不會是無顏女啊。”

“你這胡說什麽呢,聽說那可是大夏皇帝最寵愛的公主,聽說是最美的公主呢。”

“誰知道是不是最美,不過最美又怎麽樣,還不是要嫁到我們大宴來。”

“嫁到大宴不好嗎,我們大宴多少帥哥啊。”

“就是,鎮國公那可是無人能敵的。”

忽然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來。

“你說她不會看中鎮國公吧,不要啊。”

“那我寧願她看上六皇子。”

“三皇子也可以啊。”

“柳公子也行。”

“無雙公子也可以啊。”

夏侯霖原本今天只是出來走走沒想到就聽到這麽勁爆的消,還能聽到自己的名字,只是後來他就不樂意了,什麽叫做無雙公子也可以啊,怎麽他宇文清就不可以呢,他一身紅衣,站在街上,扇子不斷的搖着,臉上也是很不服氣,但是想到宇文清的臉,也是無可奈何,打吧打不過,比吧比不過。

想當初他不也是被他那容貌給騙到邊關的嗎,不然他好好的無雙公子不做,要去那邊關吃那黃沙與那風沙為伴,哎,難道是賭術不香嗎,還是美人不美。

說多了都是淚啊。

不過說到宇文家,他們家還有一個傳統,就是都是癡情種,雖然身體看着就是文人一類的,但是武力值卻是頂天的,而在女色方面更是潔身自好,宇文昕可以說是礙于皇家終身只守着尚敏長公主,但是第一任鎮國公到宇文清的祖父、父親可都是只守着一個人啊,那是連通房都沒有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宇文家都是世代單傳,當然這也不排除夫妻分離,畢竟終身不納二色,又常年駐守邊關,能有一根獨苗就不錯了。

本來他還以為是宇文家的人比較重責任,可是随着他對宇文清的了解,這明明就是沒有欲望嘛,完全可以随地出家的那種。

所以宇文家的人看起來就是那種不染紅塵氣息的,從身到心,而這一點在宇文清身上更是突出。

整個人無趣的啊,活該沒有朋友。

想到那時候,他還擔心誤傷了她的臉,準備手下留情,結果自己被打趴在地上無情的摩擦,就覺得很是丢臉。

夏侯霖搖了搖頭,拼命想忘記那段黑歷史。

不過如果那位公主真的看上了宇文清的容貌,那就好玩了。

夏侯霖不地道的想着。

晏殊看着前方的人再一次擋住他的路,臉上也是擺出生氣的表情。

“柳元旭,夠了啊,別以為你是柳太傅的兒子我就不敢動你。”

柳元旭,是自宇文清之後的狀元,雖然身為太傅之子,原本仕途應該一路平坦,但是他卻選擇了外放,之後更是憑着三年都是優的考核被調回京城,成為最年輕的兵部尚書。

說實話,柳太傅平常更喜歡風花雪月,整個人文绉绉的,偏偏生的兒子卻喜愛兵法,以前就想去從軍,結果後來沒去成,在聽從父命考中了狀元後便選擇外放,最終成了兵部的一把手,整個人素愛笑,但是那笑意不見眼底,一不小心就會被坑。

“六皇子,今晚宮中盛宴,您不能缺席。”

柳元旭無視晏殊的不滿,嘴角帶笑,偏偏說的話卻很是讓人氣極,好在他也知道不好,直接描補了下一句。

“鎮國公也會出席。”

晏殊聽到這瞬間閉嘴,之前所有的不滿情緒在這一刻瞬間化為雲煙。

“你是說阿清也會出席?”

“是,鎮國公身為本朝最老牌的國公,如此時刻怎麽可能不出席,但是就不說大夏與鎮國公的恩怨,就那個三皇子和鎮國公的恩怨恐怕就說不清,也不知今晚鎮國公要怎麽應對呢。”

柳元旭看了眼晏殊那眼中掩飾不住的緊張和擔心,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

“六皇子确定不去看看,不然鎮國公要是被誰為難了,可都沒人幫忙呢。”

“太子哥哥才不會讓別人欺負阿清的。”

“但是兩國之交,就算是太子也是有心無力啊。”

柳元旭唏噓的說道,臉上也帶着一絲擔憂,一時間讓晏殊心中也不由得緊張起來,忽然他想到什麽眼睛一亮。

“兩國能夠建立友好之交,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這是一件大好事,本皇子的确應該出席。”

晏殊說完還點了點頭,背着手從容的向自己的宮殿中走去。

柳元旭看着晏殊這動作,失笑的搖了搖頭。

“還是柳大人有法子,就連太傅都對六皇子沒有辦法呢。”

元寶敬佩的說道,元寶是從小陪着太子長大的,是他身邊可以親近之人今日前來傳信,若不是遇到了柳太傅,他可就完不成任務了呢。

“我有什麽法子,誰讓他最大的弱點就是鎮國公呢。”

“也是,誰不知道六皇子自小就愛和鎮國公一起玩。”

元寶應聲說道,還點了點頭。

“少年人的友情總是純粹的。”

柳元旭輕輕的說道,只是不知以後是否還會如此。

這句話最終淹沒在他的心中。

“快快快,元福,快将母後前幾天送來的那幾套衣服拿出來,讓本皇子試試。”

“好勒。”

晏殊看着面前被托着的一件件衣服,來回打量着。

紅色的、玄色的、深墨色的,還有藏青色的,想了半天,将手伸向玄色的,但是一想,阿清恐怕會穿白色的朝服,誰讓宇文家的朝服是白色的呢,這還是因為尚敏公主特意制作的呢。

原本元福看着六皇子的動作真準備說點什麽,就看到六皇子拿起了那件深墨色的禮服。

“六皇子,這顏色會不會太深沉了啊。”

元福看着這個想了想說道。

“你懂什麽,這樣才配啊。”

“什麽?”

元福不解的看着六皇子。

晏殊可沒有解釋的心情,直接揮了揮手,讓侍女都下去。

宇文清坐在房中不斷擦拭着手中的劍,劍光下那張臉顯得異樣冷情,禮服放在一邊的桌上。

忽然窗戶被打開,一個紅色人影瞬間跳了進來。

只是剛落地,就被一把劍橫住了脖子。

“阿清,你你你,這刀劍無眼,誤傷了就不好了。”

他伸出手小心的将劍拿開。

“阿清,你這靈敏度有點低了啊,連我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那現在倒下的就是你的屍體。”

夏侯霖瞬間一噎。

“那我謝謝你啊。”

宇文清收回劍放進劍鞘。

“說吧,找我什麽事?”

“啊,這不是聽說大夏來了位沉安公主來和親,聽說長得可漂亮了,阿清你如此風采就不怕被選中成為那驸馬。”

宇文清冷冷的看了眼夏侯霖,別以為她沒看見他眼中的看好戲意味,只是想看她的好戲,也不知他有沒有命在。

“不會。”

“哎,為什麽啊,你可是多少人夢中的情郎啊,當初你在邊關可是惹了不少人的芳心啊。”

若說之前還是看好戲,這次夏侯霖倒是真的疑惑了。

“因為他不會允許。”

宇文清再次說出幾個字,這個他,二人都知道是誰。

“不過如果那位公主堅持呢,畢竟那是大夏的公主。”

夏侯霖不死心的說道,他看着宇文清此刻一身簡單的白色裏衣,束腰束袖,一身利落打扮,再配上他那頭頂上一根白玉簪将一半的發絲挽住,其餘的搭在背後,兩邊各有一束發垂在胸前,真真是仙人之姿啊。

這時候夏侯霖不得不感慨,宇文家幸虧沒有生出女孩,不然恐怕整個天下都不得安寧了,或許也是如此,宇文家才一直一脈單傳,沒有女丁。

宇文清,拿起桌上的白色禮服,一個轉身,禮服便已上身,整個人散發出高貴清冷,瞬間将人與人的距離隔開。

“你還不走。”

“啊,那阿清我走了。”

夏侯霖掩飾住自己的失态連忙離開,直到走了好遠,他才靠在牆上,捂着自己跳動的心髒懊悔不已。

他他他竟然看着宇文清發呆了,甚至有了一絲妄想。

第一次夏侯霖覺得自己或許是改回邊關了。

宇文清皺着眉頭有點不解對方離開的姿态為何那麽慌張,她雖然威脅,但是也沒做什麽啊,而且她以前威脅那麽多次,也沒看他害怕啊。

好在就在這個時候侍女捧着玉冠魚貫而入,一時間她也沒心思在想其他。

宇文清坐在椅子上,任婢女為她束發。

不過一會,當她走出來的時候,她就是鎮國公,不是那個二十出頭的少年,而是大宴的鎮國公。

宇文清大步向外走去,侍從連忙跟上。

不遠處端昭夫人站在樹下。

宇文清的腳步停了下來,走上前行禮道。

“祖母。”

端昭夫人打量了下宇文清,滿意的點了點頭。

伸出手給她撣了撣身上的灰,雖然她身上并無任何灰塵。

“去吧。”

“是。”

沒有多餘的話,宇文清再次簡單的行了個晚輩禮後便徑自往前離開。

這其實一直是她們祖孫的相處方式,沒有多餘的溫情,亦沒有多餘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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