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
第 34 章
晏殊想到這段宮廷秘事,心中也不由嘆息了一番,其實他是不太能明白皇爺爺的做法。
男人,一個前半生看盡了風雲變化,醉卧美人膝的人怎麽能陷于這種兒女私情呢,就算是他這種浪蕩子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做到這個地步,這實在是不可理喻。
說到這裏衆人都有點唏噓。
“這兩個孩子都不錯,一靜一動,相得益彰啊。”
文遠大師看着晏殊和宇文清笑着說道,臉上盡是欣賞之色,直到他們二人的身份後,他以一種長輩看晚輩的眼光真是越看越滿意。
“可惜了了無師弟已經閉關不見衆人,不然可以讓他為你們解解簽。”
“了無大師,就是那個傳說中可以一簽看盡前生今世的那個了無大師嗎?”
晏殊激動的說道。
少年人嘛,本來就對這些玄幻之類的比較感興趣,小的時候他也聽過了無大師的故事,據說當年就是他一卦破了那個漁家女的身份,從而讓皇爺爺破除迷障,還有很多的傳說,這如何不讓他激動。
“是啊,只可惜他已多年不曾出關了。”
“啊。”晏殊也有點失落。
宇文清這個時候眼神閃過異樣,想到之前遇到的那個大師,還有他算得卦,心中隐隐有種不安,但是卻也無解。
忽然覺得真是晚生了幾十年啊,不然就能見到皇爺爺那一輩的神奇人物了。”
晏殊頗有感慨的說道。
“哈哈哈,那你可不是晚生了幾十年,是晚生了幾百年,不然你就能見到國師宇文昕額風采了,那才是真正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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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阿清的老祖宗嗎。”
宇文清聽到此話看了晏殊一眼。
“對啊,那可是大宴第一個國師,也是唯一一個國師,沒有人知道他從何而來,他出現的時候就是百年來唯一的一個六元狀元,谪仙之姿,聽說每走一步都仿佛步步蓮花般優美。”
“這不是形容女人嘛。”
“女人,不不不,那可是不分性別的豔壓衆人啊,他一出現就被封為國師,聽說當年還是六朝之亂,除了大宴和大夏,還有北橫、東林和西川和南澤,六朝混亂之時尚敏長公主以女子之身守衛大宴,而宇文昕出現在戰場,僅憑他的谪仙容姿便讓六朝士兵皆放下兵器,甚至聽說啊東林和西川的皇帝還犯了相思病呢。”
言祖父高興的說着這些八卦,但是宇文清卻有點尴尬。
晏殊看了眼宇文清想了想說道。
“宇文家的人本來就很仙人之姿啊。”
宇文清聽到這話有點不自在。
“不過啊,還是不能和宇文昕比,畢竟呢,宇文昕被尚敏長公主拉下了神壇,他們的後代啊沾染上了凡人的氣息,仙人之感也在退化了。”
言祖父擺了擺手說道。
“不過宇文家自宇文昕之後,比較靠近谪仙的也就我那個女婿宇文伽和阿清了。”
文遠大師聽着言祖父的話頗為無奈的笑了下。
宇文家出美男,世人皆知,不過也很可惜就是一直沒有女孩子出生,但是也幸虧沒有女子出生,不然這天下恐怕就真的大亂了,擁有宇文昕的血脈,那容顏必不會差,那樣的人物如今的宇文家誰能護得住呢。
言祖父說着這些,說實話他是很欽佩宇文昕的,可以說每一個讀書人心中那一個不可翻過的山就是宇文昕,那六朝之亂的驚心動魄,翻手之間的風起雲湧,戰場上的生死相護光聽聽就足以讓人生死不悔,不過啊,言祖父想了想他這一生,也算無愧于心了。
言祖父看了眼宇文清,眼中深處有着一抹淡淡的慶幸,如果說最像宇文昕的只有宇文清了,即使當年足夠驚豔的宇文伽也只是姣姣君子月中仙罷了,可是宇文清卻是...只是還好她從小便性子淡再加上從小便肩負赤水軍,從而深深壓制住了那股氣息。
宇文清只能是宇文清,宇文家只能是世代男兒身。
言祖父眼中出現一抹堅定,看着晏殊時刻小眼神注視在宇文清身上,也只能說聲嘆息。
還好...
晏殊和宇文清離開房間,二人并肩走在外面。
晏殊百無聊賴的看着宇文清 。
“阿清,你是不是還在想那些刺客啊。”
“我只是覺得這裏面應該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晏殊沉思了下,說道。
“恐怕與當年的梁平之亂有關。”
宇文清停下腳步看着晏殊,細看之下宇文清的眼神中有着淡淡的疑惑還有擔心。
“這個事情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小時候曾經進過密卷宗看到過這些,不過我就看了個開頭就被發現了然後就被抓回去了。”
說到這晏殊也有點難為情。
密卷宗是大宴皇宮內最為森嚴的地方之一,裏面記載着大宴的一些秘事,除了當今天子和儲君,其餘人是不能進去的,當年他利用自己是個孩子混進了密卷宗,他還記得進去的那一刻感覺到的陰森,不過孩子總是膽子大,不過他才剛進去就被發現了,要不是他機靈随身帶着父皇的令牌,可能就會當場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過他還是看到了梁平之亂四個字,不過很可惜也就看到了大概,當年漢王作亂,言清河帶兵鎮壓,地點就在梁平,同時還有個鎮子染上了瘟疫,其他的更深刻的記載他還沒來得及打開第二頁。
密卷宗所有的記載在最前面都是像歷史一樣簡單記載,初見你會以為那就是記事,看完後你可能就會放下,但是打開下一頁裏面就會是秘事,梁平之亂稍稍打聽都能知道,這樣的事情可以說尋常活了多年的百姓可能都有聽過,但是能上了密卷宗,就代表這些事情不能為外人知道,那麽這裏面一定還有隐情,甚至非常嚴重。
晏殊隐去了密卷宗的事情,就說了下大概。
宇文清聽到這裏繼續往前走去。
“你是懷疑那些刺客和梁平之亂有關,當年梁平是漢王的據地,難道是漢王餘部,可是漢王的人當年不是全部都死了嗎?”
宇文清不解的說道。
畢竟就如言祖父了解宇文清,宇文清也同樣了解言祖父,雖然言祖父老了整個人開始平和起來,但是他知道言祖父從不是一個會放虎歸山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從不會給敵人任何反撲的機會的,如果當年是別人來鎮壓漢王,那麽他還能相信是漢王餘部,但是如果是外公,那麽漢王的人就不可能留下一人,況且當年先帝留下的也是殺無赦之令,根本沒有留下任何餘地,那麽外祖父就不可能有任何手軟的機會。
晏殊也是搖了搖頭。
“當年的事情說實話記錄的太少,仿佛言語之間便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當中的經過卻沒有詳細記錄,而當事人也不願多說。”
當然還是留下了詳細記錄的,這話晏殊就在心中補充了下。
“而且外祖父明顯不想讓我們多管這些事情。”
晏殊看了眼宇文清說道。
“我就是有點擔心。”
“別擔心了,你要相信外祖父,那可是當年傳說中的人物啊,怎麽可能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呢。”
晏殊胸有成竹的說道。
宇文清聽着他的話,心中的擔心也消了點,有外公在又能有什麽事情呢。
“你很崇拜他們啊。”
“那是當然啊,他們可是一代神奇啊,我們小時候不就是聽他們讀故事長大的嗎,阿清你還記得小時候嗎,我們在書房裏還說以後也要像他們一樣青史留名呢,等我們的後代聽到我們的名字的時候也會發出一句感慨:哇,那可是一代傳奇啊。
你先從書院畢業吧。”
宇文清搖了搖頭留下一句話直接大步向前走。
“哎,阿清,我跟你說,我這次肯定過。”
晏殊在後面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知道你能過,只看你想不想過罷了。
宇文清走在前方心裏默默的說道。
看着前院還是很熱鬧的人群。
晏殊靠在姻緣石上有點感慨,姻緣石的正面和反面則是吸附着各式各樣的長牌子,一對一對的。
“原本是想帶外祖父和外祖母好好玩玩的,結果外祖父直接留在他老朋友那裏了,外祖母則是留在後院了。”
宇文清看着晏殊無聊的樣子,走了兩步說道。
“這個地方他們二老經常來,該看的都看了,不需要那麽複雜,相反我更希望他們可以随心的做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因為我去做不喜歡的事情。”
宇文清看了眼前方的荷花池,還是滿滿的人,好像還有人在賦詩一首,不過更多的是年輕男女們在那邊賞花。宇文清看着前方高大的樹上挂着層層的牌子,上面寫着各式各樣的心願。
晏殊靠在姻緣石上,随手一摸,忽然摸到了什麽,轉身一看就看到手上拿着姻緣牌的一半,而石頭上另一半還穩穩的吸附着另一半。
晏殊有點尴尬,想到外祖母的介紹,他是不是拆了一樁姻緣啊。只是臉上帶笑,怎麽看也不是做錯事的表情,反而頗有興趣的研究者這個姻緣牌。
只見晏殊将牌子翻過來,背面寫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簡簡單單的話,晏殊磨搓着這些話,眼神不經意注意到旁邊站着的宇文清。
見她的眼神往他這個方向過來,立馬将手中的牌子往姻緣石上一貼,果然馬上又在一起成雙成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