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第 33 章
忽然外面傳來聲響.
“是長風的聲音。”
說完宇文清立馬起身,一個健步離開房間,晏殊見此連忙跟上。
長風本來是吃完齋飯想去找宇文清他們,結果一時間在想事情便忘記了時間,就越走越偏了,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黑衣人。
長風慌不擇路的跑着,眼中有着明顯的慌亂,但是也知道不能将這些人帶到前邊去。
只是體力不濟,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看着刺過來的劍,長風覺得這次真要命喪于此。
铿,劍偏過長風的臉被打倒在地,随之而來的還有一顆掉在地上的石頭。
黑衣人被這一動作愣了下,回頭看了看,說道。
“殺。”
只見一個黑衣人繼續刺向長風。
卻被一把劍擋住,赫然一看是宇文清,宇文清一把拉起長風,躲過對方的攻擊。劍花一挽,殺氣瞬間展現,黑衣人被逼退十幾步,宇文清一個躍起踢飛領頭人的劍,一把将長風退出戰局。
啊,長風被宇文清一掌推開,但是他沒有控制的能力,只能在半空中亂飛,眼看要摔成肉泥的時候,只見一只修長的手接住了他,不過馬上又放開了。
碰,長風摔倒在地上。
“晏公子,你怎麽這樣啊,都接住了,還松手。”
“誰讓你弄得這麽髒兮兮的,簡直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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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一邊看着前方的戰況,一邊說道,眼神都不分一個給他。
長風看了看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想也知道剛剛他摔倒在地上有多髒。
不過想到晏公子剛剛好歹接住了他也心存感激。
“晏公子,你怎麽不去幫公子啊?”
晏殊偏頭看了長風一眼,眼中帶着驕傲的說道。
“這點人還用不上我。”
晏殊靠在樹上說道。
果然不到一會,那些黑衣人紛紛倒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晏殊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上前。
長風連忙跟上。
“你們這些人真是好死不死好巧不巧趕在這個時候來,這不撞到了我們吧。”
晏殊看着他們如往常一樣的風格說道,不過很快眼神犀利起來。
“說,你們是誰,為何來這裏,準備做什麽,受何人指使?”
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忽然嘴角流血紛紛倒在地上。宇文清連忙上前查看,捏住他們的嘴巴,只見嘴裏全是血。
“他們服毒自殺了。”
宇文清說道。
“長風,你這最近是得罪了什麽人啊,他們要來追殺你?”
“沒有啊,我以前是乞兒,哪有能力得罪這些人,後來來了梁平也就種種瓜,難道是搶了誰的生意嘛。”
長風不确定的說道,畢竟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晏殊翻了翻白眼。
很想說,這些人可不是那些生意人能請得起的 ,況且就他那種的半畝田地還真沒什麽人看得上,還動用這麽大手筆。
晏殊随意上前的踢了踢,只見零頭的黑衣人胸前調出一個藥瓶,晏殊立馬跳的三步遠。
“阿清,這是什麽啊?”
宇文清上前正準備拿時,立馬被晏殊阻止。
“阿清,這個還不知是何東西,你怎麽能拿呢?”
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手帕,右手捏着帕子握住藥瓶遞給宇文清。
宇文清聞了聞,一時間分辨不住來。
“我們去找外公。”
“阿清是想去找文遠大師。”
“恩。”
長風聽着他們的對話有點摸不着頭腦,這一會老師一會文遠大師,到底找誰啊。
文遠大師和言祖父此時正坐在院子裏喝茶,二人各自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着,言祖父看着面前的人泡茶額優雅姿勢。
“哎,這和尚還真是講究。”
腳步聲傳來,打破了院子裏寂靜的氛圍。
言祖父睜開眼睛,就看到宇文清三人匆匆而來。
“外公,文遠大師。”
“外祖父,文遠大師。”
“老師,文遠大師。”
三人各自拱手說道。
言祖父坐直身子,說道。
“你們怎麽來了,正好這老家夥在泡茶,你們也來喝一杯,這家夥的手藝可是一絕。”
文遠并不計較言祖父的話,只是溫和的看了看三人點了點頭。
晏殊拽了拽宇文清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了下。
宇文清心領神會跟着晏殊坐在一邊,長風見此只能孤零零的坐在另一邊。
文遠大師給衆人各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即使不懂茶的長風也能感受到茶香的清新,此時他很想舒服的嘆一口氣,但是看着另外四人那優雅的姿勢,有點不好意思。
晏殊聞了聞茶香,清香六鼻,更重要的香味略過,只讓人感受到如沐清風之感。
“好茶,茶妙但是水更妙。”
“哦,小施主不妨說說。”
晏殊品嘗了口茶,滿足的吸了口氣說道。
“初聞仿佛沐浴在綿綿細雨中,細聞卻又能感受到一室馨香,但是當你品嘗之時,你不僅能感受到那入口的茶香同時還能感受到那茶水中流動着的甘甜以及混合而成的青澀與甘甜,這二者之間相輔相成,而且想讓它能夠彼此之間保留着最初的味道,這其中茶葉的制作,水源的收集以及泡茶的工藝步驟每一步都不能出錯,甚至每一步都有着萬分的講究。”
“小施主看來也是此中高手。”
家中有人好這口,故而有所研究,在下這是班門弄斧了。”
“不不不,施主說的很有道理,這裏面的每一步都是貧僧研究了很久很久方能最終跑出這樣的茶,每一步都不能錯,錯了任何一步都會導致茶的味道變化,至于是好還是差,貧僧也不知道,就如同人一樣,每走一步其實所造城的後果都無法預料,能做的也只是走好每一步罷了。”
宇文清聽着二人的對話若有所思。
“大師,我們三人剛剛從後山而來,遇到一群刺客,他們不知何故在追殺長風,這是我們找到的瓶子,是在刺客身上找到的,但是宇文清愚鈍,并未查出是什麽。”
宇文清恭敬的将藥瓶遞給文遠大師。
文遠大師就着帕子結果,不過接過來的時候,打開瓶塞。
“大師,你......”
“無礙。”
文遠将藥瓶放在鼻尖聞了聞,瞬間臉色劇變。
言祖父看着他的模樣,直接上手拿過,放到鼻尖聞了聞,臉色也是一變,不過忽而頹然的靠在椅子上。
院子裏的氛圍變得異常沉重。
宇文清看着二人也不知該說什麽。
晏殊則是一只手端着茶杯,細細的聞着茶香。
長風則是安靜的牛飲。
半晌言祖父才說道。
“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
“外公。”
“阿清,聽話。”
文遠大師聽到這話也反映過來說道。
“這位公子應該是遭了無妄之災,對了那些刺客呢?”
“他們服毒自殺了。”
晏殊擡起頭說道。
文遠大師忽然精氣神像被抽走了一樣,然後搶打精神說道。
“一啄一飲罷了。”
言祖父忽然坐直端起茶杯說道。
“文遠,我無愧于心。”說完将茶一飲而盡。
二人之間的話語和動作都能讓宇文清和晏殊明白這其中一定有什麽故事,而且還是一段往事,但是看着此情此景也知道他們恐怕不會說什麽。
“這是你的外孫吧。”
文遠大師看着宇文清對着言祖父說道。
“是啊,怎麽樣。”
文遠大師看着眉清目秀的宇文清,眉宇間散發着一股浩然正氣,冰雪消融的臉不愧是宇文昕的後人,但是不可否認此刻他坐在這裏就給人一種莫名安心的感覺。
“還好不像你。”
“你...哈哈。”
晏殊聽着要笑起來。
“這位是...”
“他是任航的外孫。”
晏殊沒想到言祖父就這樣說了出來他的身份,不過也沒錯。
晏殊拱手道。
“在下晏殊。”
文遠大師看着晏殊,眼中閃過一抹懷念,看着二人道。
“好,都很好。”
“大師是認識我外公嗎?”
晏殊看着他的神色問道,他有記憶的時候任航已經去世了,這也是他的遺憾,畢竟當年南清河,北任航,中鎮國,可是名震一時的佳話呢,只是可惜了,等他長大的時候早已面目全非。清河已退,任航已逝,而鎮國卻只剩孤兒寡母。
“北任航,貧僧怎麽會沒聽過呢,當年可是在雲和之會上以一人之力護住天子全身而退,直到鎮國公來臨,只是可惜未能相識這樣的人物。”
文遠大師感慨說道。
“你還說,當年我想介紹你們認識,結果你困守在這,而任航卻是常駐京城,我這邊一直撮合卻一直未能如願。”
說到這言祖父也是一陣感嘆。
當年的佳話如今卻只剩下了他,怎麽能不讓人唏噓呢。
“任航已逝,相比你也是很孤獨吧。”
文遠大師說道。
言祖父笑了笑。
“他啊,只是去了另一個地方罷了,去找他的伯樂了。”
是啊,南清河北任航的存在其實就是因為賢君的存在,先皇就是他們二人的伯樂,伯樂已逝,千裏馬自然也想相随,哎,說到底是他掉隊了。
遙想當年,鎮國公以赤水軍護衛大宴,而他和任航則是運用知識施展一身抱負,多少個日夜,他們君臣擔任就在那乾安殿中抵足而眠。
晏殊此刻忽然有點羨慕皇爺爺了,皇爺爺一生為了大宴勵精圖治,無論是文還是武都從不忽視,重臣納賢,讓大夏不敢觊觎,只是可惜晚年遇到了他此生的劫。
劫數易變,情劫難渡。
那是個讓後宮變色的女人,她并不是天香國色,甚至只能用普通來形容,也沒有深厚的家室,甚至只是一個平凡的漁家女,可是卻能讓英明的帝王為了她負盡了天下,這值得嗎,那個女子寵冠後宮,卻又開始攪亂朝政,最後卻又在最後關頭飲酒自殺,她到底又在圖什麽呢,只是可惜了皇爺爺,病床前聽聞此噩耗,不久也便離世。